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旅途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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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一会儿叫一阵。

实在太馋,他就站在摊位边上闻闻味,就当吃了,在过了这条街后,阮乐加快步伐去了绫罗坊。

今日只要卖了铜板,他就能买吃的。

绫罗坊是丰林县最大的布匹商,除了卖各种布外,还收这种绣活极好的帕子。

阮乐刚进门,掌柜的没像之前热情迎接,阮乐也不在意,他掀开篮子上的布,把做好的帕子递给掌柜的。

谁知掌柜地摆摆手,看也没看一脸不耐烦:“这里不收,你去别处看看。”

阮乐一愣,在他既定的脑海里未出现过如此情况,他喊了声:“方叔,我是阮乐,我和我娘绣的帕子往常都是送到这儿的。”

方为撇了撇嘴,斜瞅他一眼:“以前收,现在不收,快走快走。”

他俩的音量不大,却足以吸引旁边的人。

对于陌生人的目光,阮乐神色怯怯。

可让他走,他心里又不舒服,又小声道:“说好了,你们收帕子,我得铜板。”

方为停下拨弄算盘的手,面容没了之前的和蔼,多了几分可憎:“你这哥儿怎么听不懂话,这儿收的帕子,也分三六九等,你看看你绣的东西,这儿最差的绣娘也比你绣的好。”

“当初要不是看你娘绣法独特,谁会收你这些破烂玩意,快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阮乐被赶出去时脑子很懵,他在绫罗坊门口徘徊半天,到底没敢再上前。

游荡在街头上,阮乐一时之间不知该去哪儿,他坐在一处关了门的店铺台阶前,迷茫的发呆。

他很清楚,往年他和娘没体力,没法去种地,独有的一亩被他俩种菜,绣帕子是家里唯二的进项。

如今没了帕子的银钱,阮乐心里恐慌,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揉了揉发涩的双眸,整个人无助又可怜,直到头发被人拽了下,疼的他眼眶没含住泪,啪啪啪地落下。

一扭头,看到应戾高大的身影,他疼的不开心,索性低头继续掉眼泪。

应戾先是意外手里被拽掉的那几根头发,后又震惊这哥儿未免太爱哭。

把手背后,想说什么,又认为手里的头发过于顺滑,他莫名把这几根头发缠在一块,放在腰间破旧的荷包里。

昨晚把阮乐送回家,他再次上山,想要的毛团子没逮到,但是碰到了一头野猪,送上门的东西他不可能不要。

今早趁着天未亮,他拖着野猪来县里,卖给了一家酒楼,得了八两银子,他又去铁匠铺定制一把砍刀,花去三两。

刚走到县门口,遇到了刚进县的阮乐,那馋嘴模样看的他挺乐呵,就这么跟了一道。

在绫罗坊的事他也看到,却没上前说什么。

他不认为他应该上前。

不过刚才看到阮乐要哭不哭的模样,禁不住想逗一逗。

逗哭还挺意外,“吃饭吗?”

阮乐哭的正伤心,闻言一顿,他低声哽咽道:“我没铜板吃饭,以后也没,我要饿死了。”

“我请你。”

阮乐眨眨眼,又眨眨眼,泪水怎么不流了?

他不太清楚,但他的唇却有了弧度:“行。”

卖人 我不要他们

阮乐本以为应戾会请他吃个包子,没成想会径直带他去了好几层高的酒楼。

他从未来过这种地方,下意识跟在最熟悉的应戾身后。

直到坐在座位上,听着小二麻溜地报一串菜名,他眼眸微微瞪大,眼里全是崇拜。

应戾本想让阮乐挑几样菜,看到他的神情后冷漠看向小二,只要了他常吃的那几样。

在最后,他又多要了碗糖水,这儿的糖水和家里冲泡的不同,加了很多枸杞、核桃,并且放糖极多,舀起来稠乎乎。

送上来后,阮乐双眸亮闪闪看向他。

应戾对如此崇拜的目光很受用,微不可查勾起唇角:“我是看那边桌上的小孩闹着喝糖水。”

阮乐弯了眉眼尝了口,甜的他眼睛眯起,他晃了晃脚丫子道:“我就是小孩。”

应戾挑眉,这哥儿还真是爱哭又好哄。

甚至不用哄,一顿吃的就能收买。

俩人吃饱喝足,回去时阮乐还不忘给信哥儿捎带一串糖葫芦。

在路上阮乐又在琢磨挣钱的事,应戾今日请他吃了好多好吃的,算账时他听的一清二楚,要三钱多哪!

娘说过,为人处世要礼尚往来。

他把篮子里的帕子拿出来,找到最好的两个,递给应戾。

“给我的?”应戾拿着瞧了瞧,一个绣了鸟雀,一个绣的是座山。

应戾不懂绣活,也能看出阮乐绣的其实不错,那鸟雀栩栩如生,和飞出来没什么两样。

“嗯,谢谢你请我吃饭。”

应戾本不稀罕这么娘唧唧的玩意,他一个汉子,用这个着实丢人,不过一想,也不会有人在意他用什么东西。

毕竟他也碰不到人,村里人见到他一个两个都绕道走。

应戾把帕子塞进袖子里,不知怎么,山上的那个毛团子,他今日也不是特别想去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