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旅途 作品

分卷阅读97

阮乐看厚厚的一沓信纸,心想:买对了。

应戾则出去打听哪里能送,回来后得知有三种途径,一是镖局,二是商队,三是专门的送信处。

一二略便宜些,从这儿到丰林县只需两钱,三则贵,需要一两。

阮乐当机立断选一二,但商队要四月出发,五月才能拐道去丰林县,这么一算,阮乐不太乐意选了镖局。

他不喜欢李松那个镖头。

应戾:“那我们等几日再送,我打听过,他们半月后启程。”

阮乐勉强同意。

晚上任盛源依旧没留下,院里剩他们仨,应戾昨晚闹得太狠,今晚特老实。

而在外面准备爬墙的人认真听了院里动静,确定没昨晚那些奇怪声响后,他翻墙进去。

好巧不巧和倒洗脚水的应戾碰上面。

应戾冷声道:“徐竹。”

一旁的大饼跟着叫了几声。

徐竹拍了拍裤腿上的灰,端着脸应了声。

应戾皱眉:“有事?”*

“有。”徐竹拱手作揖,“昨日多谢您的帮助,三姐儿和六子才能躲过一劫。”

应戾听到屋里乐哥儿穿鞋动静,他道:“嗯,你走吧。”

徐竹上前一步:“不成,还有件事要告知您,您昨天在老冯那里买的药,我这边已给您摆平,往后不管谁出事,药绝不会查到您身上。”

应戾听懂了,他嘴角抽抽:“你还人情还特意来说。”

徐竹温润一笑:“不然您怎么知道。”

应戾:“……”颇有道理。

走到门口的阮乐再次见到徐竹,又忍不住盯了他一会儿。

应戾上前捂住乐哥儿眼,咬牙切齿道:“乐哥儿,一个汉子有什么可看的。”

阮乐扒拉下应戾的手,看到徐竹正翻墙出去:“可徐竹是哥儿啊,不是汉子。”

应戾:“?!”

翻墙的徐竹脚一滑掉下来摔地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阮乐连忙过去扶起徐竹:“摔到哪里没?”

徐竹脸色讪讪,忍住揉屁股的手,没忍住嘴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哥儿?”最后两个字他说得很轻。

阮乐指了指他自己眉心的红痕:“你的伤刚好在这里,我感觉伤不对,刚才炸你一下,没想到你还真的是哥儿。”

徐竹震惊:“炸我?!”

阮乐笑得一脸无辜:“对啊。”

徐竹:“……”

徐竹不想说话,阮乐看着挺傻,没想到是个扮猪吃虎的精明哥儿,不过现在旁人知道他是哥儿也无妨,他今个来主要是还人情。

他再次躬身作揖后翻墙出去。

阮乐没忍住轻喊了声:“竹哥儿,下次别翻墙,我给你开门!”

时隔多年听到竹哥儿这几个字,徐竹脚步一顿,擦了擦发红的眼,嗯了声,很快悄声消失在夜幕中。

院里阮乐转身回屋看笑着看他的应戾时,阮乐笑容瞬间收回,垫脚拧住应戾的耳朵进屋,“好好”询问了徐竹刚才所说的摆平买药之事。

应戾苦哈哈拿出他的珍藏,但哑药还是被他私藏,这事不能告知乐哥儿,不然会做不成。

乐哥儿心善,可不代表他心善。

·

接下来几天倒也寻常,阮乐从未感受过日子是如此的充实。

一早起来,他活动了身体后拿住握铁练手上力气,上午作画,下午雕刻,晚上看半个时辰话本,又练半个时辰的字,睡前又继续握铁,闭上眼,这一天算过去。

除了应戾和任子安,其他人都很快乐。

应戾心疼乐哥儿白日太累,而且晚上俩人还没说两句小话,乐哥儿已累得睡着,应戾的小心思自然破灭,就连送信还是应戾送去的镖局。

他那天“正巧”没看到李松,听说李松不知吃错了什么东西,那天起来就没法说话。

任子安则没想到阮乐居然会看书!他因此受了不少他爹娘地叨叨。

每天在私塾里熬了一天,回家还要受到如此“虐待”,他实在受不住,拍了下桌,被他娘一巴掌扇回现实,委委屈屈老实巴交地看书。

至于他之前认为阮乐漂亮一事,任子安握拳在空中打了几下,会读书的哥儿一点也不漂亮!

想这事时阮乐正好路过,见他抬头望天不知悲愤什么,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他怎么了。

任子安看笑靥如花的哥儿,他喉结滚动后一头扎进缸里,心道:怎么办,阮乐爱读书,还是这么漂亮!

阮乐想不通这个年纪的汉子在想什么,他喊了声师娘,纪锦看任子安在浪费水,上去踹了一脚,掉进缸里的任子安彻底清醒。

他知道他这一生除了读书也没别的可能。

日子就这样过了一旬,天气日渐暖和,阮乐和应戾来时穿的厚衣物已太热,他们也拿了几件薄的,还能替换穿,但总归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