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淮 作品
77.生辰
华光十九年十二月廿三日，惠芷玉收到了远在鸣县的赵汀兰的信。
娘先是述说了一番对于她远行的担忧，又从之前她的回信里得知有游世子与林薇月的照拂现在过得好、展开顺利，表示放下心来。
生活上洋洋洒洒几张纸，生意上也絮絮念念了一通，说既然跟金缕衣庄达成了协议，那咱们就要好好履行约定，不要因为实际赚得不如其他染料商同等规模那么多就心态不平，做生意前要做人。
到了最后终于进入正题。要过年了，等那边处理好，记得及时回家。随信包裹还有一套冬衣，祝她生辰安康。
在鹤归楼的房间里，靠着游万洲读完这封信，惠芷玉放下手吐出一口气，小心珍惜地将信纸叠好，听游万洲出声道：“赵姨很惦记你呢。”
“嗯，那当然，”惠芷玉调整了一下靠在他肩颈上的姿势，叮嘱他，“春节我要回家过，不能陪你。如果在王府待着不开心，就出来跟你那三个好友散心多玩玩，不方便跟他们说的，就寄信给我。”
一根手指点一下她的眉心，游万洲好笑道：“离春节还有一阵，你现在就开始准备临别感言了？”
“这不是想到什么就跟你说了嘛！不过，你会不会介意还没告诉娘我们心意相通的事？”惠芷玉仰头瞅他。
“这种事在信上说反而更让人担心吧，”游万洲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毕竟路途遥远，寄信要七日，这般大事一封信又很难说清，一来一回，只会惹得赵姨不明就里，平白多忧心。不过，你要是回去之后还不跟她说，我就会生气了。”
惠芷玉抬手在他胳膊上画了个圈圈，声音带笑：“那我当然不能让咱们圆圆生气啦。回去之后就会跟娘说明白的。”被一把抓住捣乱的手，惠芷玉鼓鼓脸，踢踢他鞋尖：“铁矿的事需要跟娘解释一下吗？”
“他们要是还没什么动静，就暂且不要了，”游万洲低下头看着她的鞋，也轻踢回来，“等我以后去鸣县再说吧，毕竟我在你身边陪着，可能会让赵姨安心一些。”
“哎，到底是安心一些呢，还是更担心一些呢～”惠芷玉语气上挑，将简单一句话说的波浪起伏，同时踩住他的鞋沿，不让他报复回来，“虽然娘现在对你印象不错，可你不是纨绔世子，也是个男子，到时候火上浇油了就糟糕了。”
“……那是赵姨不晓得你的真面目，”游万洲侧目呵呵一笑，“比起担心你，她更该担心担心我才对。可你是她的女儿，她就只能被你遮蔽双目冤枉我这个好人。”
这话说的！惠芷玉不服仰起脖，“哪像某人天天憋着，等你开窍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呢。”
游万洲刚想开口，惠芷玉一个瞪视过来：“我是寿星！”世子便一句话噎在喉尖，再吐不出来，只得带着点恼捏了捏寿星的脸泄愤。
手底柔软触感，向自己瞪视的眼也灵动有光。游万洲嗓尖一口气缓缓散掉，服了个软，“算了，看在生辰的份上不跟你斗。”
染坊老板最近连日操劳，在生辰这天终于被游万洲按在鹤归楼强行休息。但她精神头总是太足，歇了这小半日在屋内又有些待不住，惠芷玉瞧着窗外的阳光提议：“不如我们出去走走路？”
“我也是这么想的，以防万一还是备辆车，走累了也可以歇息。”游万洲点头认同她的想法，二人一拍即合，各自让知礼福禄不用跟随，只让李常安慢慢赶着车，他们牵着手在京城漫步闲逛。
逛着逛着事情就开始不对劲起来，惠芷玉眼睁睁看游万洲路过首饰店，两手空空带她进去，结果提了一篮出来放在车上；路过胭脂铺，进去，各品类都扫了一圈出来放车上；路过成衣铺，进去……
惠芷玉这回赶紧拉住他：“衣服就不用了，我还跟金缕衣庄有合作呢。”
“好吧。”游万洲不无遗憾地瞥了一眼店内款式多样的衣物，被她拽出了门。
离开了女子常用三件套，他看着街边的木工铁匠铺与庄宅牙行，不知道想了什么，又开始两眼放光。惠芷玉心里突突的，被他牵手带了进去。
只见游万洲迈入牙行，就豪气十足道：“本世子要购宅，要在芙街的，让你们老板出来接待。”
惠芷玉讶异看他，为避免失态赶紧抬袖遮住了面。真不知道圆圆今日吃了什么十全大补丸，竟然会如此纨绔行事。正思索着要怎么阻止，在长袖遮掩下她偷偷瞄向游万洲，观他眉飞色舞喜意十足，难得在旁人面前如此活泼少年气，又觉得有些可爱。
罢了，大不了之后赚到钱也给他买新庄。想通后惠芷玉放下手，与他一起听牙人的介绍，挑靠近惠氏染坊的住庄。
直到盛放地契的盒子上了马车，惠芷玉才故意嗔怪一声：“你这架势，看起来就像如果能买下整个京城，你都要给我买来似的。”
岂料游万洲还摸了摸下巴认真思索了一番：“整个京城目前的确还做不到，但像县城这般还是可以的——只要能解决官府审查的问题，”说罢还转过来拍拍她的手，“不过待我受了分封，不需要用钱，在我的封地里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惠芷玉挑眉。游万洲郑重点头：“没错。”
“我最想要的，你现在就可以给我。”惠芷玉微微收起下颚眼眸波光流转。游万洲果断以掌遮住她潋滟眼神：“但是现在不行。”
“我都还没说我要什么呢——！”惠芷玉眨巴眼睛，用睫毛上下刷扫他的掌心，游万洲迅速缩回手去揉掌，惠芷玉就趁此时机凑近，“刚才还豪言壮语呢，现在就这么小气？”
“你这种表情，想要的肯定又是什么不……守礼的，不行。”游万洲警惕地挡住她的脸，以免此女突发奇想来偷袭。
不甘心地又换了几个位置，都被他挡得严严实实，惠芷玉不得不放弃得寸进尺念头，看日暮西斜，拽着他往回走：“那你也别想再买，现在都已经半车了！”
游万洲反抗，被她寿星言论镇压，只能暂时放弃再给她定两套金丝楠木家具的打算，择日再寻时机。
往回赶的一路上，惠芷玉到底还是没能阻止游万洲将炙肉、烤全羊、芝麻饼、栗子糕、紫苏饮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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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上去。临到鹤归楼门口，已经是满满一车。
唤知礼下来收拾，惠芷玉挑了几样好吃的进楼，正打算着一会儿再跟他玩点什么，游万洲将她挽胳膊的手捋下来，正色道：“安安，你先回去，我去一趟庖厨。”
刹那之间惠芷玉就明白了他的想法，肯定是想给她做碗长寿面，于是飞快重新挽上他胳膊摇头道：“不准——你又没进过庖厨，被火伤了怎么办，况且比起这个，我更想你多陪陪我，别去其他地方浪费时间啦！”
游万洲拧眉犹豫起来，惠芷玉继续加码：“你再这样我就会生气，我的生辰，听我的！”倔强的游万洲只好妥协。
临到房内，将他方才买的吃食在桌上摆了一圈，揭开紫苏饮的盖，品红的汁水盛在其中，看得人口水直冒。盛入杯中，惠芷玉尝一口，游万洲也抿了一口，两人同时叹气，在这悠闲的时光里品味果汁清甜柔和，咀嚼鲜美多汁的烤肉。
吃饱喝足，惠芷玉正揉着肚子，忽觉身下温热，原本松缓的心绪顿时提起，连忙扬声唤知礼：“把东西准备上，随我去更衣！”
“安安？”游万洲疑惑出声，惠芷玉起身匆匆：“有急事，等我回来再说！”
更好月事带返回房中，惠芷玉正为还好没流出多少松一口气，就迎上游万洲打量的眼神。他上下慢慢扫视着她，谨慎开口：“是……女子每月都会的，那个吗？”
没料到他现在竟然如此机灵，惠芷玉新奇，凑到他身旁贴近：“咦，你怎么知道？”
“此事我印象深刻，你又这般表现，岂能不知？可我分明听说它会让女子腹痛，你不痛吗？”游万洲低眼望向她的腹部，转头吩咐人去煮红糖热水。
“我身子可好着呢，一点儿都不疼，”惠芷玉轻笑着靠上他，感叹：“哎，还好你是我的。”
很快，红糖热水就被下人端了上来。游万洲握着汤勺舀一口，将汤勺触到她唇旁，“别耍嘴皮了，即便不疼也要小心些，刚才喝了凉的，现在来暖暖身子。”
她咬住勺子吸溜一口，干脆坐上他的腿，美美地在他怀里窝起，这才解释：“你可是我的宝物，要是被旁人抢走了，我肯定会痛心疾首啊。”
宝物反手用汤勺敲一下她的额头，留下一点红糖水的反光：“你才容易被抢走吧，之前差点就被那厮得逞了。”
“不可能不可能，要是没有你，我与娘当场就能跟那章家干起来，他怎么也带不走我。反而是你，什么信王、王妃、简雁菡……说不定还有陛下，总觉得他们会想方设法把你抢走、拆散我们的样子，若非我无权无势，早把你关起来护着了，你可要好好保护自己啊！”
“陛下应当不会，”游万洲看着她额头上的水光，低头用唇蹭掉那抹糖水，“其他人也抢不走我，哪怕王爷他们软禁，我也能跑出来寻你，你啊，就别操这个心了。”
见他现在做起亲近举止已经如此自然，可见自己调教得好。惠芷玉被逗得闷笑一声。游万洲看准时机换了新勺又喂来一口，顺着他乖乖喝掉，生辰就这么一晃而过。
娘先是述说了一番对于她远行的担忧，又从之前她的回信里得知有游世子与林薇月的照拂现在过得好、展开顺利，表示放下心来。
生活上洋洋洒洒几张纸，生意上也絮絮念念了一通，说既然跟金缕衣庄达成了协议，那咱们就要好好履行约定，不要因为实际赚得不如其他染料商同等规模那么多就心态不平，做生意前要做人。
到了最后终于进入正题。要过年了，等那边处理好，记得及时回家。随信包裹还有一套冬衣，祝她生辰安康。
在鹤归楼的房间里，靠着游万洲读完这封信，惠芷玉放下手吐出一口气，小心珍惜地将信纸叠好，听游万洲出声道：“赵姨很惦记你呢。”
“嗯，那当然，”惠芷玉调整了一下靠在他肩颈上的姿势，叮嘱他，“春节我要回家过，不能陪你。如果在王府待着不开心，就出来跟你那三个好友散心多玩玩，不方便跟他们说的，就寄信给我。”
一根手指点一下她的眉心，游万洲好笑道：“离春节还有一阵，你现在就开始准备临别感言了？”
“这不是想到什么就跟你说了嘛！不过，你会不会介意还没告诉娘我们心意相通的事？”惠芷玉仰头瞅他。
“这种事在信上说反而更让人担心吧，”游万洲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毕竟路途遥远，寄信要七日，这般大事一封信又很难说清，一来一回，只会惹得赵姨不明就里，平白多忧心。不过，你要是回去之后还不跟她说，我就会生气了。”
惠芷玉抬手在他胳膊上画了个圈圈，声音带笑：“那我当然不能让咱们圆圆生气啦。回去之后就会跟娘说明白的。”被一把抓住捣乱的手，惠芷玉鼓鼓脸，踢踢他鞋尖：“铁矿的事需要跟娘解释一下吗？”
“他们要是还没什么动静，就暂且不要了，”游万洲低下头看着她的鞋，也轻踢回来，“等我以后去鸣县再说吧，毕竟我在你身边陪着，可能会让赵姨安心一些。”
“哎，到底是安心一些呢，还是更担心一些呢～”惠芷玉语气上挑，将简单一句话说的波浪起伏，同时踩住他的鞋沿，不让他报复回来，“虽然娘现在对你印象不错，可你不是纨绔世子，也是个男子，到时候火上浇油了就糟糕了。”
“……那是赵姨不晓得你的真面目，”游万洲侧目呵呵一笑，“比起担心你，她更该担心担心我才对。可你是她的女儿，她就只能被你遮蔽双目冤枉我这个好人。”
这话说的！惠芷玉不服仰起脖，“哪像某人天天憋着，等你开窍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呢。”
游万洲刚想开口，惠芷玉一个瞪视过来：“我是寿星！”世子便一句话噎在喉尖，再吐不出来，只得带着点恼捏了捏寿星的脸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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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坊老板最近连日操劳，在生辰这天终于被游万洲按在鹤归楼强行休息。但她精神头总是太足，歇了这小半日在屋内又有些待不住，惠芷玉瞧着窗外的阳光提议：“不如我们出去走走路？”
“我也是这么想的，以防万一还是备辆车，走累了也可以歇息。”游万洲点头认同她的想法，二人一拍即合，各自让知礼福禄不用跟随，只让李常安慢慢赶着车，他们牵着手在京城漫步闲逛。
逛着逛着事情就开始不对劲起来，惠芷玉眼睁睁看游万洲路过首饰店，两手空空带她进去，结果提了一篮出来放在车上；路过胭脂铺，进去，各品类都扫了一圈出来放车上；路过成衣铺，进去……
惠芷玉这回赶紧拉住他：“衣服就不用了，我还跟金缕衣庄有合作呢。”
“好吧。”游万洲不无遗憾地瞥了一眼店内款式多样的衣物，被她拽出了门。
离开了女子常用三件套，他看着街边的木工铁匠铺与庄宅牙行，不知道想了什么，又开始两眼放光。惠芷玉心里突突的，被他牵手带了进去。
只见游万洲迈入牙行，就豪气十足道：“本世子要购宅，要在芙街的，让你们老板出来接待。”
惠芷玉讶异看他，为避免失态赶紧抬袖遮住了面。真不知道圆圆今日吃了什么十全大补丸，竟然会如此纨绔行事。正思索着要怎么阻止，在长袖遮掩下她偷偷瞄向游万洲，观他眉飞色舞喜意十足，难得在旁人面前如此活泼少年气，又觉得有些可爱。
罢了，大不了之后赚到钱也给他买新庄。想通后惠芷玉放下手，与他一起听牙人的介绍，挑靠近惠氏染坊的住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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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游万洲还摸了摸下巴认真思索了一番：“整个京城目前的确还做不到，但像县城这般还是可以的——只要能解决官府审查的问题，”说罢还转过来拍拍她的手，“不过待我受了分封，不需要用钱，在我的封地里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惠芷玉挑眉。游万洲郑重点头：“没错。”
“我最想要的，你现在就可以给我。”惠芷玉微微收起下颚眼眸波光流转。游万洲果断以掌遮住她潋滟眼神：“但是现在不行。”
“我都还没说我要什么呢——！”惠芷玉眨巴眼睛，用睫毛上下刷扫他的掌心，游万洲迅速缩回手去揉掌，惠芷玉就趁此时机凑近，“刚才还豪言壮语呢，现在就这么小气？”
“你这种表情，想要的肯定又是什么不……守礼的，不行。”游万洲警惕地挡住她的脸，以免此女突发奇想来偷袭。
不甘心地又换了几个位置，都被他挡得严严实实，惠芷玉不得不放弃得寸进尺念头，看日暮西斜，拽着他往回走：“那你也别想再买，现在都已经半车了！”
游万洲反抗，被她寿星言论镇压，只能暂时放弃再给她定两套金丝楠木家具的打算，择日再寻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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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知礼下来收拾，惠芷玉挑了几样好吃的进楼，正打算着一会儿再跟他玩点什么，游万洲将她挽胳膊的手捋下来，正色道：“安安，你先回去，我去一趟庖厨。”
刹那之间惠芷玉就明白了他的想法，肯定是想给她做碗长寿面，于是飞快重新挽上他胳膊摇头道：“不准——你又没进过庖厨，被火伤了怎么办，况且比起这个，我更想你多陪陪我，别去其他地方浪费时间啦！”
游万洲拧眉犹豫起来，惠芷玉继续加码：“你再这样我就会生气，我的生辰，听我的！”倔强的游万洲只好妥协。
临到房内，将他方才买的吃食在桌上摆了一圈，揭开紫苏饮的盖，品红的汁水盛在其中，看得人口水直冒。盛入杯中，惠芷玉尝一口，游万洲也抿了一口，两人同时叹气，在这悠闲的时光里品味果汁清甜柔和，咀嚼鲜美多汁的烤肉。
吃饱喝足，惠芷玉正揉着肚子，忽觉身下温热，原本松缓的心绪顿时提起，连忙扬声唤知礼：“把东西准备上，随我去更衣！”
“安安？”游万洲疑惑出声，惠芷玉起身匆匆：“有急事，等我回来再说！”
更好月事带返回房中，惠芷玉正为还好没流出多少松一口气，就迎上游万洲打量的眼神。他上下慢慢扫视着她，谨慎开口：“是……女子每月都会的，那个吗？”
没料到他现在竟然如此机灵，惠芷玉新奇，凑到他身旁贴近：“咦，你怎么知道？”
“此事我印象深刻，你又这般表现，岂能不知？可我分明听说它会让女子腹痛，你不痛吗？”游万洲低眼望向她的腹部，转头吩咐人去煮红糖热水。
“我身子可好着呢，一点儿都不疼，”惠芷玉轻笑着靠上他，感叹：“哎，还好你是我的。”
很快，红糖热水就被下人端了上来。游万洲握着汤勺舀一口，将汤勺触到她唇旁，“别耍嘴皮了，即便不疼也要小心些，刚才喝了凉的，现在来暖暖身子。”
她咬住勺子吸溜一口，干脆坐上他的腿，美美地在他怀里窝起，这才解释：“你可是我的宝物，要是被旁人抢走了，我肯定会痛心疾首啊。”
宝物反手用汤勺敲一下她的额头，留下一点红糖水的反光：“你才容易被抢走吧，之前差点就被那厮得逞了。”
“不可能不可能，要是没有你，我与娘当场就能跟那章家干起来，他怎么也带不走我。反而是你，什么信王、王妃、简雁菡……说不定还有陛下，总觉得他们会想方设法把你抢走、拆散我们的样子，若非我无权无势，早把你关起来护着了，你可要好好保护自己啊！”
“陛下应当不会，”游万洲看着她额头上的水光，低头用唇蹭掉那抹糖水，“其他人也抢不走我，哪怕王爷他们软禁，我也能跑出来寻你，你啊，就别操这个心了。”
见他现在做起亲近举止已经如此自然，可见自己调教得好。惠芷玉被逗得闷笑一声。游万洲看准时机换了新勺又喂来一口，顺着他乖乖喝掉，生辰就这么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