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旅途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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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成忙去屋里, 腿上却一软直接跪在地上,不等应戾扶他,他使劲掐了自己一把, 连滚带爬去了屋里。

应戾没听到乐哥儿的声,皱眉也跟了进去,还没到里面,就见乐哥儿慌乱出来:“小戾, 小戾, 信哥儿羊水破了,我去烧水,你、你去找接生婆。”

应戾轻抚乐哥儿后背,把他带到灶房:“无事, 不怕。”

阮乐手在抖:“小戾, 你快去,我看阮文成一副吓到样子他肯定去不了。”

应戾不想走,他在乐哥儿的催促下,用力亲了下乐哥儿的唇:“别怕, 等我回来。”

阮乐的心在应戾坚定的目光中缓了缓, 他点头:“好。”

等应戾一走,阮乐起身往锅里添水烧,等烧上火, 他出门喊隔壁家的小汉子, 让他去地里喊方泽和阮武,现在正是秋忙时,大人们都不在。

额头的汗不断往下滴,阮乐一时分不清是他太热而流下的汗,还是他现在听到信哥儿的喊疼声而紧张。

锅里的水滚了, 外头的方泽和阮武还有几个相近的妇人、夫郎一块回来,他们连忙洗干净手,又去屋里把吓得脸惨白惨白的阮文成给推了出去。

不多时,应戾把接生婆扛了过来,在接生婆的怒视中,他面不改色:“救人要紧。”

接生婆揉了揉胃,准备等会儿出来再骂,忙去了屋里。

应戾去灶房,看一个夫郎正在烧火,他问了乐哥儿在何处,那夫郎摇头说不知道。

应戾皱了皱眉,出去找了一圈,最后在门外的一条小道里找到发愣的乐哥儿。

他过去拿出帕子给乐哥儿擦汗:“怎么在这儿?”

阮乐:“泽叔说哥儿生孩子我在里面不太好,就让我出来了。”

应戾心疼地搂住他:“咱们现在回去。”

阮乐摇头,他把脑袋埋进应戾怀里,闷闷道:“小戾,我想再等等,等信哥儿生下崽崽我再回去,不然我不放心。”

应戾亲亲他的脸:“好,阮信和他的孩子一定平平安安。”

阮乐抓紧应戾的手:“嗯!”

他在外等了许久,应戾找了个椅子让他坐下,又让在这边凑热闹的姐儿去给应桂花说了一声,帮忙送些午饭过来。

应桂花过来还没劝,应戾摇摇头,她叹口气,把饭递过去,阮乐吃了两口吃不下,里面信哥儿的痛苦声太沉重,听得他心里难受。

从最热的时候逐渐到了晚上,有了凉风,阮乐擦了擦泪,院里突然传来一声啼哭。

阮乐慌忙站起来,听到里面的接生婆道:“恭喜恭喜,父女平安,是个姐儿!”

“姐儿!”阮乐高兴的直转悠,等了会儿,人们逐渐离开,他没再听到什么别的事,想来信哥儿一切都好。

阮乐欢快道:“小戾,咱们回去。”

回去的阮乐吃了两个馒头两盘菜,揉了揉肚皮满足了。

·

第二天阮乐去看了阮信,见他一切都好,就是姐儿有些皱巴巴,但是挺白,他欢喜的很。

应戾倒是看到阮文成正在洗一堆尿布,他眉心跳了跳,细听了阮文成说生之后的一些事。

出门时他想家里就他和乐哥儿,再等等乐哥儿生了,杂活太多,不如请个上了年纪的妇人或夫郎,他在回去路上给乐哥儿说了这些。

阮乐听完点头:“是需要一个,刚刚我见了那小小的姐儿,听信哥儿说,一天随时能闹起来,的确需要一个在家帮我看崽崽的人,我好腾开手做木雕。”

这些日子他们在县里看了几家铺子和小院,又找了卖木头的货源,平日里阮乐不太累,他就做些以后卖的小件。

怀了到底不比以前,一个动作保持一个时辰他就受不住,以至于过了两三个月,他才做出来五个。

开铺子至少也要六十件打底,小的不说,还要有几个大件坐镇,才能吸引客人。

可他还没寻到做大件合适的木头,而且他们把手头的银子算了算,有一百九十二两。

买铺子、买小院、再买木材,现在有崽崽,还要买个母羊、请人,他们手头的银子岌岌可危,幸好这段时间地里种的春麦下来,卖出一些也是进项。

回到家里,阮乐喝了口温水:“应戾,要不先不在县里买小院,先回来住,等存了银子再买。”

应戾揉了揉乐哥儿的脸,近来乐哥儿肚子鼓了不少,身上却没多少肉,也就脸上摸起来软乎乎,他笑道:“等生了崽,你必定去店里,把他一个人放家里一天,你怕是不安心。”

阮乐皱眉:“也是。”

应戾:“不如我去山上打猎,这时候山上猎物正多,放心,我不去猎大虫、黑瞎子,我去猎一些鹿、羊、野猪,这些县里有不少人要。”

阮乐纠结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