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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肉包子要五文,大碗馄饨十五文,算下来……
他掰着手指头半天道:“一共五十文!”
应戾:“用不着你付钱。”
阮乐低头拿起包子开啃,肉包子肉香浓郁,汁水落在手背上,阮乐抬手舔了舔,更加小心翼翼地吃,馄饨上来后,阮乐先喝了口汤,汤水足够鲜,阮乐迫不及待尝了馄饨,一口下去——
“好烫!”
对面看得正开心的应戾一愣,特别在阮乐吐出舌头后,他心神一震,艰难咽了口水后问人要了碗凉水。
阮乐很伤心,舌头烫的发麻,好吃的东西他却尝不出味道。
应戾两指掰住阮乐的下巴,细致看过舌头确定没事后放他去吃饭。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从他们身前经过,一双细长白皙的手挑起车帘,无意中看到阮乐的脸后愣了愣,目光又转到挨着阮乐坐的汉子身上。
马车里的人缓缓皱眉,而后气恼般,用力把帘子甩下。
应戾则警惕抬头,看到马车正加速往前,他眼神冷漠,刚才一闪而过的厌恶他不会感觉错。
阮乐也跟着看过去,而后道:“那是林家的马车,里面的人应该是林家少爷。”
“林家?”应戾没想到阮乐还认识县里的人。
阮乐两颊塞得鼓鼓囊囊,他想说话又说不清,只能快速嚼完艰难咽了道:“我娘以前在林家当过丫鬟,后来每年娘会带我去林家送些家里做的年货。”
“倒是上一年,娘没去林家,我也再没见过林知远。”
不怕 这是娘的坟
“林知远是你所说的林家少爷?”
“对,他比我小三岁,他长得可好看了,他还偷偷买过我绣的帕子。”
应戾听应游说过村里的各种闲话,包括关于阮乐的出生以及阮秋华当年是被主家给赶回来的事。
如此看来,阮乐他娘倒也不是村里人传的那样,不过,“他一个汉子买你帕子?”
阮乐叹了口气:“对,我得了好几两银子,后来就被娘发现了。”
应戾挑眉:“从那之后是不是你们再未去过林家?”
阮乐震惊道:“你怎么知道?”
应戾暗想:显然那什么远对这哥儿有意思,被家里人逮住,而乐哥儿明显不是所谓少爷的良配,他可看过不少此类的话本。
应戾喝了口汤,神神在在道:“再不快点天要黑了。”
俩人吃过饭,快步去了一条巷子里,应戾之前路过这边碰到过卖手帕的。
只是到了巷口,阮乐却踌躇不前。
“怎么?”
阮乐垂下脑袋抠手指,一句话也没憋出来。
应戾弯腰看阮乐,见人一脸的惊恐,愣了愣问:“你还真害怕?”
这话让阮乐垮了脸:“我原本就害怕。”
他压根没做好心理准备,今个应戾忽得说来县里卖手帕,他稀里糊涂就跟过来,如今站在巷口,后知后觉的怕劲儿涌上心头。
可,来都来了……
阮乐心里鼓励了几遍自己,提起勇气握紧拳头唰得抬头,推开好奇看他的应戾大步往前走。
正巧一个玩蹴鞠的小汉子看到他,抱着蹴鞠朝院里喊了声:“娘,巷口有个奇怪的哥儿!”
阮乐腾得一下红了脸,转身拉住应戾就跑。
等到了没什么人的地方,阮乐松开应戾的袖口,结巴道:“要要不,明个、明个来?”
以往应戾看不上这类哥儿,太过柔弱,可偏偏阮乐的弱让他心里莫名的舒坦。
他回忆了话本里的一个词,可能他——
变态。
应戾思索这个词后,他暗自点头,很符合他的名声。
而且阮乐脸红的模样他看得手痒,搓了搓粗糙的手指,装模作样往前走:“那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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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村如今已把阮乐和应戾的八卦推后,今儿个扎堆讨论起阮文成怎么眼瞎,看上了阮信这个要相貌没相貌,要品行没品行,眉心红痕还淡,一看就不好生养的哥儿。
一些人更是捻酸,气那阮童生怎就没看上他们家的哥儿、姐儿。
这会儿方泽刚才寺里回来,得知阮文成喝了药还未醒,又趴在床头哭。
阮武心里也不好受,哄了许久,把人好不容易安抚睡着,刚出门和正往外走的阮文成对视上。
一瞬间,阮武哪儿还有不明白的,他家这汉子不是没醒,而是故意装晕!
他气得双目圆瞪:“你!”
阮文成虚弱地走到阮武身前跪下,低声道:“爹,您让孩儿启蒙读书,辨别世间道理,孩儿感激不尽,可孩儿不是稚子,已长大成人,自有选择夫郎的权利。”
阮武咬着牙,也怕惊动方泽,压住怒火说:“你这混账,家里每年有多少收成,几乎全给你让你去读书,正是盼着你将来高中,光宗耀祖!不是让你扯一些道理娶一个什么也没有的哥儿!”
阮文成愿意受着爹的说教,不过牵扯到信哥儿,他不愿让步,“爹,您和小爹想让我中了秀才,娶个县里的哥儿、姐儿,可孩儿不愿,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