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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摸了摸鼻子,“不过告官之事是应戾想的,但小姐儿这事是我想的!”
徐竹忍不住揉了揉乐哥儿的脸,随后他收敛了笑意:“乐哥儿,你让我好好想想。”
阮乐往上坐了坐抱住膝盖,他咬下唇许久,又道:“竹哥儿,就是这事如若真成了,你恐怕会去坐监。”
徐竹轻拍乐哥儿脑袋笑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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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天越发热,午时不睡会儿下午总是没劲儿,任盛源把下午练雕刻的时间推了一个半时辰,他也正好回去休息休息。
听纪锦说,任子安想要考明算科,纪锦原来想着既然能科举,为何不直接去考进士科,母子俩因为这事掰扯半天。
后来不知怎么,纪锦改了口风,同意了任子安去考明算科。
纪锦又招了两个丫鬟和灶娘,白日里都是那边做好后,把饭拎过来。
阮乐看得出,纪锦衣服的料子比之前好,手腕上的银镯换成了金镯,头上也带了金簪,脸上的笑意也更多。
这天应戾去做工,任盛源出去一趟,任子安在家中学习,纪锦给他找了个明算科的夫子。
午时只有他和纪锦在,阮乐好奇道:“师娘,最近你很开心,但我感觉你不只是为了任子安能科举而开心。”
纪锦放下筷子:“乐哥儿,我是想通了。”她正愁没人说,阮乐一问,倒问到他心坎上,“以前我总认为爹娘偏心,就想着让子安当官,他出息了,爹娘自然看得起我。”
“可之前我回去,得到的答案并非我所愿。我在家思索了几天,突然间醍醐灌顶,家里人的意思不过是嫁出去的姐儿泼出去的水,既如此,我又何必非要让他们看得起。”
“本就是各过各的,我的价值没必要让他们认同。现在我的家说不上多富裕,可吃的饱穿的暖,这就是顶好的。”
“当时我还想,大不了再拖一年,明年再捐纳,不求在安州,去个其他县里,我也知足。这次不是为了让我爹娘看得起,是我明知有个好前途,该让子安去。”
“谁知道人一想通,好事便接二连三,子安竟能参加科举!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纪锦说时眉毛扬起,那是一派的自在,阮乐递给她一杯水,纪锦接过捏了捏阮乐的脸:“还是哥儿贴心。”
阮乐颇为心虚,他轻咳一声:“师娘,你知道浩瀚阁吗?我前几日和应戾去了一趟,看里面的雕刻技术和师傅的几乎一致,他们花样多,但雕刻上没师傅的精致。”
纪锦闻言冷笑:“那是我爹的铺子,他们那么多花样,至少有一半是我画的。”
这点阮乐真没想到。
纪锦轻嗤:“当初任盛源娶我,和我爹商议过,因任盛源学了家中手艺,我们这边不能抢了那边的花样风头,更不能做太新奇的玩意,我要有什么花样,要及时给浩瀚阁。”
以前纪锦尚且听话,现在倒认为,她凭什么要听,爹和小爹既然把汉子身份看得比他自己的孩子还重要,她又何必去当冤大头。
如此一想,心里畅快许多,店里多了时兴花样,铺子的人也比往常多了些。
阮乐不知道有这么一层在,不过有这么一层,他下面的事儿也好问:“师娘,那你应该认识纪聪?”
“纪聪?”纪锦重重放下杯子,咬牙切齿,“怎么不认识,我那没有血亲的弟弟。”
阮乐从纪锦表情中琢磨出她对纪聪的态度,他松了口气,纪聪这人太坏,但牵扯到纪家,他师娘又是纪锦,他不免会在其中有些难做。
不过想到之前任子安所说的纪家,再看看如今纪锦的反应,他心里偷偷高兴,这下把纪聪这个坏人惩治师娘也不会不开心,这样真好。
纪锦则疑惑:“怎么,你遇到他,他欺负你了?”
阮乐摇头,凑到纪锦身边:“师娘,我看上次任子安说舅舅怎么样,他一定是对你们不好,以后遇到纪聪,我不跟他说话。”
纪锦被逗笑,捏了捏他的鼻子:“好。”
又过了几天,除却早起和晚上的凉爽,白日里坐在那儿也热的直出汗,寒瓜成了流行之物,每家每户怎么着每天也要来一个。
一大早的,阮乐离应戾远远的,昨夜应戾太过分,这天这么热,晚上冲了凉回到屋里,应戾忽悠他说床上太粘黏,俩人就在下边玩了几回。
他也不是不能接受站着,而是应戾过于兴奋,昨夜门声一直响,他心头害怕传到外面,可他越是如此说,应戾倒是越不停。
他后来估摸,起初那一回门还未有损伤。第二回他太累,后来没力气站,本来说要停了,应戾非拉着他来第三回。他只得盘腿勾着,应戾用手一手搂他,一手还非要按门上,没成想门就这么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