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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狗，幸好当时秋季，山上有不少吃的，应戾勉强活了下去。

“那你当时怎么下山了？”听的着迷的阮乐坐起来抱住腿问。

“狼群有狼崽子出生，它们不会让我再待下去。”应戾拉住乐哥儿的手，“也是那个时候，我把馒头给带回了家。”

他忘不了应大河见到他时的惊恐，听说因为找不到他，半个月前，应大河连夜给他挖了坟，把他的一身衣服放进去，就当他这个人死了。

谁也没料到他还会有回来的一天，还带回来一只狗。

应大河的恐惧让六岁的应戾极为兴奋，他便有事没事往应大河旁边站，每回吓到应大河时，他面上不显，心里乐开了花。

可惜过了个年，应大河便不再怕他，对他的态度又变成了之前的厌恶。

阮乐擦了擦湿润的眼眸，突然横跨坐在应戾腿间，他把呆愣应戾的脑袋按在他的肩膀上，轻轻顺着后背道——

“小戾不难过，小戾不难过，小戾有馒头，大戾以后会有我、有清哥和雨姐儿，有三婶、应游、阮文成和信哥儿，还会有很多的婶子、阿么、和叔们。”

应戾想说他现在提起这事一点都不难过，顶多会可惜当时没选择半夜回去吓死应大河。

可不知怎么，他的身体在轻轻发抖。

他的确不难过，可六岁的小应戾在被丢下山那一刻的迷茫不解，还有心痛却停留在那个时间，怎么也过不去。

而在现在，他把脑袋埋进乐哥儿脖子里，长舒一口气。

小应戾的悲愤正在慢慢消散。

·

翌日一早，吃了早饭，应清看阮乐和应戾背着背篓去山上，他嘱托了几句，告诉应戾现在雪化路滑，扶着阮乐，别摔了。

上午来了几个他未成亲前关系较好的哥儿、姐儿，说了会儿话，其中除了软姐儿，其他的多有目的。

要么打探他和离的原因，要么问他怎么想到断亲，还有的则旁敲侧击应戾当猎户这么些年得了多少银子。

应清脱离了王家那个看不到以后的狼窝，如今听到这话只认为好笑，便四两拨千斤给绕了回去。

先问他们是不是也想要和离、断亲，他熟悉流程，可以给他们讲讲，又转头反问那哥儿家一年能落多少。

几人见应清竟没成亲前好忽悠，走时脸色并不好看。

唯有软姐儿挽住他的胳膊说晚些再来找他。

等人一走，应清呼了口气，心里颇为难受，在成亲前，那几个哥儿、姐儿的性子并非如此。

他不知道是大家成亲缘故，还是长大了，想法便多了。

摇摇头，他去牲畜棚把各种粪球铲到一块，堆在角落里，又把院里的积雪推到一起，其他地方也好走路。

午饭他刚做，听到门口有动静，正在帮忙烧火的雨姐儿从灶房里探出脑袋往外看。

见到是舅么、舅舅，她咧嘴跑过去，还没抱住舅么的大腿，一只毛团子从天而降，她吓了一跳。

毛团子嗅了嗅幼崽的气味，转头对着阮乐奶声奶气：“嗷呜—”

阮乐哭笑不得把它抱起，揉了揉它的狼狗头。

应清擦了擦手出门，见阮乐怀里多了只狗，他惊讶道：“这谁家的狗？”

关上门的应戾脸色格外难看，他死死盯住毛团子，从牙缝里蹦出来几个字：“反正不是我生的。”

大饼 人心的险恶

应清：“……”

当然不可能是你生的！

他上下看了看应戾, 怎么今个上山一趟，回来后说话不太正常。

阮乐偷偷笑了，把应戾推去屋里坐着, 他抱住黏糊他的狗崽子去了灶房说了此事。

今年狼群食物还算充足，应戾没再单独给它们打猎。

狼群里的小狼狗见到应戾，一溜烟溜走，应戾不屑一顾告诉乐哥儿：“这个小狼狗不亲人, 往后见了不用理它。”

阮乐自然信的, 只是在他们要走时，小狼狗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两只爪子抱住阮乐的脚，抬起狗头软乎乎嗷了一声。

阮乐顿时被叫的心软, 蹲下身先用手帕把它的爪子擦干净, 再抱在怀里揉了揉。

他认出了这个小狗崽，之前他因为发热昏迷在山上时，狼群在他周围护着，这只小狗崽一直趴在他的肚子上。

又软又肉的小狼狗蹭着阮乐的手尾巴摇的可欢了。

这让看呆的应戾磨牙, 这毛团子之前是怎么对他的, 他可记在心里。

每回还没碰两下，就对他呲牙，好不容易逮住带下山, 总是想尽办法逃回来。

现在倒讨好乐哥儿, 他冷笑一声，拎起毛团子的后颈把它丢出去。

毛团子在地上滚了几圈，阮乐心疼的不得了，他用力拍了应戾的手：“不能乱丢小狗崽，摔了怎么办。”

应戾：“！！”

他眯了眼, 看向毛团子的眼神更为不善，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