熙山远 作品

83. 日常铺垫女主动机形成同盟……

一场闹剧在贺卿生摆摊说书能月入三万灵石的胡编乱造中,以取得众人唏嘘感动的结局圆满落幕。


五个问心宗弟子猫成一团,叽里咕噜商议一阵,派出淳于千秋作为代表,如同宣誓般表达了对贺卿生与应去劫可歌可泣爱情故事的同情与理解。


贺卿生摆摆手,示意传奇无需多言,交代她们再练习些功法,就准备开溜。


谁料淳于千秋别扭地低着头,精准地挡在她面前,她往哪边淳于千秋便往哪边堵。


贺卿生没明白她要干什么,望了圈周围游岱夏尔安等人的反应,只见他们一个看天一个看地,剩下元青元白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似乎提前被勒令了什么不平等条约。


“淳于姑娘有话要说?”


对方扭捏点头,脚尖不住地摩擦地面:“鹤、鹤青姑娘,我……对不起,我先前对你的态度不好,行为不妥,在这里向你道歉。”


女孩乌黑的发顶上两个双螺发髻像极了一对小猫耳朵,此刻随着她身体的动作而晃动,触及到了贺卿生心里最柔软的一角。


贺卿生抬手想去捏一下那发髻,真触及的那瞬间又住了手,还是别弄乱了吧,她想。


淳于千秋察觉到她的动作,倏地抬头瞪着双杏眼疑惑地看着她,“鹤青姐姐你是要摸吗?”


淳于千秋不解,但异常乖巧地将头凑了过来。


手指上传来发丝柔软的触感,贺卿生哑然失笑:“只是觉得你发髻梳的很好看,很可爱,很衬你。”


淳于千秋本来以为来道歉必然是免不了一阵阴阳怪气,在心里建设出一层深厚的防御罩,却没想到根本用不上,贺卿生居然在夸她。


她夸我了欸,还是夸我可爱欸,淳于千秋愣愣地抬着头盯着贺卿生,晕晕乎乎地、不住地扬起了嘴角。


贺卿生挑了个猫耳朵中间位置,摸了摸淳于千秋的脑袋:“你没错,不必向我道歉,在十二垣对别人多留些心眼不是什么错处。”


“知道了。”淳于千秋红着脸,声音还有些飘飘然,“鹤青姐姐要是喜欢这个发髻的话,我也给你梳一个?你放心,我手艺可是我阿姐亲自教的,她可是我们瀛仙垣最手巧的姑娘。”


贺卿生一愣,触电般缩回了手,“不必了。”


“相信我,我绝对编的比你这麻花辫好。”


贺卿生笑道:“我知道。”


也知道你阿姐,是瀛仙原最手巧的姑娘。


应去劫栽好药草,收拾完灵境,一直关注着这边,注意到贺卿生的不自然,接过话茬糊弄过去,带着人先出了灵境。


等人走了后,淳于千秋才回过神来,她忘了要把严行一的事告诉给应师弟和鹤青姑娘了。


方才同严行一切磋比较的时候,明明注意着旁边的隔界,却莫名其妙就换了位置。


她怀疑了是否是自己过于依赖直觉,但贺卿生的话让她再次坚定了内心的判断。


淳于氏家以占卜辨识立本,连族人的象征都用的是净心珠,她身为淳于家嫡系,多心一点并没有什么不对。


——


审问余复和收拾灵境耽误了一会,等贺卿生和应去劫出灵境,约莫已是寅时。


满天星子依旧璀璨,夏夜的微风卷来一阵清香,清清爽爽地吹散了些燥热暑气。


贺卿生从回忆中抽身时,应去劫已经拉着她站上了长剑。


不留痕兴奋地冲天而上。


在云端,亦或是更高,长剑扩大,两人促膝而坐。


浮云触手可及,星辰近若咫尺。她抬起手欲揽九天月,思绪却随着动作的落空骤然发散开来。


贺卿生身子一歪,枕在了应去劫腿上。


这是一个无比放松的动作,在她的视角中,星河为背景,映照着应去劫如玉的眉眼,他的身形被这片广袤的天地放大,万籁俱寂,似乎天地间仅剩他们彼此。


那些腌臜、恶心、歹毒的阴谋被远远抛诸脑后,此刻心静。


应去劫别好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没有说话。


极宁静安和的氛围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贺卿生才幽幽叹出一口浊气。


应去劫像是预判到了她要说什么似的,低头覆上了她的唇,这个吻不深入,不剧烈,玩闹般断断续续地阻断了她所有的未尽之言。


直到暧昧旖旎的氛围被一种更为轻快的气氛取代,贺卿生率先,应去劫紧随其后,笑作了一团。


“不许说我不想听的。”应去劫先发制人捏住了她的嘴。


贺卿生不甘示弱捉住了他的手:“你又知道了?”


“嗯哼。”他表情带着些控诉,似乎只要贺卿生再透露出一点要单独行动的话就要开始表演了。


贺卿生的笑从胸腔里点点溢出,在这天地静默间如平湖泛起涟漪。她顺势扣住应去劫的手,珍而重之:“没有说要不带着你。”


应去劫的眉梢动了动,神色露出了些许狐疑,贺卿生摩挲着他的虎口指尖,仔细敷过药膏的手依旧因为高强度的练剑修习留下了层薄薄的茧。


它会在肌肤相接时带来炙热的温度和奇异的触感,从而引起强烈战栗,让她如此明晰的通过他感受到这个世界。


鬼使神差的,贺卿生学着应去劫先前的动作,将他的手牵至唇边,而后,咬了一口。


“难过吗?”这些年。


应去劫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落在那掩于绯色的纯白之间,眸色幽深,“难过,又不难过。”


那些幡然醒悟的日子像是笼罩了层潮湿的细雨薄雾,泡得他骨头缝隙里渗出细细密密的疼。


采药、坐诊、读书……他尝试过很多事情去减缓愈演愈烈的思念,结果到头来最管用的是:去采集一切能补魂的药草,去翻阅所有他能接触到的古籍医书,去演练一遍又一遍剑招,直到重逢他能与她并肩。


时间在他指缝中溜走,只留下绝望和希望反复拉扯出钝痛,日子就这样难过又不难过的过去了。


他记不清了,或许是重逢时的日光太刺眼,或许是东川林秘境的草木绿得太过浓郁,但这些都不重要。


渡缘花落,他回首,自此溺于名为失而复得的深海。


那一瞬间的欣喜不断扩大,不断膨胀,不断开疆拓土,他神魂震荡,听到自己雀跃而又隐秘压抑的心声——终于重逢,你不会再离开我。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应去劫闭眼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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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翻腾的病态占有欲,他哑着嗓子,哄着将贺卿生扶了起来,巧妙挡住了身体的异样。


对方单纯的眉眼盈着狡黠的笑意,只当他是不安感作祟,又亲昵地凑近些许。


应去劫长吸了口气,不动声色地准备抬手点穴。


谁料一只柔软冰冷的手捕捉了他的小动作。


贺卿生歪着头笑道:“我的小应医师,真当我五百年白活的了?”


“我知道……”她搂住他的腰侧,应去劫呼吸一滞。


贺卿生定定地看向他:“你的不安与惶恐,担忧与惧怕,我都知道,现在,我回来了,并为此许下承诺,你会在我身边。”


——你在我身边,可以不必如此小心谨慎,可以向我提要求。


这是一个很独特的许诺,应去劫却几乎不用反应就完全理会了贺卿生言语中誓言的重量。


他像是一只经历过抛弃后又重新被抚慰顺毛的猫,所有的不妥帖不平坦随着贺卿生的这句话,在思绪里炸成了烟花,留下喜悦而欢快的硝烟。


他轻轻抵上了贺卿生的额头,声音很轻,“不急。”


贺卿生挑眉笑开,捏了捏他通红的耳尖。


“你别说话……”


“好好好,果然是追到了就不珍惜了,连话都不让我说了,哎,这可真是‘到手的鸭子连毛都不想拔一根’。”


“这里,太草率了。”


“逗你的,应医师,别把自己憋岔了气啊。”


第一缕金色的阳光照耀云层,贺卿生眼中倒映出灿烂霞光,她和应去劫执手,沿着山间小路,田梗溪道,沾了一身露水,嗅了满腔芬芳,看到了院门口放着一长串带着水气的树枝,缀着颗颗饱满果实。


对面山坡上的人远远瞧着他俩回来,顾及着时辰还早,比划着说,这是隔壁大娘清早摘的,给他俩送点尝尝。


贺卿生同样比划着道了谢,推开了那扇抹了新的小木门。


她没有偏头,目光前视,像是在看屋檐下的小草,又像是在看虚空中的过去,亦或是更远的将来。


她说:“这个世界糟糕透了,隐藏其下的阴谋、龃龉、丑恶不计其数:各大宗门弱肉强食,因为一个所谓的换命推测就开始暗流涌动;隐藏在宗门背后的氏族占据着大多数的资源,视普通百姓如草芥,干着灭门屠族剥削的行当;散修除了修苍生道这样还要点良心的,都完全不在乎他们肆意的行径会带来怎样毁灭性的后果。”


应去劫注视着她的侧脸,抿直的唇线透出一股冷静且执着的意味。


“但我见山水灵秀,见草木枯荣,见人世烟火。”


她顿了下,目光从饱满光泽的野果转移到了应去劫脸上,同他视线相接时,骤然染上了笑意。


“见一人,仍不免心生欢喜。”


她眼中光彩熠熠,应去劫的心跳震若擂鼓,刺激着他心底深处最躁动的神经末梢活。


偏生此刻,贺卿生对他伸出手:“应医师,前路多艰,诚邀你同我这‘魔头’一起,瞧瞧这十二垣还能生出什么波澜。”


她尾音上扬:“顺便一起干些惊天动地的‘坏事’。”


“好啊。”应去劫搭上了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