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带走陈凡
"陈凡！"萧怀瑾厉喝，"滚回来！"
刀疤男眯起眼打量陈凡："陈凡？"
"对，我就是沈娉婷的"男朋友"。"陈凡故意咬重最后三个字，余光瞥见担架上的沈娉婷微微点头，"要审就一起审，别为难其他人。"
刀疤男沉吟片刻，突然笑了："有胆色。上车吧。"
"等等！"许婉突然挣脱许琛冲出来，"他凭什么跟你们走？"
刀疤男皱眉："这位小姐是？"
"他女朋友！"许婉红着眼睛喊道，"你们沈家再厉害，也不能随便抓人！"
现场一片死寂。
陈凡张了张嘴，却见沈娉婷在担架上对他使了个眼色。
刀疤男突然大笑："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转向陈凡，"小兄弟，你挺受欢迎啊？"
陈凡硬着头皮："她胡说的，我根本不认识她"
话没说完，许婉一个耳光甩过来，"啪"地一声脆响："陈凡！你王八蛋！"
这一巴掌把所有人都打懵了。
刀疤男摇摇头："带走！"
黑衣人上前架起陈凡和沈娉婷，宋美凤也被两人押着，脸色灰败如土。
萧怀瑾刚要动作，陈凡突然大喊："萧哥！记得给我奶奶送饭！"
这是他们早约定的暗号，意思是"别硬拼，去找老首长"。
看着三辆奔驰绝尘而去，许婉腿一软差点跪坐在地，被许琛连忙扶住。
萧怀瑾咬牙切齿地对底下人吩咐：“给李老那边去电话，就说陈凡被港城沈家执法堂的人带走了。”
车上。
陈凡趁人不备，将许婉塞给他的那张纸条塞好，这是刚刚许婉甩给他那耳光时偷偷递给他的。
三辆黑色奔驰轿车疾驰在崎岖的山路上，车窗被厚重的黑布帘遮得严严实实。
陈凡被夹在两个黑衣人中间，腰间被一把54式手枪抵着，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绷紧了神经。
"老实点。"刀疤男坐在副驾驶，头也不回地警告，"否则半路把你扔下山。"
陈凡冷笑："沈家执法堂就这么对待"未来女婿"？"
刀疤男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沈家的女婿，得看你能不能活过今晚。"
车子最终停在一座隐蔽的旧式庄园前，青砖灰瓦，门口挂着"沈氏宗祠"的木牌。
陈凡心里一惊，京都竟然有沈家的祖业？
他一直以为沈家就是港城的，看来并非如此。
陈凡被粗暴地拽下车，沈娉婷和宋美凤早已被分别带走。
他被推进一间阴暗的审讯室，墙上贴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标语，桌上摆着一盏煤油灯，昏黄的光线映出墙上斑驳的痕迹。
"脱衣服。"刀疤男命令道。
"什么？"陈凡皱眉。
"检查。"刀疤男不耐烦地挥手，两个黑衣人立刻上前按住他，粗暴地扯开他的蓝布工装。
"我自己来！"陈凡猛地挣开，慢吞吞地解开扣子。
当上衣被彻底扒下时，刀疤男的瞳孔猛地收缩。陈凡背上布满了狰狞的伤疤，最显眼的是一道从右肩贯穿到左腰的刀痕。
这些伤疤都是陈凡早期跟师傅上山爬山时留下的，最要命的刀痕，也是一次在爬山采药的时候，因为滚落下去砸在了掉落的镰刀上。
"这是"刀疤男伸手触碰那道伤疤。
"三年前，南疆。"陈凡咧嘴一笑，"怎么，沈家查不到这段？"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上一世陈凡看到过一个新闻，一位姓陈的革命同志在南疆击杀过几个边南的特工。
当时还被网友称之为南疆英雄。
陈凡笃定了沈家调查不来这身份，如此也能给自己增加一些活下去的筹码。
刀疤男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冷漠："带他去见三叔公。"
穿过几条幽暗的走廊，陈凡被推进一间挂着主席像的厅堂。
红木太师椅上坐着三位老人，正中间的那位穿着灰色中山装，手里盘着两枚核桃。
"陈凡。"三叔公开口，带着浓重的阿汕口音，"你知道沈家是什么人家吗？"
陈凡耸耸肩："听说是个喜欢把人扒光了检查的封建残余？"
"放肆！"左侧老人拍案而起，桌上的搪瓷缸震得哐当响。
三叔公抬手制止，反而露出玩味的笑容："后生仔有胆色。沈娉婷话你系聪明人，看来她睇错咗——你只系个唔知死字点写嘅愣头青。"
"三叔公！"刀疤男突然插话，"他背上的伤"
三叔公眼神一凛，示意刀疤男闭嘴。
他起身绕到陈凡背后，枯瘦的手指划过那道刀痕："越南人的刀法你同南边嘅人打过交道？"
陈凡心头一震。
卧槽！
当年师傅给他的砍药镰刀，竟然是边南的特工刀？！
稳住心神。
"三年前在云城插队时，碰到几个越境的特务。"陈凡故作轻松，"怎么，沈家和那边有联系？"
三叔公突然掐住陈凡的后颈："后生仔，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沈家选女婿，要么是根正苗红的革命同志，要么"
他凑到陈凡耳边，阴森道，"是能替沈家解决麻烦的狠角色。"
陈凡猛地挣开："我选第三个——现在就回科研院！"
"迟了。"三叔公坐回椅子上，"既然你承认是娉婷的对象，就要按沈家的规矩来。"
他敲了敲桌上的铜铃，"带他去"思过室"。"
刀疤男脸色骤变："三叔公，那地方自从文革"
"正合适。"三叔公盯着陈凡，"要么通过考验当沈家女婿，要么"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我们会把你的骨灰送回给那个叫许婉的女同志。"
陈凡心惊不已。
但来不及做出反抗，陈凡被蒙上眼睛带走了。
隐约间，他听到三叔公对刀疤男吩咐："去告诉宋美凤，她最好祈祷陈凡出不来否则下一个就轮到她交代投机倒把的事。"
很好，看来宋美凤也不会得好，这还算是个好消息。
至于沈聘婷，陈凡更加不担心了，就算沈家的执法堂要教训所有做错事的，沈聘婷如今重伤，执法堂还能上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