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旅途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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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真心,岂不是成了错付。”

应戾心里像被一只手狠狠拧了一把,他擦拭乐哥儿眼泪:“乐哥儿,心里要是过不去这坎,那不如我们留下,好好调查此* 事。”

阮乐痛苦道:“我不知道。”

阮乐不知道他后来怎么睡过去,他只知道他听到应戾在不断哄他,他拉着应戾的手不松开。

翌日上午,浑浑噩噩的阮乐在应戾给他洗漱完后坐着发呆,小栗子察觉出小爹神情不对,也不敢调皮,坐在小爹身边无声陪他。

不多时,应戾上来,他手心捏着一张纸条。

“没问出是谁送的。”应戾坐下把纸条打开,上面只写了两个字——速离。

阮乐瞬间红了眼眶,他趴在应戾肩头再次哭泣,这两个字无声中说明了许多东西。

这一整天阮乐没出去,他躺在床上想,他要不要走,回去就当一切没发生过,多好。

留下没有任何意义,那人如今身居高位,有妻有子,日子过得自在。

他去横插一脚,何必。

可阮乐又很不服气,那娘哪!娘又要如何!娘这么多年的等待,娘这么多年被人辱骂又该如何?!

下午应戾把打听来的事告诉了他,陈逢是在二十四年前和当时吏部尚书家的姐儿,也就是如今的贺夫人成的亲。

而那个时候,娘刚生下他,身上背负着村里人的辱骂,忍受着爹娘离世的痛苦。

那边痛苦难过,这边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阮乐几乎咬碎了牙齿,当年娘和那人可是在衙门落了户,有过婚书的。

应戾怕乐哥儿气出好歹,忙给他顺背。

“乐哥儿,想留下就留下,你有我在,没想好咱们再待几天,好不好?”

阮乐捂住脸点头:“再待几天,让我想想。”

·

京城陈府后院。

一姐儿一哥儿正在演武台上比划,一人用刀一人用鞭子,打的你来我往、不分上下。

陈逢坐在下面听鞭子落在地上的声响笑着看旁边的妇人跃跃欲试,他道:“柔姐儿,这几日你累了腰,莫要再练武。”

贺轻柔瞪他一眼不解气,又拧着他耳朵低声骂道:“老不正经,我腰怎么累,你能不知道。”

陈逢陪笑:“柔姐儿,我的错我的错。”

演武台上的一哥儿一姐儿看到后各自收了势,陈贺珏撇撇嘴把玩手上鞭子:“姐,我可算明白你为什么现在还嫁不出去,在这京城我就没遇到过有哪个像爹这样能受气的人。”

陈贺瑶拿着布疼惜地擦刀,闻言翻了个白眼,送他一个字:“滚。”

这话勾起了陈贺珏的脾性,一甩鞭子就要和他姐再打一场。

陈逢给贺轻柔剥了个荔枝,贺轻柔吃着瘫在椅子上道:“你说小璟怎么偏偏要去大理寺,那姓文的和我们家不对付又不是一天两天,小璟在他手底下能好过,还不如去吏部锻炼锻炼。”

陈逢哄道:“小璟脾性执拗,一贯如此,咱们不如先担忧下他的亲事。”

说起这个贺轻柔一肚子火,陈贺璟今年二十二,没一个喜欢的姐儿、哥儿。

陈贺瑶今年十八,愣是没一点想找世家少爷的想法。

陈贺珏还小,刚十五岁,但脾性是出了名的爆,以后还不知有哪个能容忍他。

贺轻柔越想越窝火,她最后郁闷道:“我还想当个祖母和外祖母,怎么就这么难。”

陈逢笑眯眯哄她,思绪却转到了前几日晚上他抱起的小哥儿身上,肉嘟嘟的,很有重量,一看就被养的很好。

阮乐现在来京城游玩在他的意料之外,那天看他的脸时神情惊讶,想来还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的哥儿,如今这么大了,还有了自己的孩子,哥儿的汉子容貌凶些,但对哥儿好,不错。

·

翌日下午,客栈的阮乐起了身,他看小栗子担忧的眼神,摸摸他的脑袋扯了抹笑:“小爹没事。”

他把全身的力气放在应戾身上,低声道:“我还是没想好,小戾,这次你帮我做决定,好不好?”

应戾抱紧他:“好,我们回去,回去找哥、沈青黛、徐兰竹、冯潇潇还有那一群孩子,我们回去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阮乐闭上眼:“嗯。”

这次是他的逃避,因为他很清楚,以陈逢如今的地位,他什么也做不了。

告官?

陈逢就是官。

应戾给他穿了衣服,又束了发,他下楼去喊小二把行李搬下去。

门突然被敲响,阮乐愣了愣,拉住要跑去开门的小栗子问:“谁?”

大饼在门边嗅了嗅,压着尾巴呲牙。

“是我。”

并非熟人声音,但也不是没听过。

阮乐让小栗子待在床边不动,他起身过去,却在开门时犹豫,几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