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春鸟 作品

第42章九阿哥和海善的交锋……

第42章九阿哥和海善的交锋……

42、九阿哥和海善的交锋

胤禟进了自家,脚步便慢了下来,没走两步,忍不住又将那几页偷来的拼音内容拿出来立在原地仔细揣摩起来。在乾清宫时过于紧张,虽然手上所拿内容看懂了个七七八八,但在太子眼皮子底下心惊胆战,出宫路上也只顾着带东西赶紧跑回家,落袋为安,哪里能真的投入十分心思进去,一颗心早就痒得厉害。

正看得入神,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唬了他一大跳,扭脸一看是海善。

“你来了。”一面说,一面下意识将那几张纸塞回怀中,还不放心地拍了两下胸口确保不会掉落,让对方的眼角抽了抽。

九阿哥又在搞什么鬼?一开始海善倒是没有多想,九阿哥的不靠谱众所周知,只是习惯使然盯了那处多看了几眼,不想对方反而心虚了起来,不禁心生疑惑,对他怀疑起来。

看样子九阿哥有了不愿让自己知道的秘密,大家同一个阵营的,对方又是刚从宫里回来,肯定出了大问题。海善眼睛微眯,上下又将九阿哥仔细打量了一遍,忽而笑道:“原本要出门,刚走到胡同口正巧看见你回来,便过来看看你近日可还好?”

胤禟被海善看得越发心虚,对方是八哥的头号军师,比起何焯的光明伟正,为人又是阴险又多疑,对上他,心越发虚了起来。其实他倒是想直接赶走海善,好继续研究手头上的拼音,也免得自己被探出底来,可人家好歹是个贝勒,论起爵位比他这个光头阿哥还要强呢。哪怕皇阿玛承诺太子册封大典之后也给自己晋封,也不过是贝子,比不得降爵承袭恭亲王府的海善爵位高。

且对方脾气有名的不好,又偏执又极端,是那种做事做绝的狠人,胤禟还是有点犯怵的。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只当两人同在八哥那混迹,以前也算是一伙人,自己拉不下脸面。

“劳烦你记挂我,我还好。八哥最近还好?这些日子没顾上去看他,怪想的。”胤禟干脆问起了八哥胤禩,以前为了坐实八哥那的从龙之功,他恨不得天天长在八贝勒府里。哪怕今年正月因为众臣举荐太子被皇阿玛斥责幽禁,自己也没和他断了来往,毕竟前期投入成本太高,舍不得立刻斩断,且八哥对自己虽然并无多少重视之意,但从小到大却也从未像其他兄弟姐妹们忽视或者嘲笑自己,一直t都是好哥哥的样子。

要是正常情况,哪怕皇阿玛公然否决胤禩,他还会坚持站台八哥,毕竟兄弟当中,他也没有其他更好的人选。八哥好歹对自己不错,又有一众王公贝勒和朝廷大员支持,上位机会还是要远高于除了太子之外的其他兄弟。

不过自从发现太子变化极大,不像从前那样骄傲蛮横,给自己求情办事又不收钱,加上皇阿玛复立太子之心的坚定有目共睹,让他有心换个人投机。反正他自己是彻底没有希望了,能争一个从龙之功,新皇登基混一个亲王当当就行。

只要不是唯自己马首是瞻的‘跟班’老四当皇上,其他兄弟谁上台他都服气。

再加上他向太子低头也低了二十来年,虽然后来有几年一直想着把他拉下马,却也早就习惯对方高高在上,如今眼高于顶的太子对自己颇有几分礼贤下士的风范,心头还是有几分暗爽的。至于八哥,就只能对不住了,不过毕竟两人也算好过一场,兄弟情分尤在,只要对方愿意退出,他还是愿意在太子跟前帮他说说好话的。

胤禟自以为滴水不漏,却不想海善已经对他有所怀疑,怒火中烧。但因九阿哥是皇子,且又是八阿哥阵营中的中坚力量,海善不愿意轻易下结论,便有心试探。

“怎么可能好?”海善摇了摇头,“原先说是等太子册封大典之后就恢复八爷的贝勒爵位,但你看看,再一再二,哪里知道第三次册封大典能不能正常进行呢!我看哪,这爵位玄咯!”

海善一面说一面偷偷观察九阿哥的反应,本来以为用爵位来吊出对方的伤心事定然引得同仇敌忾,一起申讨太子。然而对方的反应让他心下一个咯噔。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一个早晚,劳烦你帮我安慰安慰八哥,他的贝勒爵位跑不了。”胤禟仿佛没有听出海善的对太子的申讨,之前他也着急,不过眼下有太子求情,自己搭上了这趟车,一个爵位不过是早晚的事。

不好,看样子九阿哥是真的要脱离出去,紧接着,暗暗恼恨起来。

可恶,还亲兄弟呢。上船时硬赖着上了,一看八阿哥失势就急着往下跳,天底下哪里有那么美的事。不过对方到底是天潢贵胄,哪怕在朝中没啥实力,在皇上跟前又不太得脸,却和十阿哥好得和一个人似的。十阿哥母家可是握着当年遏必隆遗留下来的人脉权势,阿灵阿更是承袭了一等公,在八爷党中举足轻重。要是受九阿哥影响退出,他们的损失可就大了。

可能只是他想多了,还是先探探九阿哥进宫一趟是不是去太子那送投名状才行,海善先是和九阿哥客套一回,眼睛一眯,忽然问道:“不知道皇上他今日心情可还好?”

胤禟倒是没有多想,顺着往下随口应道:“哦,我没去给皇阿玛请安。”

像他们皇子进宫是不一定去给皇阿玛请安的,不然每天康熙光应付儿子了,不见吧,外人只会传言某个皇阿哥失了圣宠,见吧,一天天总不能挨个把儿子见一遍,哪个时间略短还会被拉出来说一番。所以最后大家都默认,皇子进宫不一定去给康熙请安,特别是九阿哥本来就不太得康熙看重,又因宜妃进宫频繁,十会有八回都是听说皇阿玛忙就只让人传一声话直接去忙自己的。

海善贝勒是恭亲王常宁的三子,是近戚,对一点十分清楚,并不奇怪。本来他问的就不是皇上心情如何,而是确定九阿哥行踪,遂继续笑道:“前儿个我福晋给宜妃娘娘进了一些香,她老人家用得可还好?要是喜欢,我在进一些。”

胤禟心里记挂着拼音,听海善唠叨家长里短,有些不耐烦:“那你可问错人了,我没去看额娘,改日让你福晋进宫自己去问吧!”

他一个大老爷们哪里管屋子里点什么香,衣服熏什么香,那是福晋操心的事。

进宫一趟,没去给皇上请安,也没去看宜妃,海善几乎不用继续问下去,他都知道九阿哥此次进宫多半去了太子那,但是他仍然不死心。遂一面同胤禟往正堂走,等到门口,突然指了指天:“这老天爷也玄乎,说下雹子就下雹子,还专门挑那个点,乾清宫那位没有大碍吧!”

胤禟也不是傻的,都到了这个份上怎么会听不出海善的试探之意。但他虽然没有爵位,却也是皇阿哥,对海善有顾忌却也不至于害怕,只是目前还没有完全在太子那站稳了,总不好下家还没确定下来就把上家给踢掉,因而全当没听出来,也不回答,由着他自己猜测。

进了屋,忙让人上茶,一面和海善笑道:“见谅,一路赶回来没沾水,渴得慌。”

等下人将茶一呈上来,他立刻端起了茶盏,海善哪里还不知道对方实际上在端茶送客,脸色铁青,但想到势力你消我涨。这么放弃九阿哥实在让人不甘,垂下眼皮子,略想一回,看出胤禟状似并没有做好翻脸的准备,何不先下手为强在对方还没有完全投入太子阵营前逼着对方坚定站队八阿哥?

于是装作没有看出其他意思,就那么等着九阿哥喝完茶,才开口:“皇上这回是真的把八爷的心给伤了,别人不知道,咱们还不清楚吗?固然八爷有心争那个位置,但从来都正大光明,什么时候谋害过太子?明明是皇上自己随意废了太子,转头又将错过都往别的儿子身上推。”

海善的话胤禟是认同的,大哥争皇位的思路是踩太子,和太子对着干。而八哥争皇位的思路却是造势,主要表现在拉人头上,不拘兄弟宗亲勋贵清贵,只要有可能的基本都上了八哥的船,突出一个人多势众,也和八哥性格相合。皇阿玛所说的党羽勾结谋害太子那是没有的,至少他是不不知道有这回事。毕竟先前主要是大哥在和二哥斗法,八哥势力再大,却也潜藏在地下,只有他这等消息格外灵通的人才估摸出来真味。

“只可怜八爷,好端端地从天而降那么一口大锅,听说宫里的良妃娘娘也因此郁郁不欢,八爷担忧得不行。”

胤禟闻言戚戚焉,暗幸当初自己参与夺嫡发现不管是皇阿玛还是宗亲大臣没一个人看好自己后果断退出,投机兄弟,不然这会子抑郁伤心的可能就是自己额娘了。

呃,不过貌似额娘也不是那么容易抑郁的人,胤禟眼前冒出宜妃那张扬的脸庞来,如果真的那样,他额娘恐怕会和皇阿玛闹腾一阵,然后再把自己揪过去亲自揍到皇阿玛饶了自己为止。宫里会亲自动手揍儿子的娘娘只有两个:一个是大阿哥生母惠妃娘娘,一位就是他额娘宜妃。惠妃娘娘在大哥结婚后就再也没有揍过人,而且他额娘也只揍自己,像同母所生的五哥和已经夭折的十一弟是从来没有体会过额娘饱含母爱的棍棒。

他毫不怀疑,即使自己和哥哥都死在额娘前头,她照样也能好吃好睡日日咒骂他们是短命鬼,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难受。

“已经这个样子了,只能往好的方向去看,好歹皇阿玛已经把八哥放了出来,还同意过阵子恢复贝勒爵位。”胤禟其实不太明白良妃娘娘抑郁原因的。不就是被皇阿玛大怒之下骂了一句辛者库贱婢吗?他皇阿玛本来就是有名的毒舌,连放在心尖尖的上太子二哥都能骂得那么难听,何况是其他人?

被骂,再正常不过了。

要不像他这样当皇阿玛的骂是放屁,骂人时都丧失理智了,骂出口的话都不过脑子的,哪里能当正经话听。要不就像太子那样对骂回去,双方闹一通,转头不又和好了

不敢回嘴硬是把自己折腾抑郁算个什么事?

再说,辛者库贱妇在他看来除了中间那个贱字,其他并不能算是辱人,良妃娘娘本来就是辛者库管领之女,由宫女上位成了娘娘,这又不是秘密。满宫里类似这样上位的娘娘多了,他额娘、德妃不一样都是包衣出生,先当宫女然后才一步步成为四妃。另外还有定贵人,和良妃一样辛者库出生,生了十二还在贵人位置上熬着,皇阿玛那句辛者库贱妇其t实也牵连到她,但听说人家好吃好喝,让皇阿玛都不落忍,让她享了嫔位的份例,看样子等下回大封后宫时人还能进一位。

胤禟自以为劝的到位,八哥看似宽宏大度,实际上在某些方面却和良妃娘娘类似,容易钻牛角尖,不是说不好,而是何必让自己心里太苦。还真不如像他这样没心没肺从来只向前看,做事以让自己心里爽为前提的方法过日子。

却不知他的话在海善听来就是九阿哥想脱钩,脾气本就不好的他立刻气恼起来,当下冷了脸,硬生生问:“九爷可听说了外头的传闻?”

不等对方回答,他继续说:“国正天必顺,官清民自安,这句话现在可传疯了。”

胤禟当然听过,第一次册封大典因为太子在乾清宫救驾受伤无法参加就让不少人心里犯嘀咕,乾清宫救驾,活久见,弄得人还以为乱军攻入乾清宫了呢。不过因为皇阿玛态度坚定,先前又为了肃清反对复立太子幽禁了八哥和十三等人,大家伙只能心里嘀嘀咕咕。

不过第二次册封大典可就玄幻了,正好赶上那个吉时落下大冰雹子,都说君权神授,难免不让人私底下置喙。好在太子二哥并没有被砸伤,皇阿玛用多亏太子得上天庇佑才能逢凶化吉的说法把钦天监给拉出来背了锅,官字两张口,端看掌握话语权的人是谁罢了。

“自然听说了,想来是赶巧了。”

胤禟的敷衍让海善气不打一处来,偏偏考虑到对方的身份和重要性,硬生生把火气给压回胸腔中,喘了半天粗气,硬邦邦说:“未必是赶巧,或是老天爷的预示也不定,九爷也是聪明人,怎么就看不懂?”

“不若我们趁此机会恳请皇上改立太子。”海善紧盯着胤禟的眼睛,发现对方眼神躲闪,心中冷笑,他可以肯定的说,九阿哥要跳槽。

胤禟闻言吓了一大跳:“不妥,不妥,上回群臣拥立八哥时皇阿玛的反应你忘了,我去求情也挨了一巴掌,还有十四,要不是五哥拦着差点被皇阿玛砍了。我看你是不想让八哥好过!”

他又急又气,深觉海善是个闯祸头子,这个时候去恳请皇上改立太子,疯了吗?

本来两次太子册封大典都受阻,皇阿玛心里就不舒畅,再往枪口上撞,他们这是板子没打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啊!

“八哥知道吗?八哥不会同意的。”胤禟觉得海善自作主张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海善不回答胤禟的问题,挑眉:“怎么,九爷是怕了?想要明哲保身?”

胤禟见状就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索性一摆手:“太子之事自有皇阿玛定夺,你们爱怎么就怎么,反正我是不敢。”本来他就有心改抱大腿,既然劝不动,也懒得再为他们操心。

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研究一会儿拼音,因为他们和太子是分开上学的,以前皇阿玛夸太子二哥聪颖好学,他只当言过其实。皇阿哥当中谁没两把刷子,比如他自己,就擅长语言和西学,四哥的书法也是一绝,就是老十,论勇武也不次于大哥。

然而当看到拼音后,他对太子是真的心悦诚服。越是擅长语言越是知道汉语拼音中的化繁为简有多么困难,何况就他看来,太子似乎有意把满语和汉语相结合,其中又包含多少政治意义。

如果真的能成,至少在文教一道上算是能够达成满汉一家亲了。

对比起来,八哥似乎不管是在学问上还是在长远眼光上都弱了不止一成。当他们的眼睛还紧盯着太子之位时,人家已经准备抛出足以让一个帝王史上留名的东西出来了。

高下立见,胤禟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真英雄,当然不会逆流而上,对海善的提议反对无效也不直接得罪,直接认怂,总不能自己认怂了还要推着自己硬上。他好歹也是皇阿哥,海善还不敢逼迫太甚。

果然如他所料,海善微微一窒,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的心头跑过了一群羊驼,这叫什么事,九阿哥居然没两下就认怂,以前的九阿哥可是最爱显摆逞能的,冷不丁认怂,让他接下来的话都没法说了。

“哈哈,说笑,说笑。皇上乾坤独断,他老人家没有请大家推立太子,我们怎么敢主动挑事?”海善道,“还请九爷见谅,实在是听闻外界传言您和太子走得极近,我不信才试探一番。”

胤禟僵硬着脸,笑不出来,就知道海善不好对付,话说道这个份上等于把自己逼到了墙角,他是直接承认还是继续虚与委蛇?

正想着,就听海善继续说,开始万年不变的话题:“您今儿去乾清宫看见那位,他可还好?话说皇上对那位的宠爱还真是数十年如一日,太过偏心,简直是一颗心被他独独占去了九分。”

确定九阿哥要跳槽太子阵营,海善没有急着撕破脸,彻底撕破脸对他们没有好处。不过添堵还是很有必要,太子为啥被一众皇阿哥抵制,说白了还不就是皇上过于偏心导致的吗?

本来太子从读书上学开始就和其他阿哥们分开,又被皇上偏心太过,加上本身脾气不好,往往只需要他们一捅,那些阿哥们对他的意见就大了去了。

不过今儿个他算是失策了,胤禟心里念着拼音,心中对太子略有崇拜之情,加上他早就不太寄希望于皇阿玛的宠爱,所以对海善的话没有过多反应。

他,只想当最闪亮的崽,皇阿玛的宠爱可承受不起,想到太子至今还住在乾清宫里,他就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可不想和太子一样三十多岁的人还被自己阿玛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找个女人都不方便。

“皇阿玛的宠爱是双刃剑,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胤禟戚戚焉,听说太子现在去咸安宫看自己女人都得给皇阿玛批准,这种宠爱他不才不要。他的话的让海善一愣,知道挑拨无用,干脆换了个方向。

“许久不见弘晸,倒是想得很,不如喊他出来见见?”

海善是胤禟的堂兄,他要见自家儿子自然没有拦着不让见的道理,因而,一开口,他就让人去后宅把年仅4岁的长子弘晸给叫了出来。

皇家四岁的小孩基本都懂了规矩,行礼说话一板一眼,正是可爱的年龄。不过类似的孩子见得太多,海善也并不稀罕,逗弄了一会儿,笑着问:“按理我不该多话,但你唯有的两个儿子都是弘晸额娘生的,好歹也该给人一个侧福晋的位份,不然孩子没面子。”

身为近邻,海善对九阿哥后宅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九福晋董鄂氏一支独大,剩下的都是普通旗人之女,家里连个官身都没有。哪怕刘氏生的两个儿子是九皇子府喂二的阿哥,只要九阿哥不请封侧福晋,也没人敢多说什么,毕竟那些女人有一个共同特点——全部出自九福晋阿玛管领的旗下。

胤禟在外头摆出一副风流阿哥的模样,实际上却有些惧内,加上他自作主张传出宜妃怀他时梦见吃了一个菩萨给了红日一样的饼子后越发让她喜欢敲打儿子。九福晋一个后面进门的儿媳妇反而在宜妃眼里更靠谱,加上九福晋本就家世好,底气足,从小惯会讨长辈喜爱,出宫分府没多久牢牢拿捏住九阿哥不说,还因为对方好面子连个不好的名声都没传出去,只有他们这种住得近的,又善于观察的人才知道一二。

以前的海善当然不会管那么多,不过谁让九阿哥要跳槽,自己挑拨对方和太子关系又不见效,干脆让他后宅不宁好了。九福晋虽然牢牢把持住九皇子府,不过却有一个弱项,那就是只生了一个女儿,而且因为那回生产伤了身子,无法怀孕了。

所以日后九阿哥的爵位大概率是由长子弘晸继承,不过可能是九阿哥心疼福晋,也可能是真的惧内,孩子都4岁了,并且那个刘氏又十分争气的给九阿哥生了一个儿子,就这样他都没像其他阿哥一样为刘氏请封侧福晋。

胤禟一听到这个话题就开始头皮发麻,他福晋董鄂氏的家世在一众兄弟福晋中算是相当显眼的,她父亲七十是都统,她伯父也是都统,她祖父更是t一等公,真要论起来那是从努尔哈赤时期就沾上亲。加上额娘也不向着自己,每次都让他遇到事多和福晋商量,千万不要再为了让人高看一眼往外传乱七八糟的话,让董鄂氏在家里腰板硬极了,一旦热闹了她,旗人姑奶奶的野蛮劲就上来,伸手就给他几爪子。

恰好,给刘氏请封侧福晋就是董鄂氏的逆鳞,别说他上折子,就是听到了风声都要闹一通。

“哈哈,这个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弘晸还小呢。”

他打了个哈哈混过去,海善也不在意,左右他只是放一把火,并非给那个刘氏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