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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世人都在躲万一,可万一总有落下来的一天,阮乐这一招是明晃晃的激将法,徐竹看得出,但他不得不承认,阮乐说到了他心坎上。
徐竹叹气:“乐哥儿,三百两于我来言,太多。”他不值三百两。
阮乐抿唇,抬头看向应戾,应戾点头:“乐哥儿,你随心走。”
阮乐内心暖流涌进,他再次提笔写:“我可借你,我们手头还有八十两,还有件狐裘,应能卖……”
阮乐不懂狐裘价值,只知道应戾买时花了一百多两。
应戾:“可卖一百二十两。”
阮乐唰唰写上去,递给徐竹看。
徐竹苦笑后撕了纸张:“乐哥儿,借了我又怎样,我还不起,你难道愿意把这些银子送给我?即使你真的敢送,我也不敢收。”
“小梅她们我自有安排。”他起身再次作揖,“多谢两位,只是往后小梅她们再去找你们,你们不再搭理即可。”
这次阮乐没再进院,只是他在门前站了许久,挨着应戾小声无措道:“我、我好像的确不愿意让竹哥儿不还银子。”
应戾带他往前走:“乐哥儿,这是人之常情,二百两与我们来说不是小数目,在家里要辛勤劳作二十多年才可得这么多银子。”
阮乐听后过了会儿又道:“我知道别人的事,终归有别人的做法,他们自会有分寸,我们掺和反而不好,可……”
他手指缠绕在头发上打转,“可我不想竹哥儿有事,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还是认识的人,人们之间一旦产生交集,那就和陌生人不同。
应戾失笑:“乐哥儿,我们的确还有个办法能让徐竹去治病。”
阮乐停下脚步,扒住应戾的衣服急促问道:“什么?”
应戾:“让神医少收诊费。”
阮乐:“……”
他默默站直,“这好像还不如期望借竹哥儿银子,让竹哥儿还。”
应戾被逗得直笑,阮乐转瞬明白应戾这是在拿话打趣,他拧住应戾胳膊里的肉转了一圈,应戾嘶哈嘶哈间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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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既已请了,今个干脆休息,阮乐和应戾一块逛逛这安州,他俩先去吃了早饭,一人一碗馄饨又买了四个大肉包。
这会儿时间不早,街上开始热闹,来往人中各类人都有,挎篮子买菜的、坐轿子上打骂人的,还有摆个摊神神在在的算命先生。
小孩们更是来回窜,欢声笑语萦绕在西城,只是哪个大人看到有驴车经过,便当街抓住小孩,啪啪几巴掌打在屁股上。
知羞得捂住脸哭,不知羞的胳膊一抹鼻涕,梗着脖子脱了大人的手,一溜烟跑了。
很不巧一个撞到应戾腿上,小汉子掐着腰就骂,应戾挑眉,抓住要跑的小汉子递给他娘。
在小汉子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他娘手里的棍子落到他屁股上,他哭得嗷嗷。
阮乐听了,刚想上去劝劝,小汉子嘴里又不干不净,他停下动作,看向应戾:“打得的确太轻,不然他怎么会跑的这么利索。”
这一声不算小,那小汉子的娘听到,气得五成力使出了八成。
阮乐摸了摸鼻子,不太好意思和应戾走出人群,被夫郎护着的应戾则呲牙笑,生怕旁人不知他高兴。
俩人又去看了贯穿安州的河,听说叫承河,河面上有渔夫卖鱼,还有些卖樱桃、桃子的果贩,樱桃又红又小巧,俩人没尝过,应戾买了一斤,俩人边吃边去了南城。
南城的商贾颇多,街面上更为整齐,热闹却不杂乱,俩人就这么转到了神医所在的医馆。
救世堂。
“颇为讽刺。”应戾嗤笑,抬手接下阮乐嘴边的樱桃核。
阮乐点头,他俩站边上看里头,人还不少,衣着大多华贵,偶有平凡着,行动多畏缩。
在外面等看得人并非只有他俩,旁边一中年夫郎问道:“哥儿,你们是看什么病?”
阮乐愣了一下乖巧回答:“不治病,在外听过神医大名,今个来瞧瞧。”
夫郎叹气:“这地方,能不来还是不来。”
阮乐:“阿么,怎么了?”
夫郎:“太贵,可偏偏原大夫治得最好。”
应戾插嘴问了句:“原大夫没徒弟吗?”如若有了徒弟,那徒弟想必没师傅要的银子高。
夫郎摇头:“原大夫是世家医学,他的医术是要传给他家汉子。”
阮乐:“怎么不传给他的哥儿、姐儿?”
夫郎震惊:“……你这哥儿糊涂了不成,家业自然是由汉子继承,哪儿能让哥儿、姐儿去学,等她们学会,教给外人,自家这份家业又如何保证。”
阮乐也惊讶,他头一次听到如此说法,只能道:“那让汉子入赘不就成了。”
夫郎像看怪物一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