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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阿婆笑眯眯的微微行礼，实际上只是略低了低肩颈，腰背没有一点动作，却依旧让沈公子慌忙向一边躲开，烟管都扔到一边不管了。

“你做什么？”他面容充满警惕，似乎自己并非经受别人的行礼，而是被人打了一拳。对上达米安嘲讽的目光，才微微反应过来，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

“我可不是你养的小孤儿，说句谢谢就够了，实际的好处呢？我要的是报酬。”

“报酬你已经自己拿到了。”阿婆脸上带着笑，眼睛却明亮：“你也趁机品尝了那小姑娘的记忆，不是吗？”

“我假设你们说的是我妹妹，”达米安拔出了自己的武士刀，他宁愿多费很多功夫掩盖上面的生魂气息，也一定要随身带着它，这时候就展现了作用。

他手下迅捷，直接把刀架在沈公子脖颈上，并不意味刀能在对方脖颈上开个口子。

刺客联盟可不是普通的武力组织，它和中东许多魔法部落都有联系，红头罩去历练的大种性部落也是刺客联盟的合作方之一，给达米安的武器上面附点魔法也并不是难事。

他的声音冷冷的，另一只手攥住了沈公子的头发：“你怎么敢窥伺她的记忆？”

沈公子看了眼抓住他头发的手，翻了个白眼，并没和这个小孩一般见识：“我假设你们来还有求于我？”

“我假设你只有这一个躯体？”

沈公子忽然身体一凉，向下看去，他的腰腹上不知什么时候被贴上了一个符篆，上面绘制的符篆并不行云流水，只是看上去像那么回事，但实际上几个关节过油而有些地方又狭隘，以他的经验来看，这种符篆根本没有画成的可能。

但实际上，偏偏是这样玩笑一样的符篆，却确确实实吸引了灵界里少的可怜的天地规则，有力量蕴含流转在其中，也是这股力量让沈公子没法动弹。

沈公子猛的视线下移，吱吱叫着忽然变成一只狐狸。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阿婆，却从对方眼中看出相同的震惊。

“那孩子很有天赋。”

对方如此解释：“我并没教过他，是他自己看着学的。”

事实确实，没有蝙蝠家的人能安稳戴着一个不知道原理和功效的东西，在幸福小区三栋里确保安全的时候，达米安就偷偷拆开黄纸三角看了一遍，又结合繁体中文和贴在墙上保护楼体的其他符篆，搭配着分析，竟然把符篆的含义看得七七八八。

达米安感受到对方的震惊，但并不以为意。

只要搞明白那张符纸的作用和每个符号的含义，要画出来并不难，也并不一定要和阿婆的完全一致。

像是考试题，只要能看懂题干要求，明白出题人想要在这道题下看到什么知识点，结合去写，和参考答案不完全一样也不重要。

这不是重点。

他不耐烦的往前递了递武士刀，如愿在对方脖颈上看到一丝血痕。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狐狸非常憋屈，但他的小命在达米安手里，不从不行，只能点点头表示服从。

“梦娜在哪里？”

狐狸懵了一下，在阿婆的眼神示意下，才注意到达米安背上的西方面孔，愣了一下：“这是你妹妹？”

达米安只当他油嘴滑舌浪费时间，不满的啧了一声：“她在哪儿？”

“我不知道。”

眼见达米安又要压武士刀，狐狸这次非常上道快速解释：“她和地狱那个恶魔在一起，之前来找我解除记忆后就没出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达米安眯眼，于是沈公子又解释了地狱的合作事宜，还有所有他知道的关于那个恶魔的事情。

除了他看到的梦娜记忆部分，其他的都讲了。

“我猜这方面你更愿意自己探索。”见达米安面色依旧冷冷的，狐狸咧开毛茸茸的嘴：“毕竟你们是家人，不是吗？”

达米安冷眼，但并没否认。

他问起其他的事情。

“你并不愿意梦娜被找到，为什么？”

狐狸几乎浑身一抖，它或许想克制自己的情绪，但下意识的毛发耸立却出卖了他的情绪。

“怎么会……你怎么知道的……发现了又怎么样。”

他一口改变三种说辞，最后坦然承认。

“你不知道你妹妹是个什么样的祸害，来的第一天就有人想吞噬她，但谁能想到她的记忆比那些已经开始异化和遗忘的灵魂都要混乱，她自己没事，反倒是那些想要攻击她的人被反噬，失去了他们本就残缺的记忆，变成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她现在留在这里，等她忘掉所有记忆归于天地，让其他人吸食了她身上的生魂气息，也不失为对灵界的道歉。”

狐狸原本还义愤填膺说的头头是道，但对上达米安愈发低沉冷酷的表情，倏然收声，又咧开笑容：“当然，这只是我狭隘的私心而已，我当然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因而也并没真的做出什么阻止她回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