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老九来了(下)
第41章老九来了(下)
41、老九来了(下)
因为胤禟谈兴大发,胤礽又不准备和上辈子一样耍单帮。重生一回,他很是明白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的道理,倒还没想过拿老九当自己人,但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
从一开始皇阿玛就培养他的帝王思维,所思所想全是从大局出发,注重得是维持朝廷稳定和平衡各派势力,作为一个绝对的上位者,是超脱于各个派系,得没得罪人并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内,主要考虑的是用最佳和后遗症最少的手段去处理问题。
但是太子只是国之储二,哪里能处处都用帝王思维去处理问题?又哪里能真的把自己兄弟当成臣属?他和皇阿玛毕竟不一样,皇阿玛冲龄登基,而他,得先学会当太子。
太子,是不能单纯为了平衡朝堂去得罪太多人的。
不过既然决定要逆天而行,他不得不想得更深远一些。总结上辈子输的原因,他的所有势力都来自皇阿玛的恩典,如果没有皇阿玛支持,所谓的太子党难挡一合之力,只会一溃而散。所以首先还是要形成以自己为中心的强有力利益派系。
满蒙八旗,首先被他排斥在外。
不说自己早就得罪了礼烈亲王那一脉的三个世袭铁帽子王,相当于自决于正红旗。镶蓝旗旗主是简亲王雅尔江阿,铁杆的八爷党,也不做考虑。镶白旗更和自己没有关系,自显亲□□臻去世后就给了老四。正蓝旗旗主信郡王德昭才当了两年,不过旗下都统之类却早已是八爷党,且他总觉得德昭和老四走得近。镶红旗旗主庄亲王博果择因为年近六十还没子女,忙着生儿子,倒是没有参与其中。
胤礽不由想到了营养液,要是它能帮人生儿子就好了,如此镶红旗倒可以握在手里。不过只是畅想,营养液可没有帮人生儿子的功能,是以,以博果择的谨慎程度,镶红旗也和他无缘。
至于正黄、镶黄、正白三旗不用多说,那是皇阿玛的,谁动就是触犯了龙之逆鳞,必死无疑。哪怕他妻妾均来自正白旗也不代表那就是他的势力范围,谁当了皇上谁才能掌管上三旗。然而目前镶黄旗、正黄旗中不乏明里暗里支持老八的,就是正白旗,也不好说。
盘算来盘算去,八旗当中自己竟然没有掌握一支,胤礽脸色有点青,敢情自己这个太子才是真小丑,手里什么底牌都没有的,全靠皇阿玛宠爱,那和前朝大太监又有什么区别?上马下马不过是皇阿玛一句话的事,也就是一些注重嫡长传承的汉臣支持自己,不过他们在朝廷中并不占据优势,不然也不至于为自己说话被发配或者打死了。且汉臣并不像八旗旗主对旗下官员有一定人身依附关系,一盘散沙。
比如滑不溜秋的李光地不就是谁都不靠吗?
其中也有相当多人吃老八礼贤下士那一套,投身老八阵营。纵然皇阿玛因为马齐坚定支持老八,当堂下场打了他一顿,让众人明白老八不在储位之列,但他的势力仍然不容小觑,并且有转而支持十四的意思。
一时之间,胤礽有点泄气,手上连张底牌都没有,还打什么?病急乱投医,他差点要去拉拢蒙古,特别是科尔沁,不过转念一想便作罢。
科尔沁部统领明安在努尔哈赤开创初期就大败而归,骑着没有马鞍的马只身逃跑,留下一个胜不相让败不相救的名声。而后又送了个女儿过来做了侧妃却没生一子半女,继而归附被授予三等总兵管并别立了兀鲁特蒙古一旗。虽然被优待,却并没有受到太多重视。直到其侄女孝端文皇后、侄孙女孝庄太后、宸妃嫁给太宗皇太极才成为不一样的存在。
不过让科尔沁真正成为大清不容忽视的权贵还是因为他皇玛法六龄登基,无力制衡当时的摄政王多尔衮,孝庄太后不免依赖娘家,除了太宗在世时许配过去一个公主,一连将六个公主嫁回科尔沁。要知道太宗加上养女一共就15个公主,一下子就嫁回科尔沁7个公主,再加上冲科尔沁嫁过来的前后两任皇后,一跃成为皇家最亲近的姻亲。
然而因为其远在科尔沁,随着孝庄太后去世,到底不能像佟家一样对朝廷形成太大势力。胤礽想了想,觉得自己没必要费力拉拢,远水解不了近渴,且也不是那么好拉拢的。
胤礽的一颗心几乎跌落谷底,他,还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还不如老九呢,老九的嫡福晋父亲还是正红旗都统呢,虽然比不上旗主,但在旗内也能拉起一批势力。他看了眼滔滔不绝的老九,估摸他自己也没摸着,给老八作嫁衣裳了。算了,就继续当个垃圾桶让老九说吧。
反正他也看出来了,老九只是好显摆,哪怕亲自下场夺嫡的真实目的也是因为被皇阿玛和他们一众兄长忽视太过,想站在高处好让大家正眼看他而已。
索性对方只是爱说话,并不要求自己必须附和。其实码字也不是那么着急,目前只定了两个男主角,具体如何写还没眉目。
隆科多虽然是他舅舅,但两人真说不上多熟悉。以至于后来对方靠踩着自己爬上高位时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再度幽禁咸安宫,哪里还能对付佟半朝。
年羹尧自己也不熟悉,头几年中了进士,因为年轻有为颇受皇阿玛重视,但不论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因为对方年轻都没太在意。且今年又升任四川巡抚,一直在外,只知道是个傲气的人,上辈子自己临死之前倒是听说过年羹尧进京在老四跟前告了隆科多的妾室一状,然后老四将年羹尧的儿子年熙过继给了隆科多,至于后续则因为身死而不知了。
如此想着,他决定给二人安排一出爱恨交织的剧情,一面继续听老九午马羊场的絮叨,不由发现了以前不知道华点。难怪老四明明看着和老九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偏偏常去找老九拿主意,以至于被当成小弟了。因为胤禟简直就是一个信息站,而且免费往外播出那种。
“我其他方面不行,但直觉是一等一的,不说李锴的事,你t知道隆科多纳了个非同寻常的妾不?”
胤礽点头,这事他当然知道,算是一桩丑闻,抢了老岳父的妾回家当妾,皇阿玛虽然没有说什么背后却发了一场火,借着他属下违法的由头,罢免副都统和銮仪使的职务。看在他姑母孝康章皇后和他姐姐孝懿仁皇后的面子上给他留了一个一等侍卫上行走的岗位,直到过两年才能踩着自己爬上步军统领。
这个妾也就是让年羹尧状告到老四头上的那一个,真不知道是何事能让一个那么骄傲的大男人和个女人计较上了。
“那是旧闻了。”他笑道,耳朵却不由竖了起来,貌似老九知道一些隆科多的秘闻呀!那可是写作的好素材,写文,总不能全部瞎编,很多事很多话靠他自己也编不出来。
胤禟摇头晃脑起来:“我要说的新闻就是从那旧闻中来,听说他那个妾叫李四儿,长得也就那个样,并没有太稀罕的地方。你可知为何能把隆科多弄得五迷三道?”
说着,他探过身,声音压低不说还小心的左右望了望,深怕被第三人听去。
“哦?为何?”胤礽大感兴趣,自从开始码字后,他的好奇心越发强烈起来,以前对这类八卦可没有这么大的兴趣。
胤禟又贼眉鼠眼左右张望了两回,才用气音说:“因为她使鞭子使得好。”
鞭子使得好?
胤礽一头雾水,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和使鞭子有甚关系,哪怕说该女子善于舞剑还能让他更相信一些。就像唐朝的公孙大娘舞剑,至今流传。不过或许她的鞭子不同,想了想,他问:“那鞭子有什么奇妙的地方?难不成是彩缎编织而成,挥舞起来如同九天玄女下凡?”
除此之外,他想象不出鞭子能和舞剑一样被女子舞得赏心悦目。鞭子挥舞起来必须快,不像舞剑,快慢随心,更具有观赏性。
“我倒是更喜欢看舞剑,刀枪剑戟舞起来都比鞭子好看,不过宫里不让带利刃,还是鞭子携带更方便一些。”
胤禟闻言盯着胤礽的脸细细打量了半晌,见对方没有丝毫玩笑装傻的意思,仿佛头一回认识太子似的,目露震惊之色,良久才嗤笑起来。
“外面都传二哥好色,男女不拘,生冷不忌,原来是个苗而不秀的银杆蜡枪头。”他用那种口吻说鞭子,居然能和的剑舞联系到一起,要是他十来岁自己还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但他二哥已经三十六岁了。就算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也该听说过,该知道的也该知道了。也是皇阿玛把二哥管得太严了,防微杜渐太过,瞧瞧,把人都养傻了。
胤禟本来不想笑的,但实在憋不住,哎哟,也太好玩了。先让他笑个够,难得见到太子一副傻狍子样,过两年都要当爷爷的人居然还不知道他说的鞭子干啥用的。就这,皇阿玛还担心二哥走歪路,把人厨子、店小二、戏子和索额图两个疑似带坏太子的儿子都给咔嚓了,要他说大可不必。
笑了几声,眼见对方要生气,赶紧说道,“这鞭子在床笫之间另有妙用,我虽然不好那口,却也听过。”
胤礽懵逼状态,嘴巴微微张开,床笫之间用鞭子?
他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太监,不由涨红了脸,压低声音。
“莫非隆科多不能人道?不过听说也不是用鞭子呀。”和自己弟弟说到这个话题,脸上发烫把额角的汗都给蒸干了,“我听说一些旷日已久的娘娘用玉如意……”
男人嘛!
平日里难免对一切不适合大庭广众下言说的事比较好奇一些,特别是他皇阿玛后宫庞大,前前后后有五六十个后妃,难免有一些失了圣宠几乎守活寡的。胤礽一直居住在宫中,从太监嘴里很是听说了一些韵事,甚至还同太子妃瓜尔佳氏提及过,自然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瓜尔佳氏不愧是皇阿玛千挑万选出来的太子妃,人前人后一点话柄都不落,让兴冲冲地他讨了个没趣。倒是李佳氏陪他说了几句,不过她不管理宫务,辈分又小,也是道听途说,和他一顿瞎掰扯,提及过玉如意。导致相当长一段时间他都不能正视满宫里的玉如意,直到见弘晋拿它来当痒痒挠用来挠背才算回转过来。
不过打那之后,他对屋里陈设玉如意就比较反感了。
胤禟无语,知道太子这方面见识浅薄,便也不顺着他的话说。直入主题:“先不说玉如意,咱们说隆科多喜欢鞭子一事。你别看他在外头人五人六的,其实最喜欢别人鞭打他屁股,听说他回家进了那四儿的屋先屏退丫头,然后噗通跪下,说一句好奶奶,你就赏我一鞭子吧!接着李四儿翘起一只脚,他就膝行过去,用嘴给她把鞋袜脱了,□□指头舔满意了才让他褪去衣衫给他分别在两个屁股蛋儿上打上两鞭形成十字交叉纹才心满意足。”
胤褆的话让胤礽大开眼见,兄弟之中只有他从头到尾生活在皇阿玛眼皮子底下,这类见识最少。别说听,就是多摸了几下太监的脸,转天皇阿玛就把人给调走了。旋即拧起了眉头,觉得不太可能,老九爱夸大其词,他的话得打折听。直到现在他还说宜妃怀他时神仙在梦里给他一个红饼呢。
如果喜欢被鞭打屁股,何必那么费劲,说一句大不敬的话或是殿前失仪,他绝对会派鞭子使得最好的侍卫去鞭打他。能进宫当侍卫的,绝大多数都有两把刷子,指哪打哪,说不破皮绝对不流血,不比后宅一个娇弱女人使得好。
遂翻了个白眼:“你就编吧!我就不信有人喜欢挨鞭子的,而且那等私密的话你又从何听来的?莫非你趴在人家床底下偷听不成?”
这个老九真不靠谱!
胤礽端茶送客,表示自己不想听他瞎掰了。
“哎呀,哪里是我瞎说,是夸岱和我说的,那可是他堂兄弟,还能说假话造谣吗?他们家里的人都知道,背后骂隆科多是贱皮子,他额娘更是说要是早知道老三是个爱吃鞭子的,小时候就打个够,何苦让他丢这个人现这个眼。可怜他的原配被李四儿折磨惨了,以前索相在时还好,近些年听闻被李四儿折磨得不成样。岳兴阿快要恨死他老子了,对了,就是他和夸岱打配合听到这些的。”
胤礽不由愣住,端茶碗的手僵住:“竟然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这个世界未免也太玄幻了一些,更玄幻的是,自己竟然被这么一个人踩着头给爬了上去。胤礽只觉得羞耻,气道:“如此无法无天,没有礼法,那些御史眼瞎耳聋了吗?”
男女敦伦乃阴阳协和,但也不能……胤礽的脸通红,不知是被气得还是羞的,啪地一声重重放心茶碗。他要去告皇阿玛,隆科多必须惩处,皇亲国戚岂能做这种事违背人伦常理的事。
如此想着,他霍然站起,擡脚就要往外头走,胤禟正砸吧着嘴,突见太子往外走,心下一慌,忙一把拽住。
“二哥莫非要去告诉皇阿玛,使不得,使不得呀!”
一想到皇阿玛要是知道这话是自己说的那个许诺的贝子爵位可能又要飞了不说,说不定自己还要挨顿打。
“你要说了弟弟会被打死的。”他忙附在胤礽耳边说,“皇阿玛有多在乎佟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捅开了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不然为什么大家伙都知道就是没人敢说?就连那个傲到不可一世的年羹尧也之敢写了个曲里拐弯的诗暗暗讽刺而已。”
胤礽的脚步顿下,他知道老九说的对。皇阿玛绝对不允许佟家背上那样一个恶名,让人怀疑佟家□□,继而影响到孝康章皇后的名誉,皇阿玛对生母的维护力度绝非一般人能够想象。
“可恨、可恶!”胤礽恨道,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和皇阿玛的怒气相抗衡,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胤禟倒是没有太大感觉,对他而言无非就是一个谈资而已,为了效果足够震惊还巴不得隆科多更荒唐一些。只是岳兴阿和夸岱两人毕竟能力有限,听到的也就那么多。
“二哥想不想听那首诗,还别说,年羹尧写得还不错,不愧是二十一岁就中进士的年翰林。”时下三十出头中进士已经能算是年轻有为,年羹尧二十一岁就中二榜进士被人称一句青年才俊也不为怪。就是恃才傲物,自己给他送礼拉拢,礼他收了,却说看不上自己,让人懊恼。
不过胤禟也就气了一阵,毕竟谁都知道那人的脾气,再说,他又不是气篓子,不然一天t天光是自己福晋就能把他气死了。
气消得快也算是胤禟的一大优点。
“是什么?”胤礽回过神问,想着若是写得不错就直接用在自己的小说里,随即,灵光一闪,对了,他完全可以写小说出气。不过他见识有限,想象力也不到位,少不得还得靠老九多提供点隆科多私下里的荒唐事才行。
哎,他是真的想不出来呀!
光靠自己想的去写,定然是美化了他,不甘心。
胤禟记得清楚,或者说,在康熙的严厉教导下皇阿哥的学习都还不错,胤禟学习一般般,但放到外头也能考个秀才的。不过记一首诗,对他容易得很。
“卿本殿前将,墙头马上郎。问妾何处来,遥指泰山房。”
胤礽听了,不觉抚掌笑道:“墙头马上用在此处倒也合适。”
决定了,这首诗就抄到小说里去,省得自己写了。不过到底信息少了一些,便接着说:“你要是有空常来和我说说新鲜事,对了,岳兴阿可还好,到底是赫舍里家女子所出,劳烦你帮我照应他一二。”
胤禟眼珠子一转就知道太子头一次听到这么新鲜的事,想继续听,故而一口应了下来。
“这点小事何须用劳烦二字。”
胤礽正要接着往下说,忽然看见一只蝗虫蹦进了屋里,他的头皮一下子麻了。自己才有逆天而行争太子的意思,就有蝗虫进来,都能跳到屋里,那直隶其他地方是不是已经开始遭遇蝗灾。
他呆呆地盯着那个蚂蚱,汗水一滴一滴从额角滴下。
胤禟没注意到蝗虫,见太子突然开始发愣,正要说话,一阵风刮来,桌案上飘下一张纸。打眼望去,似是西文,顿时来了兴致,拾起一看,发现上面写得既有西文也有满文,还有汉字。似是有一定规律,他其他功课一般,唯独数学和外语学得不错,除了皇家子弟都精通的满蒙汉语,另外还会俄罗斯语、葡萄牙语、法语和拉丁语。
可以说,在语言上胤禟极有天赋,康熙也看过类似的纸张,但只当太子胡乱画,不知所云。胤禟却一眼就看出规律,甚至很快就发现上面的满文和拉丁字母是相关的,拼读起来竟然是汉字的发音,见猎心喜的他飞快看完一页,见太子还在发愣,忍不住蹑手蹑脚走到桌案边,偷偷又抽出了一张下来。
一页又一页,胤禟越看越起劲,若非怕惊动太子让他回过神阻止自己偷看,恨不得击掌而叹。
他学了那么多种语言,怎么就没想过改良满文来标注汉字读音呢?讲真,现在用的切音实在不够便捷准确。胤禟越看越是着迷,一边想快点看完,一边又怕太子回过神来,却也让他三心二意起来,速度反而慢了起来。且全新的东西,又无人指导,就算他天赋过人也需要一个看懂和理解的过程。
没看成鬼画符已经算是他天赋惊人了。
又看完了一页,轻瞟太子一眼,很好,还在发呆,他放心的再悄悄擡起手小心翼翼抽出一页来。
这一页的内容比前面几页更为关键,有所改变,需要仔细琢磨,不过当他琢磨透,一个没忍住叫了声妙,惊醒了胤礽。
糟糕!
对上胤礽回望过来的视线,胤禟讪讪地。
“那个……弟弟我不告而取……”
他的手捏紧了那些纸张,舍不得放下,如此短的时间怎么可能全部记下来,但哪怕他是小白也知道这或许是太子的杀手锏。
帝王追求的文治武功,皇阿玛武功不用说,文治一块之前一直标榜数学几何学得好,但终归被认为不入流。要是太子能把他手里的拼音研究透,呈给皇阿玛,他的太子之位绝对稳了。
毕竟只要拼音研究成功,就文治一块绝对没人能比上太子了,而且眼下大清也不需要一个武皇帝。
太子不愧是太子,光说这个眼光和立足点,就和其他兄弟不同,难怪被皇阿玛偏爱。他不禁将太子和八哥相比了一下,比起八哥拉拢的人脉,似乎这种能将满文和汉语拼音结合在一起的拼音手段更高超。只要这个经太子的手现世,如果继位者不是太子,后人都会阴谋化下一任帝王。
胤禟都明白,可是实在舍不得放下,他也想好生琢磨,倒不是为了抢功,纯粹是因为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兴趣和快乐。比当初娶福晋还要高兴,似乎只要完成拼音,他的人生就有了价值。
胤礽此时满脑子还是蝗虫来了,天道欲要降下蝗灾来阻止他正式成为太子。
一面是对荣登大宝的渴望,一面是蝗灾降临,生灵涂炭的场景,胤礽使劲闭上了眼睛,他不能,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致使百姓生计无着甚至饿死。
没有留意胤禟的异常反应,对他的话更是闻所未闻,好似没有听见,并没有回答,而是说:“我有事要去找皇阿玛一趟,你自便。”
胤禟当即把手里的纸张塞进怀里,连声说:“快到饭点了,福晋还等着我家去吃饭,就不叨扰二哥了。”
说着,生怕太子二哥反应过来,先他一步匆匆离开,一路急行,直到出了宫门坐到自己马车上才松了一口气:“快,赶紧的回家!”
马车启动,胤禟忍不住掀开帘子望向宫门,见没人追来才松了一口气,然后连声催促车夫:“赶快点,没吃饭吗?”
车夫莫名,觉得今儿个老爷格外不同,好像后头有人撵着躲人似的,不过他只是一个小小车夫,只是沉默地挥了两鞭,马车速度加快。
很快,到了铁狮子胡同东口,正好海善贝勒从隔壁出来,见胤禟下马车,就要上前打招呼,不想对方像是被狗撵似的,不等他上前就嗖地一下钻进了府中。
“这是怎么了?”他问旁边的车夫,“你们主子去见谁了?”
车夫笑道:“回贝勒,是打宫里回来的。”
海善笑道:“想来又是挨骂了,算了,我去安慰安慰他。”
说着,进了九阿哥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