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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奥德莉被抓进监狱之后，接手她工作的人也是我……账本送到我手上的时候，有两页被撕掉了，不过我前后统筹的时候算了下，这账本分条理析明明白白，没有任何来路不明或者异常失踪的钱款……”

那人说到最后的时候，身体又发起抖来，忽然想起警惕，抬头快速瞥了托尼一眼：“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了，你得保证不把这些说出去，不然我就完了，主人会把我送去斗兽场的！”

“嗤，”一旁的伊蒂斯冷笑，但并没说什么。

托尼看了那女孩一眼，对会计翻了个白眼：“我们要带着账册去法院翻供的，怎么可能不说出去？现在你把账本和证据都交给我，我会保证不告诉其他人是你说的。”

“这有什么用！”那人有些崩溃，“账本只有我这里有，你们要用账本作证据，和直接说是我透露的有什么区别？”

“得了，我会给你一笔足以让你过完一辈子的钱，拿着这笔钱你要去哪里要做什么都随你，现在，快点把账本给我。”

“没用的！”看着面露不善的托尼，那人几乎要哭了：“我是个奴隶，身上烙印着主人的名字，又是标准的凯尔特人长相，走到哪个陌生地方都会被警惕，奴隶不能进行商业贸易，我拿着钱也用不了——我根本跑不了的！”

托尼露出一个费解的表情，他很少遇到用钱也摆平不了的事情。

“我们会打晕你，”史蒂夫温和开口，表情带着安抚：“装作强盗抢劫领主府，顺便带走账本，这样就和你无关了。”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那人想了想也有道理，不禁停下哀嚎，也不哭了，锁着脖子看托尼：“那钱还给吗？”

双方互相交易账本和钱财之后，那人深吸一口气，做好被打晕的准备，却忽然回头，神态难得有些郑重，道：

“不过我劝你们不要白费力气，法庭连查都没查就直接把奥德莉关进去，因为贪污受贿的罪名只是一个幌子，真正重要的是主人的态度，他是主人我们是奴隶，哪怕没有任何原因，他因为心情不好杀死我们，也不会担上任何罪责。”

“即便洗清她的罪责又怎么样？奥德莉该死还是会死，这改变不了任何结局。”

139 公主的信物

◎“我能抱一抱你吗？”◎

史蒂夫和托尼还是依照和会计说好的, 装作打家劫舍的盗匪进入领主府破坏了几个没人在的建筑，史蒂夫和伊蒂斯遮住脸，在前面挥刀舞剑, 托尼不好暴露自己的战甲，只得临时用小麦粉煤炭和烟花火药之类，简单做了几个炸弹, 又点了几处篝火防烟, 已以达到虚张声势的效果。

这点确实很有效，任务结束之后, 托尼拍拍手掌，略嫌弃地脱下用来伪装的仆从衣服，混进杂乱的人群中正要离开，忽然见角落那个格外雅致的院子里跑出来一个人，对方身上站着烟灰，脸上灰扑扑的，整个人却神思不属, 鬼鬼祟祟抱着一个瓷质花瓶，连耳垂上戴着的黄金耳坠掉了都没察觉。

托尼眼睛一眯, 顿时把和史蒂夫两人会和的事情抛在脑后，重新穿上仆从的衣服, 蹑手蹑脚跟了上去。

那人从后门出去, 顺着小巷子走了一段，却在即将走上大路的时候停下, 游移的左右四顾一阵后，又忽然折返, 要不是托尼追踪时悄悄在近处房檐上低空飞行, 这一下就被那人抓个正着。

对方感受到什么一般, 犹疑着又抬头四顾，才步履匆匆重新回到后门，在角落一堆破桶前停下，把罐子悄悄藏进去，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面对两个对象，托尼犹豫了下，还是在对方身影消失后落下来，打开罐子看了看又嗅了嗅，只觉得是清水，于是装了一点当样本回头研究，就迅速起飞去跟着前面那人。

但他等那人身影消失花了不少时间，这时候出去，外面大路上人群熙熙攘攘，一时半会儿竟然没找到那人的踪迹，只好作罢，带着样本去和史蒂夫会和。

史蒂夫两人也早已不在他们约定好的会和地点，托尼找去伊蒂斯的住所，果然在这里看到他们两个，而这时对方两人也结束了一些临时计划，此刻已经交谈了许久。

“证据没用，”史蒂夫摇摇头，眉头紧皱，“我们路上碰见了法官，他说奥德莉是索姆尼乌姆领主亲自送来的，要的就是借用法院杀死这个奴隶，而不让自己在狄安娜神面前染血。”

托尼翻个白眼：“借刀杀人就不算杀人，真够伪善的。”

伊蒂斯深有所感的点头。

“如果信徒都是这样，那那个神也不怎么样。”

伊蒂斯点头的动作忽然顿住，看托尼的表情堪称惊愕。

“怎么？我是无神论者。”托尼耸肩，一边开始在投影屏幕上敲敲打打，统计今天获得的账本数据，并尝试解析那杯水的内容。

伊蒂斯匆忙扫视门窗，感谢自己住的是顶楼，除了自己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