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旅途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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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师傅为什么要没入赘?”

这话问得太直接了当,让纪锦突然也没那么想哭,她本没打算说,但阮乐太乖,而且他一看就是真想学木雕,看样子能留下来。

既如此,知道也无妨,况且这旁边邻居又有谁不知道。

她捏了一把阮乐的脸后道:“我爹娘只有我一个姐儿,可我爹不乐意把木雕这活交给我,就收了几个徒弟,主要是为我挑选夫婿。”

“当年我娘想着让你师傅入赘,可我爹不同意,说哪儿有让汉子入赘的,就让我嫁给了当时一穷二白的任大,任盛源这名字还是我爹给他改的。”

“这铺子和北城的二进院是我爹娘给我的陪嫁。按照别家的姐儿来说,我这过得的确不错,可我不明白,不入赘便不入赘,为何非要把这手艺活交给任盛源,也不可交给我。”

这只是其一,更让纪锦心寒的是,因为她嫁出来,他爹便把她一个表弟给接过去,当成纪家人培养。

她是被她爹娘宠着长大,所以更不明白,为何长大后,爹变得不一样,宁愿要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小汉子,也不要自家的姐儿。

但这事就不必告诉阮乐,这是她家腌臜事。

阮乐托着下巴:“师娘,这事我懂。”

相处久了,她也能察觉出阮乐和旁人不太一样,闻言问道:“乐哥儿,你懂了什么?”

阮乐和纪锦对视:“因为他们看不起我们,在来这儿前,我去了好多家铺子,他们一听是我学木雕,都不要我,更过分的,还说我应该早点嫁人生孩子。”

纪锦见阮乐气鼓鼓的模样,擦干了泪,竖起眉毛道:“可不是,别看你师傅木雕厉害,他那画画还是我教的!现在比起来,依旧是我画的好!可世人偏偏眼瞎看不到,只会夸你师傅年少有为,呸!外面那些几乎全是我打的底!”

这声音可不小,蹲在院里愁眉苦脸的任盛源和从铺子那边进来的应戾对视上,他轻咳一声,站直身体,还没端着身份开口,灶房里的人又道——

“说起来老娘也会点木雕,当年任盛源能经过我爹考核,不还是我给他出的主意,汉子都是王八蛋!”

应戾走过去促狭一笑:“锦婶儿性子真好。”

任盛源:“……”

灶房里的阮乐也被说气了,就是,他们姐儿、哥儿怎么就不能学木雕!

“师娘说得对!汉子没一个好东西!”

任盛源搬回一筹:“小徒弟也挺会安慰。”

谁知应戾自豪一笑:“我的乐哥儿,本就厉害。”

任盛源:“……”这反应不太对。

纪锦气得太狠,中午也不做饭,任盛源自觉去了灶房,应戾看乐哥儿手已被包扎好,挑了挑眉,跟去灶房添柴。

任盛源瞥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应戾拿了几掰蒜剥:“任叔,你可知安州不远处龙岩山有土匪之事?”

任盛源正在切萝卜,手法娴熟,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干:“知道,怎么,你们来时遇到了土匪?”

应戾:“没有,不过今个出去,听街上人说京城的大理寺少卿亲自去捉了龙岩山土匪,我没想到京城的官儿还跑来这边做事。”

任盛源他岳父祖上也有当过官的,每年过年凑一块,听过不少当官经,他也颇懂些:“龙岩山土匪在咱这儿算大事,在上面人眼里,这是小事,谁说大理寺少卿是为了这一个案子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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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戾挑眉, 这是他未想到的一层,他不了解大云朝官员等级,更不懂大理寺少卿是个什么职位, 就连安州刺史,他也只知这人就像是他们县里的县令一样,只不过一个管县,一个管州。

任盛源见应戾思索:“你怎么想到问这个?”

应戾耸肩:“头一次见这么大的官, 实在好奇, 在我们哪儿,县令是顶破天了。”

任盛源听后失笑,昨个他还挺防备他俩,今个听阮乐说了他们只是农户, 又知道应戾是赘婿, 并且看应戾对自己的赘婿身份很满意。

任盛源当年是答应了纪锦要入赘,最后却没坚持,心里对纪锦有愧。

因此今个对应戾说话上比昨儿亲切些,说道:“虽说你是赘婿, 但年纪尚轻, 还是要寻个活计,或者也去学个手艺,咱们赘婿也要顶天立地!”

应戾应了:“已想到了合适地方, 等几日去看看。”

他见应戾没说具体干什么, 便知是不想说,俩人又说到了做菜上。

清水村和安州只放油这一条就完全不同,要是应桂花在这儿,看到那一锅底的油必要叨叨。

任盛源笑着传授他的经验:“油放多些,菜香, 便好吃,抓住了夫人的胃,夫人自然不好再生气。”

应戾一副乖巧学习模样。

在铺子里,阮乐和纪锦俩人还在说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