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宁 作品
62. 目睹了
最后，季巡当然没有留下，只是在沈昭宁送他出门的时候，深深的，深深的望了她一眼。
沈昭宁把他的反应当做是对住了两个月的临时避风港的留恋，大方道，“以后想来就来，不用偷偷摸摸。”
每次都在车里被抓包。
季巡看着她，喉结上下滚动，他想起沈昭宁和林之文的告别的时候，那个珍视的拥抱。视线在沈昭宁穿着家居服的单薄的肩膀上一扫而过，内心的欲望反复烧灼他的神经。
一方面理智告诉他不应该这么做，一方面直觉只想不管不顾。他生来就拥有的不多，也没有羡慕过别人，但此刻，他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他很羡慕林之文，不对，是嫉妒，嫉妒他可以吸引沈昭宁所有的注意力，嫉妒他能光明正大站在她身边，分享她的喜怒哀乐，自然而然做一切亲密举动。
他和沈昭宁明明才是最亲密的人，她的一切他都一清二楚，但神奇的是，他们甚至连最基本的牵手也只是借着其他事的掩盖匆匆一触即分。
他和她牵了姻缘线，姻缘之神让他找到她，却为的是让他目睹她满心满眼都是另外一个人。
是惩罚吗，惩罚他忘记这么多年的约定？
“沈昭宁，你说话算话吗？”他突然问。
沈昭宁不明白他没头没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疑惑的嗯了一声，微微仰头看他。
她的眼睛圆润而清澈，隔着这么多年，季巡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个站在树下仰头看着他的小姑娘。
他当时其实存了一点恶劣的心思，拿着弹弓是想吓跑她的，但她并没有退缩，明明糯米团子一样小小的一个，却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任他怎么嫌弃也不放弃。
“没什么，”季巡自嘲笑笑，表情却十分苦涩，是他先失约的，她又有什么错。
“我走了，”他淡淡转身，表情在那一刻变得冰冷而低沉。
“你等一下！”沈昭宁在他身后叫了一声，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小区楼栋。
季巡转身。
沈昭宁匆匆上前，喘了一口气，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周五，你有约吗？”
季巡微微沉吟，“要上班。”
沈昭宁：“我知道要上班，下班之后呢？”
季巡：“没有。”
沈昭宁看着他，忽然想到，“你不会不知道周五是什么日子吧？”
季巡再次陷入沉默，“端午节？”
“端午是下周！”沈昭宁心情复杂，“你再想想！”
季巡抿唇，试着从日期入手，忽然神色一滞，看向沈昭宁。
沈昭宁立刻点头，“没错，周五是咱俩的生日！”
六月二十六号，他们的生日。
季巡想起当时两人讨论生日的情形，沈昭宁要给他过生日，他觉得对方是在咒自己到时候还没醒来，两个人吵吵闹闹最后也没分出所以然，当时他只觉得对方很无聊，生日而已，没有爸妈之后他从来就没过过，一个不被祝福的日子，又有什么值得庆祝的。
但现在，他忽然有了不一样的领悟，这个日子诞生了另外一个很可爱的小朋友，所以，日子无罪。
夜色很朦胧，沈昭宁的眼神模糊不清，但季巡看到了其中闪烁的星光，他垂头，郑重的看着她，问道，“你要约我？”
沈昭宁笑了一下，拖长声调，“不知道季大总裁有没有时间？”
季巡：“那就要问我的助理了，我需要看一下我的档期。”
沈昭宁哼了一声，“刚才还说没事。”
季巡也笑了，心情轻盈而柔软，“那就是没事。”
沈昭宁：“那说好了，一起过生日！”
这个夜晚是馥郁而温暖的，带着某些期待，连梦里都是玫瑰的色彩。
沈昭宁开始为两人的生日做准备，她准备亲手做一个蛋糕，提拉米苏味道，蛋糕体用咖啡液浸润，夹心是淡奶油芝士，表面撒上一层厚厚的可可粉，保持醇厚口感的同时不会太甜，因为季巡不喜欢甜食，这一款也是她唯一会做的甜品，工序简单。
蛋糕敲定之后就是礼物，这难倒沈昭宁了，季巡什么都不缺，送一般的礼物，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看得上。
她拐弯抹角的向何颖打听经验，对方以为她要送林之文，立刻说道，“领带啊，拴住他一辈子，寓意最好！”
沈昭宁一愣，心里有点别扭，划掉了这个选项。
她问唐宇州，唐宇州笑嘻嘻，“嘴。”
沈昭宁吓了一跳，“哈？”
唐宇州：“他什么都不缺，也不要我的礼物，一般我都是去吃吃喝喝，阿谀奉承几句。”
说完，被自己的风趣幽默逗得哈哈大笑。
沈昭宁无语一瞬，十分不想再搭理他。
她皱眉苦思的两天，终于想出了很不错很有诚意的礼物。
于是，周五当天，她请假了一天，开着自己心爱的小绿，上路了。
昨晚十二点她已经收到了季巡的生日祝福，并且回复了“同乐同乐，”季巡问她为什么还不睡，往常这个时间她已经抱着手机打呼了。
沈昭宁很不忿，你才打呼，你全家都打呼。
林之文的信息也来了，沈昭宁有点意外，好奇对方怎么知道自己生日。
林之文：“上学的时候有一次你过生日，在操场，我路过时遇到了，那一天我刚丢了身份证，去考试被挡在门外门外，因此记忆深刻，你送了我一块蛋糕。”
沈昭宁立刻记起来了，她当时被抹了一脸奶油，仗着对方可能看不清自己就大着胆子上了，没想到被记了这么久。
心里酸酸涩涩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永远的错过了。
手机又跳出来一条，她抿唇打字，“谢谢学长。”
对面那边没再说话，沈昭宁定睛一看，头像是咪咪，她点开的是季巡的页面。
慌张撤回。
季巡：“怪不得不睡，耽误你聊天了。”
听不出什么语气，但是沈昭宁莫名脑补出他绷着脸的冰冷神情。
她只能滑跪，发了一个猫猫跪下的表情包。
季巡不理。
沈昭宁：【猫猫磕头jpg】
还是没有反应。
沈昭宁：【猫猫后空翻jpg】
沈昭宁：【猫猫托马斯全旋三百六十度转体jpg】
沈昭宁招数穷尽，某位霸总铁石心肠。
她破罐破摔——【猫猫亲亲jpg。】
季巡：“你批发表情包呢？”
沈昭宁终于放下心来，看来是哄好了，很好，这一张比较奏效，她点击收藏，准备以后专门用来对付他。
沈昭宁：“寿星最大，生日同乐呦~”
返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沈昭宁去了兰溪观。
归尘道长听说她是来还愿，之前愿望得偿后表情依旧淡淡，给她写了长生符，递给她的时候，忽然低低的开口，“谢谢。”
沈昭宁：“啊？”
什么意思，她听错了？为什么要谢她？
但对方什么都没解释，只将她送到观门口，朝她施了一礼，“道友，凡尘俗世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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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妄，所求不过是强求。”
沈昭宁听不懂。
归尘道长淡淡说道，“以后不要再来了。”
沈昭宁：“......”
自己这是烦到她了吗，她没想白嫖符咒，是对方坚持不要钱的啊。
她心里有点尴尬，只能挠挠头，带着东西下山。
本来还想以后有机会带着季巡来一趟呢。
开车到附近商场，找了一家精品店，她走了进去，逛了一圈，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只好再换一家。
一连找了两个小时，跑遍半个城区，终于找到想要的东西。
回到家，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学长发来的信息。
林之文：【下班了吗？】
沈昭宁没告诉他今天请假，她下意识想搪塞过去，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坦白，【有事请假了。】
林之文：【晚上有时间吗？】
沈昭宁大概能猜到对方的意思，但她跟季巡有约在先，就说道：【晚上有点事。】
林之文：【嗯，知道了。】
沈昭宁松了一口气，然后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什么反应，为什么拒绝学长后会如释重负？
她皱眉思考，是因为自己答应季巡在先，不能违约，所以才不得不拒绝，学长能体谅自己，让自己不至于背上道德包袱，自己松一口气很正常。
没错，就是这样。
她给季巡发信息：【大寿星下班了没？】
季巡：【马上。】
沈昭宁：【不急，反正我也有事。】
季巡：【什么事？】
沈昭宁：【保密。】
季巡：【要来我家吗？】
沈昭宁盯着这几个字，莫名有点耳热，想了想道，【可以，你家或者我家都行。】
季巡：【那就你家。】
沈昭宁：【好。】
蛋糕和礼物都准备好，再点一些季巡喜欢吃的东西，可以一起看个电影什么的，生日不就是这么过的嘛，也不需要什么特别的了吧？
沈昭宁不确定的想，没来由的多了一点忐忑。
打开网购的爱心蜡烛，她忽然想起家里没有火柴也没有打火机。
立刻穿好鞋出去买，刚拐了个弯，就听到了徐阿姨的声音。
“哎小伙子怎么走了，东西你放这里不怕丢啊？”
是林之文。
在沈昭宁家的露台拐角，有一捧淡粉色的芍药花束立在墙角，在它旁边的箱子上，放着一个精巧的翻糖蛋糕。
沈昭宁愣住了。
徐阿姨看到了沈昭宁，立刻叫道，“是来找你的吧昭宁，快留住人家啊。”
林之文有些尴尬，转身看着她道：“我不知道你在家，没想打扰的......”
沈昭宁结结巴巴，“不，没事，是我的问题，我......学长，跟我进来吧。”
“不用了，”林之文立刻摇头，“你还有事，我就不耽误了，”他拿起东西，递到沈昭宁手上，郑重道，“生日快乐。”
一大捧淡粉芍药，被沈昭宁捧个满怀，衬得她肌肤胜雪，莹白娇艳。
林之文愣了一瞬，抿唇，“昭宁，我可以许一个愿望吗？”
沈昭宁呆呆抬眼。
林之文鼓起了最大的勇气，“我能有一个名分吗？”
沈昭宁彻底呆滞，整个人僵在原地。
林之文身后，汽车引擎忽然响起。
低调的黑车一闪而过，仿佛不想再目睹眼前的场景，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昭宁把他的反应当做是对住了两个月的临时避风港的留恋，大方道，“以后想来就来，不用偷偷摸摸。”
每次都在车里被抓包。
季巡看着她，喉结上下滚动，他想起沈昭宁和林之文的告别的时候，那个珍视的拥抱。视线在沈昭宁穿着家居服的单薄的肩膀上一扫而过，内心的欲望反复烧灼他的神经。
一方面理智告诉他不应该这么做，一方面直觉只想不管不顾。他生来就拥有的不多，也没有羡慕过别人，但此刻，他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他很羡慕林之文，不对，是嫉妒，嫉妒他可以吸引沈昭宁所有的注意力，嫉妒他能光明正大站在她身边，分享她的喜怒哀乐，自然而然做一切亲密举动。
他和沈昭宁明明才是最亲密的人，她的一切他都一清二楚，但神奇的是，他们甚至连最基本的牵手也只是借着其他事的掩盖匆匆一触即分。
他和她牵了姻缘线，姻缘之神让他找到她，却为的是让他目睹她满心满眼都是另外一个人。
是惩罚吗，惩罚他忘记这么多年的约定？
“沈昭宁，你说话算话吗？”他突然问。
沈昭宁不明白他没头没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疑惑的嗯了一声，微微仰头看他。
她的眼睛圆润而清澈，隔着这么多年，季巡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个站在树下仰头看着他的小姑娘。
他当时其实存了一点恶劣的心思，拿着弹弓是想吓跑她的，但她并没有退缩，明明糯米团子一样小小的一个，却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任他怎么嫌弃也不放弃。
“没什么，”季巡自嘲笑笑，表情却十分苦涩，是他先失约的，她又有什么错。
“我走了，”他淡淡转身，表情在那一刻变得冰冷而低沉。
“你等一下！”沈昭宁在他身后叫了一声，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小区楼栋。
季巡转身。
沈昭宁匆匆上前，喘了一口气，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周五，你有约吗？”
季巡微微沉吟，“要上班。”
沈昭宁：“我知道要上班，下班之后呢？”
季巡：“没有。”
沈昭宁看着他，忽然想到，“你不会不知道周五是什么日子吧？”
季巡再次陷入沉默，“端午节？”
“端午是下周！”沈昭宁心情复杂，“你再想想！”
季巡抿唇，试着从日期入手，忽然神色一滞，看向沈昭宁。
沈昭宁立刻点头，“没错，周五是咱俩的生日！”
六月二十六号，他们的生日。
季巡想起当时两人讨论生日的情形，沈昭宁要给他过生日，他觉得对方是在咒自己到时候还没醒来，两个人吵吵闹闹最后也没分出所以然，当时他只觉得对方很无聊，生日而已，没有爸妈之后他从来就没过过，一个不被祝福的日子，又有什么值得庆祝的。
但现在，他忽然有了不一样的领悟，这个日子诞生了另外一个很可爱的小朋友，所以，日子无罪。
夜色很朦胧，沈昭宁的眼神模糊不清，但季巡看到了其中闪烁的星光，他垂头，郑重的看着她，问道，“你要约我？”
沈昭宁笑了一下，拖长声调，“不知道季大总裁有没有时间？”
季巡：“那就要问我的助理了，我需要看一下我的档期。”
沈昭宁哼了一声，“刚才还说没事。”
季巡也笑了，心情轻盈而柔软，“那就是没事。”
沈昭宁：“那说好了，一起过生日！”
这个夜晚是馥郁而温暖的，带着某些期待，连梦里都是玫瑰的色彩。
沈昭宁开始为两人的生日做准备，她准备亲手做一个蛋糕，提拉米苏味道，蛋糕体用咖啡液浸润，夹心是淡奶油芝士，表面撒上一层厚厚的可可粉，保持醇厚口感的同时不会太甜，因为季巡不喜欢甜食，这一款也是她唯一会做的甜品，工序简单。
蛋糕敲定之后就是礼物，这难倒沈昭宁了，季巡什么都不缺，送一般的礼物，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看得上。
她拐弯抹角的向何颖打听经验，对方以为她要送林之文，立刻说道，“领带啊，拴住他一辈子，寓意最好！”
沈昭宁一愣，心里有点别扭，划掉了这个选项。
她问唐宇州，唐宇州笑嘻嘻，“嘴。”
沈昭宁吓了一跳，“哈？”
唐宇州：“他什么都不缺，也不要我的礼物，一般我都是去吃吃喝喝，阿谀奉承几句。”
说完，被自己的风趣幽默逗得哈哈大笑。
沈昭宁无语一瞬，十分不想再搭理他。
她皱眉苦思的两天，终于想出了很不错很有诚意的礼物。
于是，周五当天，她请假了一天，开着自己心爱的小绿，上路了。
昨晚十二点她已经收到了季巡的生日祝福，并且回复了“同乐同乐，”季巡问她为什么还不睡，往常这个时间她已经抱着手机打呼了。
沈昭宁很不忿，你才打呼，你全家都打呼。
林之文的信息也来了，沈昭宁有点意外，好奇对方怎么知道自己生日。
林之文：“上学的时候有一次你过生日，在操场，我路过时遇到了，那一天我刚丢了身份证，去考试被挡在门外门外，因此记忆深刻，你送了我一块蛋糕。”
沈昭宁立刻记起来了，她当时被抹了一脸奶油，仗着对方可能看不清自己就大着胆子上了，没想到被记了这么久。
心里酸酸涩涩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永远的错过了。
手机又跳出来一条，她抿唇打字，“谢谢学长。”
对面那边没再说话，沈昭宁定睛一看，头像是咪咪，她点开的是季巡的页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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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巡：“怪不得不睡，耽误你聊天了。”
听不出什么语气，但是沈昭宁莫名脑补出他绷着脸的冰冷神情。
她只能滑跪，发了一个猫猫跪下的表情包。
季巡不理。
沈昭宁：【猫猫磕头jpg】
还是没有反应。
沈昭宁：【猫猫后空翻jpg】
沈昭宁：【猫猫托马斯全旋三百六十度转体jpg】
沈昭宁招数穷尽，某位霸总铁石心肠。
她破罐破摔——【猫猫亲亲jpg。】
季巡：“你批发表情包呢？”
沈昭宁终于放下心来，看来是哄好了，很好，这一张比较奏效，她点击收藏，准备以后专门用来对付他。
沈昭宁：“寿星最大，生日同乐呦~”
返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沈昭宁去了兰溪观。
归尘道长听说她是来还愿，之前愿望得偿后表情依旧淡淡，给她写了长生符，递给她的时候，忽然低低的开口，“谢谢。”
沈昭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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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尘道长淡淡说道，“以后不要再来了。”
沈昭宁：“......”
自己这是烦到她了吗，她没想白嫖符咒，是对方坚持不要钱的啊。
她心里有点尴尬，只能挠挠头，带着东西下山。
本来还想以后有机会带着季巡来一趟呢。
开车到附近商场，找了一家精品店，她走了进去，逛了一圈，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只好再换一家。
一连找了两个小时，跑遍半个城区，终于找到想要的东西。
回到家，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学长发来的信息。
林之文：【下班了吗？】
沈昭宁没告诉他今天请假，她下意识想搪塞过去，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坦白，【有事请假了。】
林之文：【晚上有时间吗？】
沈昭宁大概能猜到对方的意思，但她跟季巡有约在先，就说道：【晚上有点事。】
林之文：【嗯，知道了。】
沈昭宁松了一口气，然后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什么反应，为什么拒绝学长后会如释重负？
她皱眉思考，是因为自己答应季巡在先，不能违约，所以才不得不拒绝，学长能体谅自己，让自己不至于背上道德包袱，自己松一口气很正常。
没错，就是这样。
她给季巡发信息：【大寿星下班了没？】
季巡：【马上。】
沈昭宁：【不急，反正我也有事。】
季巡：【什么事？】
沈昭宁：【保密。】
季巡：【要来我家吗？】
沈昭宁盯着这几个字，莫名有点耳热，想了想道，【可以，你家或者我家都行。】
季巡：【那就你家。】
沈昭宁：【好。】
蛋糕和礼物都准备好，再点一些季巡喜欢吃的东西，可以一起看个电影什么的，生日不就是这么过的嘛，也不需要什么特别的了吧？
沈昭宁不确定的想，没来由的多了一点忐忑。
打开网购的爱心蜡烛，她忽然想起家里没有火柴也没有打火机。
立刻穿好鞋出去买，刚拐了个弯，就听到了徐阿姨的声音。
“哎小伙子怎么走了，东西你放这里不怕丢啊？”
是林之文。
在沈昭宁家的露台拐角，有一捧淡粉色的芍药花束立在墙角，在它旁边的箱子上，放着一个精巧的翻糖蛋糕。
沈昭宁愣住了。
徐阿姨看到了沈昭宁，立刻叫道，“是来找你的吧昭宁，快留住人家啊。”
林之文有些尴尬，转身看着她道：“我不知道你在家，没想打扰的......”
沈昭宁结结巴巴，“不，没事，是我的问题，我......学长，跟我进来吧。”
“不用了，”林之文立刻摇头，“你还有事，我就不耽误了，”他拿起东西，递到沈昭宁手上，郑重道，“生日快乐。”
一大捧淡粉芍药，被沈昭宁捧个满怀，衬得她肌肤胜雪，莹白娇艳。
林之文愣了一瞬，抿唇，“昭宁，我可以许一个愿望吗？”
沈昭宁呆呆抬眼。
林之文鼓起了最大的勇气，“我能有一个名分吗？”
沈昭宁彻底呆滞，整个人僵在原地。
林之文身后，汽车引擎忽然响起。
低调的黑车一闪而过，仿佛不想再目睹眼前的场景，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