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旅途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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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雨姐儿快去休息,这些事不用他管。

他带着雨姐儿回到屋里,又泡了脚,等雨姐儿睡着,他看了看地上盆里的碳,披上衣服坐在床头。

这些天硬撑的疲惫让他身体浑身酸软,可精神上的自在抵消了一切痛苦。

他也该想想,往后要如何营生,他可借住在乐哥儿家一段时日,等明年开了春,他还是要离开,更要把借乐哥儿的银子尽快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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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阮乐踩了踩应戾的腿,“清哥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住?”

乐哥儿刚泡过的脚热乎,应戾握在手里把玩:“这是哥路上告诉我的,他以后有雨姐儿要养,他迟早要独自面对。”

阮乐尊重任何人的选择,没再此事上纠结,把下午三婶说买地的事说了一遍。

应戾听后问他:“你怎么想?”

阮乐摇头:“我不知道。”

应戾思索后道:“咱们先想几日,要是真想买,再买也不迟。”

阮乐还没点头察觉到某人的手不老实,他双手双脚把应戾往外推:“今日不成,清哥还在。”

应戾:“……?”

这次的抗议阮乐取得了成亲以来的第一次成功,晚上不用晕过去睡着,他简直要喜极而泣。

应戾挑了挑眉,捏了捏阮乐的鼻子道:“明日我要进山一趟。”

消散 不是我生的

阮乐把应戾的手拽进被窝:“上山?打猎吗?”

“不一定。”应戾把乐哥儿抱进怀里, “明个我去看看狼群。”

说起这个阮乐还真好奇,上次在山上他被狼群救了,是应戾帮他谢过狼群, 可如何谢的,他并不知。

应戾看出了乐哥儿的疑惑,想到他确实未告诉过乐哥儿他和狼群的渊源,他蹭了蹭乐哥儿鼻子, 告诉了他这段和传言中不同的往事。

他六岁那年, 王容怀了一胎,去河里洗衣服时滑了一跤,怀了五个月大的孩子成了死胎。

生下后还是个小汉子,应大河气恼, 在看到应戾劈柴烧热水时恨意涌上心头。

他认定了是应戾的命硬克了他家, 否则王容怎么会滑倒!

那天夜里,等应戾睡熟,他用绳子把应戾捆起来,又用布塞进嘴里, 扛着挣扎的应戾去了山上。

在月色下, 六岁的应戾拼命挣扎,但他无法挣脱常年干活的汉子力气。

应大河爬到山顶,毫不犹豫把应戾丢下去, 他面无表情看应戾滚落到深山底下, 这才拍拍手下山。

应戾在身体腾空后只感到头晕目眩,浑身被石子、荆棘扎的发疼,不知道滚了多久,他被一棵树拦下。

在意识昏沉间,他听到了不远处的林中有动静, 他放轻呼吸,却在瞬间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他的手上黏黏的,周围雾蒙蒙的,身边却格外暖和。

他扭头,看到一双竖瞳,四目对视下,应戾屏住呼吸,下意识往后退,却被身上的绳子限制动作,在地上滚了一圈。

小狼狗甩了几下尾巴,嗅了嗅味道后,低头用利齿咬住绳子,脑袋往后一拽,绳子断成两截。

看到幼崽呆滞模样,小狼狗舔了舔他的脸,而后离开。

应戾反应过来,立马跟上去。

一人一狼狗就这么走了半上午,直到小狼狗回到狼群中。

应戾面对凶恶狼脸,无视它们紧盯小狼狗。

它比爹好,这是应戾现在满脑子的想法。

爹想要杀他,小狼狗却救他。

爹不如小狼狗。

那他要跟着小狼狗。

头狼看到食物,呲着牙要撕咬,却被小狼狗拦下,用着应戾听不懂的狼吼交谈。

只是在头狼咬到小狼狗脖子时,应戾趴在地上弓起背,对着头狼呲牙。

这一举动让狼群纷纷震惊,而后头狼走到应戾面前,应戾不等头狼咬他,他起身跑到另一边,在头狼追他时他爬到最近的树上。

头狼爬不上去,只站在树下低声嘶吼。

应戾蹲在树枝上,等头狼放松警惕的那一刻,从树上跳到头狼身上,双脚夹住头狼肚子,双手勒住头狼脖子,又一口咬到头狼的脖颈处。

痛感让头狼恼怒,它迅速奔跑,试图在途中把应戾摔下去。

应戾被风冲的浑身疼,身体更在逐渐脱力,直到眼前一花,他从头狼的身上掉下去。

这下摔得更狠,应戾好半天喘不过气,头狼跑回应戾身边,一爪踩到应戾身上,张开牙要吃了他。

应戾完全不怕,他面无表情盯着那血盆大口,心想,这么被吃了也挺好。

却没想到小狼狗跑过来把头狼压倒在地,一狼狗一狼再次进行未完成的交流* 。

一刻钟后,小狼狗舔了舔应戾手腕的伤处。

当时的应戾并不知道头狼为什么接受他,只是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小狼狗跟着狼群,他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