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找上门!
“盼哥说怕那个刘恒再跑过来闹事,嘱咐我们提前准备了几把家伙什,防止开干时候没武器吃亏。”
见我好奇的扫量,虾米轻声解释。
“啊就啊就虾米,我我刚才做到多多少个来着?折腾半啊就半天给全搞忘了!”
三狗子则来到院子当中,双手伏地趴在地上,做起了俯卧撑。
“六十五个,自己数着点昂,我特么得赶紧把脑袋冲干净,要不都干个屁了!”
虾米随口敷衍一句,蹲在水管旁,水流冲刷着头发,泛起的白色泡沫顺着排水沟蜿蜒而下。
“凉水洗头,不怕”
我叼起一根烟出声。
“怕个球,寒冬腊月拿凉水冲澡都是常事。”
虾米无所谓的甩了甩脑袋,水珠便在阳光下划出细碎的银线。
“诶你发现没,刚才三狗子一点不带结巴的!”
我好笑的打趣。
“他就那样,越是情绪激动口条子反而越利索。”
虾米把嘴巴伸到水管子底下灌了一大口,咕噜咕噜的漱起嘴巴。
“七十七一”
另外一边正在做俯卧撑的三狗子,汗珠噼里啪啦砸在地面,震落了砖缝里的灰尘,他每撑起一次,手臂上的肌肉便如活物般隆起,吭哧吭哧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气里回荡。
难怪狗日的刚才跑出去时候,就穿条运动裤衩。
“真是头好牲口啊。”
我感慨的吐了团白色的烟雾。
杜鹃牵着博美犬,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她的目光掠过墙角蛛网缠绕上任住户留下的旧自行车,又扫量几眼窗台上歪七扭八的花盆,最后停在大树下的石桌石凳上面,想坐又不好意思坐的抓了抓侧脸。
“这这就是你们生活的地方啊?”
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带着几分惊讶,几分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 博美犬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情绪,也跟着仰起头,黑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问问郭秘书啥时候能到。”
我瞥了一眼,懒得搭理,直接朝虾米说道。
“好嘞,我回屋拿手机去。”
虾米扒拉几下湿漉漉的脑袋,起身朝堂屋走去。
“樊龙,这小院里住了多少人呀?”
杜鹃再次没话找话的问向我。
“咋地,你要给报销房租啊?”
我没好气的扬起眉梢:“住这儿的人多了去,我媳妇、我兄弟,零零碎碎加起来差不多十几口子吧。”
“那么多人挤在这么点大的地方?”
杜鹃诧异的睁大眼睛。
又特么开始装上了,小院楼上楼下加起来差不多能有三四百平,这娘们居然用“挤”来形容,咱也不知道她是住在紫禁城里头,还是睡在国宾馆。
“喝口水吧美女,不用怕那帮逼养的,再敢跑过来嘚瑟,我们还收拾他!”
这时,虾米从屋里走出,捧着一杯热水递向杜鹃。
“谢谢。”
杜鹃礼貌的点点脑袋接起。
“你闲的没事干,就跟三狗子一块俯卧撑去。”
我恼火的瞪了一眼他,这傻货好像看不出个眉眼高低。
“樊龙,我承认之前的事情是我有点任性,但你也不是一点错没有”
“啥情况啊樊哥,我刚才听虾米说,又跟人干起来啦?”
杜鹃抿了口热水刚要说话,郭浪帅笑呵呵的从院门外走了进来。“别提了,看热闹看到自己脑袋上。”
我摆摆手,随即递过去烟盒和打火机。
“嗓子发炎不抽了。”
郭浪帅摆摆手,接着压低声音道:“那块售楼部的租赁合同,我昨晚搞到手了,虽然没花几个钱,但是真麻烦啊,光是求各部门的领导们盖章就折腾到大半夜,另外我还给好多人都买了礼物,没办法那地方现在太敏感”
“还得是郭秘你有招啊,我刚才还在犯愁这事儿咋解决呢,要不说跟你这大能耐合作,我得省多少心啊。”
我微微皱眉,接着满脸开怀的揽住对方的肩膀头。
事情既然已经搞定,那就干脆略过我昨天交代猪头老五也让他去想招的茬子,不然最后两头都没处好。
“今天找你的意思是想问问你,咱们哪天正式接手开干?”
郭浪帅满意的点点脑袋。
“这事儿你定呗,咱那个养护公司你才是真正的首脑。”
我眨巴眨巴眼睛微笑。
搞养护这摊本身我就是个门外汉,再上结算什么还得跟市政楼多个部门碰头,更是触及到我的短板,所以我选择直接让郭浪帅挑大梁。
“行,那这一两天我就跟之前负责的那家养护公司对接一下,没什么大问题的话,这周六咱们挂牌开张,到时候你就负责剪彩、招待宾客啥的,我估摸着李主任和温局都会过去。”
郭浪帅笑盈盈的接茬。
“我时刻准备着,听从郭总你的安排。”
我开玩笑的缩了缩脖颈,随即轻声道:“郭哥啊,有个事儿我忘给您报备了,就是我擅自做主替咱公司招了个挺有能耐的经理”
将猪头老五的事情跟郭浪帅仔细掰扯一通后,我又朝虾米招招手,朝他附耳交代几句。
“雇个社会老炮当经理确实没什么问题,有经验也有能力,最重要的是我不可能每天都守在公司里,只是”
郭浪帅低头思索几秒,欲言又止的出声。
我注意到他的眼眸中明显有几分不快,但并未直接戳穿。
“你放心郭哥,老五只负责杂事和运作,真正出谋划策、掌控全局这块还得靠你,我已经提前跟他讲的很清楚了。”
我赶忙拍胸脯保证。
“你不是说人家负责新公司的装潢和设备购置嘛,大小也算个股东”
“他是不是股东得由咱俩定,你我善良点,给他点股权分点红无所谓,你我要是足够心狠手黑,赶明儿把他踢出局也不是啥大问题,我就是担心我有时候忙起来顾不上,你又不太懂跟地痞流氓们打交道。”
我马上作出一副完全是在替对方考虑的忠厚模样。
“也对,上任承接养护的那家公司就是一群盲流子,李主任把本该属于他们的活儿分给咱了,难保那群家伙不会生出事端,那就让老五搁公司当经理吧,只要他不惹是生非,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相处的非常融洽。”
听到我这么说,郭浪帅立马表情变幻。
“龙哥,给你”
说话间,虾米递给我一个厚厚的信封。
“郭秘跟咱都是自己人,用不上藏着掖着,也就两万来块钱,不至于哈!”
我攥着厚厚的信封直接塞到郭浪帅的公文包里,看似是在数落虾米,实际上就是把具体数字讲给对方听得。
“给我钱干嘛,什么意思啊樊哥?”
郭浪帅满脸迷惑的出声。
“我也不知道昨晚你究竟拜访了多少家,送出去多少礼,既然公司是咱合伙的,就不能让你一个人付出,钱多钱少你别挑理,我的一份心意。”
我清了清嗓子道:“再有往后结算方面也少不得你多操心,跟哪尊大佛上香,到哪座庙里叩头,这事儿全得样仗着你来忙活”
“轰轰轰!”
“哔!哔哔!”
就在这时,院门外一阵发动机轰鸣声伴随着一浪高过一浪的汽笛,仿佛催命符似得急促又嚣张。
“樊龙,滚出来!”
“有活人没有,出来一个喘气的!”
紧跟着,几声狗吠似得嚎叫此起彼伏,听架势来人应该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