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旅途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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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俩人偷偷在凉席上讨论了徐兰竹,他们能想到的人, 似乎也只有那一个。

走在路上, 俩人买了桂花糕、绿豆糕、龙须酥和莲花酥,又买了六分竹筒装的青梅酒和几份磨牙肉干。

到了地方,位置也是在个巷子最里边,从外面看院里也有一棵核桃树。

阮乐敲门后心口突然一紧, 他有点慌乱, 怕猜错人,他下意识抓紧应戾的手。

“来啦!”一声稚气让阮乐双眸猛地发亮。

门被打开,徐小梅穿着一身红,头上梳了个小发髻, 带了红簪子, 见到阮乐一把冲上来:“乐哥!”

阮乐连忙应了声,抬头看院里,六个小的跑过来齐声喊:“乐哥, 戾哥!”

“你们堵着门, 是不打算让他们进来了?!”徐兰竹带着半截面具对几个小的笑道。

几个人纷纷错开道,他们接过礼放去屋里。

躺在核桃树底下乘凉的老冯对他们晃了晃手:“你们来的可真晚。”

阮乐早已跑去灶房,应戾走过去看了看熟悉的石桌,嘴角抽抽:“这和在西城有什么区别?”

老冯:“可能是那院子主人叫徐竹,现在在大牢。现在北城这小院的主人叫徐兰竹, 是官府特招的外部人员,每月能拿俸禄的那种。”

应戾抬头看核桃树上的小果头,哦了声。

大饼跟在应戾身后,看到冬葵在屋里,它跑进去叫了几声。

灶房里的阮乐不断吧唧掉眼泪,徐兰竹拍拍他的背:“我现在没事,乐哥儿,不哭。”

阮乐擦了擦泪:“竹哥儿,你怎么越狱了?”

徐兰竹和正在切寒瓜的冯潇潇一个噎住,一个大笑,冯潇潇道:“竹哥儿,我早就说过,乐哥儿现在学坏了。”

几人闹了一通,等坐在屋里桌上,徐兰竹才说了他为何能出来之事。

在被判决后,徐竹原本打算逃出去,却不想狱卒把他带到了常咏和几个大人面前,说让他展示一下这些年学到的手艺,说不定能减刑。

徐竹给他们展示了一部分,那群官又考察了他所看的书、其他会的本事后让他回去等着。

没两天就告诉他,他成了官府的编外人员,每月俸禄还不低,相对的,他要辅助官府去做一些事,并且要时刻带上这半块面具,以防他人认出来徐竹身份。

又让他重新起名,把和坐监的徐竹分开。

徐竹便换了名字,叫徐兰竹,户籍上不再是汉子,而是哥儿。

阮乐没见过徐兰竹偷东西,好奇问了句。

徐兰竹抬起一只手,双指间夹着昨天送去的信:“乐哥儿,给你。”

阮乐惊呆了,摸了摸怀里,还真没了。

徐兰竹托着下巴笑了,又说了徐小梅不改名,大哥儿他们有了各自的名字。

大哥儿:“我叫徐不离,今年八岁。”

二姐儿:“我叫徐茯苓,今年八岁。”

三姐儿:“我叫徐绣绣,今年七岁。”

四哥儿:“我叫徐不弃,今年六岁。”

五哥儿:“我叫徐白术,今年六岁。”

六子:“我叫徐小菊,今年五岁!”

徐小梅最后道:“我叫徐小梅,今年九岁,是徐兰竹的徐,梅花的梅。”

阮乐眨眨眼,这名字哪里怪怪的。

徐兰竹解释了名字由来:“这都是他们自己起的,六子先说了叫小菊。二姐儿和五哥儿最近在和潇姐儿学医术,她们俩就用药名作为名字。三姐儿喜欢刺绣,就叫绣绣。大哥儿和四哥儿……”

他顿了顿,“他们俩喜欢这个家。”

阮乐深有同感:“我也喜欢你们这个家!”

应戾重重咳嗽一声:“先吃饭吧。”

徐兰竹翻了个白眼:“这屋里醋味也忒大。”

青梅酒酒劲儿不大,夏日里喝最是凉爽,欢声笑语从屋里传出,惊了落在核桃树上的麻雀,纷纷四处分散。

麻雀从白日飞到晚上,站在一处歇歇,听到里头的人在念叨什么。

“我就知道爹没放弃我,我可是汉子,我还要给纪家传宗接代!”

它嫌烦,再次展翅高飞,路过房屋处它没再停留,而是直奔树林,它窝在一树干睁眼休息,还没多久,又听到人的念叨。

“寻竹,寻竹,不对,你不是,你是徐竹,你不应该在牢里!”

“你干什么,你别绑我,我爹哪,我爹哪!”

麻雀嗅到了血的味道,它蹦跶几下朝下看,一片红色让它惊了惊,再次展翅飞往其他地方。

·

前几日的事落下帷幕,人们又讨论起今年来安州的考生,听说人数比往年多。

还没说两句,又有小道消息说纪聪昨晚被徐兰的冤魂给勾到了唤灵寺后头,亲自给纪聪用了剔骨之刑。

众人一听,纷纷道纪聪活该,又说徐兰这下肯定能散去怨气,好好投胎。一些年纪较长的妇人、夫郎特意去唤灵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