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旅途 作品

分卷阅读59

应清。

阮乐也想跟去,却被应戾拦下,雪化时最冷,乐哥儿比他体弱,还是在家烤火好。

等应戾走远,阮乐关上门,先跑去他睡得屋里,把床底下腌酸菜的缸拿出来,里面有个黑布袋,黑布袋里面是荷包,荷包里则是沉甸甸的银子。

除却刚刚拿出的二十两,里面还有三个五十两的银锭子,一些碎银子,约有个四五两。

这些是应戾上交给他的,他没把俩人的银子放在一处,确定好银钱后,他又放进缸里,推进床底后他看到窗户旁的鸟雀。

他看了半天,不知怎么,没一点心思绣帕子,他想到之前三婶给他的半筐萝卜。

他去拿了一根,顺带着把菜刀也拿过来,他坐在火盆旁,找到之前用弯的针,又看了看鸟雀,学着鸟雀模样在萝卜上滑动。

他做事时格外认真,直到大门被敲响,他迷茫抬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快步去开门。

看到门口是应桂花,阮乐眉眼弯弯:“三婶。”

应桂花应了一声,手里拿着未做好的棉衣,俩人往里走,她道:“应戾没在?”

阮乐摇头:“他去县里看看清哥和雨姐儿,昨个雨姐儿发热还未好,今个要是好了,就接到家里来。”

应桂花点头:“挺好。”

虽说应戾选择断亲于名声上不太好,但应戾原本也没什么好名声。

不过他肯接济应清父女,让应桂花心头挺舒服,至少不是个冷心冷肺的汉子。

阮乐看火盆里的木柴燃尽,他拿了几根细柴放上面,又用火钳把下面的草木灰捣鼓了两下,吹了吹,等再次燃起来,他又放了根稍微粗实的木柴,能多烧一会儿。

这时炉子上的茶壶咕嘟咕嘟响,阮乐拿起来,趁热倒了一碗红枣水递给应桂花:“三婶,暖和暖和。”

“成。”应桂花接过,手碰到热乎的碗边,吹了吹,喝了一小口,她呼了口气,舒坦。

等了会儿,应桂花把碗放下,一边缝衣服一边说:“乐哥儿,这几日我听说村里又有卖地的,你看你和应戾要不要买几块,明年种了,也是个进项。”

她知道乐哥儿家没多少银子,但是应戾有,他可是猎户,更别说那狐裘,那精铁的家伙式。

不过打猎到底危险,如今应戾既已成家,自然要安稳为上,他们世代为农,地就相当于他们的命,有了地,什么都会有。

阮乐没想过种地,主要是他不会:“等应戾回来,我和他讲讲。”

应桂花今个来主要也是说这个,听到阮乐这么说心里也高兴:“那肯定没问题。”

现在刚成亲,哪个汉子能不听夫郎的话,不过——

“乐哥儿,你这是在弄什么?”应桂花看了半天,没明白乐哥儿为什么在萝卜上用针画道道。

“三婶,我在画鸟雀!”阮乐拿起旁边的木雕鸟雀,递到三婶手上,“它好看,我也想做个好看的。”

应桂花见过木雕的东西,但没见过这么精致的,她拿在手上转了几圈,嘴里啧啧几声,这一个估摸会需要不少铜板。

又侧头看那萝卜上的花样,她揉了揉眼细看,没看出什么名堂,但见乐哥儿期待看她,他指了指萝卜头:“这鸟头还挺像。”

阮乐沉默了会儿:“三婶,这是尾巴。”

应桂花:“……你这哥儿,画完记得吃了,可不能浪费。”

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消磨下去,阮乐的萝卜鸟雀最终惨死在他的菜刀之下。

阮乐一怒之下吃了大半个生萝卜,而后烧心不已,他含泪委屈喝了两壶水才好些。

·

天还未黑时三婶离开,没过多久,大门处有动静,阮乐还没跑过去,门从外面推开。

应戾抱住裹着严实的雨姐儿,应清则背着大小包袱进来。

雨姐儿没睡着,到了屋里被放下,她忙跑到阮乐身边抱住大腿喊:“舅么舅么!”

阮乐正带应清去屋里,闻言抱起雨姐儿,和她蹭了蹭热乎乎的脸:“雨姐儿雨姐儿。”

雨姐儿顿时不好意思地趴在阮乐肩膀上。

应清哭笑不得:“雨姐儿,舅舅抱了你一路,也没见你这么黏糊舅舅。”

雨姐儿看了眼舅舅又看看舅么,小声道:“小爹,舅么比舅舅好看!”

这小声可一点也不小声,应戾走过去捏了捏雨姐儿小脸蛋,又拉了拉乐哥儿手指:“你们先去屋里,我去做饭。”

应清从不知道应戾会做饭,以至于等晚些时候看到桌上的清蒸鱼、酸辣白菜、葱炒鸡蛋时很意外,还有个烧鸡是应戾在县里买的,他又蒸了干米饭。

“真好。”应清笑得开心,自己的弟弟能对夫郎如此好,应清是打心眼里高兴。

吃过饭应清还没去刷碗就被应戾抢了,只说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