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旅途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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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

他正想和应戾商议,一抬头看到老冯倒出来一个塞进嘴里,嚼了嚼,评价道:“和当年味道一样。”

他还极为警惕道,“别找大夫给我看,万一真给我治死了,等半夜我给你们托梦。”

说完两眼一翻,朝后倒去。

应戾先一步过去抱住老冯的肩膀,他探了鼻息,又把了脉,如此几次后,脸上表情裂开:“真没气了。”

阮乐:“……!!”

徐竹用力咽唾沫,不是,老冯什么时候这么有胆色,他咋不知道?!

一刻钟后,缓过来的仨人面对面坐着,很快决定了先把老冯放在这里,阮乐和应戾每日晚上来看,如若七日后还不醒,他们就该商讨要不要埋了老冯这件事。

出门回去的阮乐看大饼在前头兴奋嗷呜,跑一段又跑回来在他俩腿上来回蹭。

他拉住应戾的手,对于今晚之事,他实在是又想哭又想笑,太荒诞。

·

日子就这么不急不慢的过了几天,期间阮乐把原小小要买的药材买了两份,只是一味鬼黄他去药铺问,都说没这个药。

阮乐无奈,又把希望寄托在陷入死亡状态的老冯身上。

听徐竹说,老冯年轻时就不是个正经游医,别人是治病,他是让人害病,年轻时没少被人打,都骂他娶不了妻,老冯也是年轻气盛,就说自己为何要娶妻。

当即从安济坊抱回来一个还不满月的哥儿,把哥儿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养,哥儿就这么跟着一个专卖稀奇古怪药的爹一起长大。

听说那哥儿容貌不错,二十多年前十八九岁,跟着老冯倒是没学害人的制药,自学了不少医术,在西城这边也是极有名的。

当时不少人要娶,老冯挺尊重哥儿,谁知哥儿看上了哪家公子,死活要嫁过去,可那公子哪儿能看上他,就没理他。

没过多久,哥儿就香消玉殒。

老冯当时哭天抢地,他自那以后便活得疯癫了些,好不容易攒的家产也没了,如今就一个小破箱子、几件衣服和一个铺盖。

这些是徐竹打听来的,他们以前受伤时,被老冯接济过,一些恩情徐竹一辈子不会忘。

在第四天晚上,徐竹他们正在讨论是把老冯一把火烧了还是埋进哪个树林里,床上的人忽得一动。

应戾眼尖看到,放下手中书:“要醒了。”

几人屏息以待,床上的老冯身体痉挛几下,而后猛地睁眼。

阮乐抓住应戾的手闭上眼,这场景也忒像诈尸。

老冯似是刚缓过神儿,朝着徐竹喊道:“水,水。”

徐竹扶起老冯,给他灌了一杯。

老冯身上有了力气,起身穿鞋去茅房,回来又说:“我饿了。”

徐小梅做的饭实在难看,应戾去下了一锅面条,老冯吃到第五碗后打了个饱嗝,一抹嘴道:“差点饿死我。”

蹭了一碗面的徐竹喝完汤,揉了揉饱腹的肚子:“老冯,你那假死丸还真有用。”

老冯轻哼:“那是。”

阮乐忙问道:“冯叔,你说个价,我买两颗假死丸。”

老冯抬眸看了看阮乐的脸,又看他眉心的红痕,他叹气:“不用,这药丸世间估摸也只有这几颗,你们要用便用,能救一人是一人。”

阮乐拿了两颗,给老冯留了二十两。

他俩在宵禁前回到店铺,又过了几天,在一日晚上要关门时,原玉州鬼鬼祟祟地过来,见了“阮乐”,极度不情愿把信递过去。

“阮乐”接过,回了一封信:“我在信中写了,外面信封是被粘好的,要是开封,必然是有人偷看。”

原玉州翻了个白眼,打消了心里算盘,嘴硬道:“我才不乐意做这么下作之事。”

只是回去路上他越想越亏,好几次要打开,还是忍住了,他在小小面前的面子可不能丢,他现在已是成熟稳重的哥哥。

只不过刚走到家门口,他遇上小爹身边的婆子,小腿肚一哆嗦,撑着体面目视前方经过。

婆子看见原玉州,说道:“少爷,夫郎说您回来,先去趟他院里。”

原玉州揉了揉肚子:“我肚子疼,先去方便,等会儿再过去找小爹。”

婆子挡住他的路:“少爷,夫郎院里也有更衣处。”

原玉州:“……”

在婆子严厉而慈祥的目光中,原玉州怂了,他跟在婆子身后,摸了摸怀里的信,生怕被小爹搜出来。

谁承想,刚到小爹院里他就两个婆姨压住肩膀,还没说话另一个婆子上前在他怀里搜了几下。

不多时,那封信到了冯贺手上。

原玉州吓得脸色苍白,一下子跪在地上,恳求道:“小爹,这都是我的主意,你别怪小小!”

冯贺没拆信封,只是摸到信封里有两颗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