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旅途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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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应戾的身体,触感和他的滑嫩不同,总是硌手。

这个想法隐隐约约出现在脑海里,可完全没现在所看到的震撼。

都说打猎绝非易事,阮乐未曾了解太多,只是凭借想象就怕的要命,深山中的野兽哪儿是那么好打的。

“应戾,你不要去打猎了,我以后一定努力绣帕子,我也可以养活你。”阮乐跪坐在床上抱住应戾的脖子,他努力控制掉落的眼泪。

他是大人,不能总哭,应戾是他家的赘婿,他一定能把应戾养活。

屋里有碳火并不是很冷,应戾的身上却起了鸡皮疙瘩,乐哥儿的话让他浑身脱力。

人们看到的是他的厉害,却未想过厉害的背后是什么。

乐哥儿对他的心疼总是让他眼眶发红,没人不会疼,疼了也会流泪,只是他的疼无人在意,他会把疼埋藏起来。

也就是疼习惯了。

可现在身上的伤口在隐隐发疼,心口憋气不已,应戾紧紧抱住乐哥儿,单手捂住脸,只是俩人的胸口不断起伏。

过了会儿,应戾抵住乐哥儿的额头,泪水交织在一起。

千言万语,应戾只化作一个字:“好。”

烛火久久未熄,阮乐抱住应戾的脑袋,轻抚他的后背,轻轻唱着小时候娘给他唱的歌谣。

·

翌日一早,收拾妥当的应清见开了房门的乐哥儿双眼通红,神情萎靡,小戾却是生龙活虎,唇角带笑。

他不太赞同地看了小戾一眼,吃早饭时听了乐哥儿说送他,还没拒绝就见乐哥儿软乎乎的眼神,他把话咽了下去。

只是在小戾去灶房刷碗时,他跟过去,犹豫半天憋出一句:“小戾,你和乐哥儿最近怎么样?”

应戾没想那么多,闻言眼睛弯成一条缝:“很好。”

“那就好。”应清张了张嘴,又委婉道,“我看乐哥儿虽然身子单薄,但眉心红痕不算暗淡,能正常生养,不过,乐哥儿之前恐怕有亏空,要是现在生养,怕是会损害乐哥儿身体。”

这也是他的亲身经历,之前在应家身体没养好,去了王家也没吃到什么好东西。

以至于怀上雨姐儿是他嫁给王成峰一年多后,但也因如此,在生雨姐儿那天,那种疼和几乎要死的感受,他无法忘记。

他不后悔生雨姐儿,但他不希望乐哥儿步了他的后尘,至少养好了身体,以后生孩子不会太难。

听到这儿,应戾手顿住,他的确未想过这件事,沉吟后,他反而道:“我俩不生崽。”

应清瞪大眼:“……”

应戾看了一眼道:“不用这么惊奇,有个狗崽子够烦人,再来人崽……”

他语气一顿,没说接下来的话——

人崽岂不是更会吸引乐哥儿的注意,开什么玩笑,他才不会这么干。

乐哥儿只能是他的。

一行人坐了阮虎的牛车去了县里,应清是在一户姓杨的家里做短工,阮乐和应戾也跟进去看了应清住的地方。

比家里的屋小点,但东西齐全,而且给他们引路的姐儿脾性很好,给他们说了不少主家的宽厚,阮乐听了后挺放心。

在走时,应清欲言又止看了小戾,却什么也没说,小戾的脾气他知道,是个有主意的汉子。

他见乐哥儿对他不舍得到快哭的模样,禁不住笑了,生与不生,本就是个人选择。

在人走后,他蹲下身和雨姐儿对视。

雨姐儿奶声奶气歪头:“小爹?”

“嗯!”应清蹭了蹭雨姐儿脸蛋,“小爹在。”

他的二十几年走的坎坷,却并不是没有舒心的地方,他有了雨姐儿,这就够了。

·

在回去路上,阮乐记住了杨府的位置,等走到街上,应戾买了一串糖葫芦,阮乐吃得开心,心情也好了些。

他忽得想到什么,抬头问:“咱们还买地吗?”

如今确定了不打猎,阮乐能想到的另一个进项,只有去种地。

应戾却坚定地摇头:“乐哥儿,我们等几年再说,等过了年,我们要先去一个地方。”

阮乐疑惑:“什么地方?”

应戾指了指面前的医馆:“先看看你身体。”

不等阮乐迷惑,他的腰被应戾搂住进了医馆,上次喝了沈大夫开的药,今个把了脉,许是最近休养生息许多,阮乐身体明显不虚。

应戾又问沈大夫乐哥儿身体是否有亏损。

一般刚成亲的夫夫来询问此事,多和生养有关,沈大夫摸了摸胡须道:“不用喝药,平日里多给哥儿补补,等哥儿身体好了,自然能生养。”

正在看抓药药童的阮乐一愣,眨眨眼,下意识把手放在肚子上。

等俩人出了医馆,应戾找了借口让乐哥儿先吃馄饨,他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