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旅途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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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乐没想到这么严重:“那叔现在身体怎么样,来没来县里看大夫?”

元阿么苦笑道:“看了,大夫说是他现在年纪大,让他少干地里的重活。”

“乐哥儿,我这次来就是说,看管小栗子的活计我怕是做不成,你们可再去找找其他人。”

元阿么听到外面小栗子的笑声,眼角没忍住湿润,他没个孩子,这一年的快乐大部分都是小栗子给他的。

阮乐往旁边挪挪,凑在应戾耳边和他商量一事,应戾低声道:“当初我见过,是个稳妥人。”

阮乐放了心,告诉元阿么可以让他汉子也来这边做事,不做重活,只平日里洒扫院子、整理牲畜棚之类的活计,每月两钱。

元阿么起初也是两钱,后来他不仅能管小栗子,还能做饭、洗衣,阮乐把工钱涨到了五钱。

至于地里的活计,阮乐给他出了个主意,可以找到短工,每年收成时帮忙收,平日里他们一个月回去几次看看地、除除草即可。

这样他们夫夫俩也不用分开。

元阿么自是乐意,他忙说今日就回去给家里汉子说。

又过了几天,元阿么和他汉子过来,他汉子叫应仁,人看着憨厚,话也不多。

阮乐说让他先养病,等病好再做事就行。

应任又是一通的感谢,后面见到小栗子,他忙拿出包袱里的柿饼道:“自己晒得。”

阮乐接过,小栗子大眼睛亮闪闪道:“谢谢仁爷爷。”

应任背过身拉紧阿元的手,忍不住擦眼泪。

·

十一月转瞬即逝,十二月一到,日子怎么看怎么热闹,这天腊月初八他们喝着腊八粥,在铺子饭桌上商量在哪儿过年。

应清问道:“乐哥儿,我和雨姐儿在哪儿都行,你想去哪儿?”

阮乐嚼着豆子纠结:“老家也是家,县里也是家,看来家太多也不好。”

应戾把碗里乐哥儿爱吃的红豆单一挑出来放进他碗里:“不如今年回村里,明年再想明年的事,三婶儿前些日子来找你,一直念叨想你。”

阮乐弯了眉眼,要说谁最了解他,那必然是他家应戾:“好——”

他们商议好后,心里对过年的期待愈发强烈,阮乐和应戾在被窝里商量了等到腊月二十关铺子,早些回去在村里多玩儿几天。

到了十九这天下午,阮乐刚把一年的账对了一遍,门被人敲了敲,他抬头看到来人愣了下:“二娘。”

他和赵二娘一年半没见,彼此间有些陌生。

上一年阮乐回到清水村,没去打听赵二娘的事,后来铺子开业,和赵家酒馆距离又远,彼此间也没再联系。

如今再看赵二娘,除了眼角多了些皱纹,神色比上一年好太多,衣服料子和发间首饰都能彰显出赵二娘如今日子的快活。

“乐哥儿。”赵二娘上前几步,又向外喊道,“丰年,是这儿,把酒搬进来。”

外头的赵丰年应了声,抱着一大坛酒进来,他身后跟过来一个一岁多的小汉子。

他看到陌生人有些害怕,上前抱住赵二娘的腿,小声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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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二娘把他抱起, 笑着给阮乐道:“这是我家小汉子,现在一岁半,叫虎子。”

此刻铺子只有阮乐一人, 他眨了下眼,脑子忽得卡壳,一时间不知该问酒还是问这个孩子,他好一会儿道:“二娘, 这酒……”

“这酒是给你们过年喝的。”赵二娘截了他的话继续道, “这一年多家里事多,没来得及看你们,这不想着快过年,来给你们送些酒。”

赵丰年把酒搬好附和了赵二娘的话。

正好这时应戾回来, 看到赵丰年他们也很意外, 阮乐把酒的事说了,应戾点头把赵丰年叫去一旁说话。

赵二娘看阮乐疑惑看她怀里的虎子,她捂住虎子耳朵低声道:“是丰年之前那个妾生的,但生下他就难产没了, 我和丰年生不了, 这孩子来得及时。”

阮乐忍住了他想问的话,只问一句:“二娘,你现在幸福吗?”

赵二娘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银镯, 眼眸有一瞬的失神, 而后肯定道:“幸福。”

“那就好。”其他的事阮乐没再多问,只和赵二娘叙叙旧,说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等他们离开,应戾道:“把酒的银子给了他们。”

阮乐点头后不解道:“好奇怪,按照潇姐儿的说法, 赵丰年不能生,那孩子不是他的,以赵爹赵娘的性格竟留下这孩子,真的很怪。”

应戾默不作声记下这话。

三天后,在老家的床上,应戾刚和乐哥儿完成一次交流,他低头去亲乐哥儿的锁骨,却被乐哥儿推了推:“累。”

应戾带有茧子的手在乐哥儿身上轻磨,他道:“我查出来赵家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