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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趣了。”
阮乐摇头:“不会,很有意思。”
汉子一副你脑袋被驴踢了才想学木雕,“你才有意思。”
应戾一开始忍了这汉子离乐哥儿近,但他脸上的表情让他忍不住。
应戾背后的手从腰间拿出一个极小的石子,手臂垂落间手指一弹。
“嘶!哎呦!”汉子忽得捂住胳膊,他的麻筋不知怎么突然动了,酥麻感让他不住地乱窜。
应戾唇边含笑:“能学吗?”
汉子缓过劲儿,呲了呲牙,又挠了挠头发往里走:“你们等着,我去问问。”
阮乐眼眸微微睁大,这是他这些天听到的唯一一个不同的答案。
不多时,和汉子一起出来的是一位妇人,她来到阮乐身边,上下打量后问:“是你要学木雕?”
阮乐挺直脊背:“对!”
妇人:“为何要学?”
阮乐:“喜欢!”
妇人顿了顿让阮乐张开手握拳,几次后,妇人皱眉,这哥儿劲儿小,并不适合做这一行当。
阮乐看出妇人犹豫,把怀里之前雕的鸟雀拿出,因是萝卜做的,放了这么些天,又用手帕包住,不免干巴。
在妇人眼里,这只鸟雀颇为难看,却不失灵气,她犹豫接过道:“我和汉子商量商量,小安,给客人倒茶。”
“哦。”
阮乐坐下,喝了口热茶,他身体慢慢往应戾旁边靠,忍住笑意道:“应戾,我有点开心,但不敢说。”
他怕他说了,就不灵了。
应戾哭笑不得:“无事,想高兴就高兴,没了这家还有其他家。”
阮乐被逗笑,乐了几声。
约有半个时辰,妇人从里间出来,细看下妇人眼角还有红意,她道:“哥儿,可收你,但你是哥儿,作为学徒的银子要比其他人多些。”
“银子?”阮乐呆傻,他一直以为学徒不需要银子。
应戾接了这话:“需要多少?”
妇人轻咳一声,有点心虚报了个数:“五十两。”
这下不止阮乐惊了,旁边的小安也吓了一跳,小声问:“娘,咱家啥时候学徒要这么贵?”
妇人给了他一肘击让他去一边,轻咳一声:“五十两为一年的教学费,食宿全包,哥儿,去了别家可没这么好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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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乐想拉应戾走, 却又舍不得这唯一一家要哥儿的铺子,可五十两,这也太多。
应戾瞄了一眼乐哥儿表情, 顿时懂了他的纠结,对妇人道:“需要立字据。”
妇人没成想真成了,面上木木道:“好好,有字据, 这就写!”
阮乐扯了扯应戾袖子, 愁眉苦脸憋出一个字:“贵。”
应戾凑到乐哥儿耳边道:“这是学东西必要的银子,不用舍不得,等学会了,咱们去卖, 几个就可赚回本钱, 乐哥儿,到时还要你养我。”
这话说到乐哥儿心坎,他认为他娶了应戾,是他要去养的。
又不免想到在林蓉坟前想的话, 那时的信誓旦旦, 一遇到银子,便丢盔卸甲、一片不留。
字据写好,阮乐和应戾头挨头看了, 比他们想象中要好, 里面还说了前三日是尝试,要是哥儿能坚持,三日后再给银子,要是不成,前三日不收银子。
上面还写了一月可休三日, 今年学不会明年可再学,五十两上可减去五两。
妇人见俩人识字,好奇多看了几眼:“后院是住宿的地方,你们要不要看看?”
俩人点头,店铺后院挺大,有两间正屋,一间灶房,茅房在角落处,挨着不远处有个鸡窝,重点是院里有井,吃水不用去外面打。
妇人道:“我叫纪锦,你们喊我锦婶儿就行,刚才那是我家小汉子,任子安。”
阮乐也说了他俩名字。
纪锦指了指其中一间闭紧的房门:“那是乐哥儿以后学木雕的地方,现在我家汉子,也就是你师傅正在里头做工,他今个要加急赶工一件,现在出不来。”
阮乐:“没事,锦婶儿,我们明早搬过来,保证不耽误师傅的事儿。”
纪锦笑着应了声:“成。”
俩人又去屋里看了,比他们家里的屋小,但东西齐全,随时能住人。
纪锦解释说,之前店里需要人看门,他汉子晚上住这儿,等她收拾收拾,明个这儿肯定和新的一样。
又说等他俩过来后,他家汉子先睡在做工的屋里,等他俩熟悉了周围环境,到时候这院里他俩住就成。
俩人确定好后没再多待,在他俩离开后,纪锦哭笑不得道:“这俩人也太好忽悠。”
旋即摇头,愁眉苦脸坐在店里的椅子上,问任子安:“今下午还没人来?”
任子安玩算盘正起劲儿,闻言摇头:“没,娘,咱不会要关铺子了吧?”
纪锦嘴角抽了抽,一巴掌打在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