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廊 作品

第 35 章 帮我

第35章帮我


【田阮羞耻地发现自己喜欢这种气息。】


虞惊墨宽大白皙的手掌撑住洗手台边缘,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地绷紧手背青筋暴起上身压迫性的将田阮包围,一条腿抵在田阮膝盖之间。


田阮半仰着头颅,难掩慌乱地说:“虞先生,你冷静点。”


近距离之下虞惊墨将青年的无措与害怕悉数收入眼底,薄唇轻启:“推开我。”


田阮这才想起自己忘了反抗连忙将双手抵在虞惊墨结实的胸肌上,试图推开——虞惊墨纹丝不动。


田阮:“……你让让。”


虞惊墨不让,反而以每秒一毫米的距离靠近,浓长的眼睫微微低垂,漆黑的眸子倒映青年雪白的脸、殷红的唇。


唇很水润,有淡淡的果香似乎刚吃过橙子。


虞惊墨欺身靠近——


田阮睁大眼睛眼看虞惊墨那张浓颜系的俊脸离自己只有一两厘米


紧紧抱住。


虞惊墨一怔呼出的灼烫气息喷洒在青年细长白皙的脖颈,轻轻蹭着青年红透的耳廓。


“田阮……”


心擂如鼓,不光是田阮自己的,也是虞惊墨的。


田阮慌张之中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要是真被虞惊墨这样那样他也不吃亏……


不行,他才十八岁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发生。


蓦地田阮激灵了一下,像一条鱼跳动因为虞惊墨的手贴着他后腰下滑细细地摩挲着行将探入牛仔裤。


田阮一狠心啊呜一口咬在虞惊墨宽阔的肩膀上。


纵然隔着西服衬衫这一口也足够让人疼痛疼痛会让人短暂清醒。


虞惊墨果然停下探索掌心贴着田阮后腰他一只手就能掌握青年清瘦如竹的身体但最终他卸去了力气。


田阮抓住机会逃脱一把将虞惊墨推到一边。


“虞先生我、我给你找药。”田阮撒腿就去翻箱倒柜找药。


找什么药?退烧药?


田阮急糊涂了春/药哪有什么解药。他试图从过往看小说的经验中找出最优解无一例外主角中了春/药就要和官配这样那样才行。


“……”坑爹啊。


要不打电话给徐助理?不行万一虞惊墨控制不住欺负了人家田阮也拉不住。


送去医院?田阮怀疑自己路上就会被办。


保镖呢?还是不行虞惊墨可是格斗冠军保镖那三脚猫功夫根本没有看头。


一团乱之际田阮没注意到身后高大的身影。


“田阮。”虞惊墨嗓音沉沉地唤了一声。


田阮受惊的兔子似的跳得老远,恨不得飞出卧室窗外,他用厚重的窗帘裹住自己,只露出一颗脑袋,战战兢兢地看着虞惊墨,“虞、虞先生,你别乱来,我相信你能自己解决!”


“……”


虞惊墨揉了揉胀痛的额角,体内火烧火燎似的,能够解他燥热干渴的清泉近在眼前,但他不能靠近,会吓跑对方。


“给浴缸放满冷水。”虞惊墨脱下外套,随手丢到衣架上,拽掉领带,单手解着衬衫纽扣,以此获得短暂的降温。


田阮反应过来,对,冷水降温,肯定也能抗春/药!


他绕过虞惊墨,跑进卧室相连的浴室,将门反锁放水。浴缸里的水流开到最大,不出五分钟便满得要溢出来。


田阮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以防听到不该听的,拧开反锁,小心翼翼打开磨砂浴室门。


扑鼻而来的酒气,冷香被热成了暖香,发散在卧室的每一个角落,最浓郁之处要数浴室边上——


田阮扭过脸,只见虞惊墨倚在墙上,裤子皮带解开一半,衬衫敞着,块块分明的胸腹肌肉若隐若现,被热气熏得沁出薄薄的汗。


“……”田阮僵住不动,呆呆地看着虞惊墨。


虞惊墨忍耐地问:“水放好了?”


“放好了。”田阮口干舌燥地说,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这个画面对他冲击太大了,就像古代话本的书生被狐狸精勾引,虽然田阮眼前的是雄性老狐狸。


虞惊墨扶着浴室门框,垂眸注视田阮臊红的脸,“帮我。”


“?”田阮疑惑地抬起脑袋。


“帮我,把皮带解开。”


田阮复又低头,目光落在虞惊墨黑色的西裤皮带上,伸出手,叮叮当当地帮忙解开——这皮带不知怎么设计的,扣头看似板扣,掰开来又是针扣,虞惊墨这是生怕别人扒他裤子??


虞惊墨垂着眸子,喉结上下滚动,“不行?”


田阮耳廓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马上好。”


费了好大的工夫,终于窸窸窣窣地给解开了。


抽掉皮带,沉甸甸的重量让田阮心里一慌,他离虞惊墨是不是太近了?


不由得退后一步。


虞惊墨上前一步,胸膛微微起伏,嗓音鼓颤胸腔:“帮我。”


门口被堵得严严实实,田阮脑中警铃大作,惊慌地说:“我已经帮你了。”


虞惊墨薄唇抿紧,平日里总是冷着的一张冰山脸,颊边难得透出红润之色,面上虽波澜不惊,但眼底暗潮汹涌,宛如藏匿一头野兽,即将破笼而出。


“不够……”虞惊墨步步逼近,嗓音很轻,“再帮帮我,好吗?”


田阮但觉耳膜如被羽毛扫过,痒痒的,脑子


嗡嗡的,思绪乱如麻,只能重复之前的话:“虞先生,你冷静点。


虞惊墨抬起手,指尖离青年脸颊只有不到一厘米,很明显地看到对方躲了一下。他放下手,说:“出去。


这么说着,虞惊墨却没有半点相让的意思。


田阮左右张望,然后一溜烟从虞惊墨右边飞快蹿了出去。


浴室里蒸腾的暧昧感顷刻消失,唯余青年逃走后的荒唐滑稽。虞惊墨捏着山根迫使自己清醒一点,自然是无用的,于是他把自己沉入浴缸。


随着身体渐渐没入冰凉的水,直至覆盖头顶,窒息,冰火交加,相继袭来。


一边是旖旎的幻想,一边是冷漠的现实。


在这两极的拉扯中,虞惊墨慢慢浮了上来,睁开狭长的凤目时,眼底一片冷冽。


卧室,田阮变成了一朵火烧云,脑子浆糊似的,过了半晌才慢慢回味过来,虞惊墨被下了药,现在正在浴室泡冷水澡降火……


如果冷水也降不下来呢?


不会的,作为原书的主角攻爸爸,区区被下药,肯定能撑过去。


嗯,能解决。


万一解决不了呢?


虞惊墨要是憋死了怎么办?


“……田阮纠结万分,还是决定去浴室看看。


他走到浴室磨砂门前,深呼吸,等脸上的温度退却,等心脏做好准备——叩叩,敲响了门。


“虞先生,你还好吗?田阮小声问。


里面只有轻微的水声,再无其他声音。


“虞先生?


还是没有回答。


田阮大惊失色,虞惊墨不会身体虚软滑进浴缸了吧?他不再犹豫,立即拧动门把闯入。


偌大的浴室,雪白的足以躺两人的浴缸里,虞惊墨连人带裤子衬衫坐在里面,阖着眼皮,眉峰微蹙,湿透的白衬衫在水里呈现半透明,隐约透出肉色,肌肉线条与衣服褶子凌乱地交织在一起。


虞惊墨头发也湿透,因为发质偏硬,往后耙了一把,任由丝丝缕缕落在眉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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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添随意慵懒。


抿紧的薄唇似乎在忍受什么,一只手扶着浴缸边缘,一只手垂在水中,西装裤拉开了。


田阮:“……


任谁看见,都可以用活色生香形容浴缸里的画面。


但现在只有田阮看见,他脑子似乎在飞快运转,实则已经宕机,只讷讷地叫了一声:“虞先生?


“过来。虞惊墨睁开眼睛,命令式的语气。


田阮傻愣愣地走了过去。


手腕一紧,天旋地转,扑通一声,田阮惊呼着摔进浴缸,下意识扶住虞惊墨,两腿岔在他腿两侧。


水波自浴缸掀出去,直到足以容纳两个男人的水位。


田阮刚要爬出去,就


被两条老虎钳似的手臂拥住,田阮被按进宽厚的胸膛,脸颊一半贴着衬衫,一半贴着胸肌。


虞惊墨身上的酒气已经被洗去,留下的只有水气与若有似无的荷尔蒙——如果田阮没闻错的话,这应该就是荷尔蒙,不同于香水沐浴露,这是独属于虞惊墨身上的气息。


田阮羞耻地发现,自己喜欢这种气息。


虞惊墨唇畔擦过青年的脸,耳朵,想咬又放弃,克制地说:“帮我。”


一个叱咤商界十年的大佬,也会将伴侣拥在怀里,用低沉的嗓音三番两次祈求帮帮他。这个事实如同一道惊雷在田阮脑海炸响,至此三魂七魄飘了起来,不知今夕何年,连自己胡乱说了“好”字都没察觉。


好像,这是他遵从本能的答案。


虞惊墨放开他,漆黑的眸子灼灼如冰原烈火,唇角弯了些许弧度,“会吗?”


田阮懵懂摇头。


虞惊墨捉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按。


田阮小猫踩奶似的,逐渐踩到危险的区域。


虞惊墨低低地问:“成年了吗?”


田阮脑子里全是不可言说的动作戏描述,只能分辨最浅显的意思,老实回答:“成年了。”


他忘了自己还顶着另一重身份,现在,他只是他自己。


而虞惊墨知道这一切。


“那可以……做坏事了。”虞惊墨引导他,如同一个良师,带他解决人生最深奥的题目,关于爱的另一面。


虽然只是入门。


田阮看到了题目的全部面貌,果然是一道大题,表述崎岖难懂,解题过程异常复杂。他一个学霸,竟然很少碰到这样的题目。


田阮难住了。


虞惊墨握住他的手,为他梳理解题思路,解法由慢到快,由浅及里。果不其然,田阮学得非常快,掌握节奏与公式后,就红着耳根继续解题。


他的手指就是笔,在如高山巍峨、如江海之广的卷面答题,渐入佳境。


虞惊墨揉捏着田阮软软的后颈,嗓音低低夸道:“好孩子……”


田阮稀里糊涂就做完了一道题,茫然地看着虞惊墨,眼波比浴池的水还要灵。


虞惊墨将他拥在怀里,也为他答题:“我帮你。”


田阮:“……”


浴室的水晃了一波又一波在地上,沿着瓷砖流入下水道。


窗外万家灯火,渐渐熄灭了大半,只有寥寥几家还亮着,或许在工作,或许在玩,又或许在写作业,为一道题目想了好几种解法。


田阮伏在虞惊墨怀里,不敢看他,不敢说话,只是不知何时衣服没了,人也发烧般高温不下。快乐,忧愁,迷茫,悉数化为困意。


田阮精疲力尽地合上眼睛,梦里尤是手腕酸痛。


他就没熬夜做过这么难的题,也是人生头一遭了。


青年呼吸均匀轻浅,喷洒在虞惊墨胸膛,他将人裹着浴巾抱出浴室,放在床上,一起暖融融地盖上被子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