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钓鱼 作品
50. 我们还有孙媛呢
孙兆阳从眩晕中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昏暗房间。
约莫半小时前，他刚从女儿孙媛所在的医院出来。还没走到公交站台时，就有人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留下一句：“你女儿在我手上。”
起初孙兆阳只以为是恶作剧，自家女儿昏迷多年，一直在医院待着，怎么会突然被绑架呢？
可是一路上，是不是就有人在他耳边这样说。
“你女儿被人带走了……”
“你女儿失踪了……”
“你再也见不到你女儿了……”
不同的人说着不同的话，表达的却是同一个意思。
孙兆阳越想越不安，在公交车开到站台之际，还是觉得不放心，回头跑回了医院。
到了女儿病房，孙兆阳天都要塌了，原先还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的女儿如今毫无所踪，转而多出一封信。
他颤抖着手打开信笺，上面只有一句话——“想要找到女儿，速速前往城南食品仓库。”
整封信只字不提赎金，不提人手，却独独点明了他存放临期食品的仓库。
孙兆阳不难猜到绑匪绑架女儿的目的，可这也让他心更慌了。
他做事一向仔细，打算擦着法律边缘打假后更是慎之又慎，就连经常打交道的赵强等人都不知道他有个昏迷多年的女儿，对方又何从得知？
孙兆阳第一反应就是去调监控。
可不知为何，原先管理一直很到位的医院，如今却连个护士都找不到。
调监控不成，那报警？
孙兆阳马上否决了这个想法，既然已知晓对方是寻仇。此时报警反而会威胁到女儿安全。
孙兆阳一咬牙，还是决定先自己去仓库看看。
保险起见，他到仓库后没急着开门，而是躲到一旁巷子里，拨通赵强等若干混混的电话，让他们来过来集合。
可是运气不好，他没等到人，却等来了小师弟的一记手刀。
孙兆阳挣扎着抬起头，不顾身体的疼痛，眼眶充血瞪着面前随意坐在折叠椅上的蒙石，“我女儿在哪？”
“这个先不着急，她暂时很安全。”蒙石没正面回答，反而慢条斯理地从背后掏出一个牛皮文件袋，对比孙兆阳的焦躁，他的一举一动显得那么游刃有余，“孙哥，孙老板是吧，我们还是先来谈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孙兆阳警惕地瞪着蒙石，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奈何小师弟手刀威力太强，他道现在腿还是软的。.
“这样真的好吗……”蒙石身后的阴影处，李里凑到闻人姝耳边，悄声问道。
要放昨天，不，都不同那么久。放半天前，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做出绑架人这种勾当。
闻人姝则示意她禁声，继续看前面蒙石的表演。
“呵。”蒙石嗤笑一声，施施然从文件袋里掏出一沓纸，道，“你猜我是谁？”
“前年3月，你用低价向海远超市倾销临期食品，再雇佣赵强等人分批购买，共计索赔3.4万元。”
“你同快餐连锁店合作提供临期酒水饮料。去年5月，你故意更换过期饮料，伪装顾客录下视频。以将视频公开做要挟，至今累积敲诈勒索八万元。”
“去年12月，你……”
蒙石一条条念着，这些都是他让小师弟收集的早些年孙兆阳坑害普通商家的证据。
念到最后，蒙石做作地摇摇头，从折叠椅上站起，走到孙兆阳跟前蹲下，直视他的眼睛厉声道：“临期食品‘打假’都被你玩出花来了……孙老板，你可真行啊。”
孙兆阳被他这么近距离盯着，脊背发毛。
这人到底是谁派来的，是被他坑的超市采购还是快餐店的幕后老板？
不对，要真是他们报复，绝对不会等到今天……
那这人会是谁？
孙兆阳把能想到的人选都过了一遍，也还是毫无头绪。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
有了对话时间的缓冲，孙兆阳的四肢总算恢复了些气力。他深吸一口气，暗暗蓄力从地上跳起，向蒙石扑了过去，“老子他妈跟你拼了！”
然而他人还没碰到蒙石，闻人姝就从阴影里冲出来一把将其按倒在地，“老实点！”
孙兆阳脸贴着地面，面容扭曲。
经过刚才那么一遭，他到这以来一直压抑的情绪彻底爆发。他破口大骂道：“你们这帮子畜生！媛媛她才十岁，她是植物人！你们怎么敢的！”
“刀子扎自己身上知道疼了？”闻人姝借着这个姿势俯下身，凑到他耳边语气凶狠地说道：“你设计陷害别人女儿时怎么没想到，人家也有父母心疼呢？”
陷害别人女儿……
孙兆阳迅速反应过来，不可置信道：“你们是王娟那女人找来的？！”
王娟就是王姐，一提起和“陷害别人女儿”有关的人，孙兆阳立刻就猜到是她了。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王娟一个开小超市的普普通通农村妇女，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些的？
不仅短时间收集齐他的资料，还神不知鬼不觉从医院带走女儿威胁他……
这真是人力能做到的吗？
闻人姝轻哼一声，直起身。面对孙兆阳的置疑，她不置可否，“你自己亏心事做多，连我们为什么找你都理不清了？”
孙兆阳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两人看上去凶恶，但对他并没有多大恶意，至少没有借那些证据将他赶尽杀绝的意思。
既然如此，事情就好办了。
他们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让自己付出些代价。
思及自己女儿很可能就在他们手上，孙兆阳赶紧做出忏悔状：“我错了，我不该没这良心赚快钱，以后一定改过自新……”
孙兆阳话还没说完，闻人姝的巴掌就呼到了他的头上，原先总算稍微离开地面几厘米的脸又撞了回去。
“你是把我们当傻子呢，还是忘记女儿在我们手上了？！”
脑瓜子被撞得生疼的孙兆阳终于不敢再耍什么小花招，这种力量被完全压制的感觉让他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我……这就和那些被坑的人道歉，还……还有赔钱！怎么样都行，我再也不敢了……”
见他吓得语无伦次，蒙石自觉达到想要的效果，于是朝闻人姝使了个眼色。
闻人姝松开对孙兆阳的压制，后退半步。但也没完全撤开，整个人还站在一个随时能重新上前压住他的位置上。
孙兆阳哆嗦着爬起身，看看侧后方包庇围观的闻人姝，又看看正前方凶神恶煞的蒙石，犹豫着掏出手机。
手机里全是赵强以及其他他雇佣的小弟的打来的未接来电。
是了，他一开始是要喊他们一起去仓库的来着。孙兆阳暗骂一声，平时一个个看着这么能打，真到关键时刻，一个都派不上用场。当然这话他是不敢在蒙石面前说出来的……
在两人的注视下，孙兆阳颤抖着手拨通了赵强的电话。
忙音没响多久，电话就被接起。赵强的声音透过外放传来，“喂，孙哥，我到仓库了，你人在哪儿啊？”
孙兆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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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汗，他不确定蒙石等人清不清楚他摇人的事，赶紧转移话题道：“王娟的事……”
“对了孙哥，我正想和你说这件事呢。姓王那女人防备心忒重，根本不让她女儿带零食去学校。今天我老婆看了好几次，都没找着下手的机会。”
孙兆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电话对面赵强还在喋喋不休，“孙哥啊，要我看这事还是算了吧。我老婆找份工作不容易，我又是这副德行。万一她因为这事儿丢了工作，我们两口子日子还怎么过啊……”
孙兆阳赶忙打断道：“那就不做了！”
赵强说话声音一顿，随即语气变得欢快，“诶，好，谢谢孙哥！”
“还有……”孙兆阳在这边观察这二人神色，继续说道，“你明天一早陪我去趟王娟那儿。这事儿我们做得不厚道，去道个歉。”
“啊……这就不必了吧。”在赵强看来，不往王娟女儿零食里放药就好了，道歉是大可不必的。
可没办法，谁让他现在收入来源全仰仗着孙兆阳。他孙哥坚持要去，他也只好陪同。
……
孙兆阳挂断电话，觑着蒙石神色，畏畏缩缩道：“这样可以了吗？”
蒙石“嗯”了一声，算是对他在王姐一事上处理的认可。
可没等孙兆阳高兴，他又继续问道：“那其他人呢？”
其他……
孙兆阳干这事儿那么多年，坑过的商家不计其数，他哪里知道蒙石口中的其他人具体指的谁。
他干巴巴笑了一下，艰难开口道：“呵呵，还请您明示……”
蒙石：“……”
他也只是怕只说王姐目的性太重，这才随口问上一句，真让她明示，他也不知道啊。
不过这也难不倒他，凭着小师弟收集来的情报和之前透过直播对这个世界的基础了解，蒙石一拍大腿，起身说道：“行了，就你做的那些事，挨个道歉猴年马月也做不完……”
“呵呵，是。”孙兆阳能说什么，只能赔笑。
“你明天向王娟道完歉，直接去自首吧。到时候具体怎么判，怎么罚，你都受着。”蒙石继续道。
“……”孙兆阳僵硬的笑容彻底僵在脸上，“可我女儿医药费……”
蒙石眉毛一竖，“这里有你讨价还价的资格吗，信不信我让你女儿连医药费都用不上。”
这句话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孙兆阳咽了咽口水，眼前这人五大三粗一看就很能打的样子，边上的那位看上去漂漂亮亮，但动起手来也是相当不客气。
他不敢在此时忤逆他们，只得点头。
蒙石见他答应，也知目的达成，留下一句“明天道完歉，去医院见你女儿”后，让小师弟再次将人打晕带出了空间。
人离开后，李里才从阴影中走出来。
因为她是这个位面的人，以后在现实世界免不了会和孙兆阳遇上。为了避免麻烦，蒙石就没让她出面。
“你们说，这个孙哥真的会老老实实去自首吗？”眼下，系统空间内只剩宿主三人，李里也没什么好掩饰，直接把心中的疑虑问了出来。
对于蒙石最后让孙兆阳自首，李里还是很惊喜的。这才是他们现代人处理问题的方式。
可孙兆阳真会如他们所愿去自首吗？对这个结果，李里还是存疑。
闻人姝和蒙石闻言，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笃定。
“放心，会的。”闻人姝一把搂过李里，顺势揉了揉她的头，“你不要忘了，我们还有孙媛呢。”
约莫半小时前，他刚从女儿孙媛所在的医院出来。还没走到公交站台时，就有人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留下一句：“你女儿在我手上。”
起初孙兆阳只以为是恶作剧，自家女儿昏迷多年，一直在医院待着，怎么会突然被绑架呢？
可是一路上，是不是就有人在他耳边这样说。
“你女儿被人带走了……”
“你女儿失踪了……”
“你再也见不到你女儿了……”
不同的人说着不同的话，表达的却是同一个意思。
孙兆阳越想越不安，在公交车开到站台之际，还是觉得不放心，回头跑回了医院。
到了女儿病房，孙兆阳天都要塌了，原先还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的女儿如今毫无所踪，转而多出一封信。
他颤抖着手打开信笺，上面只有一句话——“想要找到女儿，速速前往城南食品仓库。”
整封信只字不提赎金，不提人手，却独独点明了他存放临期食品的仓库。
孙兆阳不难猜到绑匪绑架女儿的目的，可这也让他心更慌了。
他做事一向仔细，打算擦着法律边缘打假后更是慎之又慎，就连经常打交道的赵强等人都不知道他有个昏迷多年的女儿，对方又何从得知？
孙兆阳第一反应就是去调监控。
可不知为何，原先管理一直很到位的医院，如今却连个护士都找不到。
调监控不成，那报警？
孙兆阳马上否决了这个想法，既然已知晓对方是寻仇。此时报警反而会威胁到女儿安全。
孙兆阳一咬牙，还是决定先自己去仓库看看。
保险起见，他到仓库后没急着开门，而是躲到一旁巷子里，拨通赵强等若干混混的电话，让他们来过来集合。
可是运气不好，他没等到人，却等来了小师弟的一记手刀。
孙兆阳挣扎着抬起头，不顾身体的疼痛，眼眶充血瞪着面前随意坐在折叠椅上的蒙石，“我女儿在哪？”
“这个先不着急，她暂时很安全。”蒙石没正面回答，反而慢条斯理地从背后掏出一个牛皮文件袋，对比孙兆阳的焦躁，他的一举一动显得那么游刃有余，“孙哥，孙老板是吧，我们还是先来谈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孙兆阳警惕地瞪着蒙石，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奈何小师弟手刀威力太强，他道现在腿还是软的。.
“这样真的好吗……”蒙石身后的阴影处，李里凑到闻人姝耳边，悄声问道。
要放昨天，不，都不同那么久。放半天前，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做出绑架人这种勾当。
闻人姝则示意她禁声，继续看前面蒙石的表演。
“呵。”蒙石嗤笑一声，施施然从文件袋里掏出一沓纸，道，“你猜我是谁？”
“前年3月，你用低价向海远超市倾销临期食品，再雇佣赵强等人分批购买，共计索赔3.4万元。”
“你同快餐连锁店合作提供临期酒水饮料。去年5月，你故意更换过期饮料，伪装顾客录下视频。以将视频公开做要挟，至今累积敲诈勒索八万元。”
“去年12月，你……”
蒙石一条条念着，这些都是他让小师弟收集的早些年孙兆阳坑害普通商家的证据。
念到最后，蒙石做作地摇摇头，从折叠椅上站起，走到孙兆阳跟前蹲下，直视他的眼睛厉声道：“临期食品‘打假’都被你玩出花来了……孙老板，你可真行啊。”
孙兆阳被他这么近距离盯着，脊背发毛。
这人到底是谁派来的，是被他坑的超市采购还是快餐店的幕后老板？
不对，要真是他们报复，绝对不会等到今天……
那这人会是谁？
孙兆阳把能想到的人选都过了一遍，也还是毫无头绪。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
有了对话时间的缓冲，孙兆阳的四肢总算恢复了些气力。他深吸一口气，暗暗蓄力从地上跳起，向蒙石扑了过去，“老子他妈跟你拼了！”
然而他人还没碰到蒙石，闻人姝就从阴影里冲出来一把将其按倒在地，“老实点！”
孙兆阳脸贴着地面，面容扭曲。
经过刚才那么一遭，他到这以来一直压抑的情绪彻底爆发。他破口大骂道：“你们这帮子畜生！媛媛她才十岁，她是植物人！你们怎么敢的！”
“刀子扎自己身上知道疼了？”闻人姝借着这个姿势俯下身，凑到他耳边语气凶狠地说道：“你设计陷害别人女儿时怎么没想到，人家也有父母心疼呢？”
陷害别人女儿……
孙兆阳迅速反应过来，不可置信道：“你们是王娟那女人找来的？！”
王娟就是王姐，一提起和“陷害别人女儿”有关的人，孙兆阳立刻就猜到是她了。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王娟一个开小超市的普普通通农村妇女，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些的？
不仅短时间收集齐他的资料，还神不知鬼不觉从医院带走女儿威胁他……
这真是人力能做到的吗？
闻人姝轻哼一声，直起身。面对孙兆阳的置疑，她不置可否，“你自己亏心事做多，连我们为什么找你都理不清了？”
孙兆阳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两人看上去凶恶，但对他并没有多大恶意，至少没有借那些证据将他赶尽杀绝的意思。
既然如此，事情就好办了。
他们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让自己付出些代价。
思及自己女儿很可能就在他们手上，孙兆阳赶紧做出忏悔状：“我错了，我不该没这良心赚快钱，以后一定改过自新……”
孙兆阳话还没说完，闻人姝的巴掌就呼到了他的头上，原先总算稍微离开地面几厘米的脸又撞了回去。
“你是把我们当傻子呢，还是忘记女儿在我们手上了？！”
脑瓜子被撞得生疼的孙兆阳终于不敢再耍什么小花招，这种力量被完全压制的感觉让他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我……这就和那些被坑的人道歉，还……还有赔钱！怎么样都行，我再也不敢了……”
见他吓得语无伦次，蒙石自觉达到想要的效果，于是朝闻人姝使了个眼色。
闻人姝松开对孙兆阳的压制，后退半步。但也没完全撤开，整个人还站在一个随时能重新上前压住他的位置上。
孙兆阳哆嗦着爬起身，看看侧后方包庇围观的闻人姝，又看看正前方凶神恶煞的蒙石，犹豫着掏出手机。
手机里全是赵强以及其他他雇佣的小弟的打来的未接来电。
是了，他一开始是要喊他们一起去仓库的来着。孙兆阳暗骂一声，平时一个个看着这么能打，真到关键时刻，一个都派不上用场。当然这话他是不敢在蒙石面前说出来的……
在两人的注视下，孙兆阳颤抖着手拨通了赵强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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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孙哥，我正想和你说这件事呢。姓王那女人防备心忒重，根本不让她女儿带零食去学校。今天我老婆看了好几次，都没找着下手的机会。”
孙兆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电话对面赵强还在喋喋不休，“孙哥啊，要我看这事还是算了吧。我老婆找份工作不容易，我又是这副德行。万一她因为这事儿丢了工作，我们两口子日子还怎么过啊……”
孙兆阳赶忙打断道：“那就不做了！”
赵强说话声音一顿，随即语气变得欢快，“诶，好，谢谢孙哥！”
“还有……”孙兆阳在这边观察这二人神色，继续说道，“你明天一早陪我去趟王娟那儿。这事儿我们做得不厚道，去道个歉。”
“啊……这就不必了吧。”在赵强看来，不往王娟女儿零食里放药就好了，道歉是大可不必的。
可没办法，谁让他现在收入来源全仰仗着孙兆阳。他孙哥坚持要去，他也只好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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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等孙兆阳高兴，他又继续问道：“那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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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兆阳干这事儿那么多年，坑过的商家不计其数，他哪里知道蒙石口中的其他人具体指的谁。
他干巴巴笑了一下，艰难开口道：“呵呵，还请您明示……”
蒙石：“……”
他也只是怕只说王姐目的性太重，这才随口问上一句，真让她明示，他也不知道啊。
不过这也难不倒他，凭着小师弟收集来的情报和之前透过直播对这个世界的基础了解，蒙石一拍大腿，起身说道：“行了，就你做的那些事，挨个道歉猴年马月也做不完……”
“呵呵，是。”孙兆阳能说什么，只能赔笑。
“你明天向王娟道完歉，直接去自首吧。到时候具体怎么判，怎么罚，你都受着。”蒙石继续道。
“……”孙兆阳僵硬的笑容彻底僵在脸上，“可我女儿医药费……”
蒙石眉毛一竖，“这里有你讨价还价的资格吗，信不信我让你女儿连医药费都用不上。”
这句话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孙兆阳咽了咽口水，眼前这人五大三粗一看就很能打的样子，边上的那位看上去漂漂亮亮，但动起手来也是相当不客气。
他不敢在此时忤逆他们，只得点头。
蒙石见他答应，也知目的达成，留下一句“明天道完歉，去医院见你女儿”后，让小师弟再次将人打晕带出了空间。
人离开后，李里才从阴影中走出来。
因为她是这个位面的人，以后在现实世界免不了会和孙兆阳遇上。为了避免麻烦，蒙石就没让她出面。
“你们说，这个孙哥真的会老老实实去自首吗？”眼下，系统空间内只剩宿主三人，李里也没什么好掩饰，直接把心中的疑虑问了出来。
对于蒙石最后让孙兆阳自首，李里还是很惊喜的。这才是他们现代人处理问题的方式。
可孙兆阳真会如他们所愿去自首吗？对这个结果，李里还是存疑。
闻人姝和蒙石闻言，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笃定。
“放心，会的。”闻人姝一把搂过李里，顺势揉了揉她的头，“你不要忘了，我们还有孙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