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钓鱼 作品
49. 按你说的开始吧
小师弟动作很快，出去不到半小时就回来了。
他回来时，李里正端着一盘新切的水果拼盘回到庭院，没有小师弟这个非宿主的存在，几人的聊天倒真有些聚会的氛围。
蒙石举着玻璃茶杯细细端详，“你们后世当真奢靡，普通饮器竟能用如此通透的水晶雕琢。”
“这就是普通玻璃，石英砂做的。要是不考虑强度，蒙大哥你那个位面也可以烧制。”李里放下果盘，随口问道，“蒙大哥你还要茶吗？”
“喝。”蒙石停下端详，把空玻璃杯递了过去。
“小五我也要！”一旁的闻人姝正在用李里手机玩着蜘蛛纸牌，听到加茶，头也不抬地吩咐道。
“行。”李里任劳任怨，收了两个空杯子正要去倒茶，一转身就看见小师弟一个人站在院门口，“诶，小师弟回来了？”
李里对他出现在这里感到诧异，“你是怎么进来的，不应该我出去接你吗？”
明明之前没有她的允许还出不去，怎么现在就来去自如了？
“估计是他出去时做了什么标记，等会儿我仔细找找帮你抹掉。”闻人姝放下手机，起身拍拍李里肩膀，说着，用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在她耳边嘟囔了一句：“这样擅自闯入别人地盘很没礼貌吧，所以我才这么烦他。”
“……”李里倒觉得还好。
自从系统说在空间的事都有可能直播出去后，她就把这块地方当做了公共场所。自然也没闻人姝那么强的领地意识。
李里不再纠结这件事，眼下小师弟既然已经回来，那询问孙哥的事情便是当务之急。
匆匆给两人上完茶，李里忍不住问小师弟道：“有结果了吗？”
“嗯。”小师弟掏出一块留影石启动，在系统的帮助下，留影石变成了露天幕布，上头投映着一张病床，床上的女孩昏迷着，周身插了不少管子。而她边上，则坐着一个男人。
李里认出此人正是孙哥，忍不住问道：“小师弟，这是……”
“这是我去找孙哥时他在做的事，手里还有留影石，顺手录下来了。”小师弟解释道。
这个世界人们一举一动都有大量痕迹留存，调查起来不难，他清了清嗓子，正式介绍起孙哥。
“孙兆阳，今年四十岁，名校毕业。五年前从原公司离职后就一直经营着一家临期批发超市，给大公司清库存，收益可观。”
“躺在医院里的是她女儿，孙媛。三年前孙媛和她母亲一起除了车祸，她母亲当场死亡。孙媛被救了下来，许是不愿面对这些，这三年她一直迟迟不肯醒来。”
“等等！”盯着幕布上孙哥为女儿擦胳膊的动作，李里突然打断小师弟，“你说是他女儿自己不肯醒来，这是什么意思？”
李里对车祸会造成的后果有一定了解。孙媛那样子一看就是植物人，这种情况下，她会不会醒来只能凭运气。为什么小师弟要用主观性那么强的话语来形容？
“我观她神魂俱全，身体无碍，所以断定她是自己不愿醒。”小师弟解释道。
闻人姝也在一旁补充，“人有三魂七魄，魂散则人终。神魂俱全说明这女孩没事，随时可能醒来。”
“是吗？”李里皱眉。他们说得如此玄乎，与她从小接受的知识背道而驰，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小师弟沉默片刻，不再解释此事，转而继续说道：“孙媛的主治医生也是差不多意思。在孙媛昏迷半年后，医生就断定她为脑死亡。可是孙兆阳一口咬定脑死亡是医学骗局，不愿放弃治疗。孙媛也就一直维持这个状态至今。”
“那一定需要花不少钱吧……”望着满身都是仪器的小女孩，李里说道。她的妈妈张梅仅仅是最普通的护理加透析，就能压得最初的她喘不过气。
孙媛目前完全丧失了自理能力，孙哥花在她身上的开销估计只多不少。
“是的。这也是孙兆阳犯罪敛财的主要原因。”
小师弟袍袖一挥，幕布上的画面变成了密密麻麻的缴费单，“这些是我在他住所摄录的，孙媛出事第一年他就卖了房子，还贷了点钱，凑够两百万用于孙媛的治疗。可直到目前为止，孙媛每月固定治疗花销还是高达三万。孙兆阳入不敷出，只能铤而走险干起违法勾当。”
在座几人都知道小师弟口中的“违法勾当”指的是什么。
李里更是听得皱起眉头。可怜从来不是作恶的借口，何况孙哥自己女儿还躺病床上，居然那么轻易就能说出陷害她人女儿的阴招，也不怕遭报应。
见众人没有疑问，小师弟继续往下说：“为了快速敛财，孙兆阳开始低价抛售大量临期甚至过期食品给下游，等有人接手后他再雇人去打假。赵强也是在这时与他结识。”
“两人起初仅针对无良‘黑吃黑’，可坏事做多也就没了良心。无良商家毕竟不多，坑完后他们开始对普通商家下手，不少人被迫赔了一大笔钱，有些甚至被逼着关店离开。”
“就目前情况来看，孙兆阳通过这套手段赚的钱足够覆盖孙媛的医疗支出，还有不少剩余。可他尝到了甜头，非但没有停手，还有意扩大‘产业’。最近除了一些上规模的商家，像王姐这样的小店主被威胁的不在少数。”
“好了，这些资料够了。”闻人姝开口打断小师弟的介绍，“现在这个孙哥的动机软肋都已经了解清楚，老四你说怎么办吧。”
蒙石没有直接回答，他手指轻扣着桌面，似在思索，“闻人宿主法术能做到何种地步，能把孙媛从医院带出来吗？”
“可以。”闻人姝笃定道，“带个人而已，有何难？”
“等等，你们要干什么，医院可全是监控。”李里惊慌道，“不对，就算没有监控也不能这样吧，孙媛现在还靠这些仪器续命呢。”
“师弟不是说了吗，孙媛身体无碍，短时间脱离仪器并无大碍。”闻人姝表现得十分无所谓，“不过监控是什么，好处理吗？”
后半句她是对小师弟说的，小师弟也如实回答道：“一种摄录监察仪器，普通障眼法就能解决。”
“那就没事了。”闻人姝收回视线，看向蒙石，“老四你继续。”
蒙石点头，“能把人带出来就好办了。闻人宿主你先把孙媛带来安置好。小师弟则收集孙兆阳这几年勒索他人的资料，完事给他递封信，让他自己找过来……”
“这不就是绑架嘛，我们这么做和孙哥又有什么区别。”李里不攒同道。
闻人姝蹙眉，不满道：“我们是在解决问题，孙哥的行为是在制造问题。这怎么能一样呢。”
蒙石也说：“李里，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有时候，给自己手脚套上枷锁可不是明智的选择，尤其是在面对孙兆阳这种人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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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
“可是……”李里还有顾虑。
“好啦！”闻人姝受不了李里的犹豫，直接上手揉揉她的头，“你不就是担心孙媛的安危吗，大不了完事以后我看看能不能唤醒她，这总行了吧？”
“……”李里也不是那么在意孙媛，不过既然闻人姝这么说她也咬牙点头道：“行！”
虽然她还是觉得这么威胁孙哥欠妥，但闻人姝都答应治好他女儿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见这方世界的东道主不反对，蒙石和闻人姝迅速商量好对策。
“事不宜迟，今天我们回去前就把事情解决！”蒙石一声令下，几人来到李里现实世界的家里。
这还是闻人姝和蒙石第一次正是出现在她的位面，但此时二人谁也没工夫欣赏。
闻人姝和小师弟化成一阵风去了孙兆阳那里，而蒙石则问李里道：“你这有没有像牢房般看上去逼仄压抑的地方？”
李里摇摇头，“没有。”
蒙石没办法，“那还是选在你的系统空间吧，你能新建一个昏暗的空间吗？”
李里点头，“这个可以。”当初竹子剩下不少，还有种植果树产出的副产品木材，建个临时使用的屋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行，你先去解决房子，我也做些准备。”
--------------------
闻人姝抱着孙媛回到李里家时，家中只有李里一人。
她把孙媛平放到沙发上，环视一圈，问：“老四呢？”
“他说他也要做准备，问我要了点钱出去了。”李里如实答道。
“行吧。”闻人姝也猜不透蒙石要做什么，反正现在她的任务解决了，索性问李里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李里摇头。
蒙石说的屋子，她已经让系统搭好。
为了达到昏暗的要求，李里还让系统把屋子内侧的竹管木板都用炭火烤得黢黑，只有进接缝中才能透进一丝阳光。
眼下她也无所事事，正盯着沙发上的孙媛研究个不停，“这就是植物人吗，看上去和睡着了一样……”
“我不知道你们口中的植物人是什么样的。但这孩子在我们看来，真和睡着没区别。”闻人姝看了眼双目紧闭的孙媛，说道。
突然，孙媛手指笨拙地弹动了一下。李里一直看着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异样，“二姐，她手指好像动了……”
说话间，孙媛的眼皮也开始跳动。李里大惊：“她，她……她是不是要醒了？”
虽然孙媛能自然苏醒李里很开心，但这个时机忒不凑巧了点，要是在他们威胁完孙兆阳后该多好。
“难道是因为她感知到了外界环境的变化？”闻人姝也跟着紧张起来，两人一动不动盯着沙发上的孙媛。
而孙媛虽然小动作不断，却一直没苏醒。
这时蒙石和小师弟都会来了，蒙石买了套现代的短袖短裤，而小师弟则扛着一个半昏迷的孙兆阳。
“你们……这是在看什么？”蒙石见李里二人盯着孙媛，不免出声问道。
“没什么。”闻人姝当机立断往孙媛身上拍了张安睡符，既然不能确定她什么时候醒，干脆就多睡会儿。
拍完符，确认孙媛熟睡后，闻人姝干笑道：“既然人都齐了，按你说的开始吧……”
他回来时，李里正端着一盘新切的水果拼盘回到庭院，没有小师弟这个非宿主的存在，几人的聊天倒真有些聚会的氛围。
蒙石举着玻璃茶杯细细端详，“你们后世当真奢靡，普通饮器竟能用如此通透的水晶雕琢。”
“这就是普通玻璃，石英砂做的。要是不考虑强度，蒙大哥你那个位面也可以烧制。”李里放下果盘，随口问道，“蒙大哥你还要茶吗？”
“喝。”蒙石停下端详，把空玻璃杯递了过去。
“小五我也要！”一旁的闻人姝正在用李里手机玩着蜘蛛纸牌，听到加茶，头也不抬地吩咐道。
“行。”李里任劳任怨，收了两个空杯子正要去倒茶，一转身就看见小师弟一个人站在院门口，“诶，小师弟回来了？”
李里对他出现在这里感到诧异，“你是怎么进来的，不应该我出去接你吗？”
明明之前没有她的允许还出不去，怎么现在就来去自如了？
“估计是他出去时做了什么标记，等会儿我仔细找找帮你抹掉。”闻人姝放下手机，起身拍拍李里肩膀，说着，用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在她耳边嘟囔了一句：“这样擅自闯入别人地盘很没礼貌吧，所以我才这么烦他。”
“……”李里倒觉得还好。
自从系统说在空间的事都有可能直播出去后，她就把这块地方当做了公共场所。自然也没闻人姝那么强的领地意识。
李里不再纠结这件事，眼下小师弟既然已经回来，那询问孙哥的事情便是当务之急。
匆匆给两人上完茶，李里忍不住问小师弟道：“有结果了吗？”
“嗯。”小师弟掏出一块留影石启动，在系统的帮助下，留影石变成了露天幕布，上头投映着一张病床，床上的女孩昏迷着，周身插了不少管子。而她边上，则坐着一个男人。
李里认出此人正是孙哥，忍不住问道：“小师弟，这是……”
“这是我去找孙哥时他在做的事，手里还有留影石，顺手录下来了。”小师弟解释道。
这个世界人们一举一动都有大量痕迹留存，调查起来不难，他清了清嗓子，正式介绍起孙哥。
“孙兆阳，今年四十岁，名校毕业。五年前从原公司离职后就一直经营着一家临期批发超市，给大公司清库存，收益可观。”
“躺在医院里的是她女儿，孙媛。三年前孙媛和她母亲一起除了车祸，她母亲当场死亡。孙媛被救了下来，许是不愿面对这些，这三年她一直迟迟不肯醒来。”
“等等！”盯着幕布上孙哥为女儿擦胳膊的动作，李里突然打断小师弟，“你说是他女儿自己不肯醒来，这是什么意思？”
李里对车祸会造成的后果有一定了解。孙媛那样子一看就是植物人，这种情况下，她会不会醒来只能凭运气。为什么小师弟要用主观性那么强的话语来形容？
“我观她神魂俱全，身体无碍，所以断定她是自己不愿醒。”小师弟解释道。
闻人姝也在一旁补充，“人有三魂七魄，魂散则人终。神魂俱全说明这女孩没事，随时可能醒来。”
“是吗？”李里皱眉。他们说得如此玄乎，与她从小接受的知识背道而驰，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小师弟沉默片刻，不再解释此事，转而继续说道：“孙媛的主治医生也是差不多意思。在孙媛昏迷半年后，医生就断定她为脑死亡。可是孙兆阳一口咬定脑死亡是医学骗局，不愿放弃治疗。孙媛也就一直维持这个状态至今。”
“那一定需要花不少钱吧……”望着满身都是仪器的小女孩，李里说道。她的妈妈张梅仅仅是最普通的护理加透析，就能压得最初的她喘不过气。
孙媛目前完全丧失了自理能力，孙哥花在她身上的开销估计只多不少。
“是的。这也是孙兆阳犯罪敛财的主要原因。”
小师弟袍袖一挥，幕布上的画面变成了密密麻麻的缴费单，“这些是我在他住所摄录的，孙媛出事第一年他就卖了房子，还贷了点钱，凑够两百万用于孙媛的治疗。可直到目前为止，孙媛每月固定治疗花销还是高达三万。孙兆阳入不敷出，只能铤而走险干起违法勾当。”
在座几人都知道小师弟口中的“违法勾当”指的是什么。
李里更是听得皱起眉头。可怜从来不是作恶的借口，何况孙哥自己女儿还躺病床上，居然那么轻易就能说出陷害她人女儿的阴招，也不怕遭报应。
见众人没有疑问，小师弟继续往下说：“为了快速敛财，孙兆阳开始低价抛售大量临期甚至过期食品给下游，等有人接手后他再雇人去打假。赵强也是在这时与他结识。”
“两人起初仅针对无良‘黑吃黑’，可坏事做多也就没了良心。无良商家毕竟不多，坑完后他们开始对普通商家下手，不少人被迫赔了一大笔钱，有些甚至被逼着关店离开。”
“就目前情况来看，孙兆阳通过这套手段赚的钱足够覆盖孙媛的医疗支出，还有不少剩余。可他尝到了甜头，非但没有停手，还有意扩大‘产业’。最近除了一些上规模的商家，像王姐这样的小店主被威胁的不在少数。”
“好了，这些资料够了。”闻人姝开口打断小师弟的介绍，“现在这个孙哥的动机软肋都已经了解清楚，老四你说怎么办吧。”
蒙石没有直接回答，他手指轻扣着桌面，似在思索，“闻人宿主法术能做到何种地步，能把孙媛从医院带出来吗？”
“可以。”闻人姝笃定道，“带个人而已，有何难？”
“等等，你们要干什么，医院可全是监控。”李里惊慌道，“不对，就算没有监控也不能这样吧，孙媛现在还靠这些仪器续命呢。”
“师弟不是说了吗，孙媛身体无碍，短时间脱离仪器并无大碍。”闻人姝表现得十分无所谓，“不过监控是什么，好处理吗？”
后半句她是对小师弟说的，小师弟也如实回答道：“一种摄录监察仪器，普通障眼法就能解决。”
“那就没事了。”闻人姝收回视线，看向蒙石，“老四你继续。”
蒙石点头，“能把人带出来就好办了。闻人宿主你先把孙媛带来安置好。小师弟则收集孙兆阳这几年勒索他人的资料，完事给他递封信，让他自己找过来……”
“这不就是绑架嘛，我们这么做和孙哥又有什么区别。”李里不攒同道。
闻人姝蹙眉，不满道：“我们是在解决问题，孙哥的行为是在制造问题。这怎么能一样呢。”
蒙石也说：“李里，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有时候，给自己手脚套上枷锁可不是明智的选择，尤其是在面对孙兆阳这种人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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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闻人姝受不了李里的犹豫，直接上手揉揉她的头，“你不就是担心孙媛的安危吗，大不了完事以后我看看能不能唤醒她，这总行了吧？”
“……”李里也不是那么在意孙媛，不过既然闻人姝这么说她也咬牙点头道：“行！”
虽然她还是觉得这么威胁孙哥欠妥，但闻人姝都答应治好他女儿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见这方世界的东道主不反对，蒙石和闻人姝迅速商量好对策。
“事不宜迟，今天我们回去前就把事情解决！”蒙石一声令下，几人来到李里现实世界的家里。
这还是闻人姝和蒙石第一次正是出现在她的位面，但此时二人谁也没工夫欣赏。
闻人姝和小师弟化成一阵风去了孙兆阳那里，而蒙石则问李里道：“你这有没有像牢房般看上去逼仄压抑的地方？”
李里摇摇头，“没有。”
蒙石没办法，“那还是选在你的系统空间吧，你能新建一个昏暗的空间吗？”
李里点头，“这个可以。”当初竹子剩下不少，还有种植果树产出的副产品木材，建个临时使用的屋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行，你先去解决房子，我也做些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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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姝抱着孙媛回到李里家时，家中只有李里一人。
她把孙媛平放到沙发上，环视一圈，问：“老四呢？”
“他说他也要做准备，问我要了点钱出去了。”李里如实答道。
“行吧。”闻人姝也猜不透蒙石要做什么，反正现在她的任务解决了，索性问李里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李里摇头。
蒙石说的屋子，她已经让系统搭好。
为了达到昏暗的要求，李里还让系统把屋子内侧的竹管木板都用炭火烤得黢黑，只有进接缝中才能透进一丝阳光。
眼下她也无所事事，正盯着沙发上的孙媛研究个不停，“这就是植物人吗，看上去和睡着了一样……”
“我不知道你们口中的植物人是什么样的。但这孩子在我们看来，真和睡着没区别。”闻人姝看了眼双目紧闭的孙媛，说道。
突然，孙媛手指笨拙地弹动了一下。李里一直看着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异样，“二姐，她手指好像动了……”
说话间，孙媛的眼皮也开始跳动。李里大惊：“她，她……她是不是要醒了？”
虽然孙媛能自然苏醒李里很开心，但这个时机忒不凑巧了点，要是在他们威胁完孙兆阳后该多好。
“难道是因为她感知到了外界环境的变化？”闻人姝也跟着紧张起来，两人一动不动盯着沙发上的孙媛。
而孙媛虽然小动作不断，却一直没苏醒。
这时蒙石和小师弟都会来了，蒙石买了套现代的短袖短裤，而小师弟则扛着一个半昏迷的孙兆阳。
“你们……这是在看什么？”蒙石见李里二人盯着孙媛，不免出声问道。
“没什么。”闻人姝当机立断往孙媛身上拍了张安睡符，既然不能确定她什么时候醒，干脆就多睡会儿。
拍完符，确认孙媛熟睡后，闻人姝干笑道：“既然人都齐了，按你说的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