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淮 作品
85.猎场惊马
新春过去，宫宴也已经举办完毕。恢复平静的庄严肃穆的宫殿内，华光帝朱笔勾奏折，眼都不抬一下，问：“那简雁菡真是这么问的？”
“是，消息来源可靠。她不愿听从简丞相之命，并且对信王世子有心思，这些都千真万确。”御林军暗部统领单膝跪下、右手直拳触地，在华光帝面前言之凿凿。
“难怪在宫宴这样与太子可以自然交谈的场合，她没有作出任何行动。也一直没有邀过太子，”华光帝继续展开下一份奏折，“看来丞相，管不了他的女儿了。”
暗部统领并不接话，华光帝也并未在意，又批了几张折子才道：“行了，退下吧。”
统领这才消失。
知趣的太监总管过了片刻从门外悄悄站回陛下身边，默不作声地服侍陛下。华光帝批完这一摞奏折，仰起脖子站起来，太监总管给他锤着背，华光帝在喟叹中开口：“现在的孩子，一个个，都还挺有自己的想法的。”
“可不是么。”总管应了一声，继续用适合的力道给皇帝锤着紧绷的身体。总管这手艺确实也是他的看家本领，华光帝半阖着眼享受了会儿，才道：“你认为我家太子，比之三弟家的游万洲，如何啊？”
太监总管惭愧地笑了一下：“两人都是一表人才，奴才实在是分不出高下，只觉得世子殿下做事比较率性，太子殿下做事更偏稳妥，这种区别罢了。”
“就知道你会说这种话，那你觉得率性好，还是稳妥好？”华光帝笑着追问。
“不同性格的人才，当然是要放在不同位置。奴才认为，太子殿下身为太子，性子稳重可靠这就是最合适最好的。而世子殿下日后身为臣子，能坦率直言也是极适合的。”太监总管的说辞滴水不漏，但在皇帝面前已经表露出两位殿下身份不同，无需比较之意。
“这话说得不错，”华光帝点了点头，“太子毕竟是太子，日后会执掌中宫。而他的王妃，将来也会是一国之母，应稳重端庄才是啊。”
“陛下的意思是？”太监总管声音带疑惑。
“那简雁菡的确是出众的女子，可她若不懂得端庄之理，也就不用做这太子妃了，”华光帝顿下语句，抿一口清茶，“不过，谅在她能力超群，朕可以再给她一次机会。冬猎请人时，别忘了丞相家的简雁菡。”
大太监总管低头笑着应了声，立刻出门将命令发下去，重新回来给华光帝捶背舒缓身心。
祁朝太祖当年定下的规矩，宫宴的奢靡享乐之后便是冬猎。除了用宫宴感受新春喜气与国泰民安，也要以冬猎对比，锻炼后世人坚毅之魂，方才不忘祁朝建国初心。
而这种大型狩猎活动，只有京里真正的贵族才能参与。游万洲自然有此资格，他年年都是跟三四皇子骑着马去别的地儿玩雪，顺便逮只兔子回来，今年也依然这样计划，打算到了狩猎林场后就拉住这俩好友热闹热闹。
乘着马车随王府大流出京，到郊外狩猎林场。观过年年都有的祭祀仪式，听过陛下的开场词与中书省宣布的活动范围与猎物计分说明，男子依次入场进行围猎，女子留守后方观礼。
依照身份等级，第一批入场进行围猎的是皇室成员。游万洲骑着马就与好友聚上，三人一拍缰绳往林场划定的深处去。
从前雪仗阵营划分还会二对一，游英卓与游高阳试图人多势众赢下他一次，但在一年年的磋磨中，他们早已看清现实，二对一根本打不过，还会被游万洲用雪球砸得毫无尊严。
所以今年两位皇子玩起了奸计。比起干掉游万洲，还是先拉拢他，一起做了另一个皇子才好，至少这样自己就不是彻底的输家了。
处于两人拉拢焦点的游万洲好生玩味地瞧他俩为了赢取自己的信任你争我打，待看够了这场闹剧，雷霆出击将二人共同砸到雪地埋了半身。
酣畅淋漓的一场游戏后，游万洲一边拽一人将他们拉起，笑：“你们还真以为我会中计？就你们这个演技，谁看不出来是想诱人轻敌再对付我啊。”
“怎么每次都要输给你啊！”游高阳拍了拍身上的雪块，“你这也太犯规了，光凭武功就能压过我们，脑子还好使，这谁能赢得过你……”
游英卓也掸开身上积雪，理了理发冠，在游万洲愈发张扬的笑容中幽声：“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把惠姑娘叫到我们这边，总能赢的。”
“你还打起她的主意了！”游万洲眼一瞪，伸腿迅速将他勾绊倒地以做警示。游英卓干脆安详地躺在了松软的雪中：“不敢不敢，我歇会儿，你们先去打猎吧。”
于是没人再理三皇子，游万洲与游高阳握着弓箭，在周围找到几只狐狸，刷刷两箭就收了它们。游英卓也很快起身，为了自己的面子拎着只兔子与他们重新汇合。
都有了可以交差的猎物，三人也并不想再去寻鹿、野猪一类来提高自己的分数，结伴同行回去复命。
到了皇帝皇后面前，态度恭谨谦卑。自从游万洲鸣县折返以来，无论是诗会、猎场，表现都格外低调，这次也依然贯穿此作风，由负责统计的官员检查过，陛下口头表扬几句，他们终于可以下马离开猎场，去帐篷里休息。
“来我帐篷里喝茶吧，我还带了点棋类游戏，可以一起耍。”游万洲邀请道，于是三人并排，一边聊着天，一边朝信王府的世子帐篷走。
沿途路过宫中各位娘娘的帐篷，左手边是娘娘们的休憩间，右手边是包围林场封山守护的御林军。三人前行着，游万洲正低头看着路，简雁菡与简贵妃缓步从几顶帐篷的缝隙间走出来。
简贵妃扶着自己隆大的肚子，正在与她说笑。离得不算近，游万洲扫了一眼就挪开视线，结果身边两好友眼色一个比一个使得厉害，他的手好像不自觉地痒起来，想揍揍人。
为了避免他们乱说话，游万州还是给他们通了个气，“我已经彻底拒绝了简小姐，她说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们不许瞎传话，听到没？”游高阳眼神炯炯表示没问题，游英卓颔首。
哒哒的马蹄被耳朵捕捉，游万洲下意识抬头看向被御林军包围的猎场，以为是有哪位皇子现在才捕猎归来。
猎场中没有马匹，马蹄声奔腾着更近，他忽然发觉问题，猛地看向反方向，一匹无人驾驭的高马疯狂地冲来——朝着简贵妃的方向。
这要是直直撞上，简贵妃、肚里孩子、简雁菡、侍女们，都不可能幸免。游万洲双腿比头脑更快，迅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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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跃起冲向疯马，错过女人堆，看简贵妃反应过来却一把捏过简雁菡的肩膀往疯马方向推。他收回视线一跃踩上马背捏住缰绳狠力咬牙一提！
在马匹刺耳的嘶吼声中，它被提得双足腾空直立，两只蹄子在半空扑棱。御林军的箭矢嗖嗖着准确刺入疯马的脖颈、头颅，疯马半空扑腾之势顿时减缓，游万洲用力一踩左侧，疯马重心不稳侧身，摔落出砰咚巨响。
及时跳下马背免了受伤。游万洲摸了摸额角冷汗，这才有空去瞧方才的简贵妃她们。御林军已经在疏散人流，侍女们才反应过来似的突然开始嘈杂，简贵妃仍然捏着简雁菡的肩膀将她挡在身前，简雁菡似乎惊魂未定地呼吸了片刻，才垂头哑声：“谢殿下。”
“是御林军处理得及时。”游万洲摇了摇头，见乌泱泱一群侍卫围上来询问女宾们的情况，便主动去寻了正赶过来的御林军统领答话。
这场谁都没能料到的突发事件中断了今年的冬猎。因贵妃被袭一事，游万洲作为当事人在宫中宿了几日配合调查，听闻简贵妃虽然受惊，但肚里孩子安然，无人受伤，结果很好，总算松了口气。
在他接受调查的几日间，京城下起了鹅毛大雪。与雪片一起翻飞的，还有不胫而走的小道传言。
有道是信王世子在冬日围场英雄救美了丞相千金简雁菡，俊才救佳人，皇家与丞相府。贵族们的谣言从来都能引爆百姓的议论。
华光帝听着刑部调查汇报，得知这怪异谣言，皱着眉想这要传下去她还做什么太子妃。不悦地挥下袖子：“什么人能将消息传得这么快，还不赶紧把传言压下，不能让它如火愈演愈烈！”
“属下会尽力的。”刑部尚书捏紧了身前笏板应承。
同时，黄侍郎屋宅内的林薇月也得知了冬猎场的桃色传言。她拧眉，实在是有些不放心自己远在鸣县的小友，给她写了封信告知如今状况，随驿站寄出。
两日的鹅毛大雪过后，太阳重新探出云层。在官员们挨家挨舍的禁令中，京城谣言很快被扑灭。耽误了几日的行商人趁着日头晴好纷纷上路出京，而游万洲坐在回王府的马车内，实在琢磨不清究竟是何人要对贵妃出手，这场雪又会延误信件多久。
谢绝了王爷王妃的探视关怀，游万洲揉着眉心躺上卧房的床。一直被留在府内的福禄上前问候，说：“殿下，您这段日子都在宫里，恐怕不知道有一则传言。说您和简家小姐简雁菡已经情投意合。虽然传言已经止息。我们是否要做些什么？”
“这又是哪儿来的消息？”游万洲唰地睁眼，实在想不透冬猎这般本应隐秘的事又怎么会传出轶事，甚至不谈贵妃被害、御林军救援及时，只抓着他与简雁菡的风月添油加醋。
“不知，不过殿下您一直都备受关注……我只知道从冬猎次日起，大家好像就开始讨论此事了。不过皇宫下了封口令，应当不会有人赶到您面前置喙。”
虽然已经止息，但万一传到安安耳朵里，惹她误会惹她烦心，那可如何是好！躺了一会，又坐起身，一旁的福禄已经很有眼色上前开始研墨。游万洲疲惫地叹气，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下了床直接到书桌前抽出纸，提笔开始解释这段莫名其妙的谣言。
“是，消息来源可靠。她不愿听从简丞相之命，并且对信王世子有心思，这些都千真万确。”御林军暗部统领单膝跪下、右手直拳触地，在华光帝面前言之凿凿。
“难怪在宫宴这样与太子可以自然交谈的场合，她没有作出任何行动。也一直没有邀过太子，”华光帝继续展开下一份奏折，“看来丞相，管不了他的女儿了。”
暗部统领并不接话，华光帝也并未在意，又批了几张折子才道：“行了，退下吧。”
统领这才消失。
知趣的太监总管过了片刻从门外悄悄站回陛下身边，默不作声地服侍陛下。华光帝批完这一摞奏折，仰起脖子站起来，太监总管给他锤着背，华光帝在喟叹中开口：“现在的孩子，一个个，都还挺有自己的想法的。”
“可不是么。”总管应了一声，继续用适合的力道给皇帝锤着紧绷的身体。总管这手艺确实也是他的看家本领，华光帝半阖着眼享受了会儿，才道：“你认为我家太子，比之三弟家的游万洲，如何啊？”
太监总管惭愧地笑了一下：“两人都是一表人才，奴才实在是分不出高下，只觉得世子殿下做事比较率性，太子殿下做事更偏稳妥，这种区别罢了。”
“就知道你会说这种话，那你觉得率性好，还是稳妥好？”华光帝笑着追问。
“不同性格的人才，当然是要放在不同位置。奴才认为，太子殿下身为太子，性子稳重可靠这就是最合适最好的。而世子殿下日后身为臣子，能坦率直言也是极适合的。”太监总管的说辞滴水不漏，但在皇帝面前已经表露出两位殿下身份不同，无需比较之意。
“这话说得不错，”华光帝点了点头，“太子毕竟是太子，日后会执掌中宫。而他的王妃，将来也会是一国之母，应稳重端庄才是啊。”
“陛下的意思是？”太监总管声音带疑惑。
“那简雁菡的确是出众的女子，可她若不懂得端庄之理，也就不用做这太子妃了，”华光帝顿下语句，抿一口清茶，“不过，谅在她能力超群，朕可以再给她一次机会。冬猎请人时，别忘了丞相家的简雁菡。”
大太监总管低头笑着应了声，立刻出门将命令发下去，重新回来给华光帝捶背舒缓身心。
祁朝太祖当年定下的规矩，宫宴的奢靡享乐之后便是冬猎。除了用宫宴感受新春喜气与国泰民安，也要以冬猎对比，锻炼后世人坚毅之魂，方才不忘祁朝建国初心。
而这种大型狩猎活动，只有京里真正的贵族才能参与。游万洲自然有此资格，他年年都是跟三四皇子骑着马去别的地儿玩雪，顺便逮只兔子回来，今年也依然这样计划，打算到了狩猎林场后就拉住这俩好友热闹热闹。
乘着马车随王府大流出京，到郊外狩猎林场。观过年年都有的祭祀仪式，听过陛下的开场词与中书省宣布的活动范围与猎物计分说明，男子依次入场进行围猎，女子留守后方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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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年两位皇子玩起了奸计。比起干掉游万洲，还是先拉拢他，一起做了另一个皇子才好，至少这样自己就不是彻底的输家了。
处于两人拉拢焦点的游万洲好生玩味地瞧他俩为了赢取自己的信任你争我打，待看够了这场闹剧，雷霆出击将二人共同砸到雪地埋了半身。
酣畅淋漓的一场游戏后，游万洲一边拽一人将他们拉起，笑：“你们还真以为我会中计？就你们这个演技，谁看不出来是想诱人轻敌再对付我啊。”
“怎么每次都要输给你啊！”游高阳拍了拍身上的雪块，“你这也太犯规了，光凭武功就能压过我们，脑子还好使，这谁能赢得过你……”
游英卓也掸开身上积雪，理了理发冠，在游万洲愈发张扬的笑容中幽声：“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把惠姑娘叫到我们这边，总能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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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皇帝皇后面前，态度恭谨谦卑。自从游万洲鸣县折返以来，无论是诗会、猎场，表现都格外低调，这次也依然贯穿此作风，由负责统计的官员检查过，陛下口头表扬几句，他们终于可以下马离开猎场，去帐篷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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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路过宫中各位娘娘的帐篷，左手边是娘娘们的休憩间，右手边是包围林场封山守护的御林军。三人前行着，游万洲正低头看着路，简雁菡与简贵妃缓步从几顶帐篷的缝隙间走出来。
简贵妃扶着自己隆大的肚子，正在与她说笑。离得不算近，游万洲扫了一眼就挪开视线，结果身边两好友眼色一个比一个使得厉害，他的手好像不自觉地痒起来，想揍揍人。
为了避免他们乱说话，游万州还是给他们通了个气，“我已经彻底拒绝了简小姐，她说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们不许瞎传话，听到没？”游高阳眼神炯炯表示没问题，游英卓颔首。
哒哒的马蹄被耳朵捕捉，游万洲下意识抬头看向被御林军包围的猎场，以为是有哪位皇子现在才捕猎归来。
猎场中没有马匹，马蹄声奔腾着更近，他忽然发觉问题，猛地看向反方向，一匹无人驾驭的高马疯狂地冲来——朝着简贵妃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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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匹刺耳的嘶吼声中，它被提得双足腾空直立，两只蹄子在半空扑棱。御林军的箭矢嗖嗖着准确刺入疯马的脖颈、头颅，疯马半空扑腾之势顿时减缓，游万洲用力一踩左侧，疯马重心不稳侧身，摔落出砰咚巨响。
及时跳下马背免了受伤。游万洲摸了摸额角冷汗，这才有空去瞧方才的简贵妃她们。御林军已经在疏散人流，侍女们才反应过来似的突然开始嘈杂，简贵妃仍然捏着简雁菡的肩膀将她挡在身前，简雁菡似乎惊魂未定地呼吸了片刻，才垂头哑声：“谢殿下。”
“是御林军处理得及时。”游万洲摇了摇头，见乌泱泱一群侍卫围上来询问女宾们的情况，便主动去寻了正赶过来的御林军统领答话。
这场谁都没能料到的突发事件中断了今年的冬猎。因贵妃被袭一事，游万洲作为当事人在宫中宿了几日配合调查，听闻简贵妃虽然受惊，但肚里孩子安然，无人受伤，结果很好，总算松了口气。
在他接受调查的几日间，京城下起了鹅毛大雪。与雪片一起翻飞的，还有不胫而走的小道传言。
有道是信王世子在冬日围场英雄救美了丞相千金简雁菡，俊才救佳人，皇家与丞相府。贵族们的谣言从来都能引爆百姓的议论。
华光帝听着刑部调查汇报，得知这怪异谣言，皱着眉想这要传下去她还做什么太子妃。不悦地挥下袖子：“什么人能将消息传得这么快，还不赶紧把传言压下，不能让它如火愈演愈烈！”
“属下会尽力的。”刑部尚书捏紧了身前笏板应承。
同时，黄侍郎屋宅内的林薇月也得知了冬猎场的桃色传言。她拧眉，实在是有些不放心自己远在鸣县的小友，给她写了封信告知如今状况，随驿站寄出。
两日的鹅毛大雪过后，太阳重新探出云层。在官员们挨家挨舍的禁令中，京城谣言很快被扑灭。耽误了几日的行商人趁着日头晴好纷纷上路出京，而游万洲坐在回王府的马车内，实在琢磨不清究竟是何人要对贵妃出手，这场雪又会延误信件多久。
谢绝了王爷王妃的探视关怀，游万洲揉着眉心躺上卧房的床。一直被留在府内的福禄上前问候，说：“殿下，您这段日子都在宫里，恐怕不知道有一则传言。说您和简家小姐简雁菡已经情投意合。虽然传言已经止息。我们是否要做些什么？”
“这又是哪儿来的消息？”游万洲唰地睁眼，实在想不透冬猎这般本应隐秘的事又怎么会传出轶事，甚至不谈贵妃被害、御林军救援及时，只抓着他与简雁菡的风月添油加醋。
“不知，不过殿下您一直都备受关注……我只知道从冬猎次日起，大家好像就开始讨论此事了。不过皇宫下了封口令，应当不会有人赶到您面前置喙。”
虽然已经止息，但万一传到安安耳朵里，惹她误会惹她烦心，那可如何是好！躺了一会，又坐起身，一旁的福禄已经很有眼色上前开始研墨。游万洲疲惫地叹气，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下了床直接到书桌前抽出纸，提笔开始解释这段莫名其妙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