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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神情激动了些,它对着灌木丛嗷呜一声。
阮乐脸上被荆棘划了很多血痕,他没在意,此刻拿着棍子的手攥紧,疲惫的双眸有了亮意。
他一点一点往前走,直到走出比人高的灌木丛,此刻东方的亮光从树叶间穿透进来,让阮乐下意识眯起眼,他的目光却极快捕捉到不远处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高大汉子身上。
阮乐喉咙发出哽咽,忍了一晚上的害怕在此刻爆发,他大步往前走,从眼眶到下巴的泪珠被风带走。
直到走到汉子身前,一股寒意突如其来,他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应戾是否还活着。
阮乐蹲下不方便,只能坐地上,他手指颤抖许久,慢慢伸过去放在应戾的鼻子下方。
这一刻对于他来说太过漫长,长到在他感受到应戾的呼吸后禁不住大口喘气。
应戾被吵醒,他迷茫睁开眼,耳边的哭声由远及近,他猛地直起身,他看到了乐哥儿正拉住他的手在哭。
他愣了一下,在昨天的回忆冲进脑海后他脸色突变:“乐哥儿,你怎么来了?!”
阮乐哭得说不出话,他太害怕,他怎么能不害怕。
他趴在应戾怀里,想大声骂他,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等哭够了,看应戾紧张的模样,阮乐只剩下一句:“还好你没事。”
应戾眼眸酸涩,有些话不用答他已知道答案,他抱紧乐哥儿:“辛苦你了。”
在俩人收拾好情绪后,应戾揉了揉狼王脑袋,笑着和乐哥儿道:“来这边,看我找到了什么。”
应戾昨个和大虫斗,脚严重扭伤,以至于走路一瘸一拐。
阮乐越看越难过,直到应戾停下指了指旁边的树根:“乐哥儿,你看这个是不是能做木雕大件的木头。”
阮乐愣愣看去,而后眼眸微微发亮,面前的树是天然倒地,树根的形状更是独有。
树根做出的木雕被人称为根雕,是较为独特的做法,很受人们喜爱,毕竟天然树根不易寻得,更别说这要做就只能成功不* 能失败。
阮乐泪珠子不断往下落,他一掌拍在应戾身上:“你是为了它才留下来?!”
应戾咳嗽一声忙否认:“不是,乐哥儿,这是我偶然发现的树根,我不离开是我的脚如今走不远,这边深山不知会碰上什么野兽,还不如先等着。”
“昨个大饼被大虫拍晕,我知道等它醒了会回去村里找你们,只是我没想到……”应戾声音哽咽,“你拖着这么重的身子亲自来了。”
应戾也会害怕,他不敢想万一乐哥儿在中途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办,他想,他一定会发疯。
阮乐看应戾咳得厉害,轻哼一声给他揉了揉刚才拍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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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村的汉子们是在差不多午时到这里,他们一路上看到狼群赶走不少野兽,心里是既痛快又害怕。
在他们跟着大饼和狼群找到应戾和阮乐时,发现了他们身旁还有一个几百斤重的大虫,现在死透了,又见应戾一只脚扭伤,不难想到应戾为何被困深山。
众人做了个简单担架,把应戾给抬了回去,阮乐不成,这路太颠簸,只能慢慢走。
几个汉子还把那树根给挖了出来,一块扛了回去,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但来都来了,应戾既然开了口,他们帮个忙也没什么。
大虫自然不能放过,汉子们也不嫌沉了,一路上禁不住地摸大虫皮。
虽说大虫死了,但以后说出去,他们也是摸过大虫皮的汉子。
原本来的路上心里后悔的汉子们这会儿一点也不认为亏了,只觉得这趟来的太值得!
到了村里,有不少人过来看,见到应戾一身的血吓了一跳,看见大虫又害怕又好奇,胆大的小孩子也摸了摸,胆小的躲在远方看着。
阮信、应清和沈青黛看到后面应桂花扶着的阮乐忙跑过去,沈青黛上前给他把脉,她医术一般,但看个脉象还算凑合:“还好,只是有些受惊,先进屋吃些东西睡一觉。”
阮乐也确实累了,他往后看了一眼,狼群在他们下山时已离开,他笑了笑,等生了崽崽,更要好好感谢狼群。
同一时间,清水村的村口来了辆马车,带着面具赶车的人看空无一人的村里下意识查看各种痕迹,见旁边地上有匆忙的脚步印,他驾着马车顺着脚印往村里去。
马车里姐儿感到外边太过安静,掀开帘子坐在前头,正要说什么,突然听到一阵吵闹声。
一哥儿一姐儿正好和白着脸的阮乐,瘸着腿的应戾对视上。
一刻钟后,人们好奇看这一哥儿一姐儿进了阮乐的院子,听阮乐说这是他在安州的朋友。
这朋友的穿着打扮虽低调,但布料是一打眼的好,戴面具那个腰上有刀,看着就不好惹,姐儿容貌上乘,那气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