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前往圣城
郑贤智见状便纵身一跃，翻过石墙。他手中长剑出鞘，剑身上泛起淡淡的青光。在练气修为的加持下，他的身形快如闪电，眨眼间便来到岩兽身前。
岩兽察觉到威胁，巨大的爪子向郑贤智拍来。郑贤智身形一闪，轻松躲过攻击，同时运起灵力，长剑直指岩兽脖颈处。那里虽然也覆盖着岩石，但相较其他部位，要薄弱许多。
“破！”郑贤智一声低喝，长剑带着凌厉的剑气刺出。青光闪过，岩兽脖颈处的岩石铠甲竟如豆腐般被轻易切开。郑贤智手腕翻转，长剑顺势一划，一道巨大的伤口出现在岩兽脖颈上。
岩兽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惨叫，灰白色血如喷泉般涌出。它疯狂地挣扎着，巨大的身体轰然倒地，震得地面都在颤抖。直到岩兽彻底没了动静，战场上才恢复平静。
所有人都惊呆了，怔怔地看着站在岩兽尸体旁的郑贤智。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岩兽，竟被他一剑斩杀！
所有人眼中满是震惊与感激：“贵客这等手段，当真是天神下凡！”
受伤的战士们挣扎着起身，纷纷向郑贤智行礼。那个脸上有伤疤的汉子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多谢贵客救命之恩！”
郑贤智收起长剑，微微拱手：“族长和各位过奖了。”
老族长叹了口气，看着岩兽的尸体，神色突然变得凝重，“这头岩兽的出现，恐怕只是个开始。
煞气越来越重，往后还不知会出现什么更可怕的东西。”
郑贤智听到此话，没有回答因为他不可能一直在这里。
郑贤智蹲下身，指尖蘸取岩兽残留的灰白色血液，捻开时触感黏腻如沥青，煞气顺着指缝钻入经脉，激起一阵细微刺痛。
他猛地抬头，看向神色凝重的老族长：“这些魔狼和变异妖兽，可是每晚都会出现？”
老族长拄摇头：“基本都是一月一次......”
郑贤智心想，一月一次，是不是和外界月圆有关。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战场终于重归寂静。幸存的族人们拖着疲惫的身躯收拾残局，将魔狼肉悬挂在地火旁烘烤，岩兽的坚硬甲壳则被收集起来，准备熔炼成新的防御工事。
郑贤智站在部落最高处的了望塔上，看着晨光刺破黑暗，却照不亮远处依旧笼罩在黑雾中的山脉，那里正是传说中“煞眼”的方向。
……
“贵客当真要走？”老族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压抑的沙哑。
他手中捧着叠得整齐的兽皮衣物，皮毛间还残留着岩兽血液的腥气，“此去圣城路途艰险，沿途不知有多少部落与魔兽，不如……”
郑贤智连忙开口：“族长盛情，在下感激不尽。我还要找寻我的朋友，所以不便久留。”
老族长沉默良久，缓缓摇头：“圣城路途遥远，且沿途遍布被煞气侵蚀的凶兽，独自前往也是九死一生。贵客虽有惊世修为，但贸然前行，实在凶险！”
“正因如此，我更要去。”郑贤智神色坚决，“我担心我的朋友遇到危险。”
老族长见他心意已决，不再劝阻，只是长叹一声：“既然贵客执意如此，我也不便强求。只是圣城对外人戒心极重。
不如换上我族服饰，再涂抹妖兽之血遮掩气息。如此一来，旁人或许会将你当作周边部落的旅人，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说罢，老族长命人取来一套崭新的兽皮甲胄。深褐色的皮革上缀着骨制挂饰，边缘还缠着一缕缕暗红色丝线，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又有族人捧来陶罐，里面是浓稠的妖兽血液，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这血虽腥，但能改变你肤色。”老族长亲自将血液涂抹在郑贤智肩头，“只是这气味......”他苦笑着摇头，“恐怕要委屈贵客了。”
郑贤智刚要开口，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大喊：“我也要去！”
众人转头，只见脸上有疤的汉子大步走来，腰间还别着一柄新磨的骨刀。他对老族长道：“岩灰这条命，是贵客救的，我愿意一同前往！”
老族长眉头紧皱：“胡闹！你不过‘一血境’修为，去了能帮上什么忙？”
“至少能给贵客当个帮手！”他转向郑贤智，单膝跪地，“贵客若不嫌弃，岩灰愿做您的马前卒！”
郑贤智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看族长，他内心并不反感带一个引路人。
老族长见状，知道再劝无用，只得叮嘱道：“岩灰，你自小在部落长大，性子莽撞。此番外出，定要谨慎行事！”
他又取出一块刻满符文的石牌，递给郑贤智，“此乃我族信物，若在途中遇到其他部落，或许能免去不少麻烦。”
郑贤智郑重接过石牌：“族长放心，我定会护岩灰周全。若有机会，必当重返部落，带来好消息。”
收拾妥当后，郑贤智与岩灰告别众人。临走前，岩灰回头望向熟悉的部落，眼眶微微发红。
郑贤智拍了拍他的肩膀，二人并肩踏入晨光之中，向南而行。
郑贤智和岩灰离开部落后，一路向南走去。
刚开始，周围还是灰蒙蒙的一片，空气里全是刺鼻的味道，就跟在部落时差不多。地上的草都是灰扑扑的，看着一点生气都没有。
可越往前走，郑贤智就发现不对劲了。空气中煞气逐渐减少，那种让人喘不过气的感觉也没了。
低头一看，路边的小草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绿了一些，还冒出了不少灰绿色野花。
岩灰，虽然依然警惕的看着周围，但是对周围也充满好奇。
“岩灰，你们为何不定居此地？””郑贤智忍不住开口问道。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身体里流动的灵力，确实比之前顺畅多了。
岩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咧嘴笑了笑说：“恩公，我们能活下来，全靠地心之火。把兵器在火里一炼，就能对付那些魔兽。
要是没这火，晚上根本撑不住。这里虽好，但是没有地心之火。”
郑贤智皱着眉头想了想，指着远处询问：“那南边肯定也有地心之火吧？为啥你们不搬到南边，找个有地心之火？”
岩灰苦笑着摇摇头：“哪有那么容易！南边虽好，地心之火也更厉害。可那些好地方，早被大部落占完了。
人家实力强，我们这种小部落，就算去了，别说抢地心之火，怕是连靠近都难。而且圣城规定，不能抢夺地心之火，只有在圣城大典才可以重新分配。”
他蹲下身，拔起一株嫩绿的小草，在手里来回搓着：“再说了，北边的魔兽虽然凶，但至少有规律。一到夜里，南边的妖兽更厉害。”
郑贤智这才明白过来，叹了口气。他抬头望向南方，隐隐约约能看见云雾缭绕的大山，说不定圣城就在那片山脉后面。想到这，他心里又燃起了希望，加快了脚步。
两人走了大半天，天空越来越暗，他们远远看见前面有一片树林。树林边上立着不少木头桩子，上面挂着风干的兽皮，看着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这是到其他部落的区域了，马上黑夜了，我们赶快去其他部落。”岩灰看着树林上的兽皮说道。
郑贤智运起灵力，仔细观察了一番。确实如岩灰所说，不远处的确有一个部落。他点点头，示意岩灰往前走。
很快他们来到部落的大门前，这个部落看起来比岩石部落更加强大。当他们靠近时，几个手持长矛的人冲了出来，把他们团团围住。
这些人穿着棕色的兽皮衣服，长像和岩灰一样，眼神里满是警惕盯着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从哪来的？”为首的一个壮汉大声问道，手里的长矛往前一伸，差点戳到岩灰。
岩灰连忙举起双手，用他们部落的方言喊道：“别动手！我们是北边岩石部落的，这是我们的信物！”说着，他从怀里掏出老族长给的石牌，高高举起。
壮汉们一听，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为首的壮汉接过石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又和身边的人嘀咕了几句，这才把石牌还回来：“原来是岩石部落的兄弟，对不住了。”
岩灰笑着摆摆手：“理解理解！我们二人都来自岩石部落，我们要去圣城，路过这里，想借住一晚，行个方便？”
壮汉看了看郑贤智，又看了看岩灰，犹豫了一下说：“可以，随我来。”
郑贤智和岩灰对视一眼，跟着壮汉往部落里走去。
这个部落比石崖部落大，中间有个巨大的火池，周围搭着不少石屋，还有用石头砌成的围墙。
部落里的人来来往往，有的在打磨兵器，有的在处理兽皮，一片忙碌的景象。
在一间最大的木屋前，壮汉让他们等着，自己进去通报。过了一会儿，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走了出来。老人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但眼神却十分锐利。
“岩石部落的兄弟，好久没来往了。”老人笑着说，目光在郑贤智身上停留了一下，“不知你们要去圣城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