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一章 血染祠堂
沈娉婷被两名黑衣壮汉架着，拖进了祠堂正厅。
她的伤口还在渗血，脸色苍白如纸，却倔强地挺直了脊背。
祠堂内，烛火摇曳，檀香缭绕。
正中央的供桌上，摆放着沈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三叔公端坐在太师椅上，身旁站着执法堂的几位长老，个个面色阴沉。
"跪下。"三叔公冷冷道。
沈娉婷咬紧牙关，一动不动。
"我让你跪下！"三叔公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碗震得叮当作响。
沈娉婷依旧挺立，声音虚弱却坚定："我没错，凭什么跪？"
"放肆！"左侧的长老厉喝，"勾结外人，败坏门风，还敢嘴硬？！"
沈娉婷冷笑："勾结外人？我不过是找了个对象，怎么，沈家现在连自由恋爱都不准了？"
"啪！"
三叔公猛地甩出一记耳光，沈娉婷被打得踉跄几步，嘴角渗出血丝。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三叔公眯起眼睛，"沈家的女儿，生来就是为家族联姻的！你私自跟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搅在一起，还闹得满城风雨，简直丢尽了沈家的脸！"
沈娉婷抬手擦去嘴角的血，眼神冰冷："沈家的脸？呵，沈家现在还有什么脸？靠走私、靠投机倒把、靠压榨自家人来维持那点可怜的体面？"
"你——！"三叔公勃然大怒，"来人！上家法！"
两名壮汉立刻上前，强行按住沈娉婷的肩膀，迫使她跪在祠堂中央。
另一人取来一根浸过水的藤鞭，鞭身乌黑发亮，显然是用特殊药水浸泡过的，打在人身上，皮开肉绽却不易留疤，这是沈家专门用来惩戒族人的"体面"手段。
"沈娉婷，今日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我最后问你一次……"三叔公冷冷道，"你认不认错？"
沈娉婷抬起头，目光如刀："我没错。"
"好！好！"三叔公怒极反笑，"给我打！打到她认错为止！"
"啪——！"
第一鞭落下，沈娉婷的背部瞬间绽开一道血痕，她闷哼一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硬是没叫出声。
"认不认错？"
"不认。"
"啪——！"
第二鞭、第三鞭……
鞭影如雨，沈娉婷的背部很快血肉模糊，鲜血浸透了她的衣衫，滴落在祠堂的青砖上。
她的额头抵着地面，冷汗混着血水滑落，可她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
"认不认错？！"三叔公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焦躁。
沈娉婷缓缓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三叔公……你怕了？"
"我怕什么？！"
"你怕陈凡……"沈娉婷喘息着，声音却异常清晰，"你怕他真的是"那个人"……怕他背后的势力，根本不是沈家能招惹的……"
三叔公的脸色骤然一变。
"继续打！"他厉声喝道。鞭声再起，沈娉婷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三叔公盯着她染血的背影，眼神阴晴不定。
"把她拖下去，关进暗房。"他冷冷道，"等她醒了，继续审。"
……
宋美凤被拖进一间阴冷潮湿的地下室，墙壁上挂着锈迹斑斑的铁链，角落里堆着几件沾满暗红色污渍的刑具。
“跪下！”一名执法堂弟子狠狠踹在她腿弯处，宋美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磕在坚硬的水泥地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你们……你们凭什么抓我？！”她强撑着气势，声音却已经开始发抖，“我是宋家的人！你们沈家敢动我？！”
“呵，宋家？”坐在审讯桌后的执法堂长老冷笑一声，“宋家算什么东西？在沈家面前，你们连条狗都不如！别忘了，你是怎么当上如今沈家主母的？”
宋美凤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我……我没做错什么！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没做错？”长老猛地拍桌，桌上的茶杯震得跳了起来，“买凶杀人，还敢狡辩？！”
“我没有！”宋美凤尖叫，“我根本没想杀沈娉婷！我要杀的是陈凡！是那个贱男人！”
“哦？”长老眯起眼睛，“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杀手会冲着沈娉婷去？”
宋美凤语塞，眼神慌乱地闪躲：“我……我怎么知道？一定是杀手搞错了！”
“搞错了？”长老冷笑，朝旁边使了个眼色。
两名壮汉立刻上前，一把揪住宋美凤的头发，将她拖到一张铁椅前，强行按坐上去。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宋美凤拼命挣扎，却被死死按住。
“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长老慢悠悠地从桌上拿起一根细长的钢针，“那就让你尝尝沈家的‘问心针’。”
宋美凤瞳孔骤缩，浑身剧烈颤抖起来：“不……不要！你们不能这样！我是宋家大小姐！我爸不会放过你们的！”
“嗤——”长老不屑地笑了，“宋家？你爸现在自身难保，还敢威胁沈家？”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手，钢针狠狠刺入宋美凤的指甲缝！
“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地下室回荡，宋美凤疯狂扭动身体，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说！是不是你指使杀手杀沈娉婷？！”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宋美凤哭嚎着，“我只想杀陈凡！是杀手自己搞错了！”
“嘴硬？”长老冷哼一声，再次抬手。
“噗嗤！”第二根钢针刺入她的另一根手指！
“啊啊啊——！！！”宋美凤疼得几乎昏厥，浑身痉挛，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哀嚎。
“再不说实话，下一针就扎进你的眼睛。”长老的声音冰冷刺骨。
宋美凤崩溃了，疯狂摇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们杀了我我也没做过！”
长老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笑了：“有意思，看来你还真没撒谎。”
宋美凤一愣，随即如蒙大赦般瘫软下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不过……”长老话锋一转，“就算你没想杀沈娉婷，买凶杀人也是死罪。”
宋美凤浑身一僵，绝望地睁大眼睛：“不……你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