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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上来。

“不信神和邪教徒同罪。”

“哈！”托尼简单发出一个单音，头都没抬：“如果班纳博士在这里就好了，我真不耐烦看这些东西，目前只看到钠浓度、钾浓度等超高，ph值很低，有一些谷丙转氨酶、谷草转氨酶什么的，其余这一堆乱码一样的东西我没在任何期刊或者文献中见到过……”

“说不定是魔法世界的新元素。”

他和史蒂夫说了自己遇见的事情，伊蒂斯也立刻确认，佐证了托尼的猜想，那个行为鬼鬼祟祟的人果然是领主。

“其他贵族都不待见他，他只有个皇室的名头，实际上除了继承的爵位什么家产都没有，还是索姆尼乌姆城里唯一一个戴耳坠子的娘娘腔。”

“至于这盐水…你们可以尝尝，”

史蒂夫将信将疑尝了一滴，顿时瞪大眼睛。

这水很咸，但似乎蕴含着什么力量，在他体内游走，让他一瞬间恢复活力，肌肉的酸胀甚至精神疲惫都被抚慰。

“这水是圣殿的圣水，具有治愈一切疾病的功效，即便你从小就不能走路，用圣水冲洗后也能恢复正常，更别说一小瓶就可以使一个天生失明的人看见、让哑巴开口说话。”

“这才是圣殿最大的依仗，也是人们相信狄安娜神住在圣城的原因，自从狄安娜神时不时赐下圣水治愈子民疾病，圣殿和各大主教的权柄就越来越大，各个国家和领主也越发忌惮。即便是如今的索姆尼乌姆皇室，对待圣城的主教也要毕恭毕敬。”

托尼感到蹊跷，但此时史蒂夫忽然看向门口，伊蒂斯也像忽然想起什么，推着两人要让他们立刻离开。

“我室友回来了，你们快走！”

“住最差的房子最差的楼层，居然还是合租？”托尼怪叫，不情不愿地打开战甲准备走到窗口，和来时一样飞了出去。

“我也要从窗口出去吗？”史蒂夫无奈，从四楼跳下去并不会造成什么伤害，这点伊蒂斯也清楚。

女孩直接把他推搡了过去，随即窗户“砰”地砸上，脚步声渐渐远去，是门打开的声音，以及“笃笃”的木棍敲击声。

史蒂夫又叹了口气，轻巧借力跳下去，跟着托尼的脚步回到他们几人的住所。

而就在他离开后，伊蒂斯搀扶着那个盲人女孩进来，对方一双眼睛用黑布蒙着，大半张脸被黑色的兜帽遮住。

随着她摸索着坐在自己的床边，兜帽落下去，一头异样的绿头发露了出来。

“你今天去哪里了？梦娜，我没在吉普赛人那里见到你。”

“你可以叫我的，”梦娜疑惑，敲了敲太阳穴。

“也没什么事，”伊蒂斯叹口气，“我只要看你一眼，确定你安全就好。”

“哦，”梦娜迟疑抬头，似乎是想看一眼她，却忘了眼上有黑布蒙着，于是只是呆呆仰头，认真承诺：“如果我遇到什么意外，我会在心里告诉你的。”

“公主当时也是这么说的，”伊蒂斯抓了抓头发，烦躁地走来走去：“结果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感应不到她了，连她什么时候出事的都不清楚。”

“还有税吏——”

伊蒂斯说到一半，忽然想起来这件事情还没告诉过别人，猛地住嘴，但梦娜已经听到了。

“奥德莉也断联了吗？但我们知道她还在监狱里。”

“但我就是联系不上她！”伊蒂斯烦躁地抓抓头发，坐到自己的床上，两人彼此间沉默很久。

往常遇到什么困难，提出建议的往往是公主或者税吏，伊蒂斯和梦娜都不是擅长进行策划的人，此刻都说不出什么。

“要不去联系那个主教？”

“我可能找到了两个盟友——”

两人猝不及防的同时开口，然后同时停下，愣了一会儿后，又巧合地再次撞在一起：

“你相信他们吗？”

“不行！教会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伊蒂斯被逗笑了，梦娜迟疑着也跟着笑了两声。

“那我先说吧，”梦娜慢吞吞总结：“直觉告诉我那个主教人还不错，鬼魂们也说她没有表现得那么敬爱狄安娜神。”

“至于盟友，如果你信任他们，那我们就和他们一起合作。”

伊蒂斯猛地点点头，意识到梦娜看不见，又轻声开口：“我也说不上为什么，但他们就是让我非常在意，第一次见面我就非常相信他们，即便我谁都不认识。”

“这是灵魂的指引，骑士，”梦娜从怀里掏出一个水晶球，那中间闪着微光，是公主之前送的罕见矿石。

她声音飘忽起来：“我看到世界崩塌万物倾倒，圣殿自上而下降落——”

她的声音猝不及防停下，面色灰败，伏在床边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怎么——发生了什么？别想了别看了，快点回床上好好休息，船到桥头自然直，干嘛非得看以后发生了什么？”

梦娜咳嗽渐渐止住，很久都没说话，呼吸渐渐均匀。

不知过了多久，伊蒂斯陷入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