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抵达圣河
郑贤智上前一步，拱手行礼：“族长，实不相瞒，我想去圣城打探一番。最近北边的煞气越来越重，连岩兽都被煞气侵蚀。部落派我二人去询问圣城可知原由。”
老人听了，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岩兽？你们竟然遇到了感染煞气的岩兽！看来北边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他叹了口气，招呼两人进屋坐下，“不瞒你们说，南边也不太平。昨夜煞兽出没，已经伤了我们不少族人。”
两人对视一眼，并未接话。老人也不再追问，抬手招来一名族人，吩咐道：“带两位贵客去客房休息，好生招待。”
郑贤智和岩灰跟着族人来到一间石屋前，屋内陈设简单，却收拾得干净整洁，兽皮铺垫的床榻散发着血腥味。
族人放下几块烤肉后便离开了，岩灰紧绷的肩膀这才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在床榻上：“恩公，这一路可真累坏我了。”
郑贤智并未坐下，而是走到窗边，望着远处依旧亮着火光的部落中心。他总觉得这个部落的氛围有些奇怪，虽然表面上热情好客，但从族长到守卫，眼神里都藏着一丝戒备。“岩灰，你不觉得这里太安静了吗？”他突然开口。
岩灰啃着烤肉，含糊不清地说：“恩公，这不是好事吗？我在部落里听老人们说，南边的部落很少遭遇夜袭，除非赶上煞气暴走的日子。像咱们部落那样，每月都有魔狼围攻的情况，在南边反而是个例。”
郑贤智点点头，却依旧眉头紧锁。他运起灵力，感知着四周的气息，除了篝火的暖意和地火的波动，并未察觉到异常。或许是自己多心了，他暗想，连日赶路的疲惫让他神经紧绷。
一夜无事，第二日清晨，郑贤智被一阵喧闹声吵醒。他推开门，看见部落里的人正扛着工具，朝着东边的山林走去。
岩灰从隔壁屋出来，揉着眼睛说：“恩公，他们这是去猎物，南边的山林可比北边富饶多了。”
两人在部落里转了一圈，发现这里的族人大多面色红润，血气充盈，其中不乏“二血境”的强者。
郑贤智心中暗自估算，这个部落的整体实力，怕是十倍于岩石部落。
和部落族长简单聊了几句后，郑贤智和岩灰就提出要继续赶路。没想到族长没怎么挽留，只是点点头，让族人给他们装了些干粮，就送他们出了部落。
这一天，他们马不停蹄地赶路。奇怪的是，一路上接连遇到了三个部落。这些部落都建得差不多，房子是用石头垒起来的，又结实又整齐。部落中间都有个地火池，蓝幽幽的火焰在池子里烧着，看着就让人安心。
第一个部落离得远时，郑贤智就看见石墙上插着的火把，一闪一闪的。走近了，几个拿着石矛的年轻人立刻围了上来，不过眼神里倒没有敌意。
岩灰赶紧掏出石牌，说是北边来的，要去圣城。没想到，族长听说后，送给他们一些兽肉。
第二个部落更小一些，但是比岩石部落要大一些，族长二话不说，让人把刚烤好的肉端上来，“路上带着！”族长一边说，一边往岩灰怀里塞东西。
一路上被这么热情地招待，郑贤智心里犯起了嘀咕。为何这方世界一个比一个热情，对于不是部落之人也如此热情？
晚上，两人在一棵大树下休息，由于天黑了附近没有部落，他们两人只能爬上铁树。“岩灰，为何各个部落都如此热情？”
岩灰正啃着一块肉干，听了这话，咧嘴笑了：“恩公，在我们这里，人族金贵。你也看到了，每个部落都有地火保护，但是每年还是有不少族人被魔兽所杀。”
他把骨头扔到一边，接着说：“在上个月，青石部落半夜遭了狼群偷袭，死了好几个年轻人。前夜要不是有你，我部落也会死伤无数。”
郑贤智还是有点不明白：“就算缺人，也不用这么热情吧？”
“这个关乎秋交！”岩灰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每年秋天，所有部落都会聚到一起开交流会。那时候，年轻男女就凑到一块儿，是为了婚配，也是为了交换物资。”
他挠了挠头，又说：“最重要的是，咱们人族在这地方讨生活不容易，全靠抱团取暖。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万一哪天遇到大麻烦，大家还能互相帮忙。”
两人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怪叫。声音又尖又长，像是有人用指甲刮石头，听得人浑身发毛。岩灰脸色一变，立刻握紧骨刀：“是风啸兽！这东西最爱在晚上偷袭，跑得比风还快！”
郑贤智站起身，运起灵力观察四周。借着微弱的光，他看见远处的草丛里有黑影在快速移动，数量还不少。“你就在树上吧。”
郑贤智轻轻跃下铁树，双脚落地时几乎没发出声响。月光下，那些黑影渐渐清晰——正是岩灰说的风啸兽，足有二十多只。
这些妖兽模样怪异，原本应该斑斓的皮毛全变成了灰扑扑的颜色，眼睛漆黑如墨，透着股说不出的邪性，周身还缠绕着淡淡的黑色雾气，一看就知道是被煞气侵蚀了。
领头的风啸兽发现了郑贤智，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带着身后的兽群扑了过来。
这些妖兽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到了跟前，利爪寒光闪闪。
郑贤智不慌不忙，长剑出鞘，青光一闪，冲在最前面的风啸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剑刺穿了咽喉，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瘫倒在地。
剩下的风啸兽见同伴被杀，非但没害怕，反而更加疯狂。它们呈扇形散开，从不同方向发动攻击。
郑贤智身形如电，在兽群中来回穿梭，手中长剑上下翻飞。每一次剑光闪过，必有一只风啸兽倒下，灰白色的血溅得到处都是。
岩灰趴在树上，看得目瞪口呆。他见过族里最厉害的战士杀敌，也见过郑贤智斩杀岩兽，但眼前这一幕还是让他震撼不已。
那些在他眼里极其危险的风啸兽，在郑贤智面前就像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二十多只风啸兽全部倒在血泊中。
郑贤智擦了擦剑上的血，走到每一只妖兽尸体旁，将它们一一收进随身的储物袋。这些妖兽虽然被煞气侵蚀，但是也是妖兽，对很多部落而言还是十分珍贵的。
“恩公，你……你这也太厉害了！”岩灰从树上爬下来，声音里满是敬佩，“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能这么轻松就解决掉一群风啸兽，你刚才的剑法，简直就像……像天上的闪电一样！”
郑贤智笑了笑，收起长剑说：“这些风啸兽虽然被煞气侵蚀，但也只是三血境的妖兽，对我来说还算好对付。
不过，它们身上的煞气虽然没有北边重，但是实力强大不少，看来我们得小心些，越往南走，说不定会遇到更危险的东西。”
两人没有赶路，夜色越来越深，外界十分危险。两人在树上，岩灰时不时回头看看郑贤智，眼神里的敬佩怎么都藏不住。
他心里暗自庆幸，当初跟着郑贤智离开部落真是太对了，跟着这样厉害的人，说不定真能走到圣城，自己也能变得强大，保护部落。
接下来的七天，郑贤智和岩灰日夜兼程。越往南走，夜幕中的威胁愈发恐怖。魔兽的实力越来越强大，但在郑贤智凌厉的剑光下，它们无一例外化作了储物袋中的材料。
岩灰看着郑贤智每次都能以雷霆之势解决战斗，心中的震撼与敬佩与日俱增。
第七日傍晚，当最后一头双首魔狼被斩杀后，远处传来了轰鸣的水声。郑贤智皱起眉头，运起灵力探查，只见一道宽阔无比的大河横亘在前方，河水呈深黑色，表面翻涌着灰色的浪花，这是郑贤智进入此界第一次见到河流。
两人很快来到河流前。
“恩公，这就是圣河！”岩灰激动地指着大河，声音中带着敬畏，“传说它是圣城先祖以无上神通开辟，守护着南方诸部落。平日里河水湍急，最北部的魔兽无法通过，只有每年枯水期，河面才会下降，露出河底的石桥供人通行。”
对郑贤智而言这点不算什么。
“岩灰，抓紧我。”郑贤智突然说道。
岩灰一愣：“恩公，……”
还未等他说完，郑贤智已揽住他的肩膀，周身灵力迸发，脚下青光闪现。下一刻，两人竟缓缓升空，朝着对岸飞去！
岩灰瞪大了眼睛，只觉心跳都要停止。在他的认知里，唯有圣城那些传说中的强者才能御空飞行，而如今，没有想到恩公，竟也展现出了这般通天彻地的手段！
呼啸的河风从耳边掠过，下方是翻涌的河水，他既兴奋又恐惧，紧紧抓着郑贤智的手臂，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坠入河中。
短短片刻，两人已稳稳落在对岸。岩灰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但眼中的震惊与崇拜却愈发浓烈：“恩公，您……您竟然能飞！这是只有圣城‘破血境’以上的强者，或是顶尖的练气修士才能做到的啊！”
郑贤智微微一笑，收起灵力：“只是些小手段罢了。此地距离圣城还有多远？”
岩灰努力平复心情，指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脉：“根据族里的记载，过了这片黑风林，再翻越三座大山，便会出现城池，穿过几大城池，便是圣城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