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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林知远态度太明确,但他仍难以置信:“他不知道你成亲了吗?!”
阮乐眉头没松开:“鬼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坐下扇着蒲扇,不明白林知远怎么闹这么一出,而且林知远行事为何如此大胆?
他思忖此事回来要和应戾商量,林家毕竟在丰林县底蕴较厚,林知远的夫郎还是县令家的哥儿,但他今个不撵走林知远实在觉着恶心。
晚些阮信和姐儿回去,应戾和那条狼狗回来,一直盯着这边的人立马去了林府,到了门前给门房说了一声,跑去了林少爷院里。
这人见林少爷一直看账本,低头把今天一天阮乐身边经历的事说了一遍。
林知远面色淡淡:“回去让人继续盯着,记住,他们每日做些什么,什么时间做的,要记录好,不可出错。”
这人是盯梢的行家,刚被林少爷雇了,他不明白一个嫁了人的夫郎有什么可看的。
不过他掂了掂怀里的银子,管他哪,银子谁给,他听谁的。
林知远在人走后,放下账本,拿出怀里一块起球的手帕,这是六年前阮乐绣的,其余的被林夫人收走,只有这个被他藏起来。
想到这儿他去了林夫人的院子,周围的人见了他分别行礼,林知远推门进去,林夫人正躺在床上身体动弹不得,而那眼珠子正满是怒火。
林知远笑了,他拿出手帕嗅了嗅,而后笑道:“娘,我要娶阮乐。”
林夫人脸皮在动,可一句话也说不出。
林知远居高临下道:“您不用担心哥儿不好生养,我看到他生的哥儿,漂亮极了。”
“娘,乐哥儿能生,所以咱们林家会开枝散叶,子孙满堂。”
“您高兴吗?”
谣言 林家的夫郎
栗子木雕铺子外, 应戾一想到马上能见到阮乐,顾不得把马车拉后院,把马绑在旁边的柱子上, 他和今个出去撒欢的大饼一块进去。
只是今个来迎接他的乐哥儿并非满脸笑意,而是神色凝重。
应戾把打哆嗦的哥儿抱紧问道:“怎么了?”
阮乐气的把下午的事说了一遍,他眼圈也被气红,指着桌子上的兔子道:“你看这个, 他当时拿在手里摩挲。”
“大家都是成了亲的人, 要说林知远不懂,那是狗屁!”
应戾脸色瞬间冷硬,他眯了眯眼,很快眼眸变得柔和, 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杀林知远, 而是安抚乐哥儿。
“不怕,乐哥儿,我回来了,以后我和你一起待在铺子, 下次再出去买东西我们一起。”
阮乐点头, 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又把他的担忧说出来。
应戾听后轻揉乐哥儿耳垂:“没事,丰林县风气如若官商相护, 咱们就去安州告他们, 大不了咱们定居安州,正好能和任叔锦姨常相见。”
阮乐眨眨眼,也是,只要和应戾在一块,在哪儿都行:“好。”
晚些时候关了铺门, 他们一家四口去春风楼吃饭,近来的炙羊肉不错,酒楼里也添了青梅酒,又要了一份麻辣鱼、一份凉拌黄瓜,还有一份冰沙。
冰沙是把冰块捣碎,上面放了些蜂蜜,冰凉冰凉,最为解暑。
自从小栗子开始吃米糊,对各种吃的格外上心,现在闻到味,嘴边不断流口水。
啊啊啊的朝着小爹的方向去,却被爹紧紧抱住,而且小爹还喂了爹吃。
在他不满意的闹之前,爹抬了下他的脚,小铃铛一响,他扒拉脚腕上的脚镯。
阮乐看得心情大好,又看大饼躲在他旁边,不由笑出声,现在小栗子手抓东西格外牢固,而且一抓就不松手。
半个月前,小栗子眼疾手快把大饼头上的毛拽掉一把,从那以后,大饼看见小栗子绕道走。
已经不再想林知远的阮乐吃饱喝足回家,晕晕乎乎和应戾洗了鸳鸯浴,而后累的沾床就睡。
后半夜里,应戾睁开眼,看乐哥儿睡得四仰八叉,他凑过去亲了亲乐哥儿的唇下床。
旁边小床上的小栗子也睡得呼呼,现在他大了些,晚上能睡个整觉。
应戾把门口睡觉的大饼拍醒:“看好他们,我一会儿回来。”
大饼精神的小声嗷呜嗷呜。
应戾本想忍着,之后再想如何算计林知远,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他懂,现在逞一时之快后面会被多加防备他也懂。
可今日乐哥儿受到的委屈让他无法去忍。
应戾避着人来到林府,林府地方大,但林知远能住的地方不外乎那几个位置。
他一一探查后,躲着人摸到林知远院外,他细看后,院里暗处有三人护着。
他很快从中发现了一条能过去的路,应戾沉下心,走得悄无声息,完全没有脚步声。
到了窗前,他蹲下身从旁边捡到一个石子,打到旁边的墙上,夜猫受惊,喵声不停,一人前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