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旅途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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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莲叶闭了闭眼,他知道纪聪说的极有道理,甚至整个天下就是此道理。

鱼奴惊恐反驳:“大人,贱妾不敢说谎,求大人做主!求大人做主!”

鱼奴不断磕头,除了如此他也不知该如何能保全他的命。

徐竹伴随着“砰砰”声中道:“大人,草民的哥哥还在梦里告诉草民,那墓碑上的字是他好友替他写的,好友可为他作证。”

常咏:“徐兰好友为何人?”

徐竹:“莲叶。”

莲叶猛地抬头看向徐竹,胸口上下起伏。

他本想让徐竹替他除了纪聪,没想到徐竹竟把他也牵扯其中。

他看到前方纪聪阴狠的视线,知道这事瞒不过去,墓碑上的字确实是他的字迹,这事一写便知。

莲叶此刻才明白,为何他要来,他才是徐竹这场官司中最大的人证。

莲叶用力呼一口气,转瞬选择了最有力的局面:“大人,四年前寻竹是被纪聪凌虐而死。”

“当时贱妾害怕,不敢上报,幸而贱妾有些银子,贱妾才能安置了寻竹。”莲叶不敢供出纪夫人。

正在此时,去唤灵寺的官兵回来,一同拉回来的还有一口棺材和墓碑。

仵作当场开棺,和徐竹骨头进行了对比,确定了死者的确是徐兰,并且棺材里侵入的血迹和骨头上的伤痕表明了当时躺在棺材中的徐兰的确是被实行了剔骨之刑。

常咏脸色难看,让人即可去搜查纪家。

不到半个时辰,官差呈上了从纪聪房间暗室里拿出的各种凌虐人的工具。

鱼奴只看一眼,便害怕的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嘴里还喊着求大人做主。

徐竹也看到,他似乎被这些东西灼地眼疼,让眼里的泪水瞬间滑落,他却没眨眼,死死盯住仵作挑出来的工具。

仵作拿出几件对比了徐兰骨头上的痕迹,又按照之前查看鱼奴身体的妇人和夫郎所说,拿出凌虐鱼奴的物件,分别呈上去。

常咏并没有当场宣判,而是把纪府人全部带来,让底下人逐一去审。

两日后,常咏宣判——

纪聪因虐杀徐兰,判斩立决。

鱼奴和莲叶身为人证有功,放了两人贱籍,改为良籍。

徐竹虽不是个人意愿,但这些年犯事过多,偷窃钱数过大,判坐监二十年,鞭笞二十。

至于纪家,纪家下人都说此事纪老爷和纪夫人不知,纪聪只是他们收养的义子。

纪老爷更是当场表示,此子道德败坏,不配作他家汉子,当即把纪聪从家族除名。

又有两个仆从主动承认是他们帮助纪聪做了这事,常咏一并宣判。

听完宣判后,众人皆鼓掌叫好,纷纷称常咏为青天大老爷,也有些为徐竹可惜,但这判决也足够好,禁不住又鼓鼓掌。

·

纪锦听完审判后红了眼,她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没了纪聪,她该高兴,可爹娘显然不是没有参与,她坐在马车上捂住眼低声抽噎。

有痛快有痛苦,还有几分说不明的惆怅。

阮乐和应戾说要去转转,就不和他们一块回去,他俩等马车一走,先去衙门那边,再去客栈找了冯潇潇她们。

彼此一见面,脸色皆难看。

他们都没想到徐兰的死这么凄惨,而且徐竹被判的年份竟如此之高。

冯潇潇想到什么:“大哥儿他们哪?”

阮乐摇头:“我去问了衙门那边的人,说大人自有安排。”

冯潇潇咬紧了唇:“坐监二十年,还要鞭笞,这些年竹哥儿所做之事并非他所想,这未免、有失公正。”

阮乐也气得慌:“可不是!”

他又说,“如今结案,晚些时候我去牢里见见竹哥儿,再买些金疮药给他,这天热,被打了还不抹药岂不要遭。”

冯潇潇点头,只能如此,她情况特殊,除了西城,其他地方不要乱去为好。

可是他们没想到,应戾在给狱卒塞银子时狱卒没收,并说了不可见犯人。

应戾笑着把银子推回去:“这几日你们也辛苦,就当个买酒钱,我夫郎看那徐竹可怜,特意来送伤药,并非非要见面。”

狱卒犹豫,应戾又拿了二两,和药瓶一块递过去。

狱卒这才笑了:“成,放心,我一定把药送到徐竹手上。”

应戾又道了谢,俩人离开。

过了几天,老冯突然来说,徐竹的小院被官府查封,如今已被卖出。

又过了几天,他们收到一封信,说是明日家中进行乔迁之喜,望他们明日去府上一续,地址是在北城,落款名为——徐兰竹。

名字 愚笨的老头

翌日一早, 人们神清气爽的出来走动,昨夜下了雨,今个没那么闷热, 连蝉鸣声也好听许多。

阮乐和应戾各请一日假,大饼也不去跟其他狗玩,特别自觉跟在阮乐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