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落XXII：反攻
“凯文？你怎么来了？”
阿波尼亚看着眼前的来客，稍稍有些惊讶，凯文很少会独自来到至深之处。
“阿波尼亚，我来寻求戒律。”
凯文的话更让阿波尼亚感到惊讶了。
“当初梅以身尝试戒律的时候你还是那样的态度，现在为何又……”
“为了寻求击败敌人的力量。”
凯文回答了阿波尼亚的疑惑。
“第八次大崩坏已经降临，而第八律者……能力与精神有关。”
尽管他的力量强大无比，自认不会输给任何一位律者，但唯有精神方面，却极为薄弱。
多次击杀律者造成的心理创伤毫无疑问是个大空洞，一旦踏入律者掌控的区域，恐怕会被轻而易举地控制。
到那时候，救世之剑将会指向人类。
“原来如此，现在外边居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动乱。”
阿波尼亚最近一直在加固千劫的戒律，这是让千劫出去前绝不能疏忽的事情。
至深之处所处的小岛又极为偏僻，这才导致她没能察觉大崩坏的降临。
“阿波尼亚，我需要你的帮助，就像是你对千劫做的一样，对我施加戒律。”
“我要让自己的精神成为「至深之处」，免疫掉律者的精神攻击。”
阿波尼亚听了凯文的请求，闭上双眼，叹了口气。
“我可以帮你，凯文，但承担如此强度的戒律……不可避免的会产生一些副作用。”
“我不在乎。”
他的语气和他的体温一样冰冷，为了战胜崩坏，他愿意付出除了梅以外的一切代价。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么，跟我来吧，这个过程会相当漫长与痛苦，做好准备。”
…………
“镜言！”
听到伊弥斯的呼唤，镜言立刻前来支援，无数只巨爪将对面的触手按回了巨大的空洞之中。
然后伊弥斯右手掐成狐狸脑袋，中间对准触手，一只狐狸脑袋便将触手咬下，吞噬掉。
随后二人立即把那巨大的空洞给补上了。
“漏洞暂时填上了。”
此刻，伊弥斯与镜言正身处精神空间，他们构造了一道防火墙，以暂且限制了律者的影响范围。
镜言在律者的假身自爆后就脱离了控制，出于赎罪，她又和伊弥斯一起投入了对律者的正面作战。
“还能坚持多久？”
镜言气喘吁吁，她今天力量可是超负荷使用了。
“很快了，希望在那之前，梅能找出律者本体所在。”
二人闲聊不过两句，天边就又出现了空洞，这次出现的又是哥斯拉了。
“这律者想象力也是够丰富的，到底要打到什么时候啊。”
“别抱怨了镜言，一起上。”
…………
“把这些药分发下去给每一个人，然后让融合战士和大部队都出动。”
梅火急火燎地回到了作战指挥中心，通过研究第八律者伴生崩坏兽摩瑜利，耗费了十三个小时，终于是研制出了能抵抗精神攻击的药物。
士气低迷的人们，瞬间有了主心骨，梅重新坐回了总指挥之位。
“准备反攻。”
所有人都服下了药物，心里憋着一肚子火的战士们更是迫不及待地出征了。
而与此同时，第五科学部，这里在承担着一项重要的工作。
“第一次观测准备开始。”
“三，二，一。”
苏推动拉杆，观测枢启动，1号观测者进入到了律者的梦境之中。
“博士，你说我们真的能成功吗？”
“拥有潜入梦境能力的人寥寥无几，镜言和伊弥斯需要在前线尽可能阻碍律者的行动，阿波尼亚也联系不上，观测枢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司帕西喝了一口酒，看着躺在观测枢的那位观测者。
观测枢，能协助人类进入精神层面，本是用以研究人类的精神，现在却用作了兵器。
这个计划风险很大，直接潜入律者的梦境，毫无疑问也要承担模因的污染，在模因完全生效之前，必须再次启动观测枢将观测者的意识拉回来。
而搜集了整个逐火之蛾总基地，也只找出了二十六位适合的人。
“好了，集中注意力，要是启动观测枢慢了一步，观测者会被模因污染的。”
“是。”
闻言，苏集中了注意力，盯着眼前的屏幕，那上面实时显示着观测者的各项生命体征，一旦出现不对劲，必须立刻拉回来。
很快，过去了三十分钟，1号观测者的大脑出现了异常波动，苏立即启动了观测枢。
“啊！”
1号观测者醒了猛地坐了起来，抱着头，瞳孔放大，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有轻微污染痕迹，你找到律者的所在地了吗？”
司帕西站在他面前，以尽可能温和的语气问道，那人只是惊恐地摇了摇头，没有说一句话。
“带他去休息吧，2号观察者准备。”
司帕西也没准备一次就能成功的，要是真找到了位置，他还得怀疑一下是不是律者给的假情报。
2号观测者准备完毕，进入了观测枢，很快，第二次观测开始。
但是五分钟后，观测结束，依旧没能找到律者的位置。
3号，4号，5号……
一直到25号，都没能观测到律者的位置。
“司帕西博士，稍微延长一些观测时间吧，我们只剩最后一次机会了。”
26号观测者大胆地建议道，这意味着他将面临极大的风险被模因污染。
司帕西看着他，最后什么也没说，默许了他的提议。
“第二十六次观测准备。”
“三，二，一……”
26号能被留在最后，正是因为他是天赋最好的那个，精神极强。
他的脑部活跃逐渐加强，这是深入律者梦境的表现。
二十七分钟后，他已经抵达了其他人未曾到达的深度。
但直到三十二分钟，他也未能更近一步，也并未发出请求返回的信号。
“博士……”
苏有些难以抉择，正常来说观测时间应该已经结束。
“……让他继续吧。”
司帕西叹了口气。
到第四十分钟时，观测者的脑部活跃突然骤降，尽管苏立刻启动了观测枢，但依旧无济于事，26号观测者没能醒来。
实验室内一片沉默，直到苏打破了死寂。
“……博士，让我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