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三水 作品

78. 真心交易

郁闻安的难受不像是装的。


越靠近酒时,他的身体就越兴奋,血液不受控地流向四肢百骸,叫嚣着释放。


他在等酒时的施救。


近在咫尺的距离,吻明明毫不费力。


酒时看着那副轻颤的羽睫,他是那样的紧张、害怕、甚至安静的虔诚。


她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不知节制的采花大盗,每次都在侵犯他的界限,冒犯他的身体,在需要他时候不断索取,在不需要他的时候转头就忘,从未关注过他的需求。


负罪感油然而生。


酒时推开他,把旖旎的心思抛在脑后,慌张地将他全身上下摸了个遍,“向导素乱跑,怎么亲一下就能好,有科学道理吗?”


有的时候,她的脑回路能把人气出内伤。


郁闻安按住她那双不安分的手,艰难地挤出声音:“试一下不就知道能不能好了?”


话是这么说的,但他就是不主动,就是要等着酒时。


在这方面他有着近乎变|态的执着,只有被侵占、被支配,他的心理才会得到极度的满足。


而在酒时眼中,郁闻安一直都是被强迫的那一个,被交易强迫,被她强迫,现在还要被他的身体反应强迫。


反正肯定是不是自愿的。


他只是习惯承受一切而已。


酒时这样想。


所以这一次,她不再主动。


“我觉得要不还是去看一下校医吧,让他检查检查你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毛病,说不定打一针药就好了。”


说着,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身正气,郁闻安都懵了。


“我陪你去!”


郁闻安被酒时拽着走,眼看着她的脚就要踏出休息室,他的大脑重启成功。


“等等!”他很慌。


酒时顿住,“你不是不舒服吗?还等什么?”


“你,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大老远从白塔跑到这里找你,是不是有可能所有的法子我都试过了,都没有用。”


“怎么会这么严重?”


“一个吻而已,对你来说,很难吗?”他假装漫不经心,但心口的苦涩骗不了自己。


明明他们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了,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推辞。


郁闻安没办法不多想。


“不不不,我这不是怕你吃亏吗?”酒时展露出自己那点难得的良心,“我们之间的交易好像只有我在受益,我有点过意不去。”


交易?


郁闻安的心脏从云间坠入深渊,嘴唇翕动:“你到现在都觉得,我们之间只是交易?”


亲吻、缔结关系、包括平日里的一切关心举动,在她眼中只是交易的一部分,并非掺杂了真心?


他凝重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受伤意味,看得酒时心慌不已:


“你,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这人很自恋的,很容易想太多。”


“想太多?我觉得你可能想太少了。”


酒时:“.......啊?”


郁闻安反手拽着酒时的手腕,将她拉至面前。


四目相对。


郁闻安深呼吸,揽上酒时的腰肢,紧致、劲瘦,蕴含着力量。


他不喜欢主动,但要是此刻再不主动表示点什么,酒时永远都不会将他当成这段关系中的受益人。


“酒时,不要低估我对你的好感。”


带着草木焚香的吻倾泻而下,他闭着眼,手和唇都在颤抖。


身为祭司,他明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但他已经不止一次坏过规则,所以他告诉自己,再过分一点也可以。


酒时眨巴眨巴眼睛,盯着郁闻安的的碎发发愣。


以前的她把恋爱当成生存游戏的手段,真心掩藏在虚情假意的背后从未被发掘,她没想过搞郁闻安这种听话的优等生,因为她明白钓这种人需要用真心换真心。


她最怕的就是把真心给出去,那不利于生存。


郁闻安主动的吻只是蜻蜓点水,唇肉相碰。


仅是这样,他就已经软了腿脚。


体内无处逃逸的向导素终于寻到了归宿,发了疯似地涌向唯一的缺口。


不单单是郁闻安爽了,酒时也爽了。


她的精神海向来喜欢郁闻安的向导素,每次都和没吃过饭的饿死鬼一样胡吃海塞,恨不得钻进人家体内席卷干净。


身体的本能反应促使她想要深吻,但她凭借自己的理智忍住了。


如果身体不受激素控制,她对郁闻安的感情是什么样的?


酒时推开沉迷其中的郁闻安,淡定地抹去唇上的晶莹,“等会儿再亲吧,我先冷静一下。”


被中场叫停的郁闻安:“......”


她走回椅子边,抱着额头坐下,一副备受打击的恍惚样。


郁闻安就站在原位,随时等待她的发落。


酒时思考之余不由得抬头望了他一眼,然后低头回忆刚才看到的模样。


向导服洁白优雅,比祭司长袍少了一份清冷,多了一份柔和。


他无疑是好看的,甚至好看到了酒时的心巴上,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合她心意的长相。


光看脸,酒时肯定对他死心塌地。


但“爱”这个东西在她看来,就是一场真心换真心的交易,要是看上了对方的真心,就要看自己愿不愿给出自己的真心。


半年前的酒时铁定是不给的,如今的她想给,但有个顾虑。


酒时把郁闻安抚顺的头发揉的乱糟糟,心里头的思绪也乱成了麻。


“郁闻安,我有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情,在这件事情完成之前,我没有办法去思考其它的事情。”


“我不要你的答案,我也不用你给任何承诺。”


她摇头,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心情相当复杂。


“抱歉,刚才是我没有控制住我的情绪。”


他蹲在酒时面前,纤细的脖颈微仰,双眼无害地追随着她游离的视线,“人在身体虚弱的时候,说的话总是不太受控,你能理解的吧?”


那也是他的真实想法。


酒时在心里补了一句。


“酒时。”郁闻安慌张地抓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我没有任何想要逼迫你的意思,如果你觉得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交易的一部分,那就当作是交易,我的向导素对你有利,让我帮你,能帮到你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开心就是我从你这儿得到的好处,所以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但现在似乎是你需要我帮你排解?”


他的身子明显一僵,但很快抬眸露出笑容,温柔到了极致:“所以啊,你不觉我们天生就该捆绑在一起吗?”


酒时:“???”


性情冷淡之人的温柔带着一份不真切,而这种不真切的温柔到了极点又带着一股疯狂。


温柔与疯狂交织融合,形成郁闻安眼眸中的底色。


尽管他克制得极好。


“占有我的时候,我知道你也很舒服。”


郁闻安身体的躁意下持续了太多天,转瞬即逝的安抚让他更加心痒难耐,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不加以修饰,直白得让酒时面红耳赤。


她竟不知道郁闻安克制的表象下还有这么狂放的心。


酒时咬牙切齿:“那肯定还是不如你舒服的。”


“嗯,确实。”


酒时:“......”


“作为专属哨兵,你的专属向导现在不舒服,你是不是有责任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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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忙?”


不用等酒时问怎么帮,他已经闭上眼,把自己的唇献了上来,等待着她。


酒时:“......”


没有一场激烈而完美的体验,郁闻安是不会停止说胡话的。


酒时心一横,吻了上去。


反正这事儿她也能爽。


进展到最后一步,酒时强行把失去理智的人扒开,拉着他离开了大楼。


她能确信,郁闻安的向导素失控是真的很严重,不适合在休息室继续呆下去了。


深秋的气息扑面而来,酒时脖间一凉,瑟缩起肩膀。


今天是休息日,校园里随处可见成群结队的人。


这两天酒时可是个大红人,走到哪儿都有人在议论这一位惊天动地的学姐。


“哎哎哎,快看,那个是不是酒时啊?”


“我咧个老天爷啊,她居然一点事儿都没有!”


“要我说,她的那一番言论没什么问题。”


“没听说吗?白塔祭司特意保的她。”


“祭司大人好像和她是同一届的向导,两人在上学的时候就勾搭上了。”


“疯了吧,那可是祭司诶。”


“她都敢那样了,搞个祭司有什么不敢的?”


“......”


声音不大,酒时正好能听见,于是她加快了跑路的步伐。


终于,她牵着人拐进了小树林,确定没人后,一把将郁闻安甩到树干上。


他吃痛地捂着肩,还在笑,清浅如月。


“你还笑?”


“你看,连外人都觉得我们很般配。”


酒时:“......”


能让酒时说不出话的没几个人,郁闻安绝对算一个。


在她还想着藏着掖着的时候,郁闻安老早将他是她的专属向导这事儿给捅了出去,就差满世界公开了。


这不是让她和整个联邦为敌!


“把我搞到手的感觉,怎么样?”经历过休息室的一遭,郁闻安完全解放了天性,在酒时面前什么都敢说。


“不怎么样!”酒时叉着腰,胸口塞了团棉花,憋闷得慌:“亵渎白塔祭司,我可是有生命安全的!”


“不会的,白塔现在不敢对你下手。”对于他们而言,酒时还有用。


酒时换了个姿势叉腰:“你什么时候回白塔?”


“刚见面就要赶我走吗?”


酒时:“......”尽说些让她为难的话。


深吸一口气,酒时保持平静的声线:“既然是做交易,我这人有始有终,你一开始不是要我帮你摆脱白塔吗,我帮你。”


“你认真的?”郁闻安瞬间恢复清明。


“哟,这会儿不装了?”


“......我身体恢复了。”不是很确定的口吻。


酒时终于扳回一成,连带着说话都带着雀跃的小尾音:


“距离毕业考核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这一年里我会老老实实呆在天启打基础,但我需要一个人在白塔接应我。”


“找我。”


“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有一腿,我怎么找你?”


“那你想找谁。”


酒时捏了捏腰上的肉,烦躁:“还没想好。”


“我可以帮你安排。”


靠谱。


酒时打了个响指,心情舒畅。


“那我呢?”郁闻安期待着她的安排。


“你嘛......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啦。”酒时勾勾手指把郁闻安引到面前,凑到他耳边叽里咕噜地说了些话。


“......这样才是真正的捆绑。”


一颗心因为她的话而剧烈震颤。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