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旅途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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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背后:“你个混蛋玩意,就会瞎说!不准再玩这些,滚一边读书去。”

任子安撇撇嘴,拿出书,看了不到一刻钟,再一看,人已呼呼大睡。

这时后院的帘子掀开,一个高挑身影出来,面容白皙,嘴边留有胡须,纪锦忙过去问:“做好了?”

任盛源点头,打了个哈欠:“徒弟走了?”

纪锦听到这儿笑了:“可不是,还是俩小孩,估计之前没遇到事,我说五十两,竟没砍价,幸好还知道让写个字据。”

任盛源握住纪锦的手:“也不知能不能留下。”

纪锦轻锤他胳膊:“明日你不可太严格,那还是个柔弱哥儿,要吓哭了,我饶不了你。”

任盛源揉了揉隔着厚衣服还疼的胳膊点头:“我听你的,这回这哥儿只要能坚持下去,我多教些也无妨,是不是还差一* 百两?”

纪锦叹口气点头。

任盛源看了眼快睡着的任子安轻声道:“快了,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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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乐哥儿明个精神好,应戾夜里没闹乐哥儿,只是俩人躺一块,总忍不住厮磨一番,他亲了又亲后,应戾抱紧了乐哥儿睡觉。

翌日一早,阮乐退了客栈的房间,找了个拉货的汉子拉住他俩的箱子去往一把灰。

一把灰位置挺好,街道繁华,铺面坐北朝南,右边是个面馆,左边是个胭脂铺子。

阮乐抱住大饼,忽得一声尖叫惊得他俩同时瞪大眼,应戾过去护住他俩。

拉货的汉子解释道:“别怕,这是小戏子们在吊嗓子。”

“吊嗓子?”阮乐想到话本内容,“唱戏吗?”

汉子点头,还没说,另一处也跟着嚎了起来,接下来不到一会儿,吊嗓子的声此起彼伏。

汉子大声道:“咱西城这边,就这样,以后习惯就行。”

阮乐已经听了会儿,他道:“这些人还真厉害,能唱得这么响亮。”

汉子意外看他,西城这边的人挺极端,要不就是互相看不起,要么就是共沉沦,他猛得听到有人夸,还挺意外。

他又想,他似乎也是头一次听到这种夸法。

到了一把灰,店门已开,纪锦、任子安还有个陌生汉子在门口等着,远远的阮乐看到,想到那就是他师傅。

他走过去,在纪锦迎接他时,他看了眼师傅,嘴唇动了下,没喊出来。

和哥儿、姐儿接触尚可,和汉子讲话他压根不适应,但不行啊,阮乐用指甲掐了掐手心,抬头努力捋直舌头:“食傅糕!”

任盛源笑容一顿,见小徒弟吓得两眼发昏,旁边的纪锦又掐了他一把,他笑道:“徒弟好徒弟好,咱们进去。”

进了后院应戾把铜板给了拉货的人,顺嘴问了句:“之前进来是有个姓马的汉子在拉货,如今还在?”

“马季?”最近最唏嘘的人莫过于他,见客人点头,汉子道,“他啊,不干了,他媳妇死了,现在成天坐在坟前喝酒,痴情人啊。”

应戾垂眸,没说什么,转身遇到凑过来听的乐哥儿,他低声说了刚才汉子所说。

阮乐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

把东西布置好后,第一天上午没干别的事,任盛源让阮乐从水井打水,看他最多一次能提多重的水。

这事阮乐熟,他家也有井,这活他没少干,熟门熟路拉上来半桶水后,阮乐期待看过去。

任盛源:“……”

他拎了拎两根手指就能抬起的水桶,在没忍住训斥时背上忽得一凉,他抬头看,不远处坐在椅子上玩狗的应戾正面无表情盯他。

任盛源皱眉,阮乐一个乐哥儿,没汉子在这边,他确实也无法教,要避嫌。

应戾在这儿是他默许的,只是这汉子长得挺好,就是眼睛怪,可一直笑着,感觉也正常,现在这个模样,他心里直发颤,这人不似寻常人。

他又看这哥儿细皮嫩肉,一脸稚嫩,不免想:这是不是哪儿家的公子哥儿来玩的?要是如此,他的确不用教导太细致。

任盛源脑子活络,站起身夸道:“甚好,来,先去屋里看看木料。”

阮乐忙不迭点头:“好!”

屋里颇为杂乱,地面上还有几片没扫干净的木屑,阮乐看了一眼就被摞成山高的木块震惊。

任盛源指了指最多的一种:“这是椴木,下午你可拿这个练手。这边还有杉木、橡木……那边是我们所用的刀具。”

阮乐看那一排形状各异的刀具心潮澎湃,最后任盛源挑了一把平口刀递给他:“阮乐,先用这把刀,等熟了再用其他。”

阮乐信心百倍地接过,下午接过任盛源给的木头,六面被任盛源已画上了三座山。

只是每面的山不同,任盛源给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