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阑干 作品
第302章 先斩后奏
然而，手电筒的光也不能调得过于明亮，怕意外地引来棕熊。
想到棕熊，芭芭拉的思绪凝固了好一会儿。
她想起了三年前，在这片树林里搭小木屋过夜的那个夜晚。
她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丝毫不理会外面拍门哭求的南薰，还用哭声招引棕熊。
天啊，当初自己那样做，真的是想让南薰死吗？
芭芭拉的后脖颈阵阵凉汗，那时她刚刚失去母亲，马克因为洛芙流产的事情专门买了马鞭回来，把她抽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而南薰呢，不仅拥有温馨完整的家庭，还有培熙。
是的，当时她就想让南薰死。
她反正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的人自然也是没有底线的。
后来，南薰只是脚踝受了轻伤，性命无虞。
她以为那是上天对南薰的眷顾。
但现在才明白，那也是上天对自己的眷顾。
如果南薰死了，培熙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她。
无论往后的日子里，她会陪他经历多少颠沛流离，陪他度过多少九死一生。
哦，不，如果南薰死了，那些颠沛流离和九死一生便都只是假设。
在那艘船的货舱里，培熙根本就不可能救她！
好庆幸，南薰没死。
南薰没死，她所期待的一切才有了可能。
没多久，芭芭拉便来到了树林深处。
曾经搭建过的小木屋都已经拆掉。
那个洗手间还在，但是已经是一个废弃的木棚。
芭芭拉屈膝，双手触摸着脚边的草地。
南薰当时应该就是躺在这个位置装死的。
她突然抬手，一巴掌掴过自己的右脸。
一声“啪”的清亮脆响在寂静的树林间荡起回音。
“嘶——”
背后突然传来气息穿过唇齿的摩擦音，好像是在替芭芭拉感到疼似的。
芭芭拉惊起回头。
视线里却只有浓墨般的夜的底色，但她能听见靠近的脚步声和落叶被踩碎的声音。
她拾起手电筒，照向前方。
一个人影正闲庭信步地朝自己走过来。
在手电筒微弱的光晕里，他的轮廓渐渐变得清晰。
皮阿索。
芭芭拉警觉地蹙起眉毛。
“你怎么会在这里？”
皮阿索越走越近，渐渐地，脸上的表情也清晰可辨。
他勾起一边唇角，发出喑哑的声音，“喂，请问是记者芭芭拉小姐吗？我是那女孩的邻居……”
天啊，这个声音和刚刚那通电话里的一模一样！
芭芭拉的心狠狠一搐，几乎要抽离胸腔。
恐惧如潮水，灭顶漫过。
“你的声音……”
皮阿索张动嘴唇，嗓音依旧喑哑，声带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破得千疮百孔。
“我得了绝症。”
“啊？”
芭芭拉象征性地露出一丝同情。
“刚刚给我打电话的人是你？”
皮阿索得逞般笑起来，朝她晃晃手里的一份报纸。
“我也是偶然看见你写的这篇报道的，你还曾挽救过一个轻生女孩？呵，还真看不出来，芭芭拉小姐也有善良的时候。”
“所以，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毒香师的秘密花园，你是故意把我骗来这里的。”
皮阿索手一抛，扔掉报纸，又走了几步，在与芭芭拉咫尺之近的距离停下来。
“看来，我还是挺了解你的，我就知道你会马上过来，而且不会拉上同伴，这么炙手可热的新闻你可舍不得和别人分享。”
“你想干什么？”
芭芭拉表面是不动声色的冷静，内心一个劲儿地给自己打气。
不怕的不怕的，自己在战火和黑帮圈里滚过一遭都没事。
这一次，一定也可以化险为夷。
皮阿索歪头，一脸无赖地痞笑。
“把你骗到这种地方，想干什么你难道猜不到吗？”
“我今天生理期。”
“没关系，我不介意浴血奋战。”
突然，头上树枝簌簌摆动了一下，应该是松鼠或野兔弄出的动静，皮阿索警觉地往上瞧了一眼。
电光火石间，芭芭拉一脚踹在皮阿索肥厚的肚皮上。
皮阿索没有防备，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芭芭拉拔腿就往那个卫生间跑去，卫生间里应该还有门闩。
她奋力地跑着，却能听见皮阿索追过来的脚步越来越近。
就在离卫生间还有一步之遥的距离，她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扑到在地上。
她挣扎着，但她所有的力气都被封印在皮阿索肥胖的包围里。
她狠狠地捶，狠狠地踢。
皮阿索也狠狠地还手。
没多久，她便只剩下呼吸的力气了。
皮阿索压在她身上，她只能做案板上的肉。
皮阿索像只发情的野兽，扒掉她的衣裤，又解开自己的裤带，然后扳正她的脸，迫使她看向自己。
“如果不是莫培熙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遗产，我不会沦落成现在这个样子。”
“遗产的事情培熙已经跟你解释得很清楚了！就算不服，在这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芭芭拉愤怒地朝他吼。
皮阿索无耻地勾唇，“没关系，我服啊，他抢我的财产，我抢他的女人，不就扯平了？”
“不要脸！不要脸！”
皮阿索沉下丧心病狂的表情。
“芭芭拉，你一定不知道吧，其实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动心了，但是你的眼里却只有莫培熙，你都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心碎，我当时想着，等莫培熙出国了，我再想办法把你慢慢弄到手，谁知你却和莫培熙一起消失了，于是我再次心碎。我本来都已经把你给忘了，结果你又和莫培熙回来了。
“现在，我得了绝症，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要径情直遂一次，要不然，这他妈来一次人间可真是不划算。”
芭芭拉忍受着被撕裂般的痛苦，绝望地发不出任何声音。
皮阿索表情里的疯狂渐渐转化为欲仙欲死的沉醉。
眼皮微眯，嘴唇现出浅浅的弧度，喑哑的声音也透出一丝温柔。
“你可以把我想象成莫培熙。”
“把一只畜生想象成培熙？我呸——”
芭芭拉喷了皮阿索一脸眼泪鼻涕。
皮阿索也不介意，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确是头畜生。
无所谓，反正都快烂死了。
将身体里的兽欲统统发泄完毕后，他盯着芭芭拉死寂的双眼凝视了一会儿。
“你是第一次吧？”
皮阿索在床上和无数女人交手，这一点他很容易辨认。
芭芭拉回应他的，是一阵长长的、无声的呜咽。
“莫培熙难道还在意是不是处啊？”皮阿索问。
然后啧啧嘴，“可惜了，这么好的味道，莫培熙竟然都还没尝过。”
芭芭拉喉头又剧烈地抽泣了一下，豆大的泪珠挂在唇角摇摇欲坠。
她没想过培熙会不会在意她是处女，但是她想把自己完整而干净地交付给此生唯一的爱人。
“哎哟，看你哭成这样，我都有点不忍心告诉更糟糕的事情了。”皮阿索阴阳怪气故作同情。
芭芭拉冷冷一弯唇弧，几滴泪珠潸然滑落。
“还会有更糟糕的事情吗？”
“当然有啊。”
皮阿索低下头，将嘴唇凑到她的耳边，悄声说。
“我得的绝症，是艾滋。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替你保密的。”
皮阿索深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来，似乎终于得到满足和平衡的样子。
“呵呵，莫培熙，想不到有一天，你也只能捡我吃剩的吃，而且还不得不舔我留下的口水。”
————
毕业季，大家都在忙着打包行李。
南薰跑下宿舍楼。
篮球场背后有一家驻扎在校园里的拉货公司。
她来到柜台前，“你好，我想预定一辆这个月三十号下午的面包车，目的地是西西里教会。”
柜台后面坐着一个体态慵懒的胖女人，她扣着手指甲，目光空洞地摇摇头。
“这个月的都已经预定完了。”
“啊？”
南薰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正要转身离开，又听见女人漫不经心地说道，“可以定晚上的，但是价钱要贵一些。”
“多少？”
“五百块一趟，要定就在这登记。”
女人用下巴指了指柜台上面的一个登记簿，目光依旧是空洞的。
“呃，算了，太贵了。”南薰讪讪道。
那女人的眼睛这时忽然聚了焦，朝南薰翻了一个大白眼。
“三十号下午几点？我帮你拉东西。”
南薰刚一转身，耳畔就灌入一个熟悉的声音。
培熙说完话，仰头喝着一瓶矿泉水，南薰抬头，刚好瞧见他脖子上滚动的喉结。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培熙用矿泉水瓶子指了指身后的小卖部。
“刚刚来这里买水，正巧碰见你。”
“哦。”
“这家拉货公司每到毕业季都坐地起价，五百块一趟，听她说这个价钱的时候，我就想一瓶子砸她头上。”培熙说。
南薰笑笑，却没说什么。
“喂，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下周五下午几点离校？我帮你把东西拉回家。”
南薰盯了他一眼，他的瞳色清浅，似很安静，却又好像有轻得看不见的涟漪。
就这样，在校园里的街道上，慢慢地踱着步子。
旁边篮球场的追逐声和哨声都是美好的青春布景。
“下午五点的样子。”
南薰想了想，又道，“你征得芭芭拉同意了吗？就这样自作主张帮我。”
培熙笑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没关系，我可以先斩后奏。”
想到棕熊，芭芭拉的思绪凝固了好一会儿。
她想起了三年前，在这片树林里搭小木屋过夜的那个夜晚。
她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丝毫不理会外面拍门哭求的南薰，还用哭声招引棕熊。
天啊，当初自己那样做，真的是想让南薰死吗？
芭芭拉的后脖颈阵阵凉汗，那时她刚刚失去母亲，马克因为洛芙流产的事情专门买了马鞭回来，把她抽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而南薰呢，不仅拥有温馨完整的家庭，还有培熙。
是的，当时她就想让南薰死。
她反正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的人自然也是没有底线的。
后来，南薰只是脚踝受了轻伤，性命无虞。
她以为那是上天对南薰的眷顾。
但现在才明白，那也是上天对自己的眷顾。
如果南薰死了，培熙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她。
无论往后的日子里，她会陪他经历多少颠沛流离，陪他度过多少九死一生。
哦，不，如果南薰死了，那些颠沛流离和九死一生便都只是假设。
在那艘船的货舱里，培熙根本就不可能救她！
好庆幸，南薰没死。
南薰没死，她所期待的一切才有了可能。
没多久，芭芭拉便来到了树林深处。
曾经搭建过的小木屋都已经拆掉。
那个洗手间还在，但是已经是一个废弃的木棚。
芭芭拉屈膝，双手触摸着脚边的草地。
南薰当时应该就是躺在这个位置装死的。
她突然抬手，一巴掌掴过自己的右脸。
一声“啪”的清亮脆响在寂静的树林间荡起回音。
“嘶——”
背后突然传来气息穿过唇齿的摩擦音，好像是在替芭芭拉感到疼似的。
芭芭拉惊起回头。
视线里却只有浓墨般的夜的底色，但她能听见靠近的脚步声和落叶被踩碎的声音。
她拾起手电筒，照向前方。
一个人影正闲庭信步地朝自己走过来。
在手电筒微弱的光晕里，他的轮廓渐渐变得清晰。
皮阿索。
芭芭拉警觉地蹙起眉毛。
“你怎么会在这里？”
皮阿索越走越近，渐渐地，脸上的表情也清晰可辨。
他勾起一边唇角，发出喑哑的声音，“喂，请问是记者芭芭拉小姐吗？我是那女孩的邻居……”
天啊，这个声音和刚刚那通电话里的一模一样！
芭芭拉的心狠狠一搐，几乎要抽离胸腔。
恐惧如潮水，灭顶漫过。
“你的声音……”
皮阿索张动嘴唇，嗓音依旧喑哑，声带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破得千疮百孔。
“我得了绝症。”
“啊？”
芭芭拉象征性地露出一丝同情。
“刚刚给我打电话的人是你？”
皮阿索得逞般笑起来，朝她晃晃手里的一份报纸。
“我也是偶然看见你写的这篇报道的，你还曾挽救过一个轻生女孩？呵，还真看不出来，芭芭拉小姐也有善良的时候。”
“所以，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毒香师的秘密花园，你是故意把我骗来这里的。”
皮阿索手一抛，扔掉报纸，又走了几步，在与芭芭拉咫尺之近的距离停下来。
“看来，我还是挺了解你的，我就知道你会马上过来，而且不会拉上同伴，这么炙手可热的新闻你可舍不得和别人分享。”
“你想干什么？”
芭芭拉表面是不动声色的冷静，内心一个劲儿地给自己打气。
不怕的不怕的，自己在战火和黑帮圈里滚过一遭都没事。
这一次，一定也可以化险为夷。
皮阿索歪头，一脸无赖地痞笑。
“把你骗到这种地方，想干什么你难道猜不到吗？”
“我今天生理期。”
“没关系，我不介意浴血奋战。”
突然，头上树枝簌簌摆动了一下，应该是松鼠或野兔弄出的动静，皮阿索警觉地往上瞧了一眼。
电光火石间，芭芭拉一脚踹在皮阿索肥厚的肚皮上。
皮阿索没有防备，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芭芭拉拔腿就往那个卫生间跑去，卫生间里应该还有门闩。
她奋力地跑着，却能听见皮阿索追过来的脚步越来越近。
就在离卫生间还有一步之遥的距离，她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扑到在地上。
她挣扎着，但她所有的力气都被封印在皮阿索肥胖的包围里。
她狠狠地捶，狠狠地踢。
皮阿索也狠狠地还手。
没多久，她便只剩下呼吸的力气了。
皮阿索压在她身上，她只能做案板上的肉。
皮阿索像只发情的野兽，扒掉她的衣裤，又解开自己的裤带，然后扳正她的脸，迫使她看向自己。
“如果不是莫培熙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遗产，我不会沦落成现在这个样子。”
“遗产的事情培熙已经跟你解释得很清楚了！就算不服，在这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芭芭拉愤怒地朝他吼。
皮阿索无耻地勾唇，“没关系，我服啊，他抢我的财产，我抢他的女人，不就扯平了？”
“不要脸！不要脸！”
皮阿索沉下丧心病狂的表情。
“芭芭拉，你一定不知道吧，其实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动心了，但是你的眼里却只有莫培熙，你都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心碎，我当时想着，等莫培熙出国了，我再想办法把你慢慢弄到手，谁知你却和莫培熙一起消失了，于是我再次心碎。我本来都已经把你给忘了，结果你又和莫培熙回来了。
“现在，我得了绝症，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要径情直遂一次，要不然，这他妈来一次人间可真是不划算。”
芭芭拉忍受着被撕裂般的痛苦，绝望地发不出任何声音。
皮阿索表情里的疯狂渐渐转化为欲仙欲死的沉醉。
眼皮微眯，嘴唇现出浅浅的弧度，喑哑的声音也透出一丝温柔。
“你可以把我想象成莫培熙。”
“把一只畜生想象成培熙？我呸——”
芭芭拉喷了皮阿索一脸眼泪鼻涕。
皮阿索也不介意，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确是头畜生。
无所谓，反正都快烂死了。
将身体里的兽欲统统发泄完毕后，他盯着芭芭拉死寂的双眼凝视了一会儿。
“你是第一次吧？”
皮阿索在床上和无数女人交手，这一点他很容易辨认。
芭芭拉回应他的，是一阵长长的、无声的呜咽。
“莫培熙难道还在意是不是处啊？”皮阿索问。
然后啧啧嘴，“可惜了，这么好的味道，莫培熙竟然都还没尝过。”
芭芭拉喉头又剧烈地抽泣了一下，豆大的泪珠挂在唇角摇摇欲坠。
她没想过培熙会不会在意她是处女，但是她想把自己完整而干净地交付给此生唯一的爱人。
“哎哟，看你哭成这样，我都有点不忍心告诉更糟糕的事情了。”皮阿索阴阳怪气故作同情。
芭芭拉冷冷一弯唇弧，几滴泪珠潸然滑落。
“还会有更糟糕的事情吗？”
“当然有啊。”
皮阿索低下头，将嘴唇凑到她的耳边，悄声说。
“我得的绝症，是艾滋。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替你保密的。”
皮阿索深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来，似乎终于得到满足和平衡的样子。
“呵呵，莫培熙，想不到有一天，你也只能捡我吃剩的吃，而且还不得不舔我留下的口水。”
————
毕业季，大家都在忙着打包行李。
南薰跑下宿舍楼。
篮球场背后有一家驻扎在校园里的拉货公司。
她来到柜台前，“你好，我想预定一辆这个月三十号下午的面包车，目的地是西西里教会。”
柜台后面坐着一个体态慵懒的胖女人，她扣着手指甲，目光空洞地摇摇头。
“这个月的都已经预定完了。”
“啊？”
南薰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正要转身离开，又听见女人漫不经心地说道，“可以定晚上的，但是价钱要贵一些。”
“多少？”
“五百块一趟，要定就在这登记。”
女人用下巴指了指柜台上面的一个登记簿，目光依旧是空洞的。
“呃，算了，太贵了。”南薰讪讪道。
那女人的眼睛这时忽然聚了焦，朝南薰翻了一个大白眼。
“三十号下午几点？我帮你拉东西。”
南薰刚一转身，耳畔就灌入一个熟悉的声音。
培熙说完话，仰头喝着一瓶矿泉水，南薰抬头，刚好瞧见他脖子上滚动的喉结。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培熙用矿泉水瓶子指了指身后的小卖部。
“刚刚来这里买水，正巧碰见你。”
“哦。”
“这家拉货公司每到毕业季都坐地起价，五百块一趟，听她说这个价钱的时候，我就想一瓶子砸她头上。”培熙说。
南薰笑笑，却没说什么。
“喂，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下周五下午几点离校？我帮你把东西拉回家。”
南薰盯了他一眼，他的瞳色清浅，似很安静，却又好像有轻得看不见的涟漪。
就这样，在校园里的街道上，慢慢地踱着步子。
旁边篮球场的追逐声和哨声都是美好的青春布景。
“下午五点的样子。”
南薰想了想，又道，“你征得芭芭拉同意了吗？就这样自作主张帮我。”
培熙笑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没关系，我可以先斩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