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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天，没有引起任何注意，他们几个进城的第一晚，就迎来了抓捕。

布鲁斯脑海里第一时间出现的想法是“有内鬼”，但这个想法很快被打消，他抬头看向那个椭圆形的月亮。

这个世界的……神么？

“快起来！大家！圣殿的人来了！”超人闪现到窗口，敲着每一个人的窗户，这晚没几个人睡着，大家很快就整装出门。

史蒂夫和超人一起商量该怎么救援，把人送到哪里去，而此事教廷的骑士团已经到了屋内楼下。

超人刚刚迅速飞了一次，城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升起了空气墙，他们没办法出去，而相反的是，圣殿的空气墙不知什么时候消失殆尽。

“该去哪里？”超人把目光投向布鲁斯，同样看过来的还有杰森，戴安娜低头不知道想着什么。

对上蝙蝠侠的表情，他愣了愣，依旧皱着眉，但双脚缓缓落地，还是依照蝙蝠侠的意思。

“不走了吗？那就不走吧。”

史蒂夫没搞懂刚刚还在一起讨论生存之道的超人为什么忽然不动了，他还想说什么，托尼忽然叫了句“队长”，班纳博士也拉了拉他的胳膊，露出一张冷静果决而斗志昂扬的脸。

这样的表情在一向温吞的布鲁斯·班纳身上非常少见，但他似乎已经下定了什么决心，对上史蒂夫的目光，指了指几人前面的女孩们。

她们前所未有的安静，不声不响靠在一起站着，都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不反抗、不恐惧，再也没有那种说不上来又人呼吸不畅的死亡焦虑。

“怎么……”即便已经做好时刻战斗的准备，但史蒂夫还是为这样的安静感到惊讶，她有一瞬间眼前恍惚，觉得这些孩子都明明身高长相发色瞳色各有不同，却给人感觉十分相似。

“没事的，”伊蒂斯抬头，朝他露出一个平和的微笑，不牵动什么肌肉，只是弯着眼睛，这在伊蒂斯身上几乎从没有过。

这孩子的笑容从来热烈张扬，骂人也是嗓门响亮的大喊，笑也牵动所有肌肉大笑。

即便没研究过空间粒子，不清楚其他女孩儿左耳上的伤疤，也对科幻小说知之甚少，但史蒂夫却忽然有一种感觉，这女孩才是最贴近灵魂的那一个。

所有人都冷静下来，女孩们顺从的被骑士团压着离开，而超级英雄们没人管，但他们跟着进入圣殿的时候也没人阻止。

这里即便晚上也灯火通明，现在大约凌晨三四点，但圣殿里摆满墙的烛火、随处可见的夜明灯以及金碧辉煌的设计无一不让这里亮如白昼。

他们前去的一路上，见到了许多面色温和空洞的神职人员，他们最低阶层的也穿着红衣，枢机主教更是见到好几个。

他们一路往前，到了一个十分宽阔敞亮的广场才停下，这里站着几个人，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无脸女人，和两个明显未成年的小孩身影。

更* 矮的那个显然是柯拉，她穿着上次见到克拉克时的衣服，依旧是罩住全身的黑袍，连眼睛都不露出来，但她的仅剩的人形轮廓让其他人知道，她不仅看着这边，还由其在意走在最右边的超人。

另一个是道恩，对方和其他女孩儿一样，安静的温和的笑着，肌肉不动，只有嘴角带笑，眼睛弯着，但却依旧让人感到伤心。

“我们是同一个人，”道恩轻声开口，但话到嘴边又哽咽起来，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

但能读懂唇语的杰森和布鲁斯看懂了，克拉克和史蒂夫听到了，托尼不说什么，班纳博士怔忪地看始终看着奥德莉的后脑勺。

“这是我的命运，我为了一时的安宁，为了让我从那些痛苦中走出来，把我投进了一个不知名的罐子里，我获得了平静，而现在，罐子要收取报酬了。”

道恩如是说，竟然笑起来：“那真的很容易上瘾，抽血也好自殇也好，把自尊投在罐子里也好，那其中让我难以分析和承受的痛苦被酿成了责怪、自我同情和向外谴责，我把一切出自我自己的举措都归于糟糕的过去，所以现在，我也失去爬出罐子的能力了。”

“很抱歉和你们说这些，但我并不是一个完全的受害者，我在享受受害者的身份，这让我的痛苦有了归处，让我的自尊站在最高的道德高地，只有这样，我才能拥抱自己说这不是我的错。”

“我用血液浸染大地，以让他承托着我，而现在大地索要更多，我要接受我该有的惩罚了。”

道恩几乎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她的表现几乎有些疯癫，痛苦、自责、内耗、自毁。

不像道恩，也不像任何一个女孩。

“什么惩罚？”克拉克还没搞明白这一切是为什么发生，但他还是上前一步询问。

或者说质问。

“神罚吗？如果这个神带来所有苦难，那她的惩罚是理所应当无懈可击的吗？”

“你们不是完美的受害者，这种狗屎的东西就不该存在，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还要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