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主明明就很喜欢

扶楹眼波流转,轻轻睨着他,偏头时露出一截布满暧昧痕迹的雪颈。

“昨晚上我说的什么,记得吗?”

螣眉尖一蹙:“说了什么?说酒水比灵米更厉害,让我少喝……”

说到这里,螣蓦的回过神来,直勾勾盯着扶楹。

“阿楹的意思是,昨晚上你本来打算……”

扶楹素白的手指轻轻抬起,抚过螣凌厉的下颌,指尖所过,带起一串暧昧,她眼尾轻挑,红唇间溢出一声轻笑:“虽说昨晚没赶上……”

她指尖抵在他滚动的喉结上,察觉到他急促的震颤。

扶楹尾音勾着戏谑:“那你今天酒劲儿可过去了?”

这话仿佛触动了什么禁制,螣墨绿的兽瞳骤然收缩成线。

只听“啪”的一声,手里的油纸伞坠地。

转眼间,螣已经化作一条玄鳞巨蟒,墨色的鳞片在晨光中泛着冷芒,蛇躯蠕动间,满是苍劲之感,似能将山脉都轻易绞碎。

蛇尾一卷,将扶楹纤细的腰肢牢牢缠绕,带着她蜿蜒而上,古木参天,粗壮的蛇躯在树干上摩擦出簌簌的声响。

巨木虬枝盘结,冠幅遮天蔽日,连暴雨都阻隔在外。

树冠深处,一些栖居的小动物察觉到骇人的兽人气息,惊慌逃窜。

扶楹眼尾轻挑,掠过仓惶的小兽,狭长眼底浮起一丝淡漠。

不夜侯偷跑,须得吃点亏,晾晾他再说,不然岂不是无视她的警告?

她不着急。

至于螣,就更不急了。

扶楹指尖顺着螣的鳞片纹路轻抚而过,沁凉如玉。

她将脸整个贴上去,温热的呼吸令冰冷修长的蛇躯骤然绷紧,鳞甲下的肌肉微微战栗,墨绿竖瞳泛起血色暗芒,蛇信轻吐,将她缓缓缠绕。

他猩红的信子掠过她雪白的颈侧,探入松散的衣襟,在那一抹艳色上轻轻一勾。

“嗯……”扶楹尾音发颤,喉间溢出一声轻喘,指尖陷入墨色鳞隙。

螣似被这声轻吟蛊惑,缠缚的力道不由加重了几分。

鳞片发出窸窣声响,螣的信子变本加厉,碾过战栗的果实,就在这时,乳白的蜜汁沁出,螣墨绿的瞳仁骤然放大,细细品尝一番,歪了下头。

沾在蛇信上的汁液,竟比昨晚的酒水更显甘醇,是醉人的甜。

螣喉间滚出餍足的嘶声,细细舐尽最后一滴。

他将蛇信探入她微张的红唇间,带来一股子甜腻。

扶楹半眯起眼,咬住了他分叉的信尖。

螣修长的身躯绷直,蛇尾却危险地划过,冰凉的鳞片紧贴着肌肤,缓缓游走。

扶楹轻“唔”一声,松开螣的蛇信,狐疑道:“你真没有过别的雌性?”

几个兽夫里,最纯情的当属清澜,白沧虽天生惑人,举止却很生涩,至于逆,根本就是个疯的,横冲直撞,全无技巧。

但螣不同,看他如此熟练,真不像是生手。

螣地蛇尾倏然紧绷,忙解释道:“阿楹!除了你,我真没碰过别的雌性,真的!以前只知道变强,对雌性全无兴趣……”

螣声音陡然低哑:“后来……我也只有你,也只想要你。”

扶楹勾了勾唇,指尖轻轻划过他紧绷的蛇躯,在七寸处摩挲:“是吗?只想要我?那证明给我看看——”

“是……我的……雌主。”

螣低哑的嗓音里带着危险的温柔,蛇尾无声缠上她的脚踝,轻轻拉开,墨绿的瞳眸一瞬不瞬盯着那处隐秘。

须臾,他猩红的蛇信忽然探入,在空气中微微颤动,带着湿热的吐息。

分叉的蛇信探入,灵活而滚烫。

扶楹呼吸一滞,指甲深深嵌入他的鳞隙间,脸颊也铺开红晕。

她收回刚刚的话,这个螣,不老实!

蛇信每一次游走都激起细密的颤栗,扶楹终于忍不住仰起雪白的脖颈,喉间溢出一声呜咽,尾音尚未消散,螣便低笑着将之吞没。

他的蛇尾不知何时缠绕上她的腰肢,冷硬的鳞片紧贴肌肤。

须臾,蛇腹下有东西缓缓探出,带着试探般的摩挲,其上细密的鳞片纹理清晰可感,微妙,冰凉,却又隐隐发烫。

扶楹眨了眨眼,心中在想:原来,蛇的那东西,竟也覆着鳞片。

“雌主,好奇?”螣察觉到扶楹的出神,将蛇尾缠绕得更紧。

扶楹弯了弯唇,指尖捏住那处,鳞片的触感清晰传来:“不老实。”

螣的墨绿竖瞳微微收缩,蛇信轻轻舔舐过她的耳蜗。

“雌主明明就很喜欢……”

傍晚,这场野外的缠绵才终于停歇。

扶楹精疲力尽,蜷缩在螣盘绕的蛇躯间睡着了。

她白皙的肌肤上布满红痕,发丝凌乱地黏在颈侧,螣的蛇尾轻轻将人卷紧了些,用盘绕的身躯为她挡下夜风。

他墨绿的竖瞳凝视着她,信子轻吐,缓缓舔舐了一下她额心的星纹。

雌性星纹代表着生育能力的强弱。

他的阿楹只是一星纹雌性,但他不急,蛇族最擅长的,就是潜伏等待。

总有一天,他的雌主会为他诞下最优秀的后代。

螣的竖瞳里盈满柔情,蛇信轻轻描摹着扶楹汗湿的鬓角、颈侧。

蓦的,他浑身鳞片骤然收缩,墨绿的瞳仁收缩成两道危险的细线。

“嘶——嘶嘶——”

螣猛地弓起上半身,三角蛇首高高昂起,修长的蛇躯绷成蓄势待发的弧线,却在这紧绷时刻,将扶楹往怀里带了带,牢牢护在尾圈中央。

巨木下,十步开外,浓烈的野兽腥气混合着发情期特有的麝香味,随着夜风飘散而来,螣喉间发出低频的威慑声:“嘶——”

雨季不止是兽人的发情期,野兽亦然。

螣蛇信微吐,分叉的信子捕捉着空气的气味,却忽然一顿。

他垂眸,墨绿的瞳眸带着些凝重地看向怀里的扶楹。

她浑身散发出甜腻的暖香,清甜至极,像是采集而来的蜜果,带着蛊惑人心的诱惑,这是——雌性发情期特有的气息。

他的雌主……竟先他们一步,发情了。

空气中的甜味连暴雨都无法稀释,让蛰伏在阴影中的野兽愈发躁动。

螣透过繁茂的枝叶,能看到树下,一双双猩红的兽瞳泛着贪婪,紧紧锁在他怀里的扶楹身上,粗重的喘息混着唾液滴落的声响,竟如此清晰。

它们嗅到了她身上甜腻的气息,以及情事后蘼艳的暖香。

野兽会时常掳掠部落里落单的雌性,带回巢穴。

野兽没有人性,不会温柔,只有野蛮的占有和撕咬,发泄完后,锋利的獠牙便会咬断雌性的喉咙,将她们残破的身躯分食殆尽。

螣的毒牙无声探出,额间七星纹路熠熠生辉。

他的雌主,可不是谁都能觊觎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