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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来的那双眼睛是已经非人的死寂，即使是死去的死亡魔王米特兰那双空洞的眼睛中燃烧的火焰都比king的那双眼睛富有生机。

那是一双空洞，麻木，仿佛只为了某种存在而存在的眼睛，那双蓝红双眼的深处，凝聚着无法遏制的疯狂与摧毁整个世界的决心，那种源自灵魂上的威压让对此本就敏感的精神系的浮士德差点在queen面前露出破绽，如果不是他及时封闭了自己的感官几秒，他恐怕真的就要忍不住冲上去给king一刀了。

因为真的很危险，相当危险，那不是表世界的生命可以对抗的存在，如果可以，他宁愿用自己的这条破破烂烂的，被死亡诅咒的身体去杀死king。

可惜他做不到。

“你知道我在看到你，也就是元老院预言* 中的关键时有多崩溃吗？”

浮士德叹息一声，在谈论queen的事情时候他都没有表现出如此虚弱的情绪。

白夜愣愣地看着他，脑海中的t173玩家已经沉默了很长时间，但他依旧能听到一个发自内心深处的声音在不断呢喃着：那是哪一个我呢？哪是哪一个自己？为什么记不清了呢？

“唯一能左右免疫元老院用命运之轮之力制作的那支命运之笔的剧本关键，被元老院数次叮嘱我们一定要好好监视你绝对不能偏移副本一刻的存在，居然有着和king一模一样的面容，你觉得我会怎么想？”

白夜深吸一口气，虽然他的状态比浮士德要稳定很多，但是指尖也有些颤抖：“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一定会认为所谓的关键，就是king制作出来的，用来保证计划万无一失的保障。”

浮士德惨然一笑：“……但是你知道吗？对于我来说，那个关键是唯一能让我通过其他方法反抗元老院，而不至于走上唤醒扩张死亡的梦境的路的存在。只有元老院自己点明的，不受命运之笔约束的存在才能够反抗剧本，否则我等就算做的再多，也不过只是queen和真红，乃至king随手一写就能覆盖的杂音。”

白夜点了点头：“所以你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就对我产生了强烈的恶意，我在感受到那份恶意的时候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哪怕你真的是尸位素餐的没用执法者，倒也不至于在看到我的时候如此深刻地恨我。”

浮士德抱臂后退了一步：“不过现在看来哪都是我不成熟的担忧，所以我们的合作在尝试改变命运之轮后就结束，放心，你会和宥羽他们成为英雄，而我会自己进入夜潮监狱，不会再和你们见面。”

白夜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谁要你把自己关进夜潮监狱了？”

这次轮到浮士德愣了：“我毁了你的人生是事实。”

白夜点了点头：“我知道，但是你也把我送到了执法者中唯一能庇佑我安全的红心掌管的所罗门学院里，还把我送到了宥羽他们身边……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等我们解决完元老院的疯狂计划，我有的是时间向你讨回我的利息——顺便多谢你帮我确认了我心底的疑惑。”

白夜挥了挥手，他没再搭理茫然的浮士德，信步向着前方t173玩家提供的记忆碎片中的最终决战之地走去。

浮士德望着白夜离开的背影，也许是和侦探社呆的时间长了，对方就连挥手的弧度就变得和宥羽十分相似。

“还真是……乱来的高中生啊。”

浮士德叹息一声，他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深陷云层中的命运之轮，而命运之轮的深处轮体之间交错的空间显然为元老院提供了良机，那些已经腐朽不再运转的轮体被后来人为地改造成了一条条通道，而宽阔如神庙大道般通道的尽头，是可以将命运之轮旋转的核心尽收眼底的一座巨大平台。

金色的光辉在平台之上闪烁，巨大的命运之轮正在旋转，外层的无数轮体和核心中的纺轮缠绕着无数丝线，被命运丝线指引着提前来到这里的宥羽三人正站在轮体之下，大惊小怪地感叹着命运之轮的壮观。

“浮士德，wonder！”

宥羽挥了挥手，白夜早就在路上带好了面具，倒也没担心自己暴露身份，见到打招呼的宥羽，心情非常好地向他点了点手里空手展出的扑克牌以示礼貌。

整个平台异常辽阔，由纵横交错的巨大十字轮体组成，周围依旧是一片死寂，没有本应在这里的元老院众人，也没有真红，在最关键的命运之轮之下，只有几个人外来者呼吸的声音。

但偏偏这里就是宥羽迎战倒数的最后几个boss之一，晴风与命运魔王的化身的地方。

也是侦探与怪盗的最终决战之地。

最终决战……

白夜摸了摸下巴，既然t173玩家也是维护剧本的人，那么《极恶都市》中的结局就已经不