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懵懂人祸累自身,无良贼栽赃善邻(2)
有时候聊天呐,老西儿那嘴里话里话外的也不好听。山东人脾气又急,也吵过那么几回。街里街坊的还给了过两回事,凡总的来说关系不好。所以到今天,山东掌柜的心说,【老说我们关系不好,今儿个我照顾照顾你吧,哎,拿根葱,两片姜,来一撮盐。你都往心里去?你看我给你回个礼。哎,有血有肉有头发,那怎么还呢?带着桶不行。得连桶带人头搁人门口了?那一会官厅来人了,谁的桶?“老爷,这我的。”那走吧,打官司去吧。可得把这人头拿出来。】山东掌柜的先把大门开开,开半扇儿,开开,人出来了。
这趟胡同这会儿,还真没什么人。偶尔一个半个,打这走过去就得了。天儿也越来越凉了,这会儿还来得及。抬头一看,这油盐店房檐底下,这每天挂幌子的地方有这花格。想了想,行,合适。待会儿把这人头这头发梳一揪。家里有这个竹竿,现在家里有竹竿都差了,包括我父母小时候家里面那竹竿晾衣裳,或者挂窗帘的时候得拿那竿儿,一根竹竿,上面有一钩。都见过那玩意吧?拿那个挂。
待会儿呢,我弄好了一挑人头,一挂,就行了。嗯!说到办到,说时迟那时快,把人头都准备完了,一切事情安顿好了,挂人头。挂完人头进来把门一关,把桶冲干净了,水一泼,俩桶又摞好了,掌柜的回屋喝茶。就等着外面热闹了!心说,【一会儿老西儿一起床,哎,外面这一乱和,啊?这得是多开心呐。。(?????)。一嚷嚷开了,官厅就得来人,官厅来人,我看你老西儿怎么交代!嘿,一根葱你舍不得,这回行了,诶,整摞子的银子往衙门口送吧。】
——油盐铺忍惊藏首级
哼!高兴,坐屋喝茶,抽着旱烟等着。发现了吗?发现了。那还发现不了吗?山西这个油盐店这掌柜的,这个老西儿也是四十五六岁。这就起来了,喊自个儿的外甥。“啊,二娃子,那个天可是不早了。那个起来把这个幌子挂上吧。”刚才咱们说了,山东的伙计都叫小力本儿,“呀,小力ber!小力ber!”山西的伙计都叫二娃子。也不知谁给起的名字
所有的都是,“这个二娃子~”这个二娃子还是他亲外甥,那也这么喊。“啊,二娃子,那个起床了没有?啊你这个孩砸,快起来做买卖了啊!”上了岁数了,觉少,那个孩子们他都愿意多睡会儿。可是呢,这一喊就得起来,“哈~这个还困呢,还没睡醒呢。”“还没睡醒!<(`′)>赶快去把那个幌子挂上!我做买卖呢!”“啊?啊,是。”答应着。迷迷糊糊的二娃子,拿着幌子,拿着竿子。油盐店嘛,有个幌子。每天的程序都是这样,打开门,出来,把这幌子挑起来,一挂,把竿拿回去,然后扫地,把地扫干净了,门口泼点水,省得爆腾。打开门,客人就来了,天天如此。
“哈~哇哇哇~还没睡醒呢,你是不困,我困。”小孩滴滴咕咕的,“真是的!”打里边拿着幌子出来了。“哈~这多睡一会就好了。我,”抬头一看!“我的妈呀!”活活吓死!挂着人头呢!这孩子咕噔就坐地上了,紧跟着站是站不起来了,腿软了!连滚带爬,就爬进店里边去了。
他这舅舅,这掌柜的坐在这正喝茶呢,o_o???“啊这个大清早的,怎么,怎么,怎么下这么大的礼节?这是干什么?”
“我,嗤,我,介,!&()哎,那,!¥¥”
说不出话来了。那意思你自个儿瞧瞧去吧。“啊,你这个孩子,怎么了?”掌柜的站起来,“啊~介~!¥”“走,走,我跟你去。”出来了。
来到这儿,小孩一指,老西儿一看,“嗯~。?!这是肿么了?肿么挂着人头?这是谁呀?”左边一望,右边一瞧,街上没人。老西儿这汗就下来了,-_-||“这是仇人?这是谁?挂给我们的人头?”
拿手一指,“一个,两个,三个!”值钱就值在这了,三个!要是这会儿我就不写了啊就有点不合时。罒w罒,你看,为什么呢?它这里面一定是环套环的关系。这要想解释开特别的麻烦,咱就不说这个了啊。说个别的吧。罒w罒
三个脑袋,╭(╯╰)╮
一个,两个,三个,挂仨人头,爷俩都傻了。小伙计站不住,这腿直抖楞。这舅舅,“e,一个,两个,三个,怕呢,这可怎么办呢?”真害怕!他飞速旋转,谁害我?第二步想的就是官厅来了打官司,我得花多少钱?
“快,快!快把它摘下来,快点摘下来!”“我,我害怕。”“废话!我也害怕!赶快摘,摘完之后舅舅给你买颗糖吃。”摘吧,万幸这会儿街上没人。爷俩哆里哆嗦,把仨人头摘下来,拎着就进屋了。把门一关,全坐地下了,呼~“二娃子,你说这个事情肿么办?”二娃子尴尬摇了摇头,“怎么都好。”“啊孩子,不要害怕,啊,额,这是有人嫁祸给咱们。啊,但是这个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啊,额,这个,舅舅你说吧,这怎么办?”“啧,现在啊,这个人头不能拿出去。被人发现了这个事情就麻烦了。那先扔到咱们这个后院,那个醋缸里好不好?”油盐店嘛,它是前边是个门脸儿,往后边去有个后院。整麻袋的什么盐啊,糖啊,大缸子酱,大缸子醋。尤其他这个店里边,有一拉溜的醋缸,为什么呢?这两位山西人就爱吃这个,连卖带吃,紧后院靠着墙根那有一排醋缸。也有日子没动过,这点醋都快成精了。“啊,啊,我们把这个人头扔到那个醋缸里好不好?”
“啊,好。”“那走,你扶着我站起来。”都站不起来了,站起来了,这舅舅在前边,孩子后边拎着人头。左手拎俩,右手拎一个,“hihihi~”说哭不哭,说笑不笑。哆里哆嗦,“舅舅,我害怕。”“你害什么怕?我才害怕呢!”“啊,不是你头里走,还这么我在后边我拎着,你怕什么?”
“废话,我后边三个脑袋,我能不怕吗我?”推门,进后院,整个油盐店就这爷俩儿。所以没有外人,往这走,来在这儿,老西儿挨个把缸盖都掀开了,看里边,找一个醋少的坛子,怎么的?省点是点。“啊,扔在这里头吧,这里边有半缸。啊,扔到里头吧。”仨人头搁在地上,俩男的一个女的。
一看这女的这人头啊,小伙计愣了。“舅舅,这怎么是她呀?”舅舅一瞧,“哦!呵,果然是她呀!”认识吗?认识。因为什么呢?这个油盐店那,你说很远处人上你这买盐来也不现实,他不能住在房山,跑到城里买盐来。他一定是房前附近,就这个跟前几条胡同吧。大伙宗着一个小铺在这儿买,这个主,这死鬼这女的呀,住的离这不远。三条胡同往东去,住那儿。
大伙呢给她起了个外号叫白芍药。怎么叫白芍药呢?守寡,当地街坊四邻都说,说这妇女不稳当,没事儿呢,勾三搭四。啊,每天摆出一个特别好客的样子来,嗯,还爱穿孝,她自个儿说了,那个丈夫没了,穿身孝纪念纪念。(未亡人,这位日本作者,请你冷静一下。)
可老话说得好,要想俏,一身孝。描眉打鬓,小红嘴儿抹的倍儿艳丽。粘着指甲,穿一身白,攥着把瓜子,没事倚着门口这,跟大伙这撩闲。尤其这些个油盐店的伙计,送水的跟前,小伙计打那儿过,可爱跟人聊天了,就这么一主儿。
所以说大伙给起个外号,叫白芍药。说不老地道。今天一看这个脸,“啊,怎么是她?”爷俩认识,又一想,要是她死了有情可原。怎么的?不是一个稳当正式过日子的人。还不知是因为什么死了。“昂,死了就死了吧,昂,来,扔了。扔到这个缸里头。”咚~扔到醋缸里边了。又拿过这两个男人的人头来,一瞧这个呀,有点儿特点,有什么特点呢?脑袋上头发不多,头顶心儿有点头发,挽了个籫儿。这个呢,倒是一个正常人,梳着大辫子。男人嘛,清朝,梳大辫子,看脸有点眼熟,不知道是谁。瞧不清楚,想不起来了也,“好,好哦,赶快扔到里边啊。”咚~咚~三颗人头下了醋缸,盖上盖儿,搬两块石头,把缸盖儿又压上。
爷俩回来收拾,有血啊。先把屋里地上血擦干净了,又打开门,上门口瞧瞧。抬头看上面没什么,地上有滴了的,弄了几簸箕芦荟渣滓,搁在地上踩,踩。又扑噜扑噜,这才算踏实。
回到屋来沏上点水,爷俩坐这发愣。“二娃子,”“嗯~?”“打起精神来。”“我打不起来。”“孩子你不要害怕。”“我倒是不怕,我这个心里,我,这,”“这个孩子,人是不是咱们杀的?”
“是吧?”“哎!ψ(`ー′)ψ那怎么是”“不是,我是说不是咱们杀的。”“是,那怎么是咱们杀的,是不是?所以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们又没有杀人,你怕什么?”
“我,我这心里,我,我可,我怕闹鬼。”“啧,e=(′o`)))唉闹鬼是瞎说,确实是也难为你了。你下午回山西吧。”为什么让他回山西呢?掌柜的知道,孩子吓着了。而且,这是亲娘舅,疼外甥。你老跟着他嘀嘀咕咕的,哪天外边说漏了,也是个事儿。先把孩子打发回家,我自个儿一个人呐,看这个三两天这事平了,把人头弄出来,想方设法的这销毁了或是扔了再说。先让孩子走,少一个人知道这个真情,就多一份安全。
“你下午回山西吧,昂,然后我给你收拾点东西,顺便看看你姥姥。等这个三个月两个月的,这个事情平了,你再回来。”“哦,好吧,舅舅,我,这个,我害怕,我还是走吧。”“啊走吧走吧。”收拾东西吧。孩子归置东西,收拾衣服,舅舅又给拿的路费,准备了一切,又买了两包点心,给拿回去给姥姥吃。都安排好了,送外甥走,掌柜的一个人跟这待着。
这心呐,噔噔蹬蹬地跳,他这心跳不要紧,旁边那屋比他这心跳得还厉害。谁啊?水铺这掌柜的,山东。啊,“哎呀,等了一上午了,原来想象的是门口嗷一声,就都来了,街坊四邻也出来了。这儿挂着人头呢,一会儿的功夫官厅也来了,地保差人都来了,扥过老西儿啪啪啪十个大嘴巴。锁链子一锁,就弄走了。我就能冲进他那拿葱,拿姜!诶?介是怎么回事?还没有动静?这是怎么的了,啊?”
这说话功夫都快中午了,打屋里溜达出来,街上人也越来越多了。他出来这会儿呢,人家这个山西这边这外甥正走。“哎!”跟大伙打招呼,走了一瞧呐,他这舅舅啊,站在台阶上送孩子呢。“啊,走吧,走吧。”打发他走。
记住这个画面,这个台阶上站着油盐店的掌柜的,另一边这院儿里边,这山东水铺的掌柜的出来。俩人是这么碰见的,这个山东水铺的掌柜的出来,就不干抬头,贼人胆虚啊。人头是他挂的,他那意思他要一出来,“哎!怎么会有人头?”让人发现了就。他要这很自然这个状态,哎,这低着头。低着头往这走,但是这眼往上翻,? ??看谁?看这老西儿。看他这个表情,看他这个状态。
自个心里纳闷,心说【不对啊,这不应该啊,⊙(?◇?)?他怎么没喊,没闹,难道说他没看见吗?】心里嘀咕着,但是脚底下就没留神,有一绊头转,一绊,往前一摔。噗通!就跪在老西儿脚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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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这这这,”跪那儿了。老西儿正看见他,“啊平sheng(身)!”“哎,你这,谁跟你磕头咧!”那意思我,我给你磕头啊!?“这,你这个人!”站起来了,掸么土,老西儿乐了,“昂,你说你这个人啊,真是客气。啊大清早起来还给我磕了一个。”“啊去去去去!”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没什么说的,老西儿转身进了铺子,山东站在这看人家进了屋这才抬头。
(?⊿?)?
没了!为什么?他知道啊,人头是他挂的呀,猛然间心里咯噔一下子。【那三个人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