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桔 作品

45. 穗穗恨嫁了

穆清麦扶着唐犹笙的手下马车的时候,就看见宁泽骞亲亲热热地跟在她娘身后,旁边的明歌牵着穆宸一脸无奈。


“你说的可当真?”穆夫人看向宁泽骞。


“比金子还真呐伯母!穗穗她啊,恨嫁了!”


穆夫人压制笑意,故作思索,“说起来,穗穗也马上满十七了,如若她真的心悦明歌,我瞧着也不错,干脆趁着她生辰礼一道请了媒人把事儿定了!”


宁泽骞跳了起来,“不可以!伯母!”


穆夫人做出一副讶异的模样,“怎么?泽骞,你...是不是有意于穗穗?”


宁泽骞连忙摆手,“这说的哪儿的话?我和穗穗一起长大,我只是希望她能找个如意郎君。明歌那小子,要功名没功名,要家世没家世,不妥不妥。”


后头的明歌听地清清楚楚,也不生气,只是温柔地看着手中蹦蹦跳跳的穆宸。


穆清麦轻哼一声,跟唐犹笙小声吐槽,“说得就好像他有功名在身一样,整日就知道奚落明歌,哼!”


唐犹笙看看身边的人,又看了看明歌的背影,没有说话,只是心中难免烦闷,她何时和明歌关系这般好了,自她这趟来问安,她没有以前黏人了,虽然是好事,却整日明歌长明歌短地挂在嘴边,听着让人怪不舒服的。


宁泽骞摸摸荷包,“不过,要是穗穗到了年纪还没找到合适的夫君,我娶也行。我娘乐意得很。”


明歌牵着穆宸的手紧了紧,自己没发觉。


唐犹笙脸上更难看了,他忍不住去看穆夫人的神色。


穆清麦权当听不见,狗骞发疯也不是一两回了。


穆夫人掩唇失笑,“你娘乐意你乐意吗?”


“那有什么不乐意的?穗穗和我相熟,和她过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的,她性子这么软乎,我还能护着她呢!”


穆夫人笑着摇摇头,一个个的还没开窍呢!


“行吧,那我就等着你来当我的女婿了。”


宁泽骞惯会哄长辈开心,自是连忙应好。


几人神色各异。


穆宸回了家,穆家热闹许多。穆家收留的粗实婆子赖婆婆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穆父穆母竟也没有不虞。


“你瞧瞧你!跳起来八丈高!你阿姐小时候,比你乖巧多了!”赖婆婆指指他光洁的脸蛋。


穆宸挺着个浑圆的肚子,“婆婆,饿!”


“我要给你阿姐做芡实糕,去找你娘去!”


穆宸一把抱住赖婆婆的腿,“饿嘛饿嘛,小宸饿~”


赖婆婆手里的东西一扔,一把牵起他脏污的小手,“最后一回啊,给你调个蛋羹,可不许再来烦我!”


穆宸笑开了花,“谢谢婆婆!”


赖婆婆轻哼一声,去橱柜里拿鸡蛋去了。


宁泽骞回来后,回家换了身衣裳,就带着明歌去了穆家。早上去,晚上才回,已经两日了。


穆清麦满脸苦色,“狗骞,现在已经放假了,你回你自己家去不行吗?”


宁泽骞手里捧着书,看了眼垂着头依旧认真的明歌,欣慰的点点头,随即看向穆清麦,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本来就垫底,还死懒!少爷我牺牲我休息的时间来带着你学习,还不乐意了?你,还有你!”


他一边说一边指向唐犹笙,“你们俩,唉!”


穆清麦被骂,乖乖低着头捧着书,都怪自己,担心明歌日日独身在宁府,找不到别的借口了才说让狗骞来辅导一下临放假书院留的作业,结果明歌倒是学痛快了,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把犹笙也害了,她瞧着这两日犹笙都黯淡不少呢...


是夜,宁家宅院。


“还在学?白日没学够?”宁泽骞抱臂靠在明歌住的客院院门上,表情不算好看。


“这都几日了,还没消气吗?”许是心中的秘密剖露,明歌放松了许多,和他交谈也自在许多。


宁泽骞冷哼一声,“你要早把你那些小心思放在学业上,何止于今日还没个功名?”


“你为何就执着于让我考取功名?”


“明歌,咱俩也算朋友吧?我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了,我不晓得你是真心喜欢穗穗还是另有所图,只一点,谁也不能欺负她,你也不例外。”


明歌放下笔,抿抿唇,“我不止一次同你说过,我和穗穗,只是朋友。”


宁泽骞冷哼,“这话你自己信吗?”


明歌叹口气,“你这么在乎她,我看心悦穗穗的人是你吧?”


宁泽骞摆摆手,“你别管我喜不喜欢她,总之一句话,但凡有人欺负她,我拼了命也得找回来,你最好把你的皮崩紧一点!”说完,转身离开。


明歌坐在原地沉默半晌,才重新提笔。这样被人护着,她从未体验过,一时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


离开穆家重返书院的时候,明歌和唐犹笙都悄悄松了口气。


穆清麦倒是觉得有些稀奇,不同于上回的伤心难过,竟然觉得隐隐有些期待。


还没进书院,就被方修拦下,“怎么才来!就等你们呢!”


几人不明所以,方修一下钻进马车,“成了!成了!”


宁泽骞推开他,“成什么?本来四人就够挤了,你还挤上来!”


方修从身上掏出一份信件,“文书!文书!阮依依摹出来了!我已经盖好官印了!”


宁泽骞连忙接过,几个脑袋唯成一圈。


“我去,这是阮依依写的?”


“虽然不知道你爹的字迹是什么样的,但这写的也太好了!”


方修一脸得意,“毛军叔他们有工作了!”


穆清麦抿抿唇,她爹大小也是官儿,她最清楚这事儿的严重性,“方少爷,你可得想好了。”


方修挺挺胸脯,“没事儿小青梅!我有数哩!别进去了,进去了就出不来了,先找个酒楼吃一顿!阮依依和肖狄也在,就等你们了!来得真慢!”


宁泽骞吩咐小柳掉换方向,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我们几个又不是京里人,这会儿到已经是紧赶慢赶了。”


方修看看四人,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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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悟,“好哇!你们四人!背着我们一块儿玩!不带我们!”


一路吵吵闹闹,进了厢房才安静下来。


“方少爷,现在问题是,怎么把文书下发下去,大张旗鼓的上面肯定会发现。”


方修皱眉,“我也在想,发现不要紧,罚我爹无所谓,主要是发现了以后这些将士还能继续有营生吗?”


“这个倒是不难。”穆清麦淡淡开口,几双眼睛一齐看向她。


“小青梅,啥意思?”


“我们现在就是忧虑东窗事发后能继续保证将士们能有份糊口的工作。所以大家有什意见尽管说。”


穆清麦眼下嘴里的糕点,“方少爷派人替宫里那几位请几块长生牌,最好是找名师开过光的。再修缮一个长生祠,就在工部旁圈块地儿,每日上工的将士都去跪拜。并且这事儿在事发前不能暴露。”


除了唐犹笙和肖狄一头雾水,其余人皆是眼前一亮!


方修一拍桌子,“对啊!说不准儿还能救我爹一回,上头一高兴连处罚都免了!”


穆清麦看向方修,“方少爷,这样一来,功劳就是宫里的了,对着将士们也得说用他们是圣上的意思,你甘心吗?”


方修一愣,思考良久才抬头,“好像没什么不开心的,只要我爹不被罚,我就不用挨打,这已经很好了!”


方修虽说纨绔,心性却如稚子单纯美好,几人听完他的话,都不免带了笑意。


阮依依也笑意盈盈地,“穗穗脑子真灵,方修找几个嘴严的,银子你出了,别让其他人知道。对外就是工人自请修缮长生殿,为圣上和宫里的娘娘祈福。”


方修一愣,“修长生殿要多少钱?”


几双眼睛一齐看过去。


方修老脸一臊,“那什么,我向来是有多少花多少的!哪来的闲钱?大概多少钱!你们说,我回家要!”


阮依依蹙眉,“往上头交代的,肯定不能敷衍了事,银钱不少,你一次要得来这么多吗?”


方修正要开口,唐犹笙已经放下筷子,“别什么都让他背了,钱我出。问题是,这样做的目的是?”


肖狄挠挠头,“我也不是很明白...”


宁泽骞毫不客气地开口嘲讽,“两个蠢货。”


“目的是把圣上高高举起,一来,工部发文是你方小公子不懂事,一片怜悯之心可贵。二来,你不贪功只是想让退伍将士有个栖身之所,底下人自然认为是上头的意思,自请修缮长生殿。都是战场上回来的人,他们供奉的长生牌重量可想而知。”明歌淡淡的声音响起。


唐犹笙还是不是太懂,肖狄‘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也太鬼了!这样一来,即使东窗事发,圣上裁决谁也裁决不到这些将士身上来!那可是长生牌!谁不知道咱们圣上...”


“慎言!”阮依依厉色叫停他。


肖狄连忙住嘴。


唐犹笙嘲讽地勾勾唇,是啊,谁不知的临越皇一心向道,说得好听为临越子民祈福,说不知道他真正追求的,其实是长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