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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在他身上。
阮乐后知后觉明白,应戾出现在他最迷茫的时候,而他也在最大程度的依赖应戾,就像当初他依赖娘一样。
娘去世了,三婶有家里人要照顾,信哥儿出嫁了,应戾也要走了。
好似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孤单迷茫徘徊在那一个院子里,往后的他只能孤苦伶仃,独自一人过完余生。
太疼了,心里怎么这么疼啊,他的心像是被挖了出来,太难受。
靠在床边快睡着的应戾忽得察觉到阮乐的呼吸不太正常,又耳尖听到一声抽泣。
应戾瞬间清醒,迅速打开火折子点上蜡,看到阮乐满脸泪水,他吓了一跳,忙问道:“怎么了?”
阮乐死死咬住唇摇头不说话,他又紧紧抓住应戾的手腕,他今天不想放开应戾。
应戾感觉阮乐的情绪不太正常,握住阮乐的手再次问:“乐哥儿,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会给你解决。”
阮乐摇头,哑了嗓子说:“不会,你要离开我了,你不会再陪我,你也要走了。”
应戾微愣,立马表示:“我不会走,我会永远陪你,直到我入黄土。”
阮乐再也憋不住,把今天上午的事断断续续说了一遍,又道:“应戾,我‘不清白’了。”
应戾一把抱起阮乐,忍住满腔的怒火,轻拍阮乐后背:“不会,乐哥儿,你是清白的,不用害怕。即使你不清白,我也不会离开你。”
阮乐还没明白他陷入了“为什么要在意清白”的事情中,只问:“为什么?”
应戾昨日才想明白喜欢的事,现下要说出口,这让他多少带了些不好意思:“喜欢你。”
“呜?”阮乐满脸泪水的仰头,“什么?”
应戾垂眸,目光落在唇上,一息后,他轻轻碰上去,在看到阮乐泪眸瞬间瞪大,他含笑加重了唇之间的轻磨。
“阮乐,我喜欢你,很喜欢你,想马上和你入洞房的喜欢,想和你过一辈子的喜欢。”
这次的阮乐依旧反应很慢,但他不再哭泣,反而脸上出现了红意。
他睫毛轻颤,抿唇想到之前信哥儿和他说的喜欢,他又回想这几日所发生的事,他拉住应戾手认真说:“我也喜欢你。”
见不到你,我就想你。
·
第二日上午,大夫看了阮乐的症状,无大碍,回去正常擦药,再喝调养身体的药即可。
出医馆门时,应戾给阮乐披上了狐裘,把后面的帽子给人戴上,裹得严实。
阮乐没见过这种东西,摸了摸,又软又暖:“应戾,这个是不是要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在阮乐的想法可顶天了,比那喜服还贵十两哪。
应戾搂住阮乐的腰往外走,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个数。
阮乐:“!!!!!!”
应戾挑眉:“这可是我的嫁妆,以后都是你的,怎么样?”
阮乐艰难咽口水,过了百两银子的狐裘仿佛千斤重,压得他差点走不动道。
应戾哭笑不得,俩人吃了早饭,在县门口等了会儿,做了阮武的牛车回村里。
阮乐还没到家就碰到急忙赶过来的阮信。
阮信还没哭出声,隔老远看到一身黑色皮毛的人走在路上,看不清脸,要不是应戾在身边,阮信压根不敢认。
等到了家里,阮信和应桂花陪阮乐进里屋,应戾和阮文成则在堂屋待着,其他人应戾没让他们进来。
包括他那名义上的爹和小爹。
屋里的阮信看到阮乐脸上的伤,眼泪一下子掉出来,应桂花也跟着擦泪。
阮信连碰都不敢碰:“乐哥儿,是不是很疼?”
阮乐把狐裘放在一旁摇头:“敷上药就不疼。”
阮信用袖口擦了泪,昨个他和阮文成一大早去县里看租房,回来时正好错过了去县里看大夫的乐哥儿。
阮乐看俩人哭得一抽一抽,他笑道:“我真不疼,应戾还给我买了去疤膏,大夫* 说我只要最近好好养着,不会留疤。”
应桂花擦了眼泪看了眼屋外,低声问道:“乐哥儿,应戾待你比之前如何?”
她不是看不出应戾对阮乐的好,怕只怕好这一时,等往后不耐烦,那乐哥儿又该怎么办?!
阮乐则想到了昨晚轻柔的吻,他心跳加快了些心虚看向别处:“比之前还要好。”
“那就好,那就好。”应桂花放了心,又心疼地看阮乐的伤,“乐哥儿,以后上山要看路,小心走,别和这次一样,踩空了落下来。”
阮乐不知道村里是这样传的,在应戾不介意后,他也不认为不清白这件事很重要,旋即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遍。
他的声音正常,堂屋的人能听到。
而此刻的堂屋只剩下阮文成一人,他正在等阮信,无意中听完全程他猛地站起,隔了门和里面人说:“坏了!应戾刚刚出去,信哥儿,我出去一趟。”
应桂花刚想说出去就出去,转眼想到阮乐刚说的话,又回想应戾那副脾性。
她一拍大腿:“真坏了!”
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