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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因为他是个哥儿,所以他不能吃太多饭,也不能早早歇下,要伺候家里所有的人后他才得空做些他要做的事。
第二天更要起的比任何人早,家里的牲畜也是他在伺候,因为这是他这个哥儿该做的事。
凭什么这是一个哥儿该做的事?!
凭什么小弟能每天疯跑着玩耍,他连一个空隙的时间都没有。
“我不要他们了。”阮信嘟囔道。
过了会儿,他又说,“我不要他们了。”
这次他的声音依旧不大,可由胸腔怒火憋出来的声音却异常坚定。
凭什么每次都是别人给他做选择,他也要自己给自己做选择。
阮乐懵了懵,没太理解,不过,“信哥儿,我要你。”
阮信扯出苦笑:“乐哥儿,不成,你会被我连累,我想好了,等天一亮我去县里,我把自己卖了,我去当下人,下人肯定比在这家好。”
谁知听了这话的阮乐立马摇头:“不成,不能去!娘说过,能不去当下人就不去,签了卖身契,你就很难再出来,碰到不好的主家,会被活活打死。”
这话是他小时候睡不着,娘常常给他讲的,以至于他小时候做噩梦就是被人卖进去当下人,每天都在挨鞭子。
阮信嘴唇颤了颤:“我……”
“我知道了。”阮乐凑近问,“信哥儿,你是不是要藏起来?我知道一个地方,绝对不会被发现。”
阮信:“……”
想听。
·
天刚擦亮,两个小哥儿一人拿镰刀,一人拿长棍,鬼鬼祟祟往山上走。
山路崎岖,走了约有一个时辰,阮乐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山洞。
“信哥儿,你看,就是那里!”
阮信很意外,没想到这深山老林里真有这么大的山洞,像是老人常说的黑瞎子住的,周围遮盖的严实,不是来过的人很难发现。
俩人进去,透过光亮阮信看到山洞里有居住过的痕迹,角落处还有做饭的小铁锅。
“乐哥儿,你怎么会知道这里?”阮信担心阮乐是不是被谁骗到过这里。
越想越害怕,就阮乐这个天真劲儿,别人估摸说什么他都会信。
“我带他来的。”从山洞外走进来一个高大汉子,瞬间遮住了外面的光亮,让他们看不真切。
可那人身上的威压让阮信打了一哆嗦,他立马认出了这人,把阮乐拉在身后,他举着镰刀喊道:“应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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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乐从阮信身后探出脑袋,笑弯了眉眼,软声喊道:“应戾。”
应戾的不快因为这一声消散不少,他瞥了眼阮信,问他身后的人:“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阮乐上前气鼓鼓说了阮信在家里受了多大的委屈,又说他想到的好点子,让阮信躲在山洞里,那他家人找不到,自然也不用去成亲。
说完他才想到:“应戾,你怎么来了?”
应戾一时无言,他暂且不打算告诉阮乐这是他在山上落脚的地方。
阮乐没明白,阮信倒是看出了几分,他把阮乐拽回身边低声说:“乐哥儿,我还是重新找地方,这里不行。”
“不用。”应戾看向意外看过来的阮信,“这附近我埋了不少防长虫的药,你不要走远,山洞里面也有吃的,你自己找。”
阮乐还没反应过来,应戾拽着他的衣裳把他扯在身边:“你跟我下山,他既是逃出来,你和他又有关系,阮安找不到人就会怀疑你。”
阮信看俩人几乎挨着的模样,想到阮乐前天说的不喜欢,怎么看怎么奇怪。
只不过现在他家的事让他心乱如麻,也在意不了那么多,在俩人走后,阮信揉了揉饿得发疼的肚子,没去翻山洞的吃食。
他感谢应戾让他住下,可又不是完全的放心,毕竟这人只因阮乐而去帮他,这事听起来并不可靠。
他出山洞看到不远处一只松鼠的窝,抿了抿干裂的唇。
·
应戾到山下没再和阮乐同行,而是让他先回去,等目送人安全到家,应戾拐弯去往村东面。
他站在一户人家的院后面,不一会儿,一个十八九的汉子从后门出来,找了个墙根,还没脱裤子肩膀就被拍了一巴掌,吓得他差点尿裤子。
惊恐回过头,看到是应戾,汉子松了口气,绑紧裤腰带笑道:“戾哥,您吓我一跳,您这次怎么这么早过来,我这儿还没准备好,要不下午我去找您?”
“不用,我来就问你几件事。”
村里要说谁最碎嘴子,那肯定是这汉子的娘郭花,别人家一有个什么事,特别爱去打听。
应游别的没学会,爱打听事儿这个毛病倒是学得十成十。
应戾得知应游有这毛病还是前几年应游他爹看不下去,嫌弃应游不汉子,拿棍子满村打这个不学无术的混蛋玩意,正巧撞上刚下山的应戾。
当时应游他爹也怕应戾,却仍上前拉住了被撞得晕头转向的操蛋小汉子回家。
当时的应戾不过十四,看到这一幕,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