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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养那孩子。”
昏昏欲睡的阮乐猛地睁开清明的双眼,目光炯炯看向他,让他快说快说。
应戾坏心眼翻了个身,把乐哥儿放在他身上,又蹭了蹭,意思不言而喻。
阮乐被气笑,但他也是真的好奇,坐就坐,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坐。
可感觉依旧是第一次的感觉,阮乐前面还有劲儿,后来实在没了,他怒气冲冲掐腰看应戾,起身要离开又被拉回来。
这一次后阮乐累得打哈欠,他巴掌软绵绵拍在应戾脸上,问他:“赵家为什么养?”
应戾把人抱在怀里,一边揉腰一边道:“那孩子身体里流的是赵家的血脉。”
阮乐把应戾的头发绕在手指上转圈,闻言抬头:“可赵丰年不是不能生。”
应戾:“他的确不能生。”
阮乐:“……”
他沉默半天,小心翼翼问道,“那个妾不会怀的是赵丰年他爹的孩子吧?”
应戾点头。
阮乐这下彻底精神,那赵丰年他爹四十多岁,那小妾不过十几岁,他怎能做出这种事?!
老不要脸的汉子,呸!
不过因此他又想到一事,怎么就这么凑巧:“那妾当真是难产死的?”
应戾:“确实难产,不过这中间有赵丰年他娘的手笔,我估计赵家人也知道,但没阻止。”
阮乐在应戾怀里挪了挪,抱得更紧些。
应戾给他揉了揉太阳穴:“人的日子是自己选择,咱们不用在意。”
阮乐睁开眼:“确实。”
他抬头,搂住应戾的脖子双唇厮磨。
·
今年过年依旧是收拾家里、走年集、买年货,没事了趁着天好就搬个椅子去外边晒着太阳嗑瓜子唠嗑。
到了年三十,一家人在一块,吃了年夜饭,照例去看了娘,又回来放鞭炮。
小栗子胆子大,和雨姐一块放,就是他腿短跑得慢,不免被吓到。
阮乐和应戾在那里哈哈大笑,应清哭笑不得把小栗子塞到他俩怀里。
躲在床底下的大饼不懂这砰砰响的东西有什么好玩,它准备睡一觉再出去。
还没睡一会儿,爪子被人抓住,它睁眼看到小栗子的笑脸,它的狼脸充满了生无可恋。
阮乐和应戾对视,两个人眸中全是笑意。
一年过去,新的一年到来。
大家穿上新衣服彼此贺新年快乐,过了十五后,众人就去各自忙各自的事。
一月刚过完,阮乐发现小栗子的衣服小了些,二月三月小栗子说话越来越清晰,四月五月换了薄衣服,他跑得越来越快,身上没少碰印子,却不哭,特爱笑。
这让阮乐啧啧称奇,他对应戾道:“你小时候一定不爱哭。”
应戾看他:“我家乐哥儿小时候一定爱笑。”
阮乐摸了摸鼻子,不太自然地点头,他是爱笑,可更爱哭。
偶尔的回忆里,他在哭唧唧,娘在一旁哄。
七月一到,阮信过来说了阮文成八月去考乡试的事,地点在安州,到时他们一家人一块去。
他来是想让阮乐给他做个“考试必过”的小木牌,阮乐听后哭笑不得,不过还是用紫檀木做了个,阮信要给他银子,被他给“撵”了出去。
八月天热,雅姐儿的生辰也没在家过,他们的意思是先过去找地方住着,先适应适应那边的风水,好迎接九月的考试。
等他们走后,阮乐突然问应戾:“天这么热,最近客少,咱们为什么不去安州逛一圈?”
应戾搂住他的腰关铺子回家收拾衣服,和应清说了一声,赶着马车出了县。
应清和他怀里的小栗子面面相觑。
一个时辰后,应戾冷着脸回来,他揉了揉发红的耳朵,不情不愿让小栗子坐他身边,大饼依旧在下面跑。
他们第二天下午和阮信汇合,阮信紧张的心看到阮乐后一下子高兴了。
他们两家人踩着八月中旬到了安州。
他们先去了医堂,没想到规模竟比上一年大了些,和冯潇潇、徐兰竹他们见面后是好一顿的寒暄。
几个小的现在个头也蹿了不少,徐小梅不再扎她的冲天辫,不过性子依旧大大咧咧。
她们看到小栗子,纷纷瞪大眼,难以想象这是阮乐家的小哥儿。
九月一到,参加院试、乡试的学子们纷纷入场,阮信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
阮乐坐在他们暂时租赁的院子里打蒲扇,给他说起了其他八卦。
平日那么爱听的人现在魂不守舍,阮信叹口气:“乐哥儿,我知道乡试难,阮文成考不上也很有可能,但我还是紧张。”
阮* 乐没懂:“紧张什么?”
阮信:“他万一考上我岂不是举人夫郎!举人可是能去做官的!那我不就成了官夫郎!”
阮乐点头:“这样不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