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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栗子说的。”

应戾这一年夜里就没痛快过, 每次到了一半准被小栗子打断, 今个好不容易把他撵走，压根不想提他：“反正没揍他。”

说完把乐哥儿压在身下，晚上饱餐一顿。

又过了几天，他们回了清水村, 小栗子看爹要去山上, 他跟在爹身上，不说话，只跟着。

阮乐被俩人的相处逗笑, 应戾瞥了小栗子一眼, 喊了声大饼，让他俩一块跟在他身后。

阮乐忙道：“应戾，你抱着小栗子。”

冬日落了雪，山路泥泞，小栗子一个人走怕是会摔倒。

应戾低头看小栗子瞪他, 挑了挑眉，给了他一脑瓜崩，再单手把他抱起。

小栗子还没哭就被紧紧抱住，他趴在爹宽厚的肩膀处，眨了眨眼，欢快的给小爹他们摆手。

等一大一小一狗走远，应清在阮乐身边忧心道：“我真怕小戾把小栗子丢在山上。”

阮乐笑着拉他进去：“小戾不会，他其实挺喜欢小栗子，只是没表现出来。”

这次小栗子想上山是他前几天一直在小栗子耳边念叨山上有多好玩。

他之所以让应戾和小栗子单独相处，不过是有天晚上小栗子快睡着时迷糊说道：“小爹，我知道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

就是因为小栗子小，所以他最能感知大人的情绪，阮乐不想让小栗子以后记恨应戾，所以还是让他俩单独相处试试。

至于他怎么知道应戾喜欢小栗子，是在平常的点点滴滴中，小栗子偶尔想要个什么玩具，应戾听到，基本上第二天就会放在桌子上。

父爱，总是沉默无声。

“不，我不喜欢你。”

应戾在听到小栗子问他喜不喜欢他时，回答的毫不犹豫。

小栗子撇嘴，他就知道，他就不该问！

可小爹还说了其他的，“爹，那你为什么给我买玩具？”

应戾疑惑：“我看你小爹发亮的眼神比你更想玩，不然我怎么可能买。”

这话给小栗子幼小的心灵产生了极大的伤害，山上了一半，他哭死哭活不让应戾抱，非要自己走。

“行。”应戾把他放下的干脆利落。

到了这儿乐哥儿又看不见，小栗子的重量比得上他浑身的行头，抱着挺累。

小栗子傻眼了，他看了看地上的泥，又看爹高大的背影，幸好，他身边还有大饼。

“饼，我只有你了。”小栗子一抹眼泪，不就上个山，他肯定比爹还要厉害。

两刻钟后，应戾看走了还没半里地已经累瘫的小栗子嫌弃看他。

应戾过去把他提溜起来，又找了根棍子把他鞋底的泥刮掉，这才抱起他继续往前走。

小栗子这回老实趴在他爹肩上不说话。

除了偶尔大饼的叫声，再没了其他。

直到他爹突然停下，把他放一边，大饼挨着他，他想他爹会不会趁机把他丢在这里时，他爹拿出了弓箭，对准远处的兔子，“嗖”的一声，兔子应声倒地。

大饼过去把兔子叼回来，小栗子看了看兔子，又看了看爹，眼眸微微发亮，爹爹有点帅！

接下来一个多时辰，他们仨走走停停，猎了不少东西，下山时爹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拎着六只兔子和三只山鸡。

小栗子趴在爹肩上咬手指头，他想让爹教他玩弓箭，但他也知道说了爹也不会教他。

爹又不喜欢他。

小栗子很气愤，他突然直起身问：“爹，小爹喜欢我，你为什么讨厌我？！”

应戾停下脚步，在这个角度，他能隐约看到家里的院子，他往旁边看了一圈，找了个干净大石头把小栗子放上去。

他又卸下东西找了几块石头，摆成一个手掌大的心形道：“这是我的心，你小爹已经占据了全部。”

而后从里面挑出一个还没指甲盖大的石头道：“这个是你。”

小栗子惊了：“我好小！”

应戾看了看，拧了拧眉：“错了。”

说着把这块石头用其他大石头砸成渣渣，他拿出其中一个几乎看不见的渣道：“这才是你。”

小栗子张大嘴巴，整个人又傻掉了。

应戾笑了笑，坐上石头揉了揉他的脑袋：“我并非讨厌你，我只是不喜欢你，无论亲人朋友，在我心里他们微不足道，我的心神这辈子只有你小爹一人。”

“你现在还小，不懂这些，等你长大后遇到一个同样喜欢你的人，你就会明白。”

小栗子不懂：“爹，我遇不到怎么办？”

应戾：“那是你运气差。”

小栗子一撇嘴就要哭。

应戾：“哭吧，你小爹又没在。”

小栗子哼一声把快掉下来的泪收回去，他小声道：“爹，你还是不喜欢我。”

应戾轻笑：“可你依旧是我和乐哥儿的孩子，你只要是，就和旁人不同。”

小栗子最后被爹一句“至少我不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