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阑干 作品
第297章 骷髅噩梦
菲雪怔愣抬头的瞬间，泪珠子潸然而下。
“皮阿索……”
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刻，喜欢的人竟然从天而降，帮自己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菲雪再次聚焦了店内所有人的目光。
只是这一次，店长不再言语。
她并不知道这个突然闯入的壮小伙是谁，但是看这野蛮跋扈的样子，还是别招惹的好。
皮阿索弯腰，提起虎沃的衣领，将她的脸按在镜面上。
“来，好好照照镜子，就你这样的贱货，也好意思让我的女人来给你脱靴？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说完，拎着她的衣领往货架狠狠撞去。
货架抖动一下，几双高跟鞋掉下来，砸在虎沃头上，虎沃都不敢叫出声。
皮阿索又将手指直直指向酱比。
“我警告你，就算菲雪被学校开除，但她依旧是我的女人，谁敢骑在她头上撒尿，我要谁好看。”
酱比像只脑袋想尽力往里缩、却又缩不进去的乌龟，只好瑟瑟地朝皮阿索点了点头。
皮阿索板着张脸，给店里所有人甩去一个又冷又拽的眼神后，拉过菲雪的手。
“我们走。”
菲雪跟着皮阿索走出鞋店，前一秒还感觉很过瘾，但萧瑟的秋风一吹，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和步履匆匆的行人，她又不得不重新思考现实问题。
“皮阿索，这样一来……我这个月的工钱恐怕一分也拿不到了……”菲雪小声地嘟囔。
皮阿索侧过头盯着她，没有说话，眼神深邃。
菲雪被盯得有点心慌。
“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其实……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什么都无所谓。”
皮阿索挑挑眉，“真的？”
“当然是真的。”
泪水在菲雪的眼眶中打转。
皮阿索笑了，爱抚地摸摸菲雪脖颈后被风吹起的长发，“傻瓜。”
“嗯？”
虽然不知道皮阿索是什么意思，但菲雪的心被“傻瓜”两个字熨得暖暖的。
皮阿索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以为我不要你了？”
菲雪望着皮阿索，泪盈盈的眼睛如怨如诉。
“对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好，前段时间我状况很不好，我输光了所有的钱，没脸见你。我以为我的人生彻底完了，但就在这个时候，葛梅妮的律师找到我，说葛梅妮去世前给我留了一小笔遗产，不多，但也足够我过正常普通的生活了。
“我想，以后我就用她的这笔遗产好好安顿自己，我不会再去赌场了，你愿意以后都陪着我吗，我可能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奢侈，但是……”
“我愿意。”
还没等皮阿索把话说完，菲雪就急不可待地表明心志。
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她以为不会再有比现在更糟糕的状态。
皮阿索也丝毫不担心自己在葛梅妮遗产问题上撒的谎会被识破，上流社会的秘密哪那么容易传到一只牡蛎的耳朵里。
走过长长的学院后街，皮阿索拦了辆的士，向司机报了一个地址。
二十多分钟后，的士在一栋公寓楼前停了下来。
皮阿索领着菲雪进了公寓。
“条件是简陋了些，我想先就这么住着，等我找到工作，我们再换个好的。”
菲雪打量了一圈房间的布置陈设。
虽然只是一个狭窄的单间，但是对她这种常年住集体宿舍的女孩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皮阿索用开水冲了杯牛奶，靠近唇边吹了吹，对菲雪说，“睡前喝杯牛奶有助睡眠，还有点烫，得凉一阵儿，你先去洗澡吧。”
皮阿索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干净的睡衣递给菲雪。
“睡衣是我的，你今晚将就将就，明天我去给你买新的。”
“好。”
菲雪接过睡衣，脸上荡漾着恬静的幸福。
听到卫生间传来淋浴的声音后，皮阿索快速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将里面的粉末倒入牛奶，然后慢慢搅匀。
菲雪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皮阿索正拿着棉絮往被单里套。
虽然动作有些笨拙，但菲雪看着，心里有说不出的温暖和踏实。
“牛奶可以喝了。”
皮阿索状似无意地说。
“嗯嗯。”
菲雪朝厨台走过去。
皮阿索套被子的手微微一顿。
悄悄转过头，见菲雪端起杯子就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心里感觉一块大石落地。
洗漱完毕后，菲雪爬上床，把自己缩成一团，蜷在皮阿索的怀里。
她觉得皮阿索的身体仿若寒夜里的篝火。
“皮阿索，我们会一直这样的，对吗？”她问。
皮阿索在她额上吻了吻。
“放心吧，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很快，菲雪就响起了匀称的呼吸声，看得出来，她的睡梦很香甜。
而搂着她的皮阿索，却一直睁着眼睛，对着苍黑的窗外发呆。
时针指向凌晨一点的时候，他才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轻轻松开菲雪的身体，起身下床，轻手轻脚地穿鞋，然后又轻手轻脚地开门走了出去。
他下了几步楼梯，就看见了黑暗的楼道里亮着一星火光。
再走近些，一张枯瘦病态的轮廓渐渐显现出来。
看着不像人，像一具骷髅。
“都妥当了？”那人问。
“嗯，门没锁。”皮阿索回答。
那人朝楼上望了一眼，嘴角勾起淫邪的笑容。
他正要迈步朝楼上走，皮阿索伸手拦住他。
“我要的东西呢？”
那人身子一歪，从衣兜里摸出一张纸条，然后点燃打火机。
借着火焰的微光，皮阿索看清楚了，那人手里拿着的，是那天在赌场自己打给对方的欠条。
确认之后，皮阿索点点头。
那人将打火机靠近纸条，火苗很快就缠了上去。
皮阿索呼了一口气，自己终于又回到无债一身轻的状态了。
但是看着那个骷髅脸魂魄般飘向自己的公寓，他的心还是一揪一揪的疼痛。
那晚，他拿着培熙施舍的两千块钱，怀揣着赌神梦想重新回到赌桌上。
开始的几回合，每次揭开骰盅，里面都是暗藏的惊喜。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就赢了十多万，太爽了，那种类似复仇的快感，使他坚信他的人生从此否极泰来。
他现在很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在那时收手，要是再那时就收手该多好！
可是，那时的他，又怎么停得下来呢？
最后，他还是输了，输了一万块给那个骷髅脸。
他想赊账再战，但骷髅脸却坚持要他先付赌债。
都是赌桌上的常客了，他当然知道，皮阿索已经是山穷水尽。
但是除了钱，他还有别的感兴趣的东西。
“那个妞还不错，如果你肯给我搭个好事的话，这一万块我就不要了。”骷髅脸笑着说。
“哪个妞？”皮阿索问。
“就是那只牡蛎，我见她还来赌场找过你几次呢！那妞那身段，看着就觉得味道不错。怎么？舍不得？”
皮阿索不愿再回忆，自己当初是如何跟那人达成那笔肮脏的交易。
他现在感觉难受，不完全是因为自己的畜生行为。
更多的是，他很清楚，在他这烂泥一般的人生里，菲雪是唯一一个给过他真心的人。
而他，就像乞丐花掉兜里最后一个铜板一样，消费掉唯一一颗能被他骗取的真心。
菲雪睡意迷糊中，感觉自己的脸上、脖颈上都粘着湿乎乎的东西，身上的衣服也正在被扒拉下来。
双眼下意识地睁开后，菲雪的心脏顿时狠狠一抽。
在自己咫尺之近的距离，是一张奇丑无比的骷髅脸。
脑子里的混沌还未完全散去。
她尽可能地睁大眼睛，用力地分辨此刻自己到底是身处梦境还是现实。
骷髅脸对着她垂涎而笑，下巴一侧下沉，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
“啊——”
菲雪还没叫出声，就被骷髅脸捂住了嘴。
她想起身反抗，但是四肢的肌肉就像休眠了一般，攒不出一丝力气。
“皮阿索，皮阿索，你在哪里？皮阿索，快救我……”
菲雪绝望地呼喊，却在骷髅手的封印之下，只能发出闷闷的响声。
“别叫了，宝贝儿，”骷髅脸扭曲地笑着，“你的皮阿索已经把你转手给我了。”
————
暗色调的咖啡厅包厢里，芭芭拉低头盯着手里的咖啡杯。
好像手里的这杯咖啡就是用来安放她目光的。
塔塔坐在对面。
其实她也觉得很不自在。
但是既然自己把芭芭拉约出来了，该说的话就不能在喉咙里梗着。
“培熙说，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我想，你应该能猜出我的来意。”
塔塔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深吸一口气，往后靠在绒布沙发上。
“是为了莫先生和马克的事吧？”
芭芭拉终于肯抬起头迎接塔塔的目光，但是身体依旧拘束。
“培熙跟我说了，你是案发现场的目击证人……”
塔塔迟疑了很久，才开口继续说道，“其实培熙不让我来找你，但是对不起，请原谅一个母亲的自私。你当时没有跟警方说实话，但是要不了多久，警方就会比对到你留在书房门外的脚印，他们会再来找你的，莫先生的命现在在你手上，可不可以……我真的很难启齿，可不可以保莫先生？”
“皮阿索……”
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刻，喜欢的人竟然从天而降，帮自己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菲雪再次聚焦了店内所有人的目光。
只是这一次，店长不再言语。
她并不知道这个突然闯入的壮小伙是谁，但是看这野蛮跋扈的样子，还是别招惹的好。
皮阿索弯腰，提起虎沃的衣领，将她的脸按在镜面上。
“来，好好照照镜子，就你这样的贱货，也好意思让我的女人来给你脱靴？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说完，拎着她的衣领往货架狠狠撞去。
货架抖动一下，几双高跟鞋掉下来，砸在虎沃头上，虎沃都不敢叫出声。
皮阿索又将手指直直指向酱比。
“我警告你，就算菲雪被学校开除，但她依旧是我的女人，谁敢骑在她头上撒尿，我要谁好看。”
酱比像只脑袋想尽力往里缩、却又缩不进去的乌龟，只好瑟瑟地朝皮阿索点了点头。
皮阿索板着张脸，给店里所有人甩去一个又冷又拽的眼神后，拉过菲雪的手。
“我们走。”
菲雪跟着皮阿索走出鞋店，前一秒还感觉很过瘾，但萧瑟的秋风一吹，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和步履匆匆的行人，她又不得不重新思考现实问题。
“皮阿索，这样一来……我这个月的工钱恐怕一分也拿不到了……”菲雪小声地嘟囔。
皮阿索侧过头盯着她，没有说话，眼神深邃。
菲雪被盯得有点心慌。
“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其实……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什么都无所谓。”
皮阿索挑挑眉，“真的？”
“当然是真的。”
泪水在菲雪的眼眶中打转。
皮阿索笑了，爱抚地摸摸菲雪脖颈后被风吹起的长发，“傻瓜。”
“嗯？”
虽然不知道皮阿索是什么意思，但菲雪的心被“傻瓜”两个字熨得暖暖的。
皮阿索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以为我不要你了？”
菲雪望着皮阿索，泪盈盈的眼睛如怨如诉。
“对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好，前段时间我状况很不好，我输光了所有的钱，没脸见你。我以为我的人生彻底完了，但就在这个时候，葛梅妮的律师找到我，说葛梅妮去世前给我留了一小笔遗产，不多，但也足够我过正常普通的生活了。
“我想，以后我就用她的这笔遗产好好安顿自己，我不会再去赌场了，你愿意以后都陪着我吗，我可能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奢侈，但是……”
“我愿意。”
还没等皮阿索把话说完，菲雪就急不可待地表明心志。
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她以为不会再有比现在更糟糕的状态。
皮阿索也丝毫不担心自己在葛梅妮遗产问题上撒的谎会被识破，上流社会的秘密哪那么容易传到一只牡蛎的耳朵里。
走过长长的学院后街，皮阿索拦了辆的士，向司机报了一个地址。
二十多分钟后，的士在一栋公寓楼前停了下来。
皮阿索领着菲雪进了公寓。
“条件是简陋了些，我想先就这么住着，等我找到工作，我们再换个好的。”
菲雪打量了一圈房间的布置陈设。
虽然只是一个狭窄的单间，但是对她这种常年住集体宿舍的女孩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皮阿索用开水冲了杯牛奶，靠近唇边吹了吹，对菲雪说，“睡前喝杯牛奶有助睡眠，还有点烫，得凉一阵儿，你先去洗澡吧。”
皮阿索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干净的睡衣递给菲雪。
“睡衣是我的，你今晚将就将就，明天我去给你买新的。”
“好。”
菲雪接过睡衣，脸上荡漾着恬静的幸福。
听到卫生间传来淋浴的声音后，皮阿索快速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将里面的粉末倒入牛奶，然后慢慢搅匀。
菲雪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皮阿索正拿着棉絮往被单里套。
虽然动作有些笨拙，但菲雪看着，心里有说不出的温暖和踏实。
“牛奶可以喝了。”
皮阿索状似无意地说。
“嗯嗯。”
菲雪朝厨台走过去。
皮阿索套被子的手微微一顿。
悄悄转过头，见菲雪端起杯子就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心里感觉一块大石落地。
洗漱完毕后，菲雪爬上床，把自己缩成一团，蜷在皮阿索的怀里。
她觉得皮阿索的身体仿若寒夜里的篝火。
“皮阿索，我们会一直这样的，对吗？”她问。
皮阿索在她额上吻了吻。
“放心吧，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很快，菲雪就响起了匀称的呼吸声，看得出来，她的睡梦很香甜。
而搂着她的皮阿索，却一直睁着眼睛，对着苍黑的窗外发呆。
时针指向凌晨一点的时候，他才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轻轻松开菲雪的身体，起身下床，轻手轻脚地穿鞋，然后又轻手轻脚地开门走了出去。
他下了几步楼梯，就看见了黑暗的楼道里亮着一星火光。
再走近些，一张枯瘦病态的轮廓渐渐显现出来。
看着不像人，像一具骷髅。
“都妥当了？”那人问。
“嗯，门没锁。”皮阿索回答。
那人朝楼上望了一眼，嘴角勾起淫邪的笑容。
他正要迈步朝楼上走，皮阿索伸手拦住他。
“我要的东西呢？”
那人身子一歪，从衣兜里摸出一张纸条，然后点燃打火机。
借着火焰的微光，皮阿索看清楚了，那人手里拿着的，是那天在赌场自己打给对方的欠条。
确认之后，皮阿索点点头。
那人将打火机靠近纸条，火苗很快就缠了上去。
皮阿索呼了一口气，自己终于又回到无债一身轻的状态了。
但是看着那个骷髅脸魂魄般飘向自己的公寓，他的心还是一揪一揪的疼痛。
那晚，他拿着培熙施舍的两千块钱，怀揣着赌神梦想重新回到赌桌上。
开始的几回合，每次揭开骰盅，里面都是暗藏的惊喜。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就赢了十多万，太爽了，那种类似复仇的快感，使他坚信他的人生从此否极泰来。
他现在很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在那时收手，要是再那时就收手该多好！
可是，那时的他，又怎么停得下来呢？
最后，他还是输了，输了一万块给那个骷髅脸。
他想赊账再战，但骷髅脸却坚持要他先付赌债。
都是赌桌上的常客了，他当然知道，皮阿索已经是山穷水尽。
但是除了钱，他还有别的感兴趣的东西。
“那个妞还不错，如果你肯给我搭个好事的话，这一万块我就不要了。”骷髅脸笑着说。
“哪个妞？”皮阿索问。
“就是那只牡蛎，我见她还来赌场找过你几次呢！那妞那身段，看着就觉得味道不错。怎么？舍不得？”
皮阿索不愿再回忆，自己当初是如何跟那人达成那笔肮脏的交易。
他现在感觉难受，不完全是因为自己的畜生行为。
更多的是，他很清楚，在他这烂泥一般的人生里，菲雪是唯一一个给过他真心的人。
而他，就像乞丐花掉兜里最后一个铜板一样，消费掉唯一一颗能被他骗取的真心。
菲雪睡意迷糊中，感觉自己的脸上、脖颈上都粘着湿乎乎的东西，身上的衣服也正在被扒拉下来。
双眼下意识地睁开后，菲雪的心脏顿时狠狠一抽。
在自己咫尺之近的距离，是一张奇丑无比的骷髅脸。
脑子里的混沌还未完全散去。
她尽可能地睁大眼睛，用力地分辨此刻自己到底是身处梦境还是现实。
骷髅脸对着她垂涎而笑，下巴一侧下沉，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
“啊——”
菲雪还没叫出声，就被骷髅脸捂住了嘴。
她想起身反抗，但是四肢的肌肉就像休眠了一般，攒不出一丝力气。
“皮阿索，皮阿索，你在哪里？皮阿索，快救我……”
菲雪绝望地呼喊，却在骷髅手的封印之下，只能发出闷闷的响声。
“别叫了，宝贝儿，”骷髅脸扭曲地笑着，“你的皮阿索已经把你转手给我了。”
————
暗色调的咖啡厅包厢里，芭芭拉低头盯着手里的咖啡杯。
好像手里的这杯咖啡就是用来安放她目光的。
塔塔坐在对面。
其实她也觉得很不自在。
但是既然自己把芭芭拉约出来了，该说的话就不能在喉咙里梗着。
“培熙说，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我想，你应该能猜出我的来意。”
塔塔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深吸一口气，往后靠在绒布沙发上。
“是为了莫先生和马克的事吧？”
芭芭拉终于肯抬起头迎接塔塔的目光，但是身体依旧拘束。
“培熙跟我说了，你是案发现场的目击证人……”
塔塔迟疑了很久，才开口继续说道，“其实培熙不让我来找你，但是对不起，请原谅一个母亲的自私。你当时没有跟警方说实话，但是要不了多久，警方就会比对到你留在书房门外的脚印，他们会再来找你的，莫先生的命现在在你手上，可不可以……我真的很难启齿，可不可以保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